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醫院發生驚變,王昶等人連遇險情,恰逢此時,張光強等人也來到友誼醫院,與醫院變異喪屍正面相對。
張光強等人來到8樓,看到有一間大會議室,燈還是亮着,但是裏面空無一人。
這時候,走在最後的闫雅晴回頭一瞥,突然看到電梯開始下降,因爲醫院的特殊性,電梯停在某一樓,如果沒人按,那它就會一直停在那一層,闫雅晴趕緊叫住張光強和王少傑。
三個人站在八樓,看見電梯在二樓停了一會,又迅速上升。
“有人上來了,大家小心一點。”張光強說完,拿起拐杖,王少傑順手抄起一把折疊椅,隻見電梯停在7樓不動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王少傑說道:“這些髒東西應該不會坐電梯吧?”
“估計是人類,說不準就是何白茹他們,咱們下去看看。”張光強說完,慢慢從樓梯口走了下去。
電梯裏王昶等四人都是死裏逃生,衆人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辦,隻能先到王昶7樓的辦公室再做計較。
王昶剛進到辦公室,走在最後的段磊迅速把寶夢娜和何白茹推進辦公室,輕輕的插上了門,說道:“樓上又下來三個喪屍,動作很慢。”
衆人都是一驚,沒想到現在喪屍已經遍布整個醫院。
正在這時,隻聽到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段磊還在緊張,王昶卻快步過去打開了門,隻見門外站着張光強他們三個。
王昶看看他們三個人,低聲問道:“你們是醫院病人?有沒有受傷?”三個人都搖了搖頭。
何白茹突然看到門外三個人居然有兩個是相識,忙叫道:“光強,少傑,是你們。老師,他倆都是市政府的。”
王昶聞言,側身讓進三個人,又迅速關上門。
“白茹,辰哥說他好愛你的。”剛一見面,王少傑就迫不及待的說了這一句,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配上王少傑要死不活的語調,何白茹以爲莊書辰遭遇了什麽不測,而王少傑則是轉述莊書辰的遺言。
何白茹瞬間落下兩行淚,呢喃道:“書辰他走的痛苦嗎?”
王少傑沒心沒肺的說道:“他讓我們先走,我們就趕回冷溪了,我看他好像也不是太痛苦,就是最後讓我告訴你,他非常愛你。”
何白茹已經是淚如雨下,張光強看出其中有些誤會,趕忙說道:“白茹姐,小莊哥因爲要幫我們一個同伴找他的父親,所以和李鐵南探長他們一起進了東溪山,我們兵分兩路先回來了,他們應該還在山裏。”
王少傑也趕緊說道:“對對,辰哥還說讓你照顧好自己,等他回來。”
何白茹喜出望外,瞬間覺得現在的險境也不算什麽了。看着何白茹發自内心的高興,段磊偷偷看了一眼寶夢娜,她正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傾聽着何白茹她們說話,而張光強看了一眼闫雅晴,恰巧闫雅晴也正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又各自避開。
在王昶的辦公室裏,七個人正在商量應該怎麽逃出去。
“都怪我,如果我不是在一樓摔倒碰碎了瓷瓶,也不會把這些喪屍都吸引到一樓去。”王少傑非常自責。
“少傑,這怎麽能怪你呢,當時情況非常危急,我們能逃出性命已經是萬幸。”張光強安慰着王少傑。
王昶看看大家,說道:“我今天早些時候以爲這些喪屍并沒有太強的運動能力,沒想到剛才看到他們竟然會自己下樓梯,他們會不會上樓梯,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我認爲咱們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但是這裏終究并非久留之地,咱們還是想辦法盡快出去。”
“現在都晚上9點多了,要不咱們先和警察聯系一下,讓他們處理處理醫院的情況?”何白茹剛才一驚一喜之間,第一反應是打開手機,害怕莊書辰給自己打電話接不到,這時候慢慢平靜下來,首先想到應該聯系警方。
王少傑一聽,立刻打電話給賈傑,賈傑接起電話,聽得賈傑那邊似乎非常嘈雜。
“老王,好好在家裏呆着,晚上别出來,現在市裏有點亂,剛才新時光商場發生騷亂,就是喪屍感染搞的。”賈傑說道。
王少傑大吃一驚,說道:“新時光那邊怎麽也爆發喪屍疫情了?”
賈傑道:“剛開始有人報警說是打架鬥毆,去了幾個警務室的警察,什麽也沒調查出來,又過了兩三個鍾頭,又有人報警說那裏有瘋子咬人。我們才過去的。”
王少傑道:“具體什麽情況啊?”他知道,這也許意味着整個冷溪市都會爆發喪屍病毒。
賈傑道:“說來話長了,我們趕過去處置,在路上還被個小子拿石頭襲擊,打到警車裏,把我頭都打爛了。剛和陳潔打電話,她說市南老街發生火災,現在全市都亂了套,千萬别出來瞎轉悠!對了少傑,你們想辦法和陳潔再聯系一下,剛才她說完着火了就把電話挂了,我現在剛從新時光商場回來,市中心又有人報案搶劫,這走不開。你們問問陳潔情況,需不需要我派隊人過去接她。”賈傑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等王少傑說話,就挂了電話。
王少傑把賈傑的消息告訴大家,段磊拿起電話打給自己一個同事,說的情況和賈傑說的基本差不多,何白茹打了報警電話,居然占線。
闫雅晴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陳潔的電話,電話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張光強看看她,闫雅晴說道:“陳潔去市南老街看她外公,賈傑剛才不是說那邊發生火災了嗎,還說他們聯系了一下電話就斷了,我真擔心這丫頭。”
闫雅晴說完,張光強和王少傑也一起擔心起來,大家經曆了昨晚在松吉鎮的生死劫,彼此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闫雅晴又給陳潔撥通了電話,嘟嘟響了半天,可還是沒有人接電話。此時此刻,醫院裏的衆人并不知道,也正是闫雅晴的這兩通電話,救了陳潔的性命。
大家面面相觑,王昶說道:“看來現在全市都亂了套,估計短時間不會有人來救我們,咱們現在有兩個方案。第一,在醫院裏等待救援。第二,咱們想辦法逃出醫院。大家都說說吧。”
沉默了一會,張光強說道:“現在全市很亂,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種不确定性會導緻人們的應對措施效果不佳…”
“說人話!”王少傑粗暴的打斷張光強。
張光強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說得簡單點,如果是感染者導緻騷亂,這場騷亂一時半會無法平息,現在警力有限,我們如果在醫院等待救援,是否能等到這是一個未知數,況且我們現在不知道醫院裏有多少感染變異者,等待救援太被動,我的意見是想辦法逃出去,隻有這樣,機會才抓在自己手中。”
張光強說完,大家都表示贊同,因爲與其在這裏等着,還不如自己出去求生。
王少傑看着大家,說道:“各位,剛才大家也聽到賈傑說的話了,現在全市都亂了套,咱們就算出去,黑燈瞎火的又能到哪去?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萬一誰遇到個三長兩短,大家誰都不好受吧。既然大家都不想死,所以說我們現在不能分開,你們看看陳潔,不和大家夥一起行動,沒組織沒紀律,現在生死不知,又有什麽好?”
張光強問道:“少傑,那你的意思是?”
王少傑道:“很簡單,我認爲現在外面情況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咱們就不要貿然出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王教授也說了,咱們隻要在樓上,暫時是安全的,也不用怕樓下那些髒東西,反正早晚要冒險下去,咱們還是養足了精神,休息好了等明天天一亮再想辦法下去。同時等一晚上也能摸清外面的情況,也不會太被動。萬一現在咱們跑到外面去了,外面鬧的天翻地覆和松吉鎮一樣,說實話,還不如在醫院裏安全,好歹不用受凍吧。”
衆人聽王少傑說完,都覺得有理,大家一緻決定今晚在醫院留守一晚上,明天一早再想辦法出去。
王少傑頭一次覺得自己提的建議這麽多人都贊成,很有成就感,掏出一根香煙,右手伸進口袋往外一抖,“叮”的一聲清脆的金屬響聲,手上抓着一個精緻的Zippo打火機已經打着火,手法娴熟,頗有美感,接着又學着小馬哥的樣子點着了煙。
張光強樂了,說道:“你小子還真會享受生活,這打火機不錯啊,比我2元一個那種一次性火機強多了。”
王少傑瞪大了眼睛,驚詫道:“你拿兩元的塑料貨和我的zippo比?我這可是限量版的,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呢,我都叫它限量美人呢。”
幾個姑娘都被王少傑逗笑了,王少傑就是這樣,總是在生活中找到屬于自己的小情調,或者你們喜歡說,裝逼販子,早晚挨幹。
王昶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既然統一思想留守一晚,王昶說道:“現在還有第二個問題,假如咱們逃出醫院以後,下一步怎麽辦?”
王昶說完,大家都沉默了,誰也沒想到逃出去以後該怎麽辦。
七個人中,張光強和闫雅晴的親人都不在冷溪市,王少傑已經回過家安頓好父母,段磊和寶夢娜都不是本市人,寶夢娜隻有一個姑姑在冷溪市,王昶老伴已經去世,子女都在首都塔迪亞工作,自己基本上是以醫院爲家。
大家商量的時候,何白茹正一遍又一遍的給莊書辰打電話,每次都是關機。
王昶看看自己這個得意弟子,說道:“白茹,你說說如果我們逃出醫院,應該怎麽辦?”
何白茹放下手機,看看大家,低聲道:“也許我們應該去人少的地方。”
這句話讓大家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也正是大家心裏一直非常擔心,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的事情,冷溪市也許已經無法應對這次驚天畸變,或許去人少的地方,生存下去的希望反而更大一點。
冷溪市的未來會怎麽樣,在這裏生活的和你我一樣普普通通的人們又應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