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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笑笑老祖誇贊~~”王安業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您也長得很漂亮呢。”
他心中直感慨,家裏和親戚家的女性長輩們,一個個就愛占他便宜,動不動就抱一抱,捏一捏,親一口之類。
唉~這人呐, 就是不能長得太俊俏,否則麻煩事情一大堆。
“這孩子的小嘴真甜,比表哥小時候還要讨人喜歡。”盧笑笑笑得陽光般燦爛,然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沓金票,塞進了王安業的懷裏,“這些你回頭去買糖吃。”
長甯盧氏現在雖然僅爲七品世家,可因爲是王守哲的母族,在姻親聯盟的地位很穩固。近數十年來, 也愈發地興旺了起來。
現如今, 盧氏家族中光是靈台境就已經二十餘個了,其中還有三個年輕一代的,乃是重點培養的天人種子。
十分顯然,盧笑笑并不滿足盧氏僅僅停留在七品世家的位置上,也想盡快沖一沖六品,甚至是五品,緊緊跟随表哥王守哲的步伐。
買糖吃?拿這金票買糖,那得拿貨船運,數千年也吃不完。
王安業臉色一囧,不過還是乖巧禮貌地謝過笑笑老祖,盡管他的儲物戒——【無盡淵】之中,金票之多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各路長輩們沒事就愛給他塞錢,他一個小孩子,也根本花不了啥錢。而且有時候, 就算他想花掉點錢吧,還會越花越多……唉, 真的是有些煩惱。
“笑笑。”王守哲打斷了他們,說回正題,“這陣法什麽來頭?出現這麽個漩渦,就算能進去了麽?”
王守哲也曾學習過一些陣法知識,但陣法之道十分精深玄奧,乃是一份需要長期鑽研積累的學科,他身爲族長哪有那麽多空閑?
有那時間,培養一下家族小輩不是更香?是以,他對陣法的了解僅限于一些基礎知識,更複雜深奧一點的就不了解了。
倒是盧笑笑,經常會抽空去王氏族學講一些陣法基礎課,這數十年來倒也發掘出了幾個還算不錯的陣法師苗子,如今正在跟着盧笑笑學習呢。
其餘家族,也或多或少都會有人跟着笑笑學。
純以長甯衛範圍而言,盧笑笑顯然已經是“頂級”的陣法師了。
“守哲表哥。”盧笑笑甜甜一笑,“這個隔絕大陣雖然厲害,可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既然安業已經找出了漏洞,接下來就簡單了。”
然後,在盧笑笑的一番操作下。那個陣法漩渦通道被緩緩撕開,直至出現了一條清晰可見的大口子。
“表哥,你照顧安業在外面策應。”既然是陣法破解,自然是以盧笑笑的意見爲主。
何況跟着她進入隔絕陣法的陣容也很強大,有四個天人境修士,其中還有珑煙老祖這等大殺器在。再加上外面策應的王守哲,哪怕萬一不小心碰到七階兇獸,都是能頂一頂的。
何況以王守哲向來料敵從寬的個性,家族平穩發展了那麽久,積累了如此衆多的财富資源,豈會不偷偷摸摸準備幾種對付紫府境修士,或是七階兇獸的底牌?
這次出來,所有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全副武裝,帶上了多年來積攢下的壓箱底底牌,安全性自然是有保障的。
等他們一一進入了陣法後,王守哲就在外面布置了一些植物陣法,多留了一張底牌,然後笑眯眯地和王安業談心:“安業啊,你這年齡還小,整天戴着無盡淵是不是太招搖了?也容易遭賊人窺視對不對?”
“唔?”王安業瞪大了眼睛,“太爺爺您放心,我是王氏嫡脈重孫,還是錢氏外嫡脈。整個隴左郡裏都沒有人敢打我的主意,更何況還有錢老在暗中照顧呢。”
這個也對……聽着頗有道理,王守哲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這小夥子的無盡淵,是錢氏花大價錢和人脈去拍下來的,是錢學翰送給曾外孫兒的生日禮物。因此,即便王守哲頗爲羨慕,也不好明着說。
他總不能直接跟王安業說:乖重孫兒,爺爺拿上品儲物戒和你換極品無盡淵好不好?
那也太不要臉了。
“太爺爺想要無盡淵?”王安業摸了摸下巴,一副土大款的模樣道,“早說嘛,隻要太爺爺想要,我就賞,不,送給你了。”
幸好他還算機靈,那個“賞”字沒有說出口,否則回去後必定會被他爹一頓胖揍。
眼見着曾孫子有如此孝心,王守哲也是頗爲欣慰。
他倒不是買不起極品儲物戒,隻是此物并非剛需,煉制存貨極少,翻遍整個大乾也找不到幾個。
而接下來王氏要開荒大外域,主事人戴上一枚無盡淵,可以減少很大壓力。
其實儲物戒是屬于随身攜帶的次元空間,需要通過神念(精神力)祭煉,以便讓神念在儲物裝備内的空間裏形成持續性的共鳴印記,如此一來便能心念一動,存取自如。
同一時間段,隻能與一個儲物空間形成神念鏈接和共鳴。而想要換一個儲物戒,也得将次元空間中的東西先拿出來。然後抹掉原先的神念祭煉印記,并耗費一段時間,持續性地對其神念祭煉,從而激活其内部儲物空間。
而神念太過微弱者,連使用儲物戒的資格都沒有。
王安業年紀雖小,且還未開啓靈台,然而其血脈已經覺醒到了第二重高段,神念自然也不弱,因此駕馭儲物戒還是可以。
說那麽多,總而言之就是說一個人在同一時間段隻能用一枚儲物戒,不可能出現手指腳趾套滿儲物戒的狀态。
同時也不可能出現,帶一箱子儲物戒出門,用完其中一個物資然後換一個儲物戒用的狀況。沒有被神念祭煉激活的儲物戒,内部的次元空間也是未被激活狀态,不能将其當做箱子用。
也正是因爲有種種限制,越大容量的儲物戒,才會越值錢。
不過,王守哲對曾孫子的慷慨,也是意思性的略微矜持了一下:“其實說起來,倒也不是太着急。”
“不着急啊?那太爺爺就再等等吧,等我有了更好的再換。”王安業老老實實地說道,“不然又要額外多一個祭煉周期,頗爲麻煩。”
王守哲的嘴角微微一抽。
客氣一句你還當真了?什麽叫有了更好的再換?“無盡淵”已是極爲罕見的極品儲物戒了,又不是什麽爛大街的白菜。
就在王守哲暗中腹诽之時,陣法内傳來盧笑笑的聲音:“守哲表哥,陣法内沒什麽危險,就是陣眼這邊一時破解不了,讓安業進來試試。”
曾祖孫兩個面面相觑,這盧笑笑還真是把王安業當成工具人使用了。堂堂一個陣法師,破解不了陣眼,竟然将希望放到一個孩子身上。這樣的事情要是說出去,旁人怕是隻會覺得荒謬。
不過,基于王安業一貫以來的神奇表現,王守哲還是決定讓他去試試。反正有大家夥兒看着,也不至于會出什麽事情,就算不成功也沒什麽損失。
很快,出現了如下一幕。
陣眼核心處,黑霧彌漫如濃墨,形成了一個如星辰漩渦般的核心。
“陣法大師”盧笑笑研究了半天,連這核心的原理都弄不明白,着實有些貓吃螃蟹無處下嘴。
“安業,你來試試。”盧笑笑滿臉希冀地說道。
“笑笑老祖,這個怎麽解?”王安業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玩意,稚嫩的臉蛋上也是滿臉懵。
“我要知道怎麽解,要你作甚?”盧笑笑說得頗爲理直氣壯。
我才是個十歲的孩子,連族學都遠沒畢業呢……
王安業一陣無語,求助般地看向王守哲。
“随便試試吧。”王守哲說道,“破不了沒關系,不要有太大壓力。”
那,那就試試吧。
王安業左右望了望,随便撿了塊小石頭往陣眼裏一砸,“咚”得一聲,一陣潋波四溢後,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王守哲一頭黑線。
讓你随便試試,你就拿石頭砸?當是玩過家家呢?
然而,心裏吐槽歸吐槽,他卻沒有阻止王安業。沒辦法,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别人的指導或者建議都隻會起到反效果,還是讓王安業自己随便亂來,出現奇迹的可能性反而最大。
一群大人就這麽默默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王安業。
然後,就見王安業拿了塊更大的石頭砸……還是沒有發生異狀。
直至王安業吃力地搬起了一塊兩三百斤,比他人還大得多的大石頭,正準備往漩渦裏砸時,陣眼核心漩渦突然一陣劇烈的湧動。
其中傳出一個蒼老而悲憤的聲音:“小夥子,你這太過份了啊。你用小石頭砸老夫,老夫見你人小便忍了。你用中石頭砸老夫,老夫看你們人多勢衆也忍了……你這大石頭……是要砸死老夫麽?”
此言一出。
在場衆位天人境修士臉色立即大變,迅速掣出了法寶,并以最快的速度将王安業護在了中間。
“何方妖孽,竟敢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意欲何爲?”王氏宵瀚老祖玄勁鼓蕩,怒目斥聲道,“你可知,我們乃是長甯王氏!”
“老夫在此睡得好好的。明明是你們前來打擾老夫休眠!”核心陣眼中,黑霧漩渦湧動,仿佛有些激動,“老夫還想問問你們意欲何爲?真是欺人太甚!”
興許是情緒太過激動了,黑霧中竟隐隐約約顯現出了一個人形,如鬼魅般的舞動着。
“鬼?”王安業被吓得小臉慘白,下意識地縮到了王守哲身後,拉住了他的衣襟道,“太爺爺,您不是說這世界上沒有鬼麽?”
這世上也流傳一些鬼話連篇的刺激小抄本,家族中也曾有過流傳。雖然鬼怪之說一直被斥爲荒謬,不過,看到眼前的吓人情況,他小小的腦袋裏第一反應就是“鬼”。
“安業莫要害怕。”王守哲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這東西看起來吓人,其實不過是一縷年代久遠的殘魂而已。别看他嚣張跋扈的,可咱們要滅殺他輕而易舉。”
之前王守哲也曾見過類似的東西,那就是寄生在玉佩中的老鬼姜羽辰。那老鬼曾經也是堂堂一個神通境修士,最終卻落成了一縷殘魂。
“呵呵~小子,看樣子你還挺見多識廣的。”陣法核心中,那縷殘魂被氣得不輕,“本座也想見識見識,你究竟能有什麽辦法滅……”
話還未說完。
王守哲就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丢出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中能量湧動下,一縷殘魂虛影升騰而起,赫然便是姜羽辰老鬼的模樣。他一見到王守哲,便驚得神魂一顫,急忙躬身行禮:“老仆見過公子。”
也難怪姜老鬼如此驚懼,這些年來,他不知道被那對外表看起來是神仙眷侶,實則兇殘無比,鬼主意一個比一個多的夫婦兩個“折磨”了多少遍,已經幾近魂飛魄散。
他所有已知的知識和記憶,也已經被榨取的幹幹淨淨。
就在他以爲,這對夫婦在搜刮幹淨他的知識儲備後,就準備滅魂了,王守哲卻與他達成了一個令他難以拒絕的協議。
在生與死之間,無力反抗的姜羽辰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并且投靠了王守哲,哪怕王守哲給予他的希望,僅僅一線。
“姜老,和你的同類打個招呼。”王守哲雲淡風輕地說道。
“咦?此處竟然也留有一縷殘魂?”姜羽辰殘缺的神念一掃,便明白了過來,如是說道,“啓禀公子,一般神通境修士就有可能留下不滅殘魂。但是越是神通境初期,神魂能量越弱,能留下殘魂的幾率就越低。陣法内的那個老鬼,殘魂力量與老仆相差無幾,多半也是個神通後期。”
神通後期!
在場漭老祖,宵瀚老祖等即是爲了王守哲那個殘魂老仆而吃驚,又是被他話中的内容給震驚到了。
整個大乾國,除了當今大帝和聖地之主兩位淩虛境之外,能達到神通境後期的大神通修士寥寥無幾。
而眼下兩縷殘魂,似乎竟然都是神通境後期。
唯有珑煙老祖,淡淡地瞥了王守哲一眼,略有傳音道:“守哲,此等狡詐老鬼怎麽還留着?以我意見,要麽滅殺掉,要麽交由學宮處理。”
“老祖宗請放心,守哲自有手段能鎮壓它。這姜老鬼活得夠久,若是用好了頗有益處。”以王守哲之能,倘若不是确信能控制住他,又豈會将老鬼留在身邊?
既然守哲已有手段和籌謀,珑煙老祖便放心了。
與此同時。
陣眼核心中那縷殘魂,也是陷入了寂靜無語之中,顯然他也被姜老鬼那縷殘魂給吓到了。
“姜老,那縷殘魂能鎮壓得住麽?”王守哲淡聲問道。
“若是單對單的話,因他占據有利地形,老仆很難拿得住他。”姜羽辰老鬼興奮道,“不過,咱們人多勢衆,可以使用暴力破解掉這座殘破的隐匿大陣,再鎮壓那縷殘魂輕而易舉。”
姜老鬼雖然是精修邪功【金蟾寶典】出身,對陣法沒有太大研究。但終究是在人間活了一千幾百年的老怪物,見多識廣,也認得出這陣法的大概跟腳。
“住手!”陣眼中的殘魂氣得雲霧撩動,“老夫在此好好睡覺,你們非但要來拆家,還想鎮壓老夫,哪有這樣的道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的王安業眨了眨眼,純淨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他拉了拉王守哲的胳膊說:“太爺爺,那老爺爺的話聽着有些道理,而且很可憐的樣子。要不,咱們算了吧。”
漭老祖笑道:“安業你還小,倒是好心腸。不過,先不說破掉這陣法後的收益。單說以後咱們姻親聯盟域外大開發,這附近靈脈頗多,靈氣充沛必然要大力開發,哪容得下如此隐患在?”
王安業也是微微頭疼,蓦然他眼睛一亮道:“老爺爺,你可以搬家不?我這有錢,可以請太爺爺下令給您造一棟大房子~”
說着,王安業手一揮,手中捧着一大堆金燦燦的金票,其中竟不乏有價值不菲的紫金票。
“我家業兒真是好孩子。”王守哲歡喜地摸了摸曾孫兒的頭,“太爺爺答應你,隻要他同意搬遷,我一定給他在偏僻山裏修一棟大房子。他不出來搗亂,也不會随意傷害他。”
“老爺爺,你聽到了沒有?我太爺爺是長甯王氏家主,他向來說話算話,更不可能對孩子食言。”王安業認真地說道,“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幫你。”
陣眼内的殘魂略作沉吟,仿佛是在思考什麽。
不多會兒後,他問道:“好孩子,你會用劍麽?”
“劍?我曾經在大海邊上看潮汐,花了一炷香功夫領悟了劍意大招——大海無量。”王安業的表情平淡,不帶任何炫耀地說道。
“一炷香?施展出來老夫看看。”殘魂也有些吃驚。
然後,王安業開始擺姿勢,有模有樣地演練了一下玄元劍法,随後,施展出了一招大海無量。
“好好好,基礎劍法挺牢靠,顯然家教甚嚴。”殘魂聲音驚喜道,“你的劍意大招雖然稚嫩,卻的确有潮汐劍意的意蘊在内,顯然你在劍道上極有悟性。你如今的血脈程度如何?”
“天生上品丙等,如今經過些提升到了乙等。太爺爺說等我身體再長長,便想辦法給我提升到極品血脈資質。”王安業如實回答。
“仙皇庇佑。”那殘魂聞言,竟是驚喜地歡呼了起來,“原本老夫神魂破碎,僅剩下這一縷殘魂苟延殘喘,還以爲此生隻能如此,等待殘魂終有一日慢慢煙消雲散了,想不到仙皇垂簾,竟然将如此一塊璞玉寶貝送至老夫面前。”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劍陣雙絕姬無塵,值此寥落之際,竟還能再收一佳徒,讓師尊傳下的這一脈不至于斷絕在我手中。”
“收徒?”王安業微微錯愕。
緊接着,陣眼漩渦中一陣湧動,一把古樸的劍自其中飛射而出,靈動若遊魚,迅捷似電光。
劍身上空,有蒙蒙光霧騰起,迅速凝聚出了一位胡須皆白,卻氣質淩絕的白衣男子。
他目光激動不已地看着王安業:“好孩子,你可願意歸入我姬無塵門下?隻要你答應,我保你此生定然神通之路不再是阻礙,便是連淩虛大道也有窺見的可能。”
“這……”王安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求助般地看向了太爺爺王守哲。
那殘魂姬無塵忙又說道:“好孩子你先别忙着拒絕。我這有一枚通靈儲物戒先送給你,還有我已與此劍器靈融爲一體,劍即是我,我即使劍……”
“通靈儲物戒?是不是比極品儲物戒好?”王安業眼睛微亮。
“猶若雲泥之别!那可是會說話的儲物戒~”姬無塵神色傲然,勸說道,“隻要你拜師,爲師一切都是你的。”
如此氣運……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其中也包括王守哲和殘魂姜羽辰。
“會說話的儲物戒?聽起來有些意思。”王安業開心地瞅向了王守哲,“太爺爺,我有新的儲物戒了。您想要的【無盡淵】,這下可以拿去用了。”
要?
珑煙老祖斜眼瞥向了王守哲,着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都那麽大個人了,還如此調皮不着調?
“咯咯~守哲表哥,你竟然眼饞安業的【無盡淵】,羞不羞。”盧笑笑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說起來,誰不眼饞來着。”
“守哲好命啊,有這麽一個孝順的曾孫子。”
其他人也紛紛笑嘻嘻地調侃起王守哲來。
饒是王守哲兩輩子加起來已經活了一百多年,臉皮比城牆還厚,也忍不住微微有些發燙。
他偷偷瞪了一眼王安業那臭小子。
這種事情,咱們曾爺孫倆私下說就行了,怎麽能這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這小子也忒神奇了,才剛說到新的儲物戒,居然真的就有了一枚新的儲物戒。
一時間,連王守哲都對曾孫兒的氣運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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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