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麽,好麽,我走遠一點!”懂老後退了兩步,笑嘻嘻的又問:“這個距離可以嗎?”
“再遠一點!”丁珍月撇了一眼,小嘴一嘟。
“好,好,好!”懂老連退了三大步,站在一旁傻笑。
丁銳糊塗了!
丁珍月拉着丁銳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剛進去,丁珍月又推開馬車門朝懂老說:
“我帶了青酒,一會兒讓夏雨拿給你,記得一天隻能喝一小盅。”說完才進了馬車。
懂老一聽樂的手舞足蹈。
丁珍月坐在馬車裏,齒貝咬了咬下嘴唇,有點不放心,又推開出去。
她剛出馬車,就見到懂老手舞足蹈的樣子,水旺旺的大眼睛立刻翻了個白眼。本來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對着車夫厲聲道:
“走了!”
懂老見丁珍月出來,左手剛舉過頭頂,右腳離地,立刻放下手腳。還沒等他準備好‘和藹可親’的笑容,就看到丁珍月白了一眼自己又進去了,明顯的生氣了。
懂老忙問身旁的護衛:“她生我氣了嗎?”
護衛壓根就沒有留意丁珍月的舉動,對着懂老搖了搖頭。
懂老看着馬車漸行漸遠,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生悶氣。此時剛好見到饒遠晨過來,立刻怒斥道:
“你亂跑什麽?回去,回去!”
饒遠晨看漸行漸遠的馬車,懊惱自己剛剛不應該回住處拿東西。
“小姨,咱這是要去哪?”丁銳不想被人牽着鼻子走,這樣的感覺他很不喜歡,雖然他覺得丁珍月是一番好意。
“真笨,這個方向肯定是去射院了!”丁珍月白了丁銳一眼,心想這個小外甥怎麽這麽笨,大考他要怎麽過啊?
這個小姨是在向自己翻白眼嗎?怎麽感覺是在‘挑逗’自己?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小姨,他還真會有這種感覺。
唉~美女做什麽表情都是可愛的!雖然丁珍月對自己翻白眼,但也翻的是賞心悅目,讓人氣不起來!
“你和懂老是什麽關系?”丁銳見丁珍月神色慌張的看了自己一眼道:
“他一個老頭,和我能有什麽關系?”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昨天兩人還很正常,看來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
不要緊,以丁珍月的脾氣也憋不了三天,她就會告訴丁芳,自己也會知曉。
馬車很快就到了射院,車夫送兩人下車後,沒有停留,直接回了學院。丁銳心裏一沉,不是吧?要留在這裏?
兩人剛進了射院,東郭仲閑就迎了出來,一臉嚴肅的說:
“怎麽這麽慢?還不快一點!”
丁銳更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丁珍月拉着丁銳,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幽靜的院子。
射院還有這樣的地方?背靠青山,綠水環繞。院子的房舍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看起來别有風味。有點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但又有不同之處。
房舍西邊靠山,正門設在東邊。住屋坐北朝南。
沒等丁銳細細欣賞,就被東郭仲閑一把扯進了屋裏。
屋内更是别有洞天,一排排的書架林立,書架上擺滿了各式書籍。
哪是什麽?竹簡?丁銳有點蒙了。
這個年代造紙技術已經有了,雖然算不上的發達,但卻已經普及。怎麽算,也少說也幾百年曆史了。但此處還藏有竹簡類的書籍,丁銳的時間概念一下子給錯亂了。
“發什麽呆啊?”見丁銳從門口就開始神遊,東郭仲閑踹了他一腳,沒想到丁銳條件反射的躲開,并回了一腳。
“哎呦~你怎麽回事?”丁銳一腳出去,就知道踢錯了,但他隻來的急收回五成力,東郭仲閑一個踉跄,差點跌了個屁股蹲。
“對不起,對不起,條件反射,純屬意外,條件反射~條件反射~”丁銳尴尬的急忙道歉。
“算了,算了,正事要緊!”東郭仲閑見有台階下,也就沒在多追究。心中暗驚,這小子的武藝又精進不少。
“你們倆别磨叽了!”丁珍月見兩人抱在一起,心裏惱火,都什麽時候了,兩個人還這樣?
“廉院士好!虞院士好!趙院士好!”丁銳這才發現,屋裏有好些人。
樂院的院士東郭仲閑,禦院院士虞行,禮院院士趙安士,還有不苟言笑的射院院士廉晗雙。不是吧?六院六個院士來了四個?今天這是什麽日子?
除了四個院士,還有他們的得意弟子:樂院的容修之、禮院的嵇明安、禦院的管多成、射院的戈劍。這幾個人除了管多成,其他人丁銳隻是認識,但不熟悉。
另外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小姨丁珍月了。
這是一個什麽陣勢?
丁銳一時摸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