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天不願意再作無謂的猜測聯想。
與此同時,還有兩個人也盡量設法隐瞞昨晚發生的事,這就是打架的許蠻子和半路跑出來勸架的豆豆。
在‘集賢軒’的二樓,豆豆将許蠻子勸住後、在樊顯等人的調停下,許蠻子賠付了酒店十塊大洋,要不是樊顯幫着說了些好話,‘集賢軒’的肖經理是不會輕易将砸桌摔凳、尋釁滋事的小賭徒輕易放走的。
在回德裕酒店的路上,豆豆還在埋怨許蠻子不該在‘集賢軒’惹事,說着說着,又感歎幸好有樊顯在旁,畢竟他也算是人大面大,集賢軒會買他的面子,不然隻怕蠻子你現在也脫不了身。
許蠻子打架吃了虧,又破費了錢财,心裏自然很不痛快,反問豆豆怎麽和姓樊的在一起?
“中午的時候,我在路上碰見他,他說局裏有人辦婚宴,就把我拉來喝喜酒!”
“這麽說,你就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豆豆啊,看不出來,你這家夥可真能喝!”
“哪裏是這麽回事,中午吃過飯後我就走了!”
“啷個剛才你又出現了呢,又是姓樊的喊你的?”
“樊顯中午就告訴我了,晚上還有喜酒,不來白不來,隻是老子卻沒有想到,蠻子你這龜兒子居然也跑到這裏來,昨天喊你上樓去看看你不願意,害怕多出錢,是吧?今天倒好,多的錢都破了!要是昨天招待我用了,還有一個人情在。你小子也真是活該,偷偷跑來賭錢不說,還逞兇跟人打架,要不是你哥子我上樓去看看,隻怕你已經被姓鮑那個家夥打到閻王爺的陰曹地府去了……”
“我許某人還不是被那過矮子偷襲了?要是堂堂正正地幹一架,還不知誰幹得過誰?”
豆豆差點兒沒有笑出聲來,轉過頭看着許蠻子,不無譏諷地說:“蠻子,你這家夥就是愛提虛勁兒,你看你臉上那道印記,就沒有讓你長點兒記性?”
許蠻子被他這麽一搶白,更咽不下心中的氣,但又答不上白,隻好找話說事,問:“那個姓鮑的是從哪裏鑽出來的?以前咋就沒有看見樊顯手下有這麽一個猥瑣的家夥!”
豆豆哈哈一笑,“蠻子,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找樊顯打聽,或者找米卓凡問問也行,說不定,以後你和那姓鮑還能稱兄道弟呢?”
“我呸!跟誰稱兄道弟也不會和那個矮子互叫兄弟,老子丢不起那個人!”
許蠻子憤憤地說着,剛才還嘻笑着拿許蠻子開涮的豆豆,突然變得一臉嚴肅,不再搭理坐在一旁的蠻子,似乎在考慮着什麽。
車夫腳步不停,在燈光明暗交織的街道上飛奔,将黃包車拉到北街後才慢慢放緩腳步,又反問坐在車上的兩位客人,“是德裕酒店嗎!”
“糟了,隻顧說話,老子忘記提前下車了!”
豆豆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告訴車夫,“就先拉到德裕酒店大門口吧!”
許蠻子這時候還想着那個讓自己丢臉的矮子,全然沒有注意到豆豆臉上的神情發生了變化,試探性地說:“豆豆,你發覺沒有,那個姓鮑的矮子,口音不象是這本地的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