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百來顆人頭落地,卻是讓整個京城都染上了一股肅殺的氣氛,整個朝堂上上下下也被這氣氛給感染了。
整個朝堂上,卻是難得的出現了一次的安靜。
最起碼,這兩三天,安靜的很,沒人對這件事提起任何的不滿,也沒有任何關于此事的奏折,仿佛這二百來顆人頭落地根本就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而随之而來的,則是天下學堂的開堂。
天下學堂的開堂,這是整個大明朝上上下下都關注的事情,整個士林同樣如此,可以說,這對士林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而随着天下學堂的開堂,各地的學堂可以說是一窩蜂的全都擠滿了人。
原本,學堂修建的就不是太大,所以很容易爆堂的。
這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學堂根本不用修建太大,其雖然開堂,可容納的人都是那些上不起學堂的。
所以,就算是學堂開堂以後,仍舊會有那種家族式的學堂和收費的那種,而朝廷辦的這個學堂雖然是免費,可終究肯定不會如同收費的式那種學堂一樣。
最起碼,現階段肯定不會,這是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的。
所以,前段時間學堂爆堂,隻不過是一個新奇罷了,日後會慢慢恢複平靜。
而曾毅,則是要在這期間掌握情況,然後在推行後世的那種寄宿的制度,這其實現在也有,不過都是些高級的學府才有的。
但是,曾毅要推行的,是從初級的開始推行。
沒辦法,這個年頭交通工具不方便,若不然,真是每個月抽幾天的時間開堂,怕是有不少窮苦家的孩子還是沒法去學堂的。
而曾毅所做的,卻是爲了下一代考慮,站在這種大公的角度上,自然是要考慮周全,而并非是顧忌得失的。
這事情,原本就是消耗銀子的事情,這是培養下一代的,不能用銀子來衡量。
隻不過,這并非是後世,所以,曾毅才會先推出這麽一個雛形,其餘的,慢慢的收集各種資料,然後進行更該。
最爲主要的,則是等國庫的收入差不多的時候在進行下去。
若不然,國庫的收入抵不住的話,肯定是不行的,現在國庫是有富裕的銀子,但是,卻還是不能承擔這種寄宿的消耗,要知道,這可并非是少量銀子就能管用的的。
所以,這必須是要在國庫收入能年年有餘,然後方才能進行下一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要考慮各種條件,若是現在不管國庫的情況,直接推行出來後世的寄宿且由朝廷掏銀子,制度什麽的,曾毅也能趕制出來,可是,國庫現在的銀子能堅持多久?
總不能每次都抄家去吧,那肯定是不成的。
“總算是能安靜幾天了。”
曾毅伸了個懶腰,那二百來顆人頭落地帶來的震懾及天下學堂開堂帶來的沖擊,足以讓曾毅的威懾力及威望達到一定的高度。
這個時候,想要再來找曾毅的麻煩,就要先想一想若是不成,那結果是什麽。
且,這個時候,對曾毅心生不滿的,肯定有,而且,不會少,畢竟,曾毅的軍備革新及已經透漏出來的大規模的革新是要觸動太多人的利益的。
所以,心裏對曾毅不滿的,絕對不會少,而且,還都是那些個高官權貴們,因爲幾乎每次的變法革新,都會要觸動一些上層的利益的。
但是,心裏對曾毅不滿的人是不少,可是,不滿歸不滿,心裏發發牢騷或者私下裏發發牢騷這沒問題。
可真若是讓他們站出來對付曾毅,怕是沒幾個人敢站出來的。
尤其如今,曾毅先是砍了二百來武官的腦袋,天下學堂已經開堂,曾毅的威懾及威望已經深入人心,這絕對是一個大的威懾。
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在曾毅不在進行新的變法革新之前,這軍備變法革新,是沒人會在進行幹涉了。
無他,軍備的變法革新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得益群體已經被曾毅給打散的差不多了。
甚至,軍備變法革新所能觸碰到的得益力量已經被曾毅給消磨的差不多了,可以說,如今牽扯軍備革新的大部分得益群體都被曾毅給打掉了。
剩下的有,但是,卻是上層的,問題是,中下層的已經被曾毅給連窩端了。
試問,如此情況之下,中下層的得益群體被連窩端了,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上層還存在,誰爲他們站出來搖旗呐喊?
沒了搖旗呐喊之人,他們總不能直接站出來和曾毅對着幹吧。
要知道,曾毅打掉他們這個上層群體的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隻要他們敢直接站出來,中間沒了遮掩,曾毅就敢直接把他們全都給收拾了。
更何況,他們站出來,也成了獨自一杆,沒了下面的人給他們搖旗呐喊也是不行的。
所以,現在,剩下的那些個上層官員雖然心裏肯定不願意,可是,卻也是隻能先忍着了,等什麽時候曾毅進行下一次革新的時候,他們在跳出來阻攔。
隻要一次成功,曾毅倒台,他們就有信心把軍備這邊重新恢複了。
畢竟,軍備這邊的革新不成了,可是,未來各個領域的革新,那些革新的利益群體曾毅可是還沒碰到的。
所以說,現在,曾毅可以安心一段時間了,軍備革新等于是成功了,剩下的麻煩不會太大了,最多,是一些小麻煩了。
軍備革新這勝利的果實,曾毅基本上已經給揣兜裏了,除非是曾毅制定的規矩不合理,或者是出現其他一些不可預測的意外。
“大人,要出去遊玩嗎?”
燕南飛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曾毅的身邊,笑着道:“這幾天,陛下那邊可是派宮裏的人催了好幾次了的。”
曾毅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正德就是這脾氣,就不可能在宮中憋着的。
原本,按照正德的脾氣是肯定不會在宮中呆着的,可問題是現在因爲宮中那位有了身孕的問題,以至于正德沒法離開。
畢竟,這可是正德的第一位龍子,不管日後如何,但任何一個皇帝的還未出生的嫡長子都會讓皇帝重視的。
所以,正德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甚至,從正德這個時候搬回宮中就能看的出來正德對他這個嫡長子的重視程度。
所以,這個時候正德雖然想趁着這個春季盎然的時候出去遊玩,可卻又注定了不能離開京城。
這一點,現在卻是根本不用百官擔心了,現在宮中有能讓正德牽挂的。
不能離京,可正德卻又在宮中呆悶了,隻能是在京郊遊玩了,可京郊這附近正德早就玩膩了,隻能是拉着曾毅往遠處跑了。
當然,也不能跑的太遠,最多也就是在宮外一兩天的距離,可若是讓正德一人去遊玩,卻又沒什麽意思了。
遊玩,自然是要拉上好友二三一起的。
隻是,曾毅卻是不願意離京的,或者說曾毅懶。
有時候曾毅或許會想着離京找個地方隐居或者住一段時間,但是,曾毅卻是不願意遊玩的。
在曾毅看來,遊玩太累了,不就是看看風景什麽,不值得啊,曾毅這奇怪的心思卻是讓他不願意出去遊玩的。
尤其是如今,曾毅行事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總不能讓人給扣上一個奸臣糊弄皇帝的大帽子吧。
“唉。”
曾毅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真是頭疼,這個時候離京,這是讓我背黑鍋的啊。”
曾毅也不傻,這個時候正德離京,的确,正德是因爲宮中的牽挂不會在外面呆太久,可問題是,凡事都有萬一,若是正德在外面玩瘋了,那這黑鍋誰背,肯定是他曾毅吧。
而且,在曾毅看來,這個可能是極大的,所以曾毅不想離京遊玩。
“您若是不去,不妨找個借口。”
燕南飛苦笑,他算是看出來了,在自己大人眼裏,當今聖上就是個胡鬧的孩子,無奈可又沒法。
“算了,這事讓陛下一人去吧。”
曾毅笑着,無奈的道:“這黑鍋可不能背啊,現在背總比以後背強。”
說完這話曾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方才歎了口氣道:“讓内閣那邊準備一下,這事,内閣總是要知道的,這幾個老家夥,可都精明着呢,就算是瞞着他們,也瞞不住,還不如這黑鍋讓他們也背呢。”
其實,對于正德離京遊玩,這事曾毅也是無奈的,其實,在曾毅看來,任誰被悶在一個大牢籠内都是會悶的。
更何況正德原本就像極後市的叛逆青年,根本就不遵守任何的規矩,更不願被任何的規矩所束縛。
而後世的叛逆青年就算是家人管不住可終究還有法律來約束,可是正德呢?
根本沒人能約束正德,大明律也是不能。
可以說,正德就是大明朝的天,可想而知,對于這樣的叛逆青年曾毅該是何等的頭疼。
可偏偏,頭疼的同時曾毅還有些同情正德,身爲皇帝卻被一系列的規矩所約束。
雖說正德喜歡打破規矩,可是其所受到的阻力也是不小的。
“内閣的那幾個老家夥,也看熱鬧太久了。”
曾毅嘿嘿笑着,的确,自從正式和内閣确認了聯盟關系以後,内閣那邊可以說是真的一直在看熱鬧。
曾毅是大都督以來,内閣那邊可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
這對曾毅而言是好事,可卻也是麻煩,曾毅可不想他這邊忙着内閣在那邊看熱鬧。
這事,若是喜歡攬權的人自然是喜歡的,可問題曾毅不喜歡攬權。
“大人,您不如和陛下一起出去遊玩。”
燕南飛猶豫了一會,方才繼續開口,不過,這話卻是和剛才的語氣不一樣了。
很明顯,燕南飛現在說這話才是真心話,在燕南飛眼裏曾毅的确需要放松,畢竟,曾毅太忙了。
而且,上次曾毅的大病可就是心力交瘁而來的,而如今,曾毅大病其實才沒過去多久的。
這軍備的事情可是曾毅一直在忙活的。
看似大局曾毅已經布置好了,可其實那些個細節卻也是很耗費心神的。
所以,其實燕南飛心裏是想着曾毅也出去遊玩一番的,隻是,這事燕南飛說了不算。
“倒不如在家來的舒心。”
曾毅笑着,搖了搖頭,卻是仍舊不願意出去,他和正德的關系是不錯,可問題是和正德出去那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在曾毅看來,正德就是個随身附帶麻煩的事主。
更何況,這次的确好不容易放松下,所受到的阻力也是不小的。
“内閣的那幾個老家夥,也看熱鬧太久了。”
曾毅嘿嘿笑着,的确,自從正式和内閣确認了聯盟關系以後,内閣那邊可以說是真的一直在看熱鬧。
曾毅是大都督以來,内閣那邊可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
這對曾毅而言是好事,可卻也是麻煩,曾毅可不想他這邊忙着内閣在那邊看熱鬧。
這事,若是喜歡攬權的人自然是喜歡的,可問題曾毅不喜歡攬權。
“大人,您不如和陛下一起出去遊玩。”
燕南飛猶豫了一會,方才繼續開口,不過,這話卻是和剛才的語氣不一樣了。
很明顯,燕南飛現在說這話才是真心話,在燕南飛眼裏曾毅的确需要放松,畢竟,曾毅太忙了。
而且,上次曾毅的大病可就是心力交瘁而來的,而如今,曾毅大病其實才沒過去多久的。
這軍備的事情可是曾毅一直在忙活的。
看似大局曾毅已經布置好了,可其實那些個細節卻也是很耗費心神的。
所以,其實燕南飛心裏是想着曾毅也出去遊玩一番的,隻是,這事燕南飛說了不算。
“倒不如在家來的舒心。”
曾毅笑着,搖了搖頭,卻是仍舊不願意出去,他和正德的關系是不錯,可問題是和正德出去那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在曾毅看來,正德就是個随身附帶麻煩的事主。
更何況,這次的确好不容易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