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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虛空海中,一條巨大無比的天河橫貫幽邃深寂的無邊黑暗,湍湍流動的能量形成了絢爛的光帶,給這充滿無盡恐懼的黑暗帶來了光明。
這條巨大的天河盡頭,則是一片汪洋般的“巨湖”。
天河中湍流不息的能量最終皆彙入了此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不知多少年下來,這巨湖之中彙聚了不知多少天河能量,浩浩湯湯,一眼望去仿佛看不到邊際一般,“湖”中更是光色斑斓,瑰麗得宛如幻境一般,壯觀無比,也讓人心折無比。
在這【虛空天湖】的“窪地”下遊處,還有數條較小的天河蜿蜒九轉,延綿向遠方的虛空海,給黑暗虛空海帶去了光明,也帶去了生機。
而就在毗鄰虛空天湖畔,修建着許多魔族建築群,那些建築群滾圓肚大,好似囤積着許多物資一般。
沒錯,這裏是這一支魔族大軍的後勤倉庫之一,隻不過這一座庫房基地屬于大型庫房基地。
這龐大的倉庫區周圍,懸浮着一座座魔族軍營,一隊隊魔兵在營地中巡邏,警惕着一切風吹草動,阻止和毀滅一切膽敢亂闖庫房的存在。
此刻。
就在庫房基地“不遠處”。
虛空天湖中間,一處隐蔽扭曲的空間内。
穿着一身戰甲的王璃慈手中拿着破碎而沒有了能量的神皇令,看着眼前凝聚成實體的投影,雙眸越睜越大,一副非常吃驚的模樣。
這投影,這模樣,王璃慈可真是太熟悉了。
“老蒼!?”王璃慈眼裏滿是錯愕,“你你你,你怎麽來了?不對,怎麽是你?!”
眼前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樣,可不就是“老蒼”麽?
剛剛凝聚成形的蒼平神皇卻沒在意她的驚訝和意外。早在送出神皇令的時候,他就知道神皇令一旦被使用,他的馬甲也就捂不住了,對此自然有心理準備。
何況,就算要解釋,也得等危機解決之後。
“璃慈莫怕,到本,不,到我的身後來。”
他顧不得解釋太多,先招呼了王璃慈一句,神念便如漣漪般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幾乎是在呼吸之間,蒼平神皇就通過神念觀察清楚了周圍環境,眼神中的警惕之色也随之散去,轉而換上了不解。
這是一個隐蔽的空間褶皺,好似處在某處天湖之中。
王璃慈的身邊跟了一隻毛色油光賊溜的灰色大老鼠,還有熟悉的藍宛兒、姒無愁,和不太熟悉的王璎璇等人。
同時,空間褶皺之中還藏着一支精銳軍隊,他們個個氣息彪悍不俗,爲首的那位更是一尊實力已經達到大羅聖尊後期的蠻巨人。
這是……崗巴碟·石錘?蠻巨人石錘部的族長老大?
“璃慈,你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竟然把我給召喚了過來。”蒼平神皇神色狐疑地看着王璃慈。
有一支蠻巨人精銳護着,璃慈壓根就沒有危險,那她爲何要捏碎神皇令?
“老蒼,你還是先說說看,爲什麽我捏碎這塊令牌,會把你給招了過來?”王璃慈看他的眼神中也透着狐疑。
幾百年過去,她仍是那副嬌憨的模樣,歲月幾乎沒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就連戰場上的殘酷和肅殺都仿佛沒能影響到她的心态。
隻是因爲常年待在戰場上,她身上的戰甲早已痕迹斑駁,這才讓人真正感覺到了幾分戰場的殘酷和肅殺。
她眨巴着一雙圓溜溜的杏仁眼:“我聽崗巴碟族長說,我這塊令牌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皇令牌,捏碎後能召喚來神皇投影!老蒼啊,我記得你也是姓軒轅,莫非是神阙那老東西的子孫後代之一?最近被你家老祖宗奪魂重生了不成?”
“噗!”
蒼平神皇好懸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神阙那老東西,不,他堂堂蒼平神皇有那麽邪惡嗎?
他當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胡思亂想些什麽呢?事情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就是蒼平神皇。”
仿佛是爲了佐證一般,他還特地擡頭挺胸了一下,以凸顯自己的威嚴和氣勢。
“吓?”王璃慈被吓得不輕,上下左右狐疑地看着蒼平神皇,“老蒼,你逗我呢?就你?蒼平神皇?”
就在蒼平神皇還待分辯幾句時,在旁邊等着的王璎璇有些不耐煩了。
她一把拉住了王璃慈,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行了行了,你管他是老蒼還是蒼老呢,反正咱們這一次,就是爲了找個炮灰誘餌。”
幾百年過去,王璎璇的容貌同樣沒什麽變化,依舊是那副英姿飒爽的少女将軍模樣,唯有那一身凜冽戰意,就好似經過了風雨霜刀的淬煉一般,變得愈發凜冽,愈發逼人。
“啥?”
這句話,倒是把蒼平神皇吓得不輕。
這是開玩笑的吧?
他堂堂蒼平神皇的神皇令是何等珍貴?那可是他留給璃慈保命用的東西,居然用這個召喚他來當炮灰?
有那麽一瞬間,蒼平神皇很有些揍人的沖動。
“璎璇,你别吓到老蒼。”王璃慈拍了拍璎璇肩膀道,“老蒼向來膽子小,你把他吓跑了怎麽辦?”
說着,她重新看向了蒼平神皇,臉上笑眯眯的:“老蒼啊,其實咱們就是在執行一個小任務,沒什麽太大難度。”
“我不信。沒什麽難度你何必把本皇給召過來?”蒼平神皇連連搖頭,“炮灰這種事情,你們想都别想。本皇這是有意識降臨,一旦投影損失掉,本體也是會受很大影響的,說不定會神魂受創。”
說完,他又狐疑着補充道:“還有璃慈,你還沒告訴我呢,這是什麽鬼地方?本皇的意識降臨時感覺距離十分遙遠,差點就降臨失敗了。”
“好像叫什麽【永甯天湖】,是滅世魔軍的後方基地。”王璃慈解釋說道。
“呃……永甯天湖!?”蒼平神皇臉色都發苦了,“王璃慈,你莫不是在逗本皇開心?這永甯天湖是虛空海大戰場的魔族大後方,距離前線非常遙遠不說,周圍更是有許多魔族的根據地,守衛極其森嚴。你們怎麽可能通過層層疊疊的魔族守軍關卡,一路抵達大後方?”
“這是璎璇的主意。”王璃慈解釋道,“她說一直幹一些不痛不癢的活,看着兩支大軍不斷的對峙消耗,也分不出個勝負,實在難受,還不如玩一票大的,率領精銳來一個大穿插戰術,把魔族大軍的大後方給掏了。”
“王璎璇!原來這是你的鬼主意。”蒼平神皇眼睛瞪向了王璎璇。
這個少女他當然見過,最近數百年他也是時常在奏報上見到她的名字。
在虛空海戰場上,王璎璇一開始還隻是小打小鬧,帶領着小股隊伍四處騷擾敵軍,策應主力軍團。
這樣的戰鬥體現不出她真正的水平,但她一點都不在意,依舊在戰場上沖殺得不亦樂乎,每一個戰術任務都完成得十分出類拔萃。因爲身具非同一般的戰略眼光,她甚至偶爾還能幫主将查個漏,補個缺。
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憑着功勞,她在軍中越來越有威望,她能指揮的蠻巨人部軍隊也就越來越多,立下的功勞也越來越多。
就在一百五十年前,她和王璃慈,以及蠻巨人部一起立下了一樁潑天大功。使用的是“誘敵深入”的計謀,最終和友軍配合着滅掉了滅世大統領麾下的一位魔主!
這使得王璎璇女戰神的名頭愈發響亮,哪怕是放眼整個虛空海戰場我方陣營中,也屬于一号人物了。
在東霞軍方的正式名錄之中,她的授銜已然達到了軍團長級别,絕對算得上是一位大人物了。
蒼平神皇還聽說,虛空海戰場總元帥姬太昌,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平天神王,也是極爲看好王璎璇,有意要收她做心腹來培養。
“這可不是什麽鬼主意。”王璎璇一聽蒼平神皇這語氣就不幹了,振振有詞地反駁道,“咱們東霞神朝和滅世大統領幹架幹了那麽久,雖然的确守住了領土,可消耗卻越來越大,連很多部族的軍饷都快發不出來了,時間長了,士氣難免越來越弱。”
“正所謂富則火力覆蓋,窮則戰術穿插。咱們如今财政捉緊,玩不起火力覆蓋,也隻有靠着這種戰場大穿插術,才能扭轉不利局面了。而我王璎璇,正是最擅長穿插戰術的指揮官。”
“本皇承認,你的話确有幾分道理。但……”蒼平神皇狐疑地看着她,“你真不是因爲立功心切,想要靠着奇襲立功來晉升你的戰争仙經?”
他早已經聽說過,王璎璇擁有的寶典法則極爲奇特,對她個人戰鬥力提升不多,但是對打仗極爲有用,且可吸收戰場勝利後的“勝利之光”不斷提升品質。
王璎璇把這種“勝利之光”叫做“經驗值”。
這些年來,王璎璇就是憑借不斷的勝利将原本隻是接近高級的【戰争寶典】一路提升到了半步仙經,後來又靠着一場滅掉了一支魔主大軍的大勝利,竟硬生生的将戰争寶典升級成了【戰争仙經】。
這還真是一部很奇特的寶典,古今往來也不多見,他第一次聽說時,也很是意外了一陣,是以印象很是深刻。
“想要提升仙經,的确是我的願望。”王璎璇歎息說,“珺舞自從晉升成爲仙經後,升級就變得非常緩慢,靠着那些小打小鬧的勝利,恐怕到我老死都晉升不了聖圖。我感覺隻有真正的大捷,隻有一些輝煌的勝利,才能催動戰争仙經向聖圖邁進。”
蒼平神皇翻了個白眼。
本皇就知道,這定是王璎璇的主意。
茲事體大,他趕緊詢問清楚了各種細節。
果不其然,這是王璎璇一衆的私自行動,連戰場總元帥平天神王都被蒙在鼓裏。
她率領一小股精英,靠着戰争仙經協助完成了一次大穿插,一路從無盡虛空海中穿梭而來,曆經了很大的風險才終于成功抵達了魔族大軍的大後方。
聽完之後,蒼平神皇也被震驚到了:“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虛空暗海中進行超遠距離大穿梭,難道就不怕迷失了方向,永遠被困在虛空暗海中嗎?”
正常在虛空海中航行,都是順着天河走,這樣既快速也不容易迷失方向。
若是硬要從黑暗深邃的虛空海中直接穿梭,不是不行,但那是要冒巨大風險的。
一則,虛空海浩淼廣闊,沒有天河的地方鮮少有人踏足,也就沒有特别靠譜的虛空海圖可以作爲參考,很容易迷失方向。
二則,不是經常有人通行的虛空海地段,很容易遇到難以預測的風險,能量潮汐、虛空海風暴,不可預知的怪物,甚至是直接掉進虛空海漩渦中被卷到不知哪裏去,都是有可能的。
其難度,不亞于地球人類航海早期時,在沒有清晰且明确的航海圖作爲依照的情況下,直接橫渡大西洋,絕對算得上是一次壯舉。
也是因此,東霞神朝各大聖朝和中土,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靠着各種天河進行鏈接和遷徙,偶爾出現需要穿梭一大段虛空海的情況,也是久經探索的熟地,一般不會冒失地亂闖。
畢竟,現有的航道都是先輩們吃了很多苦,并付出了很多犧牲作爲代價才探索出來的。
“安心啦~”王璎璇拍了拍蒼平神皇的肩膀,一臉“你太大驚小怪了”的表情,“有本姑娘和璃慈在,穿梭區區虛空暗海也不是什麽難事。何況,我們不是一直待在虛空海中,也經常會潛入魔族勢力範圍内的天河内部。老蒼,你也别太擔心,我們這不是已經過來了麽?”
老蒼……呵呵!
蒼平神皇嘴角一抽。
他現在其實也已經知道了,璎璇和璃慈,還有道宮那個“聲名鵲起”的王寶光,以及救了嬴靈竹的王寶聖等,都是出身自神武王氏。
他是真的十分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奇葩的家族,才能培養出如此衆多的“奇才”來?
不過事已至此,來都來了,總不能啥也不幹就這麽回去。
蒼平神皇勉強打起了精神:“既然你們都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穿插到了敵軍後方,有沒有什麽戰術打擊目标?”
“有!”王璎璇雙眼放光道,“璃慈和渣渣鼠探查到了情報,這個魔族基地之中,剛運來一大批軍用物資和補給,數量非常多,足夠滅世大統領部千年之用。我們決定掏了它。”
她們已經事先确定過了,魔族大後方的諸多基地之中,就數這個基地戰略位置最爲重要,基地中儲存的物資也是數量最多,級别最高的。
“好!”蒼平神皇一聽這話也來了精神,“一旦成功,這可是不世功業啊~”
他作爲神皇,乃是整個東霞神朝的定海神針,平日裏也不好随便跑來虛空海戰場指手畫腳。
但如今他是被召喚過來的投影,若是能配合着立下驚天大功,那他這個蒼平神皇的威望也會暴增,未來說話就更有分量了,姬老元帥也不敢随意和他拿喬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大後方基地不知爲何竟然集結了三個魔主,以及它們部分軍隊。”王璎璇眼神微微有些凝重。
“三個魔主?這不應該啊。”蒼平神皇也是疑惑不解,“我們人族部隊從未打到過【永甯天湖】,這裏對魔族來說,屬于幾萬年都不會有戰争的安全之地。安排三個魔主在此坐鎮,着實有些浪費資源。”
“可能是路過休整的魔主。”王璎璇眼神淩厲,“但是不管如何,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由于多出來的兩位魔主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導緻我們人手不足,因此,我才讓璃慈嘗試着将神皇投影召過來配合作戰。老蒼,你願意配合我們嗎?”
“沒問題,本皇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是知曉大局之人。”蒼平神皇肅然道,“既然璎璇你已經有了計劃,就按照你的計劃走。要我怎麽做你直說就是。”
誰知說到了距離的計劃,王璎璇反而猶豫了起來:“這個……還是讓璃慈來說吧,璃慈和你關系近一點。”
她說着就往後一縮,把王璃慈推到了前排。
就在蒼平神皇心下奇怪時,王璃慈已經笑眯眯地跟他解釋起來:“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璎璇會率領蠻巨人族精英和崗巴碟大叔,一起奇襲後勤基地後方的補給線,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而我和本部人馬、我的雲海師尊,以及老蒼你,咱們這支人數極少的超級精銳便趁機潛入基地倉庫,大肆掠奪資源。但是考慮到資源太多,咱們無法全部帶走,因此,咱們臨走前還要毀掉剩餘資源。”
這個計劃聽着很有道理。
蒼平神皇也是連連點頭,隻是還有些地方沒想明白:“璃慈,我有個小問題。可供滅世大統領使用千年的軍需糧草,那可是一個極爲龐大的數量,一個兩個倉庫可是裝不下的,而這倉庫區如此之大,倉庫和倉庫之間又間隔如此之遠。你如何确保走的時候能毀滅剩餘物資?”
“我們來之前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因此,璎璇趁着去拜見姬老元帥,聆聽教誨的機會帶了渣渣鼠,從咱們軍隊總部偷了一枚【混沌滅世珠】。”說着,王璃慈沒心沒肺的掏出了【混沌滅世珠】。
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裏面散逸了出來。
蒼平神皇身軀一緊,被吓得這具投影都哆嗦了一下。
“收起來,快收起來!”他連忙擺手示意王璃慈收起來,臉上帶着幾分後怕和震驚,“王璃慈,你們瘋了不成,連姬老元帥的滅世珠都敢偷?那可是大軍的底牌之一,非常珍貴和稀少。你們就不怕姬老元帥發現後對你們以軍法處置嗎?”
【混沌滅世珠】之所以叫這名字,就是因爲它的爆炸威力能夠席卷整個世界,一旦爆炸起來,那可就是真的毀天滅地,便是連聖尊級強者正面硬扛多半也得挂掉。
他蒼平神皇要是本尊在此,倒是可以抵擋,可如今僅僅是一具投影,如何擋得住?
“底牌不就是用在最關鍵時刻麽?”王璃慈笑呵呵地收起了混沌滅世珠。
“話雖如此,可用混沌滅世珠炸一筆物資,似乎也賺不到太多。”蒼平神皇飛速計算着性價比,有些心疼那枚混沌滅世珠。
這東西,都是老祖宗從仙盟逃難時帶出來的,用一枚少一枚,價值是遠在聖圖之上的,不到關鍵時刻,絕不會輕易動用。
十萬多年前,太初道宮還被盜竊了一枚混沌滅世珠,損失可謂是慘重。上一代太初道主當初還爲此發了好大的一通火。
“光炸物資的确賺得有點少,因此我們決定連三位魔主,部分軍隊,以及物資一起炸進去。”王璃慈這才說出了最終目的,“咱們将後勤基地和路過休整的兩位魔族一起一鍋端了。”
“這要是成功了,就賺大發了。”蒼平神皇連連颔首。
可話音剛落,他就又有些疑惑了:“要想出擊的魔主回防,并可以在短時間内牽制住他們,就必須要有一位強力人物留在庫房中吸引火力,拖延時間……莫非……”
霎時間,蒼平神皇的眼神都呆滞了。
原來如此啊~難怪,璃慈會捏碎神皇令将神皇投影招過來。隻是璃慈多半沒有想到,蒼平神皇就是“老蒼”。
“老蒼啊~”王璃慈睜着一雙殷殷期待的大眼睛,拍着他肩膀鼓勵說,“能完成這個任務者,要麽是我師尊雲海,要麽是崗巴碟大叔。不過,他們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隻有你,隻是一具區區投影而已。”
一具區區投影?
蒼平神皇都快要哭了。
什麽叫區區一具投影?死了後,他的損失也是很大很大的!
璃慈啊璃慈,我老蒼心中可是把你當女兒看待的,你卻要我去當炮灰?
這是何其殘忍?
……
(最近幾天紛亂的很,家裏長輩重症住院,我每天都是匆匆碼完字跑醫院去,每天回來都是半夜了,實在是有些疲勞不堪和壓力巨大。但是老婆比我還辛苦,三天就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好在就是長輩目前燒退了,隻要再住院慢慢恢複了。這幾天脾氣也有點躁,還在本章說罵讀者~~大家見諒見諒,大家也保重身體,多保護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