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的蓄電燈很亮,但這條墓道卻是出奇的黑,燈光隻能照到我們面前兩米處,朦朦胧胧的深處對我們來說依然是個未知的世界。我原以爲主墓道一定會曲折崎岖,便于安裝各種機關消息,但是恰好與我想的相反,墓道筆直光滑,在我們踏上第一塊地闆的同時墓道牆壁上依次亮起了明亮的燈光,燈的造型是跪着的人魚,一隻手提燈,一隻手端着一個玉盤,燈油從人魚的眼中流出來,滴到它手上拖的盤子裏,盤子裏有燈芯,這些燈的機關就在第一塊地闆之上,隻要踩上地闆燈就會依次被點燃。我不禁有些暗暗責備吳小飛的莽撞,若是這地闆下是一個陷阱機關,那麽他和沈碧君就會立刻陷入險境。吳小飛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沉靜的說:“一般的墓葬不會把機關設在墓道的入口處,但是如果我再邁一步,那就不敢保證了。”我們仔細查看周圍,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這些人魚的表情生動形象,活靈活現,有一種她們在牆上遊動的錯覺,眼神中滿是濃濃的怨氣和眷戀,看了一會兒就不忍心第二次再去看她們的眼神,那是一種讓人震撼的表情,我怕我會憤怒和沖動。牆上都是些宮裝壁畫,暗紅的色調讓人倍感沉重,畫上的宮裝侍女都在做着奇怪的動作,似乎是某種儀式。而另一面牆上的畫卻讓人超級震撼,一開始的那副壁畫竟然畫着高樓大廈,街道上行駛着汽車,靳玉冰很輕視的笑道:“難道這古人竟然有遇見未來的能力,看來這古墓也有造假的。”教授搖搖頭嚴肅的說:“不對,這些壁畫不是現代的東西,至于爲什麽這裏會出現這樣一幅壁畫,那就不得而知了。”這墓道的兩面牆壁上塗有特殊的材料,人魚燈照射的燈光照在牆上,整面牆都散射出綠瑩瑩的熒光,牆上的壁畫頓時活靈活現,頗有些現代立體電影的感覺。楚雲一直仔細的端詳牆上的那些侍女,似乎有什麽發現,她忽然神情激動的走到一幅壁畫下,喃喃自語道:“映月祭壇,真的是映月祭壇。”這話讓我心裏一震,映月祭壇是納西族秘傳的祭祀儀式,而這個平凡的楚雲竟然一眼就認出它來,我忽然覺的楚雲似乎變了一個人,那俗氣平凡的容貌忽然變得靈秀可人,她用了一種什麽法子掩藏了自己真實的面目,或許她有什麽目的,連我都給瞞過了。楚雲默默的盯着壁畫,似乎想把它牢牢記在心裏。靳冰雲職業的警覺已經覺察到了楚雲的變化,冷冷的說道:“原來我們裏面還有内奸啊!”楚雲微微一愣,俏臉倏然變紅,别有一番惹人憐愛的滋味。我淡淡笑了笑,替她圓場道:“也許她隻是好奇而已。”楚雲擡頭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靳冰雲也沒有追究下去,因爲在這個地方追究這些事的确沒有什麽意義,隻要楚雲沒有惡意。
我們順着墓道繼續向裏走去,不多遠就出現一個岔路口,而在岔路口的正當中卻有兩具死屍,楊曼雯失态的大喊,尖厲的驚叫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墓道中,把我們都吓了一跳,靳冰雲冷笑道:“楊大小姐,别一驚一乍的好麽,沒見過死人啊!”她剛要走上前去瞧個究竟,沈碧君一把拉住她,叮囑她說道:“小心有機關。”在這個地方出現兩具死屍,确實蹊跷的很,但是地上并沒有弩箭什麽的機關留下的痕迹,如若不是機關所殺,那就是被困死在墓道中。吳小飛瞅着兩具屍體,屍體身邊有兩把匕首,他十分肯定的說:“這就是我得父親和叔叔。”他說這話時出奇的平靜,看來他早已經料到了現在的情形,屍體雖然已經高度腐爛,但衣服尚還完整,辨别出來不是難事。我們小心翼翼的靠近兩具屍體,并沒有出現緻命的機關,但他們兩是怎麽死的呢?靳冰雲是學法醫的,想要辨别死亡原因對她來說簡單的很,她蹲下來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才直起身說道:“他們倆是自殘緻死,也就是說他們其中的一個拿自己的匕首殺死了另外一個人,然後他再自殺。”這太蹊跷了,是什麽原因讓兩親兄弟自相殘殺呢,吳小飛揚起頭,陷入了沉思。《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