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美女就要到了,估計都沒吃難吃的飛機餐,我起身開門去賓館下邊的餐廳訂餐,可都晚上九點多了,人家準備閉餐。
這可難不倒我,管你幾星級賓館,直接一個電話打給胡媚兒,讓他安排,嫌餐廳經理态度有點不好,還就在這家吃了。
在休息區坐在沙發上,先打電話通知了宏巧苒衆人,抽根煙等,沒幾分鍾,餐廳經理态度恭敬的走到近前,一個勁的說好話。不但安排了最好的包間,還消費全免,甚至菜都不用點了,全是特色。
我也沒在意,就在包房裏喝茶等待,十多分鍾後房門推開,我還以爲是宏巧苒他們到了,沒想到走進來一幫看起來挺兇的男人。
這些人各個一身酒氣,有的站那都搖搖晃晃,一個個子不高,滿臉橫肉的家夥用手一指我。
“就你這小崽子威脅王老闆了?”
口音不是南方那種軟聲細語,而是東北那邊的,手腕上還帶着金表,看起來混的不錯。
我眨眨眼,問道,“幾點了?”
一幫人愕然,沒想到問的是這個問題,我又說道,“趁我的人沒來之前,你們最好離開,要不然一個都走不了。”
我是替他們擔心,那幫女人受附身鬼影響,各個手黑,如今最黑的就是淩亞茹,看到我被威脅,絕對放平他們。
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還要在罵,另外一個看起來稍微斯文,三十多歲的人開了口。
“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勸你别鬧事,我們這已經閉餐,換地方吃吧。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歪頭看着他,“你是這裏的老闆?”
滿臉橫肉的家夥急不可耐的喊出聲,“他是王家大公子,小崽子你的人一回到是不是?那就看誰人多,叫人。”
有人立刻出去電話叫人,連續兩次被罵,我可不是好脾氣,默默的喝完杯裏的茶水站起身,向着那個叫嚣的家夥走去。
他還以爲我要開溜,面露譏諷的再次低喝,“趕緊滾回家吃奶吧,小崽子一個,還學别人威脅,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我卻站在了他面前,淡淡一笑,“我隻是打了個電話,從沒威脅誰。”
不等這家夥開口,又看向他旁邊那個人,“你說得對,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他不該罵我,你還忘了一件事,不是猛龍不過江!”
話音一落,一拳砸在罵人家夥的腮幫子上,好幾顆牙飛了出去。
既然出手就不留情,一拳一個全都砸趴下了,就連那個什麽狗屁王家大公子也沒放過。
“你敢打我……”
這貨躺地上捂着眼還在喊,被我一腳踹腦門上暈了過去,還有個家夥想爬起來,被我一拎頭發撞牆上,躺地上抱頭不敢動了。
踩着他們的身子出了包間,門外的家夥還在打電話叫人,我沖他一呲牙,“多叫點!”
接着大聲開吼,“服務員,換個房間,地上都是垃圾,讓人怎麽吃飯。”
喊完我就向隔壁走去,見沒有人,開門進入。門外的家夥拿着電話貼耳朵上,看着屋裏橫七豎八躺着的同伴,傻眼了。
帶金表罵人的家夥捂着嘴,趔趔趄趄的爬出來,“我要弄死他,叫人……”
又是十多分鍾,大批人馬果然到了,一個個兇神惡煞,推開房門,我就翹着二郎腿在等,眼睛一眯,先進來的幾個手裏拿着大砍刀,話都不說沖上來。
“廢了!”
輕輕的兩個字從我嘴裏吐出,招出了荒山野鬼和戰場遊魂,屋裏和走廊的燈立刻一黑,接着就是連續的慘叫,要多慘有多慘。
不但屋裏再叫,走廊裏也在叫,隻要拿着武器,一個都不放過。
慘叫還在繼續,燈卻亮了,包房和走廊全都是噴濺的血迹和打滾的人,一隻隻斷手蒼白的落在地上,有的還緊握各種刀具,甚至還有把獵槍。
能站着的人不超五個,其中就有捂着嘴的金表男和捂腦門的王家大公子,臉色全都被吓得煞白,渾身打哆嗦。
“怎麽辦?”王家大公子顫抖的問出聲。
金表男哭喪着臉,嘴裏漏風的哀嚎出聲,“報警啊……”
說完他大頭要跑,卻看到幾個女人彪悍的将擋門的小弟打翻在地,見飯店的門都鎖了,紛紛從包裏取出武器,砍碎玻璃走了進來,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速度最快,拎着把長刀,殺氣騰騰。更吓人的是她的眼中都有紅光閃過。
“媽呀!”
王家大公子最先尖叫出聲,直接沖進一個包房裏,将門死死頂住,其他人也要跑進去,拍門卻拍不開,趕緊躲進其他房間。就連地上哀嚎打滾的人也抱着斷臂處滾到一邊讓路,全都吓破了膽。
“亞茹,算了!”
宏巧苒勸解出聲,拿出電話撥打,通知杭州分處,接線員一聽噬魂小隊被本地混混堵在飯店被砍,不得已反擊,傷了好幾十個人,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上報。
當胡媚兒知道消息,差點崩潰了,拿出電話打給了王老闆。
此時的王老闆正摟着小三翻雲覆雨,見床頭手機顯示的号碼是胡媚兒,這才罵罵咧咧的接聽,剛一接通,就聽到那頭傳來抓狂的吼聲。
“你特麽瘋了嗎?竟敢派人去砍他們,你想死别拉别人墊背。我告訴你,你完了,你們王家完了……”
“我……我沒幹……”
王老闆知道胡媚兒别看嬌滴滴的看起來很容易勾引,可背後的能量很大,見過很多高官都對她客客氣氣的,打過好幾次交道,沒見她這樣。哆哆嗦嗦的解釋,可那邊挂斷電話,傳來忙音。
“我沒派人砍人啊……”
這話隻能說給自己聽了,接着抽了自己一巴掌,想起給飯店經理打電話時言語不妥,自己愛惹事的兒子可也在飯店裏跟狐朋狗友聚會呢!
“坑爹啊!”
他幾乎是哭着打通了兒子的電話,卻不是自己寶貝兒子接聽,而是一個語氣冰冷的女人。
“過來收屍吧!”
隻是這幾個字,把王老闆吓得癱坐在床上,接着瘋狂給胡媚兒打電話,可全都是占線,沒法打通隻好報警,可一聽是那間賓館的事,對方直接回答,已經有更高部門在處理,再多細節不便透露。
其實王大公子根本沒死,還成了不少零件的幸運兒,被淩亞茹從包房裏拖出來時已經吓得尿了褲子,這時就跪在血泊中,渾身發抖的将一直斷手高舉頭頂做投降狀。
那個罵過淩源的金表男可沒那麽幸運了,都是他叫來的人,還要下殺手,現在已經被打的滿嘴牙全沒了,四肢的骨頭也被敲斷。
警察被禁止前往,調查科和本地監管科的人陸續趕到,先叫救護車将傷者拉走,可罪魁禍首的兩人被淩亞茹押着不放,宏巧苒勸了兩句也不給面子,一看他們是來砍我,這丫頭徹底暴走了,身上鬼氣騰騰。
我隻能是把她拽進懷裏安撫,不過也沒打算放了他倆,必須讓胡媚兒給我個交代,我就是想在這帶着大家吃頓飯,可沒想惹事。
胡媚兒姗姗來遲,身邊還跟着一個五十多歲,體态發福的男子,這男的就是蘇江省特别事務調查科分處處長。
他倆從破碎的大門進來就開始冒汗,還聽到程佳佳再跟監管員做筆錄,說如何敲碎玻璃門,才營救的李斌。
看到走廊裏噴濺的血迹,散落的武器,在看到一個躺着在抽筋,一個跪着尿褲子,無奈的進入一個沒被波及的包房見我。
看到兩人進來,我直接喊出聲,“服務員,什麽時候上菜啊?想餓死我們?”
那還有服務員,金表男叫人來時,就把服務員和廚子們全趕走了,我就是再讓胡媚兒聽。
胡媚兒可是狐狸精,豈能聽不出來,想撒嬌說點場面話,可如今的場面已經不合适了。
“我真的給你安排好晚飯了,沒想到出這事!”
“呵呵!”
我幹笑一聲,手指桌面,上面是染血的獵槍。
一看那些混混都動槍了,胡媚兒臉色更差,處長原本還想擺點官威,訓斥兩句下手過重,也不吭聲了。不下手重點,堂堂噬魂戰隊隊長要是被普通人拿槍崩了,那事情更大條。
“算了,我就不發表意見了,會向總部上報,你們是合理反擊。”
“哎……”
說完他又歎息一聲走了,胡媚兒也想走,卻被淩亞茹攔住了,這丫頭的氣還沒消,眼睛紅光一閃,兩人身高差不多,直視她的眼睛。
胡媚兒雖然是化形的妖怪,可實力并不高,被吓得差點現出原形,頭發都豎起來不少。
“你想幹嘛?”
她雙手抱胸往後一跳,就像是受欺負的小姑娘,宏巧苒把淩亞茹拉到一邊,崔瑩瑩開口了。
“我們要吃飯,就吃這家的。”
每個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怨氣,被派去遙遠的海島執行任務就夠心塞的了,想吃頓飯都弄出這麽大的事情,更是心中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