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哈哈。”
王守哲十分激動,感覺渾身血液都在燃燒。
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啊,血脈天賦竟然如此渾厚。
天生就是上品乙等,而且水元血脈如此濃郁,仿佛是天生的水元靈體。
真是難以想象,她未來的成長潛力到底有多高!
一旁的柳若藍也笑得很開心,連眼角都彎成了一條弧線。女兒天賦高起點好, 夫妻兩個當然開心了,這可是他們共同的傑作。
王璃慈則是屁颠屁颠跑過來測熱鬧說:“真不愧是我王璃慈的妹妹,果然有大帝之姿。”
王守哲把她扒拉到一旁,斜了眼,和你有什麽關系?他護女兒護得很緊,就怕大侄女把閨女給帶偏了,萬一和她一樣憊懶可怎麽辦?
抱着王璃瑤,王守哲下了測靈台後, 對柳若藍說道:“娘子, 你也去測試一下吧,好讓爲夫見識見識,你的血脈天賦到底有多厲害。”
其實他就是想看看差距有多少,畢竟某些姿勢他饞了很久。在不能确保安全性的前提下,是萬萬不能提及的。
“我就不必測試了。”柳若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嫣然一笑道,“有夫君和孩子們保護我就行了。”
王守哲微覺失望,卻也不好勉強她。
心想,若藍的血脈覺醒程度,應當和珞秋珞靜差不多,至多能和璃慈相比。與寶貝女兒璃瑤相比,怕是要差一截的。
因測靈台中還剩下不少靈石能量,王守哲便命人将剩下的孩童, 從房間中領出來,一一上去測試。
隻可惜運氣沒有爆棚,七八十人個孩童中, 僅測出來一個擁有下品丁等血脈資質的孩子, 不過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已算是運氣不錯了。
這個孩子,王氏自然會将其收作家将種子,進入培養流程之中。其餘孩童也不虧,将會進入王氏開設的學堂中學習一下文化,其中優秀者便可留下,未來将進入王氏各體系之中。
畢竟将這批孩子精挑細選出來,也是花了王氏不少功夫的。
此後,王氏的年輕人們便散去。大家都各幹各的事情,除璃慈之外,都忙得很。
眼見四下無人。
但是測靈台似乎還有一點點能量剩餘,王守哲又有些不甘心地提議說:“娘子,再去試試呗,不要浪費了靈石。”
“好吧,既然夫君如此堅持。”柳若藍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便上去測試了一下。
然後。
王守哲後悔這個提議了。
抱着女兒默默地離開。
同時心中更堅定了,要提升自己血脈天賦的執念。
……
日子,平靜無波的過了幾日。
這一日。
珑煙居中。
珑煙老祖盤腿坐在密室之中。
她雙眸緊閉,運轉着上品功法【玄冰真訣】的靈台篇。
嬌軀周圍飄蕩着一朵一朵奇異的冰霜雪花,萦繞着她不停地旋轉飄蕩,那畫面當真是美輪美奂十分好看。
蓦地!
畫風突變。
那些雪花霎時間凝聚成了十幾道冰刃,劇烈地遊走穿梭着,呼嘯着發出了尖銳的破空聲。
最爲可怕的是。
冰刃非但寒意極深,還仿佛摻雜着一些陰煞之氣,讓密室中憑添了不少陰氣寒煞。
若是尋常玄武者,進入此等冰陣之中。
怕是沒有被淩遲處死,也會因爲陰煞絲絲入體而大病一場。
良久之後,珑煙老祖才收起了玄功。那些陰煞冰刃在她揮手之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睜開深邃如星空的美眸,不禁掠過一絲喜色,修爲再度突破了一層。
沒有讓她白白閉關了那麽久。
等她走出密室後。
發現王守哲已在外面院子内守候。
隻見王守哲笑眯眯地拱手說:“适才感覺到老祖的氣息一瞬間暴增一大截,守哲恭喜老祖玄功大成。”
珑煙老祖平靜無波地說:“不過是勉強突破到後期而已。”
她嘴上如此說着,但是眼神之中卻是遏制不住一絲悸動的喜悅。
自從将近六十年前,那一場大災之後。她的修爲始終未曾有過寸進。
而且日日夜夜都受着陰煞邪毒的折磨,五髒六腑和身體也在一日一日地惡化。
但即便如此,她爲了守護家族,苦苦堅持了下來。
随後出現轉機,等她将陰煞之氣全部吸收煉化之後。
又靠着造化丹,以及王守哲時不時的幫她治療内傷。長年累月之下,她的身體機能非但全部恢複,反而比原來更加強大了許多。
也是難怪,陰煞之氣是何等惡毒?她被折磨了五十年,時時刻刻都在與之對抗。
如此反而令經絡、身體以及每一個生命因子都變得異常堅韌。
也不知守哲的天賦到底是什麽?
長期幫她治療下。對她的幫助竟然也不小,這絕非是簡單的木系血脈天賦。
種種緣由下,讓她最近幾年的修爲精進十分神速。
“守哲啊,這一切都是多虧了你。”一念至此,珑煙老祖心頭感慨萬千,之前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今天。
“老祖千萬不要這麽說。”王守哲一臉嚴肅地說,“若非老祖數十年如一日,一直苦苦支撐着家族。咱們王氏早就滅亡了,哪裏還會有我們這些小輩?”
對于珑煙老祖可以如此快速到達靈台境後期。
王守哲也是甚感欣慰,内心滿滿都是成就感和安全感。
有了一位靈台境後期高手坐鎮。隻要不是天人境強者殺上門來,便是穩如泰山了。
縱觀整個長甯衛,天人境高手僅有三個。
而且他們向來是無大事不出門,多半是宅在家裏。
更不會随随便便出手,就怕一個不小心隕落了,連帶着整個家族都遭殃。天人境修士很強大,但同樣他們肩膀上的擔子也更重,自然也是更加惜命。
有些話多講無益,這都是一家人互相扶持。
珑煙老祖也沒有繼續多言,而是關心地問道:“守哲,你近兩年來轉修【長春真訣】,狀況如何?是否契合你的血脈?”
一提此事,王守哲便說道:“回老祖,轉修之後感覺非常不錯,它讓我的玄氣渾厚精純了許多,以及對植物的操控上更爲強大自如,真不愧是上品功法。”
珑煙老祖這才舒展着眉頭說:“看樣子,你的天賦即便不是木系,也和木系血脈的關聯很大。在沒有找到真正合适的功法之前,這【長春真訣】還是挺适合你的。”
沒錯,現在王守哲修煉的便是【長春真訣】,乃是紫府學宮長春上人這一脈的絕學心法。
不過他僅有長春真訣的【煉氣篇】。
之後【靈台篇】的功法,得修煉到靈台境後。去紫府學宮進行考核通過之後,才能被再度授予後續。
别小看這區區煉氣篇。
如此上品功法的【煉氣篇】,紫府學宮也不會随便對外傳授。
這是萱芙老祖爲他争取來了學宮外道學子身份後,才有資格申請修煉。
所謂的外道學子,就是學宮對于一些有潛力,但是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加入學宮的優秀年輕人之招安策。
用王守哲的理解便是,正式學宮學子,那是正經的全日制本科生。而像王守哲這樣的外道學子,等于就是函授生。
學宮承認你是學子,并可以根據情況申請某種功法學習。但是同樣,也不會給予你什麽資源來培育你。
有什麽修煉不懂的,可以寫信給學宮,但是能不能得到回信則不一定了。
當然,即便是學宮的外道學子,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機會,首先得根正苗紅還得有人擔保。
所謂的根正苗紅,就是你不能是什麽散修或者不入流的玄武世家等等情況,甚至是你祖上多少代都得查一下,如此人物學宮才信得過。
而且外道學子還得有點身份,不能是什麽旁系子弟,連直脈子弟審核都會更加嚴格。
王守哲乃是八品世家的族長,祖上多少代都可以查,有心人能一直追溯到大乾王氏的老祖宗去,根正苗紅得很。
同時他還覺醒了一重“木系血脈”天賦,曾經還通過了學宮學子的初選。
再加上學宮核心弟子柳萱芙擔保,因此很順利地拿到了學宮外道學子身份,并被授權修煉長春真訣的煉氣篇。
不過。他的長春真訣隻能自己修煉,若是膽敢洩露傳授出去,必會遭到學宮的封殺,甚至是牽連到整個家族。
此外也有限制條件,一旦學宮需你幫助召集你時,也是不能拒絕,須得應召前去幫忙。
當然這種召集,僅局限于國家生死存亡或者面臨巨大外敵時才有效,尋常情況下學宮也用不到你。
和王守哲同樣待遇的,還有他的妻子柳若藍。
不過柳若藍修煉的乃是【玄水真訣】,同樣是學宮的上品功法傳承。
閑話暫且不提。
在确定了王守哲的功法沒問題後,珑煙老祖便問道:“守哲,你這次來我珑煙居,是有要事嗎?”
最近珑煙老祖一直在閉關沖擊靈台境後期,族人通常不會來打擾他。
王守哲這個時候來必是有要事。
“老祖,柳氏萱芙老祖從學宮中回來了。”王守哲輕聲說道,“現在若藍正在作陪,應當是有什麽要事找您。”
柳萱芙與王珑煙,在年輕的時候并稱爲長甯雙嬌。
當時的風頭一時無二。
兩人在學宮中也是彼此競争,各有不想落于對方的想法和行動。
總體而言,一直都是珑煙老祖要厲害一些。
但是彼此關系還是很親近的。
隻是珑煙老祖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随後更是坐鎮王氏五十年未曾離開長甯。
漸漸地兩個人才生疏了起來。
其實是珑煙老祖不想見萱芙老祖,畢竟她那副樣子,治也治不好,何須看着萱芙老祖意氣風發而憑添煩惱?
直到後來她要爲王守哲求一門親事,并想保住家族。
這才狠下心來,趁着萱芙老祖回柳氏時親自上門拜訪。
當時也不知她們商議了什麽,最終萱芙老祖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
以前王守哲覺得沒什麽,想着可能是萱芙老祖念着舊情,但是現在想來其中必有隐情。
如今他和妻子柳若藍都雙雙踏入了煉氣境巅峰,而萱芙老祖此時從學宮中回來,當年的隐情恐怕昭然若揭了。
珑煙老祖略作沉默,淡淡地說道:“的确是時候回來了。守哲,你去請萱芙老祖,以及若藍一起過來。”
“是,老祖。”王守哲依言而行。
不多片刻。
珑煙老祖,萱芙老祖,柳若藍以及王守哲四人,便在珑煙居中相會。
時至此時。
王守哲才有機會偷偷地看一下大名鼎鼎萱芙老祖。
隻見她穿着一身水藍色的宮裝,臉上戴着面紗,即看不出年齡也不知道她的長相,但多半是駐顔有術的,畢竟身材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隻是相比珑煙老祖的氣息之中,隐隐帶着一股如利刃般的鋒銳之氣。
萱芙老祖的氣質更加溫潤似水,讓人感覺磅礴如浩淼一般,顯然她是将【玄水真訣】修煉到極爲高深的地步了。
“珑煙表姐,恭喜你厚積而薄發,終究踏上了靈台境後期。”萱芙老祖眼神溫潤如水,若藍這一點和她有些像。
珑煙老祖卻淡淡道:“比起萱芙表妹,還差了好大一截,不值一提。”
“表姐經曆了這次大劫,乃是苦盡甘來,未來必然是一片坦途。說不定會先我一步,踏入天人之境。若是冰瀾上人得知這消息,必會甚感欣慰。不知表姐,是否有意重返學宮,我倒是可以從中出力一二。”萱芙老祖提議道。
珑煙老祖卻冷眉一皺,有些不悅道:“我與師尊的事情,無需你管。”
顯然珑煙老祖與萱芙老祖這對表姐妹之間,感情是非常複雜。
也是難怪,珑煙老祖當年,一直是力壓萱芙老祖一頭。如今兩人修爲倒置,以珑煙老祖的驕傲,内心必然隐隐不服。
“我們還是談正事兒吧。”珑煙老祖顯然不想在此事上糾纏,随後她看向王守哲說,“守哲,以前不将此事說給你聽。一來是怕你分心,二來也是毫無意義。
王守哲正了正身姿,側耳傾聽,他明白珑煙老祖要說出那個秘密了。
”這是我平安王氏,最大的一個機密。”珑煙老祖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在回憶往事,“守哲,你可知宙軒老祖,當年爲何來平安鎮開拓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