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不管如何，今天是個幸運之日。
水月聖女甩甩腦袋抛開雜念，也随之進入了興奮狀态。
根據和守哲簽的打工契約條例，根據她平日裏完成任務的難易度，會有額外的貢獻點，若是跟随團隊執行開拓任務過程中獲得财富，也會有一小部分的額外獎勵。
窮怕了的水月聖女，自然是興緻激昂。
“這種未知的遺迹，往往可能藏有一定的危險。”水月聖女藝高人膽大，對守哲提議道，“不如我先進去探探路，算我頭功就行。”
“不用。”王守哲搖頭，“這種用臉探路的方式太過愚，不，危險。大家先擺好圍困陣型~~”
在王守哲的指揮下，赤獄魔皇、财有道、妘天歌以及水月聖女四大真仙戰力将遺迹出口團團圍住，其餘人策應，同時幾艘小型雲海鲸舟也準備好激發大型天罰之怒。
“甯晞，接下來看你的了。”王守哲吩咐說，“慢一點不要緊，咱們有的是時間。”
“是，老祖爺爺。”
王甯晞掏出了一個半封閉式的頭盔戴上。
這頭盔呈暗銀色，結構比較複雜，有類似雷達裝置，還有耳機和目視鏡等設計。
此物，正是王甯晞發明的【多功能神念掃描強化接收器】。
同時，他又掏出了一個金屬盒子，盒子中有很多讓人看不明白的設計，箱子蓋打開向外延展之後，更是變成了一塊晶石屏幕。
“這，這是什麽？”水月聖女瞅瞅那頭盔，又瞅瞅那盒子，心中好奇不已。
“這是甯晞的獨門手段，咱們看着就行了。”王守哲随意解釋了一句，便在旁邊等候起來。
财有道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東西，也是好奇地湊到了王甯晞身邊，看他操作。
說話間，王甯晞已經熟練地完成了盒子和頭盔之間的連接，并取出了一隻臉盆大小，通體泛着金屬光澤的傀儡蜘蛛，同樣将它和頭盔、以及盒子連接了起來。
晶石屏幕上光芒一閃，頓時映照出了周圍的畫面。
随着王甯晞操控着傀儡蜘蛛不斷移動，轉換方向，晶石屏幕上的畫面也不斷變化，非常神奇。
魔皇和姜玉靈等人還好，畢竟他們已經習慣了王氏時不時就折騰出點新鮮玩意。财有道和水月聖女卻都是覺得神奇不已。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窺探類的寶物，但那類寶物數量十分稀少，且涉及到法則之力，等階就沒有低的。
但眼下這一套東西，卻很顯然并不是什麽特别高等階的東西。那傀儡蜘蛛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十分弱小，就連煉制外殼和零部件的材料也不過是普通的玄鐵，居然就能用來窺探外界，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而就在财有道和水月聖女好奇不已的時候，王甯晞已經拜托妘天歌幫忙将傀儡蜘蛛投入到了遺迹通道之中。
“滋滋滋！”
一連串的幹擾聲響起。
晶石屏幕上的畫面登時變得模糊不清，大片大片的“雪花”充斥了整個晶石屏幕。
見狀，王甯晞不慌不忙，迅速進行了一番調整，加強了信号，片刻後，晶石屏幕上的畫面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随着那隻被命名爲【探索蜘蛛】的傀儡蜘蛛在遺迹内部不斷移動，遺迹内的情況也通過晶石屏幕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裏應當沉寂太久太久了。
入目所及，到處都是殘破的建築，不知多少歲月積累下的厚厚塵垢覆蓋了整片殘垣斷壁，讓一切都早已不複最初的模樣。
不過，通過那些建築殘骸的整體風格，以及一些具體的細節，仍舊可以判斷出，它與神武世界和聖域的唯美、詩意、高潔、充滿了仙氣的風格都迥然不同，與魔族魔界那粗犷、恢宏、厚重、華麗的魔神殿風格，更是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建築都是圓頂，拱形，以及各種簡潔的幾何結構，顔色統一爲白色，看起來單調又無趣。
探索蜘蛛的移動速度不快，足足花費了數天功夫，找了不知多少地方，王甯晞才眼前一亮，發現了趴伏在建築殘骸廢墟中央的虛空兇鳄。
它龐大的身體盤踞在偌大的廣場上，宛如一座隆起的小山。
周圍的殘垣斷壁很明顯是經過了挪動和整理，被搭建成了一個簡易的巢穴，它就蜷縮在巢穴之中，雙眸緊閉，胸腹部微微起伏，似乎是在休息。
遺迹内光線不好，但依舊能看到它身上那些慘烈的傷口。傷口實在是太多，也太深了，哪怕是以虛空兇鳄的強大自愈能力，這麽些天過去，傷口中仍舊在往外滲猩紅的血水，看着十分的凄慘。
然而，就在王甯晞想要讓探索蜘蛛再悄悄靠近一些時，晶石屏幕猛地一暗，一條巨大的尾巴蓦然從天而降，狠狠拍了下來。
“啪！”
“滋滋滋！”
畫面驟然中斷。
顯然是探索蜘蛛被狡猾的兇鳄發現，用尾巴拍死了。
探索蜘蛛雖然小巧精密，可與偌大的虛空兇鳄比起來，連隻蒼蠅都算不上。
“你這小東西，倒是挺有趣的，用來探查情報很是巧妙。”水月聖女饒有興緻的和王甯晞交流了起來，“就是太脆弱了點，我噴口氣感覺都能把它噴壞。”
“就是用來探路的小東西，聖女殿下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我送你一套玩玩。”王甯晞摘下頭盔，轉頭對王守哲道，“老祖爺爺，初步判斷這個遺迹的年代應該已經非常久遠了，裏面的生靈多半已經灰灰了。”
“嗯，看樣子除了虛空兇鳄，應該沒有别的危險了。不過保險起見。”王守哲再次吩咐道，“水月伱凝聚一道投影，再帶幾個探索蜘蛛進去探探路。”
“總算輪到我出場了。”
水月聖女爽快地應了下來，渾身充滿了鬥志。
開拓新遺迹，往往代表着巨大的财富，哪怕随便揀一件仙器都能賣好幾十仙靈石，要是能撿到聖器之類，那就賺翻了。
更何況，她對開盲盒這類的遊戲很是癡迷，一想到那無盡的可能性，熱血就開始上頭。
霎時間。
她凝聚出了一具和本體一般無二的投影，意識依附在投影之中，随後向王甯晞要了幾隻小蜘蛛，就一頭沖進了空間漩渦通道之中。
用投影探路也是真仙境強者常用的探路方式。畢竟，投影和本體不同，哪怕是死了，本尊的神魂雖然會付出不小代價，卻總比直接用本尊探路來得強。
隻是投影本身沒有意識，當真仙操控投影時，本尊幾乎是處在無意識狀态中，十分脆弱，一旦遭到襲擊會很麻煩。
因此，本尊投影時要麽需要在密室之中，要麽就需要隊友們的守護。
不多片刻，結果就出來了。
水月聖女投影進去溜達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其它危險，卻是驚動了虛空巨鳄。
不想損失這一具投影，水月聖女隻好拼命向外逃遁，外加求援。
時至此時，王守哲才請赤獄魔皇和财有道兩人進入空間漩渦通道接應水月聖女。
至于其他人，則是繼續留守洞口，以防意外，并保護水月聖女本尊。
等赤獄魔皇和财有道纏住了虛空兇鳄後，水月聖女便解除了投影狀态，意識再度回歸本尊，不待王守哲吩咐，就拎着寒月輪嗷嗷叫着殺向了遺迹内部。
虛空兇鳄被困在遺迹内部，就好似是甕中之鼈，被封住了退路，想逃都難逃。可即便如此，三大真仙級戰力，也是耗費了小半天功夫，才将那虛空巨鳄耗死。
如此戰法，也是爲了穩妥起見。誰都知道受傷絕望的兇獸最爲可怕，有經驗的獵人絕不會在兇獸拼命的時候和它硬杠，能穩妥耗死，又何必去搏命。
等幹掉了虛空巨鳄之後，王安業和王甯晞這才進入遺迹中進行探索，并搜集戰利品。
而王守哲，則是繼續和妘天歌等人，守着外面的空間通道，以防止出現什麽額外變故。
率先處理好的，便是虛空兇鳄的屍體了。
如此巨大的虛空兇獸，光是剔出來的鳄肉就重達百萬斤，而這種十四階兇獸的肉，因爲極難狩獵，數量稀少，其實價格比六品靈米的價格還要貴一些。
如今聖域之中，優質六品靈米的價格普遍在每斤兩千仙晶左右，這種十四階肉食大約能賣出每斤三千仙晶的樣子。
因此，光是這鳄肉就得值個三十仙靈石。
其餘骨骼，皮革，利爪等等，也都是上好的材料，可以用來煉制道器，亦或者作爲仙器的輔助材料，也能再賣個一二十仙靈石。
就連血液都可以拿來煉藥，隻是需要先行提煉出精血，價值雖然遠不如骨骼、利爪等材料，卻也能值上幾個極品靈石。
總體收益非常驚人。
不過，出門獵殺虛空兇獸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弄不好真仙都會隕落。甚至乎，聖尊若是敢深入虛空去探索，也不是沒有危險，一個弄不好就會從獵人變成獵物！
除非是實在缺錢，或是湊巧有機緣和有把握，否則，沒有幾個家族的老祖宗願意去危險地帶狩獵。因爲一旦出點意外，整個家族都會跟着遭殃。
而若不是這頭虛空兇鳄突然遷徙到貿易航線附近，時不時就騷擾航線試圖搶劫靈米，甚至還摸清楚了航路學會了蹲點襲擊，王守哲也不會去沒事找頭十三四階的兇獸打着玩。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開開荒、多種種田，這樣天長日久積累下的财富遠遠超過狩獵，還安全。
除此之外，王安業還在遺迹内一個隐蔽之處發現了一窩虛空兇鳄的蛋，準備拿回去給養殖基地孵化一下試試，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成爲王氏産業鏈中的一環。
不過，從這一窩蛋上也能看出，這頭虛空兇鳄并非是無緣無故遷徙至附近，而是爲了繁衍後代以及爲後代準備食物，隻可惜和聖域開拓總司的利益起了沖突，慘遭絞殺。
随後。
便是針對這個神秘遺迹的一系列探索和搜刮。
一個月之後。
天虛雲舟上，各位真仙大佬和王守哲等人齊聚一堂，各自的臉色都有些說不出的凝重。
根據他們這段時間的探索，已經基本可以确定，這是一個十分十分古老的遺迹，古老到他們翻遍了記憶都找不出對應線索。倘若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遺迹的曆史應當可追溯到【破滅之域】的滅世大戰之前。
擺在衆人面前的，是兩部年代久遠的【上古仙經】，十多部寶典，以及一些諸如仙器、道器等戰利品。
按理說，這種收獲已經相當不錯。
可此刻，所有人的眼眸中卻都蘊含着說不出的憤怒，甚至是還有些恐懼。
“唉~”财有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的家鄉距離破滅之域有點遠，對此也不太了解。不過也是隐約知道一些。破滅之域極爲龐大，并關乎到上古時候的一場滅世之戰。卻是沒想到，這是咱們人族先祖和侵略者的戰場遺迹。”
财有道雖然“貴爲”聖尊，不過聖尊的壽元也就是三四萬年。放眼蒼茫而漫長的人族曆史，也不過是一個小時代中的一個不起眼的片段而已，他自然做不到全知全能。
而王守哲等人無意中發現的這個遺迹，似乎也是發掘到了漫長曆史中的殘頁片段，隻是這片段，着實有些駭人聽聞。
原來偌大的破滅之域，在上古時代乃是一個極爲龐大而強盛的人族文明，比起現在的聖域猶要強盛一籌，直至這個文明遭遇了侵略。
“那些惡魔叫【晶古族】，它們非常擅長煉器、并制造各種強大的武器。”
在王守哲等人的詢問下，其中一部上古仙經的器靈懸浮在衆人面前，向衆人哭訴起了當年的經曆：“它們就是惡魔，抓捕了我的主人【玉華仙子】……”
随着器靈的哭訴，大家就仿佛看到了當年它經曆過的一幕幕，也知道了這遺迹的來曆。
這座遺迹名爲【晶古八零七血脈研究所】，專門通過各種方式研究人族的血脈力量，它們甚至抓捕和解剖真仙，囚禁神魂，想研究人族各階強者的血脈構造，其手段之殘忍簡直讓人發指。
這部仙經，就是曾經眼睜睜的看着她的主人，在一次次的殘虐試驗中毫無尊嚴的死去，甚至是死後，還被拿來做各種實驗。
就連她自己，都曾被拿來反複研究。
直至現在，在回憶起那些事情時，仙經的器靈仍是渾身戰栗，後怕不已，顯然是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玉靈，你帶财供奉和水月供奉出去巡邏一番。”王守哲沉吟道。
“巡邏？”水月聖女搖頭道，“我這曆史還沒聽完呢……何況這無盡虛空中，又有什麽好巡……”
可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财有道一把抓住胳膊往外拖去：“守哲公子，我們這就去巡邏。”
說着，一個閃爍就出去不見了。
數千裏開外的虛空中，水月聖女惱怒道：“财有道，要巡邏你自己巡邏，你拉着我作甚？”
“你傻啊，公子那就是随便找個借口把我們支開，他們肯定是有些我們不方便聽的秘密要讨論。”财有道白了她一眼，“你一個供奉，還準備瞎摻和主家的核心秘密啊。”
财有道混迹這麽多年，還不至于這麽點眼色都沒有。
“呃……守哲那是不信任我啊。”水月聖女愣了愣神，有些不滿的碎碎念道，“呸，我水月是什麽人，這點點秘密都保不住嗎？”
“哪個主家，也不會把秘密都分享給供奉吧？咱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财有道沒好氣道，“水月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嫁給守哲公子啊，那不就成内人了嗎？”
“我呸！”水月聖女啐了一聲，嫌棄道，“那家夥都已經是子子孫孫一大堆的老臘肉了，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難道還嫁給他做妾啊？”
“再說了，我可是水月聖地的聖女啊，未來有偌大産業要繼承的。”
财有道卻是嘿嘿笑了兩聲：“你們水月聖地那些産業，怕是還沒在守哲公子眼裏。以公子的血脈，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水月聖女也是一陣無語，“我還是想不明白，王守哲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麽樣的變态啊。”
“反正我已經決定要好好巴結公子了。”财有道眼睛放光道，“也許有一天，公子可以助我複仇，重新奪回七霞洞天，如此，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水月啊，念在你是我老顧客的份上，我建議你也好好巴結一下公子，能上船早點上船，未來好處必定少不了你。”
“呸，你這爲老不尊的東西。”
……
且不提财有道和水月聖女在外面是如何鬥嘴的，天虛雲舟之中，剩下的王氏衆人則是繼續讨論起了晶古族的事情，。
“八零七号血脈研究所……”王守哲的面色極其凝重，“聽起來很普通的名字，卻以數字序列開頭，恐怕這種研究所絕不止一個……”
“太爺爺，血尊者當年的研究，會不會和這晶古族有關？”王安業也說道。
“有很大的可能性。”王守哲點頭道，“當初聖皇經常偷偷摸摸往來聖域和神武世界，這破滅之域他肯定不陌生，在這裏發掘過一些遺迹也十分正常。我們之前用的虛拟倉等設備，在聖域并沒有發現類似風格的人工造物。但是那東西的風格，倒是和晶古族有些相似。”
“不是相似……”王甯晞說道，“我敢肯定，是同出一脈的東西。我在遺迹中，也是發現了不少有趣的設備，和虛拟倉，天機留影盤，以及神武世界中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同出一脈，運用的技術很明顯是一個體系的。”
“如此看來，聖皇那些看起來很先進的東西，并不是聖域産物，而是從這破滅之域中挖掘出來的。也難怪我之前在聖域裏面沒發現類似的東西，我還覺得奇怪呢~”王守哲點頭贊同道，“既如此，那聖皇肯定也知道晶古族和人族之間的戰争。”
認真說起來，神武世界奇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些，感覺就像是很多個體系交融出的大雜燴。他相當懷疑，除了晶古族，聖皇還挖掘出過别的文明遺迹，隻是目前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王安業歎息着搖了搖頭，語氣唏噓不已：“我們現在和魔族之間的糾纏還未結束，就又出現了一個晶古族……這無盡虛空中，究竟有多少強大的種族？”
“無外乎是弱肉強食而已。”王甯晞倒是看得很開，“隻要咱們變得足夠強大，就能擊退一切來犯之敵。老祖爺爺，我建議在這研究所遺迹中，建立一個研究分基地，我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晶古族的殘留技術，文字語言等信息，填補科技樹上的空白，以後再研究虛拟倉的時候也能更順利一些。”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還需要制定一個破滅之域偵查拾荒計劃~~破滅之域太大了，聖皇陛下不可能把所有遺迹都挖幹淨，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探索，盡可能發掘出破滅之域更多的秘密，強大自身的同時，逐步了解敵人。”
“可以。”王守哲鄭重點頭，“把準備工作做在前面，乃是咱們王氏家訓。這個計劃就由你來負責。”
“多謝老祖爺爺信任。”王甯晞興奮不已。
一想到這裏有無盡的秘密讓他探索，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充滿了幹勁。
“我現在總算明白，爲何寶聖總是壓力那麽大了。”王安業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雖然他并沒有記起前世的記憶，但是如此前有狼後有虎的環境下，他必須想方設法地拼命讓人族發展壯大起來。這個本能的危機感，以及因此而産生的習慣和緊迫感，也是延續到了這一世……”
“前些時候，他隐晦說我太清閑，有些不思上進，還被我指使富貴揍了一頓。”王安業略顯尴尬道，“此番回去之後，我和他道個歉去。”
“寶聖說得對，你是有點清閑。”王守哲瞪了他一眼，“就神武天墟那攤子清閑事情，一屁股蹲在那裏就不挪窩了？真要沒别的事，回家多生幾個娃也是好的啊。”
“這樣吧，以後神武天墟内部能量潮汐爆發周期時，反正也沒辦法撿垃圾，就來這裏協助甯晞開拓一下破滅之域，也許運氣好，能拾點【聖圖】【聖器】之類的回去。”
“啊？”
王安業臉憋得通紅。
早知道，他剛才就不提寶聖的事情了。
不過太爺爺的命令他可不敢忤逆，隻得老實領命道：“是，太爺爺。”
王守哲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也是有些暗爽。
連我這個家族老祖宗都被寶聖激得出來創業了，哪能看得安業他們閑着？
而王安業卻也在暗自琢磨，富貴主持域外魔族那攤子事情，好像也沒用太多精力，至少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不需要他整天盯着……
這樣吧，此番回去後就批評富貴一番，決不能讓他如此清閑度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