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很清楚,一旦類似針對石達開那樣的幫教促大會召開,按照洪仁玕的所作所爲,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下台滾蛋。搞不好,還會在沸騰的民怨中遭到滅頂之災。
洪仁玕畢竟是個人才,即便就是他已經很難再勝任紅色中國的政務院總理的角色,也不妨可以再忍讓忍讓,等到換屆選舉時再議不遲。
當然,在這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可以更多地對其予以幫助和教育。
于是,二月的******擴大會議上,在對洪仁玕進行了一次火力兇猛的批評和幫助之後,會議隻是決定,暫時停止洪仁玕工作三個月,以便其對自己前一階段所犯下的錯誤,進行一個系統的、徹底的、深刻的反省。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洪仁玕在向中央******上交了一份洋洋灑灑數萬字,按其自己所說,是用眼裏的淚水和内心中的悔恨不已的血水泡出來的檢查,并保證永遠與以鄭南主席爲中心的黨中央保持一緻,堅定走社會主義道路,全心全意地爲人民服務後,重新走上工作崗位。
洪仁玕的這次重新複出,遇上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石達開在經曆過幫教促大會,以及幫教促大會會前會後鄭南和林海豐與他的多次陳懇交談,石達開的确對自己在一個階段中所犯下的種種錯誤,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盡管在對馬克思主義和鄭南、林海豐思想的學習上,石達開表現出來的是不僅主動,同時也付出了很多的精力,但他依然還沒能走入一個以爲人民服務爲畢生的追求,淡泊名利。真正的、徹底的共産黨人的那種最高境界。
他還很較真,較真就較在他不願意隻做一個“提線木偶”似的國家元首,還總是對鄭南這個“太上皇”對自己的種種“幹涉”,感到絆手絆腳,感到十分地不舒服。
因此,二月召開的******擴大會議上。石達開就向表達了自己要辭去國家主席這個職務的意願。在沒有得到大多數******委員們同意的情況下,石達開選擇了休病假。
于是,重新複出的,國家第一副主席兼政務院總理的洪仁玕,終于成爲了實際上的國家元首,這一回,他可是能夠甩開膀子地來大幹一場了。
正如林海豐對洪仁玕的評價那樣,洪仁玕這個人是個典型的實用主義哲學的傳播人,卻不是個純粹的馬克思主義者。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愛翻案。
果然,洪仁玕在重新複出之後,立即就将他向中央******的檢讨和保證抛在了腦後。
在農業戰線上,既然中央對跑步奔向共産主義的大食堂、割資本主義尾巴等平均主義政策不感冒,那好啊,那咱們就搞“三自一包”,人都是自私的,把集體的田地一包給個人。農民們的生産積極性必然會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在工業戰線上,既然中央對物質刺激等機制不滿。不厭其煩地提出工人階級領導一切。那好啊,那咱們就搞大平均,吃大鍋飯。
在取消一切針對工礦企業的獎勵機制之後,洪仁玕還别出心裁,不僅停止了工礦企業幹部職工的薪金正常上漲機制,并且又高喊起了工礦企業職工必須降薪的口号。
洪仁玕的理由很充分。隻有降低工礦企業幹部職工的工資,國家才會有更多的力量來輔助農業,提高廣大農民們的收入。
爲了所謂的改善民生和促進城鎮居民就業,除去出台了積極鼓勵個人經商創業的政策外,洪仁玕還大度地放開了國家原本對食品等商業從業人員的嚴厲管控。
幾乎是刹那間。假酒、假煙、假食品,算卦看相以及各類的騙子們,一下子就從地下都拱出了頭來。
在軍工戰線上,洪仁玕打着所謂的要使國庫充盈,重點改善民生的旗号,對軍品的生産額度嚴加管控,對新軍品的生産,則更是一概予以否決。
洪仁玕的道理還是很充分,現在是和平發展的新時期,工農紅軍又是無往而不勝的天下第一軍,在軍工領域的過多的投入,無異于是對國家财富的浪費,是對廣大人民群衆的切身利益的漠視。
同樣,還是在充盈國庫、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的旗号下,洪仁玕又把他的眼睛盯上了外交戰線。
洪仁玕認爲,這些年來,國家對亞非拉等貧困國家和地區的援助太多了,與還回來的實在利益相比,根本就不相稱。
他的大手一揮,所有對外援助的合同,全部都進入了停滞狀态。
當一位恰好正在北京商談援助事宜的非洲某國總理,在得知其所期盼的援助合同已經泡了湯,而表現出疑惑和不解的時候,洪仁玕竟然臉色一冷,“法蘭西共和國不是你們更好的朋友嗎?我們可不願意一面拿出東西來供你們吃供你們喝,還得一面承受着你們來跟我們折騰。”
凡此種種,洪仁玕付出了才僅僅半年,就惹得是民怨沸騰。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作爲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外交人民委員會主任的女将周秀英,首先發難。
周秀英在聯合了幾十位在京的全國人大代表,向黨中央,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呈上了要求罷免洪仁玕這個死不改悔、禍國殃民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黨内外一切職務的同時,又發動各大部委的幹部職工,堅決要求洪仁玕接受人民群衆的幫教促。
當然,林海豐也不會熟視無睹。
不過,對于林海豐的那些善意的批評,這一回的洪仁玕,可沒有從前那麽的好說話。
“海豐老弟啊,你是工農紅軍的實際當家人,難道你願意看到你的工農紅軍變成一群任人宰割的綿羊?”
在發出這段問話之後,洪仁玕就直接表示,他是國家經濟建設的承擔着,國家經濟的發展,人民群衆的腰包都鼓起來,那本才是他洪仁玕所追求的最高目的。
隻要人民群衆的錢袋子鼓起來了,生活美滿富裕了,他洪仁玕就無怨無悔。
而鄭南呢?
鄭南還在猶豫。
直到一件事情的發生,鄭南才終于硬起了必須要拿下洪仁玕,開展一場全面糾偏的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