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東亞人主體的父系遠祖——O人群
東亞真正的主體是NO人群。
NO是K的一個分支,大緻在3.5萬年前進入,并在3萬年前左右分化成N和O兩個姊妹類型。
NO到達東亞時,東亞地區已經爲C3所占據,但NO類型在很短時期内就成功的取代了C3,成爲了東亞的主人。
NO是最原始NO原始人群的類型,出現在以下人群中:達斡爾族2.6%、鄂溫克族3.82%、赫哲族2.2%、**2.9%,華北漢族2.3%,華南漢族2.5%,越南人3.1%,外蒙古人0.7%、布依族5.7%、日本人2.1%、韓國人2.3%、彜族人2.3%,Bama瑤族2.9%。
N、O的分布在黃種人差異巨大。對東亞黃種人而言,O比N多得多,而對北亞黃種人而言,隻有N而無O,對于泰國以南的黃種人而言,隻有O而無N。
O類型分爲很多類型,主要有O*、O1、O2*、O2a、O2b、O3等。
O*在是O的原始類型,在東亞隻是零星的低頻率找到,比如Hammer和XUE的數據中,共有以下民族中找到過最古老的O*:滿族5.8%、壯族5.0%、外蒙古人0.7%、藏族1.0%、達斡爾族2.6%、鄂倫春族3.2%、蘭州漢族2.9%、黎族5.7%,在luchuncheng在2007年的論文中,在800個江蘇漢族中,找到11個O*,比例爲1.4%。在馬明義2007年的數據中,341四川漢族中找到4個古老的O*,出現頻率爲1.2%。
NO和O*兩個古老的類型發現頻率都很低,而其他的O類型也比較常見,下面一一介紹。
O1根據李輝2007年研究,是良渚文化的主體類型,同時,根據金力李輝的數據,河北磁山文化的主體也是O1,同時紅山文化中也存在部分O1。
O1今天漢族中的分布如下:在luchuncheng在2007年的論文中,在800個江蘇漢族中139個O1,占17.4%,體現了良渚文化對現代江浙人仍然有很大影響,雖然主體已經變爲龍山系統的O3。在馬明義2007年的數據中四川漢族10.9%(341人中的37人),複旦2002年的數據爲北方漢族1054人有36人,頻率3.4%,南方漢族652人有100人,頻率爲15.3%,Hammer的數據,168個漢族(44個北方,124個南方人)有16人,頻率9.5%。ToruKatoh的遼甯漢族爲4.8%,ZhouRuixia的2007年數據,甘肅漢族爲3.4%(3/87),李輝2007年閩越一文中,195個福建漢族(南澳30、莆田36、汕頭68、潮州22、閩南37、閩東2)共找到13個O1,比例6.7%,同一論文中河南安陽爲4%(2人/50人)。
總體上看,漢族北方地區大緻隻有5%以下的O1,而南方地區一般有10%以上的O1,顯示了古代良渚文化隊華北漢族的血統影響很小,而對南方漢族卻有一定的影響,尤其是對長江下遊地區。
2003年福建長汀的148個客家人中隻發現4個O1,比例隻有2.7%,卻找到110個O3,比例達到74.3%,客家人O1明顯比周邊南方漢族低,卻和北方漢族高度一緻,不但顯示了客家漢族父系血統起源的北方特征,也從一個方面證明了古代時期的北方漢族和現代的北方漢族是一緻的,的确沒有太多的O1成分。
漢族以外的東亞地區,O1的比例如下:(Spencer,2001)東幹人5.0%、吉爾吉斯人5.8%、外蒙古4.2%、韓國人4.4%,(karafet,2001)韓國2.7%、滿族3.8%、鄂溫克族2.4%、甯夏**1.9%,(ToruKatoh,2004)滿族3.0%、韓國人2.4%、日本人2.6%,(石宏,2006)白族6%、基諾族4.4%、傈僳族6.1%、壯族4.2%、布依族4.3%、土家族7.4%、普米族4.2%,(Hammer,2006)台灣原住民89.6%、土家族8.2%、苗族6.9%、瑤族1.7%、越南5.7%、壯族10%、馬來西亞6.13%、菲律賓10.4%、東部印尼12.9%、西部印尼20.0%,(Xue,2006)**8.5%、達斡爾族5.1%、鄂溫克族7.7%、錫伯族7.3%、滿族2.9%、黎族26.5%、羌族15.2%、畲族14.7%,Bama瑤族2.9%,Liannan瑤族5.7%,(ZhouRuixia,2007)藏族7.9%。
總體上看,O1最高頻率出現在馬來語居民中,台灣土著最高,其次爲中國華南地區的各民族,如黎族、土家族、羌族、畲族等。東北的一些少數民族也有比較多的數量,顯示O1曾經分布在從華南到華北再到東北地區的廣闊地區,但華北地區的O1則在後來O3崛起後消失了,華南和東北地區的則保留了。
O2*是扣除O2a和O2b的原始型O2,在東亞也有比較多的分布。
O2*分布在以下人群中(karafet,2001):華北漢族4.5%、甯夏**3.7%、韓國人1.7%、滿族人5.8%、鄂溫克族4.9%、鄂倫春族4.5%、台灣漢族7.1%、土家族4.1%、彜族2.3%、瑤族20.0%、外蒙古人1.3%,(Xue,2006)**2.9%,赫哲族2.2%,達斡爾族2.6%、滿族8.6%、内蒙古人2.2%、鄂倫春族6.5%,哈爾濱漢族8.6%、伊犁漢族9.4%、延邊朝鮮4.0%、羌族2.9%、黎族2.8%、bama瑤族37.1%、外蒙古人1.5%。
綜合看,東亞人中,華南的瑤族人兩組數據,一個37.1%一個20.0%,比例都很高,其他民族都很低,但東北地區也有比較高的比例,顯示O2*最初可能是連在一起的,但中部被一個其他人群割斷了,推測可能是龍山文化(O3)的崛起取代了O2*,造成了O2的隔斷。
O2a,是O2的最大的一個支系,高頻率的出現在東南亞地區,尤其壯侗語(Daic)居民中。
2007年李輝的史前長江一文顯示,江西吳城文化中,O2a是主體成分,今天,O2a也是主要分布在長江以南的漢族之中。
O2a在漢族中,主要出現在南方,如文波2006年的數據中,甘肅漢族1/60、河南漢族0/50、遼甯漢族1/48、内蒙漢族1/60、山東漢族2/185、陝西漢族1/90、安徽漢族0/22、湖北漢族0/18、江蘇漢族4/100,總體上長江之北的北方漢族爲9/633,隻有1.5%,複旦2002年的數據,北方漢族1053人中13人爲O2a,比例爲1.35。總體看,O2a在北方漢族大緻也就是1%的比例而已。而長江之南的漢族中O2a則非常高的頻率,如2006年數據中,浙江5/106、上海漢族0/55、江西1/21、福建長汀客家4/148、廣東漢族12/64、廣西漢族7/26、湖南漢族2/15、四川8/63、雲南漢族3/93,591人中發現42例子,比例7.1%,而複旦2002年的數據中,南方漢族,652人中發現47人,爲7.2%,兩者比例十分接近,可以說,大緻長江之南O2a也就7%,隻有廣東18.8%,廣西26.9%偏高,,扣除兩廣之後的南方漢族,文的文章中O2a大緻爲4.6%(29/501),這個比例顯然與北方漢族是十分接近的,顯示了除了兩廣外,漢族内部成分的高度一緻性。
漢族之外,O2a高度集中在南部壯侗語居民和周邊民族中,如複旦2002年數據中,壯族10/28,泰國13/20、高棉族9/26,又如董永利2004年的數據,傣族44/112、壯族18/47、水族8/40、布朗族14/28、傈僳族20/49、納西族19/40、布依族28/48,XUE的數據裏,布依族19/35、哈尼族17/34、黎族21/34,2006年石宏彜族中的僰人爲16/32。Han—junJin的數據,越南爲5/50、泰國爲26/55、印尼人爲10/36、菲律賓爲1/77。
O2a在北方民族中較少出現,隻有達斡爾族是例外,比例高達6/39,鄂溫克族也有O2a,XUE數據爲3.8%(1/26)、Hammer數據爲2.4%(1/41)。石宏的僰人一文,289個藏族中有4個O2a,和北部漢族的比例很接近。大緻長江以北,O2a很少(除達斡爾、鄂溫克族)。
有觀點說日本人中存在大量從東南亞北上的南島語人口,甚至網絡上有說法日本天皇家族的成員檢測爲O2a,我認爲這個不太可能,日本人中O2a很少見。Xue的數據裏日本爲2/47、Hammer的數據日本爲5/259,Han—junJin的數據爲1/108、Nonaka的數據8/729,總體上,爲16/1143,比例非常小的,不太可能有大量南島人參與了日本人的形成。
O2b是東亞人又一常見類型,在東亞地區主要分布在日本和韓國,但在東南亞,則有更廣闊的分布。
(XUE的數據,2006):日本13/47、韓國12/43、延邊朝鮮族7/25、錫伯族1/41、滿族2/35、赫哲族2/41、達斡爾族1/39,(Hammer的數據,2006):日本29.5%(76/259)、滿族3.8%(2/52)、韓國36%(27/75)、越南4.3%(3/70)、印尼16%(4/25),Han—junJin的數據:日本25.9%(28/108)、朝鮮19.4%(31/160)、印尼19.5%(7/36)、菲律賓1.3%(1/70)、越南14%(7/50)、泰國5.4%(3/55),總體看,在日韓和東南亞地區,O2b分布很廣,在漢藏語居民中,O2b基本是沒有的,在阿爾泰語系中,主要分布在東北地區,蒙古和突厥語地區基本沒有。
O3是東亞的主人,也是漢族的主體。
根據2007年研究,山西陶寺遺址的龍山文化居民中,上層貴族100%爲O3類型,而根據2008年金力李輝的數據,陝西仰韶文化的居民的Y染色體SNP類型也是O3,所以,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出,古代中原居民,尤其是貴族,都是O3占有絕對主體的,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居民的Y染色體成分是基本相同的,種族上是同一成分。
O3是漢族的絕對主體,占據非常重要的位置,根據2004年文波的數據,山東漢族爲59.5%(110/185)、河南52%(26/50)、陝西漢族56.7%(51/90)、雲南漢族63.4%(59/93)、廣東漢族53.9%(34/64)、四川漢族57.1%(36/63)、浙江漢族是50.9%(54/106),張詠莉2002年福建漢族的爲58.8%(47/80),2006年Hammer的數據北方漢族65.9%(29/44)、台灣漢族49/84(58.3%)(注意這個數據和張詠莉2002年福建漢族的58.8數據幾乎一樣,類似的還有Nonaka的台灣漢族,183個裏106個O3,比例58.2%,福建閩南漢族和台灣漢族數據高度一緻),XUE的2006年數據,哈爾濱漢族O3頻率是68.6%(23/35),Luchuncheng的數據中南京漢族爲53.6%(429/800)、馬明義的數據中四川漢族61.8%(211/341)2007年Zhouruixia的數據,甘肅71.3%(62/87),所有數據中,除了河北人83.3%(10/12)由于樣本太少外,目前看到的O3出現最高比例的漢族人群是客家人,根據2003年李輝的數據顯示,福建長汀客家人中O3的比例高達74.3%(110/148),還有一個類似的數據,是2002年李輝在《廣西六甲人來源》一文中的數據,爲77.8%,(21人/27人)。
總體上看,所有漢族中,O3都是主體的,不同的取樣可能造成數據有波動,但總體出現頻率大部分一般在50-70%之間,雖然幅員遼闊人口衆多,但漢族内部卻表現出了驚人的一緻,顯示了漢族的共同起源。
今天10億漢族的絕大多數,都是5000年前中原原始居民的直系後代。主體是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的O3(兩種文化居民的父系成分相同),O3也就是來自中原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的居民構成了各地漢族父系遠祖的壓倒性絕對多數,其次是河北的磁山文化的O1,紅山文化的O3、O2和O1,和良渚文化的O1,其次還有湖北大溪文化和江西吳城文化的O2a,今天廣闊的中國土地,仍然爲5000年前中國遠古土著居民的子孫所占據。
漢族的平話人群是漢族唯一的例外,其O2a超過O3而占主體,與其他漢族不同。
東亞其他民族中,O3也非常常見,這并不等于說這些民族中有漢族血統,因爲O3至少在1萬年前就擴散到了整個東亞,他們就是這些遠古人的後代,而非後來中原統一崛起的漢族帶去的。
其他漢藏語居民:spencer2001年數據,東幹族40%(16/40),zerjal數據2002年:土家族52.8%(26/49),董永利的數據55.8%(38/68),和漢族非常接近,實際很多漢藏語居民都和漢族接近,又如白族2004年董永利數據爲50%(25/50),而2004年文波的數據爲50.8%(31/61),白族和土家族可能和漢族有非常緊密的民族起源關系。而其他漢藏語民族和漢族關系要相對遠些,如XUE的數據:羌族30.3%(10/33),藏族40%(14/35)、布依族31.4%(11/35),如董永利2004的數據:哈尼族17/41、景頗族4/17、彜族12/41、納西族1/41、布依族2/48(和XUE的數據顯著不同)、普米族4/47。
中國境内其他民族的數據還有:傣族21/112、黎族1/31、壯族8/28。
在東亞的其他地區,如日本韓國,2006年hammer數據日本爲20.2%(52/259),韓國爲40%(30/75),ToruKatoh的數據,延邊朝鮮29.1%(23/79)、韓國34.1%(29/85)、日本16.2%(19/117),XUE的數據:延邊朝鮮40%(10/25)、韓國17/43(39.5%),Nonaka的數據韓國爲44.5%(117/317),wookkim的數據韓國47.2%(102/216),總體上看,韓國O3比例大緻在40%以上,爲第一大類型,日本大緻在20%,在日本O3比O2b少。
在阿爾泰語系中,東北地區滿語族人O3比例非常高,爲滿族、錫伯族、赫哲族的第一大類型。在蒙古族人群中,内蒙和喀爾喀外蒙人最高,大緻在20-30%之間,西部蒙古O3非常少,基本都在5%以下或者根本沒有。西伯利亞地區沒有O3的分布。突厥語人中,O3不高,但分布很廣,最高爲裕固族和撒拉族,大緻30-40%,維族大緻10%,越向西則越來越少,哈薩克族大緻在10%,烏茲别克大緻2%、而到了土耳其地區,523個土耳其人隻有一個O3,隻占0.2%。
O3占各阿爾泰語人群的具體數據如下:
滿語族:UE數據:滿族37.1%(13/35),Hammer數據滿族38.5%(20/52)、ToruKatoh數據滿族42.6%(43/101),文波的滿族數據爲44.4%(8/18),XUE中,赫哲族爲44.4%(20/45)、錫伯族26.8%(11/41),鄂溫克族23.1%(6/26),鄂倫春族19.4%(6/31),hammer鄂溫克族數據爲24.4%(10/41)。
蒙古人:喀爾喀蒙古zerjal數據22.8%(34/149),衛拉特蒙古1.0%(1/98),spencer數據外蒙古8.3%(2/24)、ToruKatoh數據喀爾喀蒙古18.8%(16/85)、烏梁海蒙古6.7%(4/60)、zakhchin蒙古8.3%(5/60)、khoton蒙古2.5%(1/40),Xue的數據内蒙古28.9%(13/45),外蒙古10.8%(7/65)、達斡爾族25.6%(10/39)。
突厥語人:ZhouRuixia數據:裕固族34.2%(18/52),維族12.2%(6/49),zerjal2001年的數據維族10.5%(7/67),XUE的數據:伊犁維族15.4%(6/39),烏魯木齊維族6.5%(2/31),spencer在2001年的數據特别豐富:吉爾吉斯1/52,哈薩克9.3%(5/54),中亞維族12.2%(5/41)、圖瓦人1/42,卡拉卡爾帕克人11.4%(5/44),克裏米亞鞑靼人1/22,烏茲别克人14/326。Pakendorf在2006年的數據裏,圖瓦人1/55。土耳其人1/523。可以說,突厥人中,O3是普遍存在的,但比例都不高,和突厥鄰近的塔吉克、伊朗、巴基斯坦等地也發現了O3,可能是突厥人、蒙古、契丹人或者漢唐時期華人的影響。尤其是哈薩克維吾爾等人群中O3比例遠遠高于西部蒙古人,顯示了O3的來源絕對不隻蒙古草原,古代中原人也參與了這些民族的形成。
五.走出東亞的土著人群——N和Q1
N和O是姊妹類型,大約在3萬年和O分化,并在距今2~1.5萬前從東亞出發,進入西伯利亞和東歐。
但N遺留在東亞的部分仍然是很多,不容忽視。
N可以分爲N*、N1、N2、N3四個部分進行陳述。
N*是漢族的常見類型,在10個漢族人群總數1475人的樣本中,共有100個N,占6.8%,最低頻率爲0,最高頻率爲15.0%(Hammer華南漢族6/40),其餘如南京6.1%(49人/800人)、華北9.1%(4/44)、台灣6.0%(5/84)、四川8.8%(30人/341人)、蘭州6.7%(2/30),所以說N是漢族非常重要的一個來源,以往很多數據沒有單獨檢測該SNP,所以全部被歸類到了K裏,造成了漢族有K*的假想,實際上,漢族是不含東南亞的K*和中東的K2的。
N*最高頻率出現在彜族等西南民族中,彜族Hammer2006年的數據爲30.2%(13/43),附近的土家族4.1%(2/49),而四川漢族中爲8.8%(30人/341人),西南地區可能是N*的大本營。
N1分布要小的多,目前看,最主要分布在中國,如Hammer的數據裏爲華北漢族2.3%(1/44),韓國人1.3%(1/75)、滿族人1.9%(1/52),Xue的數據裏爲滿族5.7%(2/35),錫伯族2.4%(1/41),布依族5.7%(2/35)。由于檢測該SNP的論文隻有這兩篇,所以目前發現的人群還很少。
N2分布在西伯利亞西部和烏拉爾山脈地區,在蒙古地區有低頻率分布。
如Pakendorf的數據中,圖瓦人27.3%(15/55),由于該SNP也和N1一樣很少被檢測,所以很多數據都被歸類到了K中。
在西伯利亞的通古斯人(Evenki)中,N2也很常見,如stony通古斯人爲27.5%,yenisey通古斯爲9.3%,中部地區的通古斯人爲16%。
在蒙古和東北地區,如zerjal的數據,外蒙古爲6.0%(9/149),中國鄂溫克族2.4%(1/41)、布裏亞特2.5%(2/81),如XUE的數據,内蒙爲0/45,外蒙爲2/65,東北地區,赫哲族最高,爲8/45、滿族爲2/35、鄂倫春族爲2/31,可以說N2在我國北方少數民族中也有一定分布,但漢族沒有找到過任何N2。
N3是N的最重要的支系,分布地區從中國一直延伸到北歐的廣闊地域。
在歐洲人中,在芬蘭人、愛沙尼亞等人群達到60%,在立陶宛、拉托維亞等人群中占50%,在俄羅斯北部人中占35%,中部占20%,南部占10%,占挪威和瑞典人的5-10%,占德國人的3%。這裏我們不過多讨論N3在歐洲的分布。
N3最高頻率分布在西伯利亞,kharkov和brigitte的數據裏,293個雅庫特人有270人是N3,占92.2%。在通古斯人(Evenki)中okhotsk通古斯爲37.5%、yenisey通古斯爲9.7%、lengra通古斯爲22.2%、中央通古斯爲18%、講雅庫特語的通古斯人爲70.7%、nyukzha通古斯人爲20.5%、北部埃文人爲90.9%,中部埃文人爲8.3%、南部埃文人爲12.9%,可以說N3在西伯利亞北部占絕對主體,南部西伯利亞則N3減少,C3c占了主體。
在蒙古地區,Pakendorf的數據,圖瓦人的N3爲9.1%(5/55),spencer的數據圖瓦人爲21.4%(9/42),外蒙古人,zerjal的數據N3爲2.0%(3/149),XUE數據爲内蒙13.3#(6/45)、外蒙古7.7%(5/65),toruKatoh數據喀爾喀蒙古4.7%(4/85)、烏梁海蒙古8.3%(5/60)、zakhchin蒙古3.3%(2/60)、khoton蒙古0(0/40),derenko布裏亞特蒙古爲18.9%(45/238),zerjal布裏亞特爲28.4%(23/81),卡爾梅克蒙古ivan的數據爲1.0%(1/99),Xue的數據達斡爾族的N3爲7.7%(3/39)。
在東北地區通古斯語人群,ToruKatoh滿族爲0(0/101),XUE的數據錫伯族爲(2/41),赫哲族0/45、鄂倫春族0/31、鄂溫克族0/26、滿族爲0(0/35)、hammer的數據,滿族爲0(0/52),鄂溫克族爲0、鄂倫春族爲1/22。基本上,N3對東北地區通古斯語民族的影響非常微弱。
在漢族、朝鮮人、日本等東亞民族中,基本沒有N3。但應該注意到的是在spencer的東幹人中有N3(1/40),在zerjal的西北**也有N3(1/54),顯示**有部分來自北亞草原的血統。
Q1是指漢族特有的M120,在2008寫做Q1a1。
曾經有觀點認爲Q1是漢族特有的類型之一,但這種觀點正在受到挑戰。
應該說,目前公布的絕大部分數據裏的Q1都來自漢族(目前論文數據裏找到的大緻在300個左右,有270左右來自漢族),複旦2002年的數據,北方漢族1054個人有60個Q1,占5.7%,南方漢族652人中有10個Q1,占1.5%。如馬明義的四川漢族數據,341個人中有9個Q1,占2.6%,luchuncheng的南京漢族中,800個漢族有24個Q1,占3.0%,Zerjal的數據中,北方漢族Q1爲4.5%(2/44),台灣漢族1.2%(1/84),Nonaka的台灣爲1.1%(2/183)。
在漢族以外的漢藏語人群中,Q1也有發現,如董永利2005年白族起源一文中,在白族6.7%(2/30)、土家族3.1%(1/32)、藏族2.2%(1/46),如文波在摩梭人一文中,普米族爲2.1%(1/47)。可以說,在漢族之外,Q1也是存在的,主要分布在西南漢藏語居民中,Q1不應該簡單的看成漢族獨有。
漢族以外發現Q1,東亞之外在東幹人、巴基斯坦hazara人中找到過該類型。在東亞,在中國之外,在日本kanto地區爲0.7%(1/137),沖繩東亞人類分布2.2%(1/44),nonaka數據韓國0.6%(2/317),zerjal數據越南7.1%(5/70)。
目前比較有說服力的觀點認爲,Q1是1.5~1.0萬年前進入東亞的細石器文明的創造者,他們可能是從中亞進入草原後進入東亞的,并且一直分布到整個東亞,直到大緻1萬年前,O各個支系的擴張,才沖淡和驅逐了他們,造成了他們隻有殘留在漢族和其他東亞人群中,頻率非常低。
六,綜論
對東亞人來說,O是最大成分,O在除了西伯利亞的所有人群都有分布,而且在東亞和東南亞所有人口超過1000萬的大人群中都是最大的成分(且均超過50%)。
C是其次大的,尤其是對北方人群來說,在蒙古和西伯利亞通古斯人中都超過了50%,但除了蒙古和哈薩克外,所有C占主體的民族人口基本都不超過10萬,很多都是遊牧和狩獵的幾千人組成的小部族。
N是第三位的,但對中國西南的一些民族和西伯利亞,也是非常重要的。
D的分布比較局限,隻有日本和西藏有比較高的頻率。
Q1隻低頻率出現在東亞,沒有一個人群超過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