“終于走了!”葉靈兒拍了拍胸口,似乎想起了我占她便宜的事情,面色绯紅。
“咳咳,我們趕緊走吧,等會還要趕回去吃早飯!”我尴尬了下,連忙轉移話題。
“哼。”葉靈兒不滿的哼了一聲,但是還是跟在我的後面。
清晨的山林确實很安靜,還有着露水凝聚在那些樹葉和枝頭上,開的歪七豎八的不同顔色花朵爬滿了枝頭,點綴出一副美麗的圖畫出來。
“如果找不到那東西,思怡以後會一直這樣下去嗎?”葉靈兒的疑問從後方傳來。
我顧着看着山間的美景,聽她這樣一說,不由停下腳步,勉強的在臉上挂上笑容,然後才回過頭笑着說:“怎麽會,一定能找到的,難道你不想讓她恢複嘛?”
“怎麽會……我隻是覺得……”我擺了擺手,一臉嚴肅的看着她:“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葉靈兒眼睛眨了眨,随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暗呼口氣,其實我沒有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三魂七魄少了,哪裏有人可以一直瘋癫下去,不出七天,就會有地府的人前來拿人,而一旦被地府在拿去一魄或者一魂,陳思怡都是必死無疑,而且會一直昏迷下去,像是活死人一樣。
不過這些話現在還不能給葉靈兒說,小黃和葉修我也打過招呼了,一旦不小心說出去,葉靈兒恐怕會很傷心吧?
又走了幾百米,這裏是一個小山坡,往下面看去,像是一個小型的盆地,裏面有着翠綠的草叢,不過我們還是很小心的邁着小步子的下坡,因爲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有一條白花蛇或者其它各種顔色的蛇突然沖出來,對着你就是一口咬下。
“早知道應該将雄黃制作成香囊,那樣蟲子和蛇就不敢靠近了!”我随口一說。
葉靈兒似乎在思考着計劃的可能性,随後她拿出了兩個小袋子,類似于小孩子用的小錢包那種形式,然後遞到我跟前。
我接過來,快速的把兩袋子的雄黃全部倒入這兩袋中,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快就襲上了鼻頭。
我拿出兩個口罩,給葉靈兒一個,我自己戴上一個。
葉靈兒的聲音透過口罩穿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悶:“想不到你到的東西還挺雜。”
“你以爲道士隻需要箱子嘛?”我打趣的說道。
她莞爾一笑,将飄到臉龐的發絲理了理。
下個坡度大概長五十多米,走了一分多一分多鍾就已經落地了,前面的雜草很高,這有點讓我下不去腳,這種雜草裏面陰暗潮濕,總有些不幹淨的東西和蛇的聚集。
好在佩戴起雄黃後應該要好點,我試探的将樹枝插進雜草裏,土壤十分柔軟,可以插入三四公分的樣子勉強能過人。
“我們已經離駐紮地快一公裏了,要不要繼續走下去?”我扭過頭問道。
葉靈兒神色中帶着一絲慌亂,不過職場打拼出來的氣勢很快讓她臨危不懼,她大手一揮頗有氣勢的問道:“爲什麽不繼續呢?”
我無奈的攤手,仔細又認真的确認前面的土地然後帶頭進入了雜草地。
一腳下去,仿佛踩到了草地上面軟軟的,估計還帶着點水分,下去後總感覺有點濕漉漉的。
“嘶嘶……”一陣細小的聲音被我聽見,我立地一停,用手攔下葉靈兒。
“前面有蛇在過道!”我确認沒有聽錯,打開雄黃袋子,這是最後一小袋,從裏面抓出一小把,對着前面的草地一灑,黃色的粉末快速的飄散在各個地方,那種若隐若現的嘶嘶聲也已經消失不見。
“剛才那是什麽?”葉靈兒害怕的拍了拍胸口,要是剛才一腳踩上去的話,管你是什麽都不好了,蛇是最記仇的動物之一。
“剛才那種是長的蛇還沒有完全走開,它發出嘶嘶的叫聲是給我們一個警告,算是侵入它地盤的催促聲吧,應該是喊我們趕緊離開。”我解釋的說。
“那我們趕緊走。”葉靈兒被吓得不輕,前面那條白花蛇讓她到現在還膽戰心驚的。
我笑了笑,安慰到:“跟着我走,沒事的!”
樹枝落在地上咔咔的想,雜草也不算很多,短短幾分鍾就過去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小樹林,我們又停下了腳步,這回不用多說,我在原地用樹枝劃了一個圈圈,代表着記号,順着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等我們回到帳篷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部亮起來了,不過今天的天氣似乎不是很好,有點陰沉沉的,那些白色雲和灰色的雲夾雜在一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會落雨下來。
“看來我們下午是不能出去了,在這種地方,一旦下雨,危險性太高了!”那些蛇可是不怕雨水的,而且下過雨後空中的淨化能力是平常的好幾倍,雄黃的驅散能力也就沒有那麽強了。
陳思怡傻眼的坐在桌子的一邊,葉修正在細心的喂她飯,怕燙着她,偶爾還吹一吹,像照顧小孩子一樣。
“那我們下午就在帳篷裏面呆着?”葉靈兒有些失落的問。
“不,下午我一個人去。前面的路必須打探好,你不能一起去,我怕到時候照顧不了你。”我微微一笑,輕聲的說。
“好吧!”她也知道這地方的恐怖和詭異,所以沒有吵鬧,安靜的吃完飯後就拿出手機坐在床鋪邊玩。
我快速的喝完了碗裏的米粥,走到收拾好的葉修旁邊,低下身子對他說到:“晚上我才回來,中午不用給我準備碗筷了,記着看好她們兩人。”我拍了拍葉修的肩膀。
“你放心去吧,我和小黃會留意當然!”葉修扶了扶眼鏡,保證的說到。
葉修辦事我還是放心的,他和小黃一個粗手粗腳,一個又細小的很,就是兩個極端,但是粗手粗腳的小黃卻可以制作精巧的機關,但是葉修就沒有這天賦。
所以說人的天賦有時候确實是來自天生的因素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