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有金色大能投影降臨,請立即返回空間,或使用源力制造屏蔽!】
【警告!有金色大能投影降臨,請立即返回空間,或使用源力制造屏蔽!】
在那氣息降臨的同時,花恺腦海中已一連刷出三條信息。
空間的這種警告他還是第一次收到,心中劇震的同時,念頭急動,将張三豐六人合都推入次元通道,返回空間。
自己卻下意識地留了下來,并下達了屏蔽的念頭。
與此同時,那股無邊無際的偉岸氣息已經降臨。
天空之上,緩緩浮現出一張臉。
一張透明的、似乎由一道道光線扭曲聚合勾勒出來,龐大無比,似乎覆蓋了整個天空的臉。
巨臉飽滿透明的雙唇緩緩開合:“法海,停手吧……”
空洞的雙眼,卻似乎蘊含着無量星辰、無量世界、無量衆生,生滅輪回,有無量光明大放,顯現無量慈悲。
所有的人,包括花恺在内,心中再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戰意。
不是懼怕,而是心中充滿無盡的祥和,根本升不起一絲漣漪和負面情緒。
青白二蛇見了這張臉,面色大駭,撐起餘力,從馬小鈴召來的清風中掙出,對着天空的巨臉雙雙下拜,跪伏在地。
馬小鈴被這無量光明所懾,本也難再維持咒法,索性将衆人都降下地面,散去咒法,一臉驚疑不定。
若說其他人都是驚,幾個僵屍便是恐懼了。
那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來源、從靈魂深處升起的恐懼,全身都在無量的光明慈悲之中,難以控制地一陣陣顫抖。
這時,一道通天徹地金光巨柱,從巨臉眉間射出,将整個浮空的城市罩在其中。
如天柱般矗立天地之間的手指緩緩化作虛無。
法海的身形出現在衆人眼中。
此時,隻見法力無邊,舉手投足間便使海裂山崩,造下無邊殺孽的法海,緩緩跪倒在地上,雙手合什,仰着玉石般的臉龐,看着覆蓋整個天空的巨臉。
如畫的眉目中,不複猙獰,全然一片迷茫,和……孺慕!
口中喃喃:“世尊……”
“法海……”
巨臉雙唇開合間,宏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你可知罪?”
法海緩緩掃了一眼四周滿目瘡痍、如同末日般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雙眼緩緩閉合:“法海,知罪。”
“可悔?”
巨臉緩緩垂下,似從無量世界、無量輪回中收回了目光,垂落了這裏。
法海睜開雙眼,道道精光閃爍糾纏,卻是忽然一定。
“法海……”
“不悔!”
斬釘截鐵的聲音,讓跪伏在地的小青猛然擡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巨臉之上,道道金光緩緩流動。
“既然不悔,又未何認罪?如此,你便入輪回去吧,何時悟了,便何時歸來。”
宏大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從始至終都是充滿了慈悲平和,未有一絲改變。
法海神情不變,雙手合什:“是,謹奉世尊法旨。”
“去吧……”
“去吧……”
巨臉輕動,無量金光大放,光明普照。
這時,法海輕輕回頭,與小青目光交彙。
隻是一刹那,便已錯開。
而這時,一片金光覆體,法海身形漸漸消散,終歸虛無,再不見蹤影。
而在似乎籠罩了整個天地的金光之中,花恺看到了讓他極度驚駭的一幕。
整個世界,像是按下了倒放的電影畫面一般,極速倒轉。
時光,在逆轉!
巨臉那雙有着無量星辰、無量世界、無量衆生,生滅輪回,有着無窮慈悲的雙眼,緩緩轉動,似乎在花恺身上掃過。
花恺渾身一僵,頓時像是背負了一座巨山。
一瞬間,汗出如漿。
幸好,隻是短短一瞬,那種感覺便已消失,哪怕再多0.1秒,花恺也絕對難以承受。
巨臉緩緩消褪,似乎沒進了虛空之中,轉瞬不見蹤影。
籠罩整個天地的金光也消失不見。
而四周……
高樓林立,車輛往來,人流如梭。
港城,依然是那個繁華的港城。
似乎之前種種,盡是黃粱一夢。
“哔哔!”
刺耳的車鳴聲,讓花恺驚醒。
發現自己正站在街道中央,一輛車停在不遠,司機狂按喇叭,從車内探出頭,大罵:“撲街仔!穩死啊雷?”
“花公子。”
花恺還沒怎麽反應,便聽有人叫道。
轉臉一看,是白素貞與小青。
她們身上仍然穿着青白二色古裝,身邊經過的人一個個投來古怪的目光。
但是,隻有她們二人……
馬小鈴,況天佑,山本一夫等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怎麽回事?
“哔哔——”
在一陣喇叭尖鳴聲中,花恺離開了路中央。
白素貞看出他的疑惑,開口道:“花公子,是世尊逆轉了時間,所有一切,都回到了事情發生之前,除了我們三人。”
果然如此!
花恺心中湧起陣陣驚濤駭浪。
逆轉時空?
但是爲什麽……
驚駭稍減,又眉頭微皺。
馬小鈴等人的時間線,應該都發生了改變。
他自己,八成是因爲空間的緣故,沒有被發現,更沒有改變。
至于白蛇青蛇……
花恺沒有問,白素貞也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們沒有被改變,是因爲一者,她們二人本就不是“此世”之人,二者,估計是因爲小青和法海的情孽糾纏……
但是這位花公子,爲什麽又能置身于外?
若說他能抵擋世尊大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也沒有問。
想起先前他與幾個神秘強者,與法海大戰的景象,卻是心知,恐怕這位花公子,身上有着驚天之秘。
花恺開口,問了别的事:“所以,馬小鈴她們會忘記剛才的事情?”
白素貞搖搖頭:“不是忘記,是在她們現在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發生過。”
随手能将早已存在的時間抹去……
金色大能,果然,不可測度。
這是他第一次,對于空間中定義的“金色”,有了一個直觀的感受,隻有兩個字:可怕……
“白姑娘,青姑娘,兩位傷勢頗重,我們還是選找個僻靜之地,我爲二位療傷。”
花恺深吸了一口氣,将心中驚駭全然壓到心底,轉而對兩人說道。
這不該是他現在去想的問題,多想,無益反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