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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滿二十三歲,便是煉氣境七層!
各基本功都非常紮實,家族絕學柳絮身法和玄元劍法,也都修煉到略有小成的地步。
大部分九品家族精心培養的嫡子繼承人,多數還不如他呢。
可見王守勇之努力和拼搏。
隻可惜,家族中厲害的妖孽太多。讓王守勇有種越努力,被拉開的差距就越大的無力感。
他懷揣着忐忑的心情, 走進了四哥王守哲的院子。
隻見那院子中,長滿了花花草草,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各種奇花異卉争奇鬥豔。
在這初春之際便有如此異象,極爲難得可見。
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正躺在太師椅中曬着太陽,一副悠然自得模樣, 正在和孩子講着故事。
在他身邊環繞着兩個小孩。
大一點的是個女孩子, 約六七歲的模樣,長得粉雕玉琢, 煞是可愛。
小一點的那是個四歲左右的男孩。
隻見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小小身姿挺得筆直,眨巴着眼睛,張大着嘴巴,一副聽故事驚呆了的模樣。
見四哥正在陪孩子講故事,王守勇也不打擾,就站在一旁候着。
“爹爹,這豬八戒也太貪吃了吧?就和大姐姐一樣能吃。”那漂亮的小女孩兒趴在了王守哲的懷抱裏,笑嘻嘻地說道。
“你可不能這麽說你璃慈姐姐。”王守哲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着說,“不然她以後有什麽好東西,都不拿給你們吃了。”
說起來王璃慈還是很疼愛這兩個孩子的。但凡有點兒什麽好吃的,都會屁颠屁颠地給她的弟弟妹妹吃。
這一點對食爲天的王璃慈來說, 已經極爲難得了,便是連王守哲都遠遠沒有這種待遇。
不過鑒于王璃慈有差點喂死過孩子的前科,王守哲勒令一雙兒女在吃璃慈姐姐的東西前, 必須給他或者母親掌過眼後才能吃。
“知道了爹爹, 我還是很喜歡璃慈姐姐的。”小女孩兒道了歉, 随後又撒嬌道,“爹爹,我要聽嫦娥姐姐的故事,我不喜歡豬八戒。”
然後,那正襟危坐在闆凳上的小男孩兒也急忙表态說道,“爹爹,我也不喜歡豬八戒,我要聽孫悟空的故事。”
然後,王守哲便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說,“好,好,那爹爹來給你們講嫦娥姐姐的故事。”
小男孩兒倒是習慣了被忽略無視,無奈地暗想,回頭要把好吃的貢獻給姐姐,讓姐姐和爹爹說愛聽孫悟空,這樣爹爹便能多講些孫悟空的故事了。
正在此時。
一個二十來歲,長得美豔動人,卻又不失大家風範的少婦從房内走了出來,對王守哲俏眸一橫道:“王守哲,你這又在和孩子講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故事?“
“害得他們整天都不好好做功課,滿腦子盡想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兒。差不多了啊,你五弟在等你說話呢。”
這明眸皓齒的美豔少婦,自然便是如今王氏的族長夫人柳氏,柳若藍了。
“唉,今天的歡樂時間到此結束,璃瑤寶貝,你先和母親回房讀讀書寫寫字,爹爹和五叔說會兒話,就回來陪你。”王守哲笑着安撫了一下女兒。
然後,女兒和兒子都紛紛乖巧的站了起來。
然後鄭重地朝着王守勇行禮:“璃瑤,宗安,見過五叔。”
王守勇也是笑眯眯地朝着侄女兒侄子打了招呼,然後掏出了一些小玩意兒說,這是五叔在鎮子上見着稀奇,買回來送你們的。
王璃瑤和王宗安都是滿心歡喜,又謝了五叔。
随後王守勇,這才鄭重地向了柳若藍行禮道:“守勇見過四嫂。”
柳若藍還禮道:“見過五叔,我已讓巧兒上茶,要帶孩子讀書,便不打擾你們兄弟叙話了。”
“嫂嫂請便。”王守勇拱手。
随後柳若藍盈盈一禮,便把兩個孩子領走。
王守哲就在院落的涼亭内,招待王守勇。
此時,柳巧兒已根據小姐的吩咐,煮了一壺靈茶奉上。
“這是你嫂嫂不久前回娘家,帶來的新雲霧靈茶,守勇嘗嘗看。”王守哲笑着落座。
雲霧靈茶生長在柳氏雲霧洞内的靈田中,都是在冬季收成。
柳若藍每次回娘家,都會給王守哲薅回不少。
“多謝四哥。”
兩人落座,邊喝茶邊聊。
聊了幾句後,王守勇便微微紅着臉,道歉說:“四哥,我這出了一樁……”
不待他說完,王守哲便揮了揮手,笑着說:“此事我已知曉。”
王守勇心頭微微一凜,他知道四哥手下有一支秘密的情報部門。據說那個情報組織的觸手,已經幾乎籠罩住了平安鎮。
原本還覺得可能是誇大了,現在看來,實際情況恐怕比傳聞中更加誇張。不久前定蒲渡口發生的事情,已經落到四哥耳朵裏了。
甚至王守勇還聽說過,這支情報組織尚不斷地向外擴散。至于到底有多厲害,王守勇自然是不清楚的。
“四哥,這件事情是我處置不當。太大意了,差點叫那賊子釀成了禍端。守勇愧對四哥多年來的栽培,還請四哥責罰。”王守勇愧疚地說道。
王守哲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對了,你和東港陳氏的未婚妻,婚期将近了吧。”
王守勇臉微微一紅說:“是的,婚期已定在五月。”
“行,那四哥,到時候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王守哲笑道。
王守勇立即拱手感謝:“多謝四哥。”
随後,王守哲才淡然的說道:“咱們家族這些年來,執行功勳制度。向來是有錯必罰,有功必獎。”
“我這有兩份情報,是某些不懷好意的家族潛進來的探子。你去處理了,便當作是将功贖過。”
“多謝四哥。”王守勇感激地拿過來情報。這是四哥在照顧他,即給他将功贖過的機會,還多鍛煉他。
已經被查出來的探子,以四哥的手段,有的是辦法悄無聲息地收拾掉。
“守勇,你要好好幹,你可是咱們王氏未來的頂梁柱。”王守哲鼓勵着說道。
一說到頂梁柱。
王守勇便歎了口氣說:“四哥,先不說我和你之間的差距。便是比起珞秋妹妹,珞靜妹妹都差多了,未來她們才是家族頂梁柱吧。”一說起此事,他便挺沒自信的。
“守勇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和守廉他們這些年的努力,我是看在眼裏的。”王守哲親手給他斟茶,笑道,“至于珞秋她們,自然都是人中雛凰。隻是你覺得咱們平安鎮,能養得出真凰嗎?”
“四哥,您是說……”王守勇一臉凝重。
“這方世界太大了,我們小小平安鎮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王守哲淡然地說道,“咱們豈能用繩索将她們翅膀捆住,鎖在籠子裏?她們未來無論怎麽飛,咱們做哥哥的都是她們的後盾和支持。”
王守勇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道:“四哥,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幫四哥一起守護好咱們的家。”
沒錯,一個家族既然出現了開拓者,那必然也要有守成者。守勇守廉他們,心性都不錯,必然要承擔起家族守護之責。
兄弟倆再說了會兒話後,王守勇便信心滿滿的告辭離去,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便會不再迷茫。
……
等守勇走後,王守哲一個人在院子裏慢慢地喝着茶,心緒也是有些波瀾起伏。
八年了,一轉眼他便已經到這世界上八年了。
将一個危機四伏的破落小家族,一步一步擺脫危機,走到今時今日這地步當真不容易。
但是辛苦歸辛苦,收獲也是極大。
非但家族蒸蒸日上,平安鎮被他經營的愈發如鐵桶一般,幾乎成爲了私家領地。還收獲了一個溫柔賢惠,且能力非常強大的妻子,以及一雙寶貝兒女。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收獲便是修爲實力的提升,在覺醒了一次血脈後,他的血脈資質跨上了一個台階,非但戰力更強,連修煉速度也加快了。
原本家族給他制定的二十年修煉計劃,被他硬生生地用八年走完了。
如今他的修爲已經達到煉氣境巅峰,距離靈台境,不過一線之隔。
隻消得再過兩三個月便能打磨圓滿。
但是現在擺在他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難題。
那便是,究竟是直接服用天靈丹晉升靈台境,還是淬煉血脈更進一步後沖擊靈台境。
他的血脈覺醒過一次,若是直接晉升靈台境便能覺醒第二次血脈。
這種情況和結果與當年的珑煙老祖差不多。
但是如此狀況和璃慈卻差得有點遠。
王璃慈如今早已經是二次覺醒,一旦晉升靈台境,便是三次血脈覺醒。
當真是前途無量。
對此,王守哲自然是羨慕不已。
因此這些年來他不斷積攢着财富,也在不斷地打探着,哪處有天材地寶,可以讓他再次覺醒一次血脈。
隻可惜這些年來,服用了不少可以改善資質血脈的天材地寶和靈丹。
感覺好像有所提升。
但是距離二次覺醒依舊遙遙無期。
莫非真的隻能先進入靈台境,再去慢慢想辦法進行三次覺醒?隻是如此一來難度就更大了。
正所謂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正在他微微皺眉間。柳若藍端來了一些小點心道:“夫君,你還在爲血脈二次覺醒的事情猶豫不決嗎?”
“順其自然吧,盡人事聽天命,若是命中沒有也是沒法強求。”王守哲灑脫地說道,“何況就算我未來不夠強大,也有娘子保護我。”
保護!
沒錯。
在娶柳若藍的時候,王守哲一直以爲她就是個普通的嫡女。
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從沒有看穿她的修爲過,隻是隐約覺得嬌妻柳若藍身上,好像也戴着一枚斂息小靈寶。
如此忽略,倒也是再正常不過。
因爲王守哲是完全沒有想到,柳氏竟然會舍得将一個血脈覺醒程度很高的嫡女,嫁給他王守哲。
别說嫁給他了,便是連天人家族來求親,如此較高程度的血脈嫡女也是萬萬不會嫁的。
“若藍啊,爲夫始終想不明白,你此等血脈天賦,本應去學宮展翅高飛,與各路天驕争鋒的,爲何柳氏會同意你嫁給爲夫?莫非是你自己早就偷偷喜歡上了爲夫,尋死覓活地堅決要嫁?”
王守哲這句話,也并非第一次問了。
“呵呵,夫君你莫要想太多,與你定親那是萱芙老祖的意思。當然,其中也有我不太願意去學宮的原因在,否則我若不願嫁,萱芙老祖自然不會強求。”柳若藍也并非第一次如此回答,随後皺眉道,“興許是看在珑煙老祖的面子上吧。不過這樣也挺好,這學宮挺煩的,壓力和競争都很大。”
王守哲搖頭否定:“這不可能,你自己也說過。當年萱芙老祖偶然所得的那枚先天道胎靈種,價值連城,連她都不敢聲張。回來後用在了嶽母身上,才誕生出天資不凡的你。”
此事王守哲已然知曉,萱芙老祖當年已是靈台境後期,跟着師尊去域外某處古迹見識時,走了狗屎運得了枚先天道胎靈種。
“萱芙老祖必然是對你期待極深,豈會因爲一點點面子而将你嫁人?”此事王守哲琢磨了好久,卻想不明白。多半是珑煙老祖與萱芙老祖有什麽秘密交易?
他倒是問過珑煙老祖,老祖卻說時機未到。
“此事我也不知,不過萱芙老祖說最近會過來一趟,到時候你自己問她老人家不就行了。”柳若藍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樣。
“若藍,你當初爲何要隐瞞我?”
王守哲一念至此,心中不由感慨萬分。
當初剛結婚後,在度過了快快樂樂的蜜月期後。
王守哲因爲與嬌妻于某種“罕見”“姿勢”的問題,而有些一次情緒上的摩擦。
大男子主義心态爆發下,有人略微用了些強。
結果就悲劇了。
那一次王守哲差點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家暴,驚動了珑煙老祖後,才免于讓嬌妻年紀輕輕就變寡婦的悲劇。
他這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老婆是一位隐藏的大佬。
也才明白了,爲何若蕾,遠睿,以及那些小舅子小姨子們,都對柳若藍畏懼如虎的緣由。
從此以後。
王守哲就與柳若藍就過上了“相敬如賓”、“和和睦睦”的美滿夫妻生活,從未再有過“争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