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認爲:
盡管我們已經擁有了一個紅色的政權,但是,資産階級和小資産階級的思想,以及反馬克思主義的思想,還會長期存在。無産階級和資産階級之間在********方面的階級鬥争,還是長時期的和曲折的,有時甚至是很激烈的。無産階級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而資産階級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觀來改造世界。
知識分子們如果不能以世界觀的改造來推動自己的思想水平和政治覺悟的提高,不僅跟不上時代前進的腳步,适應不了社會主義社會的現實的需要,反而還很容易地成爲修正主義者的喉舌和幫兇。
知識分子也要批判資産階級,這是鄭南對雖然也有着較強的革命性和愛國性,但同時卻又存在着難以克服的軟弱性和依附性知識分子們,所提出的一個更高層級的要求。
既知識分子隻有通過思想和感情的痛苦轉變,實現與工農相結合,才能對中國革命有所貢獻。
知識分子隻有同工農群衆結合和他們做朋友,才可以把他們從書本上學來的馬克思主義,真正地變成自己的東西。
知識分子們要換一個無産階級的世界觀,和工農階級的觀點、立場及感情真正融爲一體。和工農相結合,則既可以解決世界觀的轉變,又能夠解決階級立場和感情,使他們知識的結構更趨完善。
說到底,鄭南和林海豐就是希望軍隊乃至于社會的各行各業,都能夠是一個大學校。
在這個大學校裏,生産勞動、思想改造和文化活動等都不要分割獨立,而是要統一和兼顧。使各行各業的人們通過堅持學政治、學軍事、學工、學農和批判資産階級的社會大實踐。都握有一個明确的政治方向。
《八七指示》發表後,從中央黨校開始,各省、自治區、特别區、邊疆區及地市縣的黨校,首先都兼具了“八七幹校”的職能。上至黨中央、政務院的高級幹部,下到普通的黨員幹部,在黨校中不僅可以學到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書本知識,同時還會參加到學軍、學工、學農的生産實踐之中去。
企業們則與周邊的人民公社結成對子,工廠裏的幹部職工深入田間幫助農民兄弟們搶收搶種,人民公社的社員們來到工廠,向工人老大哥們學習生産技術。促進社隊企業的大發展。
在教育方面,義務教育開始實施統一的九年制(小學四年、初中三年和高中兩年的學制),在校期間的學生們學軍、學工、學農也成爲定制。
地方大學、專科院校的招生方向,開始将百分之七十的名額向具有三年以上工作經驗的工農兵傾斜。
軍事院校則把九成的招生名額,安排給了現役的紅軍指戰員。
同時,各大中專院校根據結合自身的培養方向,分别建有各自的校辦工廠,或是校辦農場,或是校屬醫院。讓學生們擁有了理論聯系實際的方便場所。
《八七指示》的成效是顯著的。
僅以科技界爲例,通過與工農兵的近距離相處,科技人員們不僅從廣大的工農兵身上學到了他們堅忍不拔、勤勞樸實的優秀精神,也真正地了解到了他們的所需。
烏魯木齊大學的科技人員結束在軍營中的學習鍛煉後。急高原紅軍官兵之所急,不僅推出了壓力鍋的設計方案,同時還拿出了壓力鍋的一整套生産制造工藝,并在校辦工廠投入生産。
伊犁大學的壓力鍋送到喀喇昆侖山的哨所後。深受哨所官兵的喜愛。一舉解決了長期困擾官兵們的吃不上熟飯,喝不上開水的老大難問題。
其後,伊犁大學的科技人員們再與西北農墾兵團和西南農墾兵團聯手。以伊犁大學的技術和西北、西南兩墾區的自有資金,幫助重慶、伊犁、西甯和蘭州的四家企業實現了壓力鍋大規模生産,沒用讓國家投入一分錢,壓力鍋就成了各高原地區紅軍部隊的一件制式裝備。
農科院和農學院的科技人員們,通過紮根田間地頭,挽起褲腿兩腳泥地與農民們真心地交朋友,不僅推出了一個接着一個的優質改良品種,科技人員們還量身定做地爲落後的人民公社或是生産隊設計發展規劃,引領和幫助他們培育适宜的經濟作物,直接促進了農業生産的發展。
而通過與廣大工農兵的相結合,爲廣大工農兵服務的文化和文藝界的大豐收,也是勢在必然。
《紅色骠騎兵》、《太平洋上的紅色風暴》、《沸騰的群山》、《山鄉巨變》、《豔陽天》、《碧海丹心》、《翻天覆地》、《暴風驟雨》、《創業》等一大批以工農兵爲讴歌對象的鴻篇巨著如雨後春筍。銀幕和舞台之上,也完全被工農兵的偉大形象所占據。
類似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很多……
當然,必定也會有人對這些偉大的成果不僅不以爲然,還會心生怨氣。
一旦有了發洩的機會的時候,他們會說,《八七指示》把黨員幹部們丢進車間、扔到田裏,是對正常秩序的破壞,搞得黨員幹部們無法安心統籌全面的工作。
讓科技人員下農村撿牛糞、進工廠推鐵屑,是逼迫科技人員不務正業,荒廢了他們大好的、寶貴的時光。
而學生們的學軍、學工和學農,就更是滑稽可笑等等……
說穿了,有這般心裏的人,就是根本不屑于與廣大的工農兵爲伍。
對于他們來說,進軍營,就是坐監獄;下車間,就是勞改;到農村,則是發配。
至于他們也會高喊幾嗓子的“勞動者最光榮”,那不過隻是擱在嘴頭子上的謊言而已。
很遺憾的是,他們暫時還沒有這種發洩的機會。
因此,在紅色中國的那個時代,滿手老繭的工人,兩腳泥巴的農民,威武不屈的普通的紅軍戰士,都是真真正正的,可以挺着腰杆子的大寫的人,真正的國家的主人,最有尊嚴、最光榮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