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段正淳雖然是個渣男,但被他渣過的女人,也是真的愛他,王夫人口中雖然說是恨死了段正淳,可當真段正淳被段延慶弄出來之後,看到段正淳容色憔悴,穿着一件滿是皺紋的綢袍,這王夫人也是心口一酸,眼淚奪眶而出,搶上前去,叫道:“段……段……你……你好!”
段正淳聽到聲音,大驚,回過頭來見到王夫人,更是臉色大變。
段正淳雖是渣男,但對每一個女人卻也都真誠相待,一凜之下,立時便爲王夫人着想,叫道:“阿蘿,快走!這青袍老者是個大惡人,别落在他手中。”
身子微側,擋在王夫人與段延慶之間,連聲催促:“快走!快走!”其實他早被段延慶點了重穴,舉步也已艱難之極,哪裏還有什麽力量來保護王夫人?”
這聲“阿鑼”一叫,而關懷愛護之情确又出于至誠,王夫人滿腔怨憤,霎時之間化爲萬縷柔情,隻是在段延慶與甥兒跟前,無論如何不能流露,當下冷哼一聲,說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是大惡人,難道你是大好人嗎?”
“吾輩之楷模啊!”實話說,王夫人對于段正淳的愛慕之情,但凡一個有些經驗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不過在場的幾人,慕容複注意力全都放在興複大燕上,正夢想着通過段延慶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那段延慶和嶽老三兩人,可是十足的惡人,那懂得這些,到是周賀躲在遠處,心中忍不住感慨道。
一群人進入王夫人的别院,剛剛入座,?王夫人擊掌三下,兩名侍婢走到門口,躬身候命。王夫人道:“帶那段小子來!”
段延慶坐在椅上,左手搭在段正淳右肩。他對段譽的六脈神劍大是忌憚,既怕王夫人和慕容複使詭,要段譽出來對付他,又怕就算王夫人和慕容複确具誠意,但段譽如此武功,隻須脫困而出,那就不可複制,是以他手按段正淳之肩,叫段譽爲了顧念父親,不敢猖獗。
隻聽得腳步聲響,四名侍婢橫擡着段譽身子,走進堂來。他雙手雙腳都以牛筋捆綁,口中塞了麻核,眼睛以黑布蒙住,旁人瞧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鎮南王妃刀白鳳失聲叫道:“譽兒!”便要撲将過去搶奪。王夫人伸手在她肩頭一推,喝道:“給我好好坐着!”刀白鳳被點重穴後,力氣全無,給她一推之下,立即跌回椅中,再也無法動彈。
王夫人道:“這小子是給我使蒙藥蒙住了,他沒死,知覺卻沒恢複。延慶太子,你不妨驗明正身,可沒拿錯人吧?”
延延慶點了點頭,道:“沒錯。”王夫人隻知她這群醉人蜂毒刺上的功力厲害,卻不知段譽服食莽牯牛蛤後,一時昏迷,不多時便即回複知覺,隻是身處绁缧之下,和神智昏迷的情狀亦無多大分别而已。
段正淳苦笑道:“阿蘿,你拿了我譽兒幹什麽?他又沒得罪你。”
王夫人哼了一聲不答,她不願在人前流露出對段正淳的依戀之情,卻也不忍惡言相報。
慕容複生怕王夫人舊情重熾,壞了他大事,便道:“怎麽沒得罪我舅母?他……他勾引我表妹語嫣,玷污了她的清白,舅母,這小子死有餘辜,也不用等他醒轉……”
一番話未說完,段正淳和王夫人同聲驚呼:“什麽?他……他和……”
段正淳臉色慘白,轉向王夫人,低聲問道:“是,是,叫做語嫣?”
周賀跟着偷偷摸摸的潛入了别院之中,便聽到屋子裏傳來的這些話,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想笑,“有情人終成姐弟,段譽這家夥該崩潰了!”
不出所料,等到爆出王語嫣也是段正淳的兒女之後,段譽這家夥崩潰了,看着軟到在地上的段譽,雙眼無神,像極了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
周賀一直躲在遠處,靜悄悄的注視着屋裏這些人,别說他知道段譽最終也會沒事,哪怕不知道,此時的他,也不會動手,哪怕他有動手的實力,也不會動手,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場劇情會死很多人,而這些人身上,可是有不少他感興趣的武功絕學,他可不會做出影響劇情的舉動來。
吵吵鬧鬧好一會兒,王夫人撒潑似的,對着段譽拳打腳踢,打的嶽老三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制止,沒想到段延慶卻讓嶽老三殺了段譽,給王夫人解氣。
更讓段延慶沒想到的是,嶽老三竟然拒絕了段延慶的話。
而接下來的事情正如周賀知道的那樣,段延慶毫不猶豫的殺了嶽老三。
實話說嶽老三雖然不算什麽好人,但對段譽是真的可以的,最後甚至還爲段譽送了性命。
嶽老三好歹也跟了段延慶這麽長時間了,好歹沒有讓嶽老三就這麽橫屍此地,而是讓雲中鶴葬了嶽老三。
雲中鶴立即抓起嶽老三朝着外面走去,看着雲中鶴離開,周賀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這雲中鶴就是周賀的第一個目标,雲中鶴這個家夥可是十足的惡人,武功雖然比不上一些高手,但輕功非常厲害,這家夥的輕功堪稱一絕,雖說已經有了田伯光的萬裏獨行,但有機會,周賀可不想錯過,雲中鶴的輕功。
而且說起來,在場這些人,也就雲中鶴的武功,周賀還能嘗試偷襲,有機會能弄死這家夥,其他人周賀根本打不過。
雲中鶴确實不是個好人,完全沒打算葬了嶽老三,随手扔在了野外,就打算回去,不過就在他扔下嶽老三屍體之後,兩枚繡花針,劃破長空,極速朝着雲中鶴射了過來。
雲中鶴這家夥不可爲反應不快,聽到動靜,大驚失色,立即側身躲閃,然而就在他側身躲閃之時,一包石灰粉劈頭蓋臉的就扔在了他頭上。
頓時雲中鶴被石灰粉淹沒,已經完全看不清四周,雲中鶴縱身一躍,就想逃離出去,可周賀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