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祜呵地一笑一聲,年少俊美的臉上是無盡的諷刺,清冷的目光一掃曲威身後的天兵們,道:“諸位似乎忘記了,若非諸位在關鍵時候背棄了夜羲,他又怎會被打入窮極陣法中。要說算計,諸位算計得不是比蘇某更漂亮嗎?”
他一句話,令在場所有的天兵臉色都變了,沉默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蘇祜的眼睛。
曲威惱羞成怒,一聲怒喝:“休要強詞奪理。”
蘇祜諷刺地笑着,道:“強詞奪理?理都站在您的那邊,我奪得過來嗎?當初天帝爲維持三界的和平曾經頒布一道法令,三界不得互相幹涉,就算是天界,也不得幹涉妖界内政。我父君乃是蛇王汎冽,更是妖界至尊,根據妖界法令,我父君去世,若有子嗣,當歸子嗣繼承妖王之位,若無子嗣,擇明君而置,我身體裏流淌着蛇王的血脈,繼承妖王之位,名正,眼順。”
他一席話,身後的蛇族将士聽得熱血沸騰,仿佛當年的蛇王陛下汎冽又重歸了蛇族。
“名正言順!”震天的一聲怒吼,蛇族将士怒目而視對岸的人,誓死捍衛他們的王。
對方士氣大振,震耳的呐喊聲中天兵兵馬騷動,面對着與當年的汎冽極爲神似的蘇祜,天兵們心中生出了膽怯來。
且經過須彌山一戰,天兵的士氣早已不如從前。
他們不再是三界最爲榮耀的士兵,因爲他們親手坑害了自己的将領,夜羲。
他們身上的铠甲不再是幹淨的了,那件象征着榮耀與輝煌的铠甲,此刻變得無比的諷刺。
從東庭戰役到蛇王城到須彌山,他們打過的仗太多了,而不光彩的仗也太多了,這和他們最初的信仰是相違背的。
他們是天兵,是爲了維護三界的正義而生的,可是現在,他們卻是這正義之上,最爲諷刺的一塊污點。
感覺到天兵士氣不振,曲威惱羞成怒,拔劍一聲怒吼:“捉拿叛賊蘇祜!”
說着,他騎着獅子沖過去。
天兵将士随着他沖鋒。
蘇祁懶洋洋地坐在馬背上,笑吟吟地眯起了眼睛,看着蘇祜拔劍,率兵迎戰。
他記得,當初他見蘇祜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軟弱的小團子,如今,蛇王城一戰,他已經從一個懵懂天真的頑童,變成了一個能馳騁戰場,領軍打仗的少年了。
曲威和蘇祜打起來,蘇祁拔出了劍,輕輕地一擦拭手中的劍,好久沒有用劍,但願這一次,能用得其所。
蘇祁一蹬馬背飛身躍起,掠過混戰的人群,朝着蘇祜而去。
蛇王城前打成了一片,混戰的人群中,小扶搖飛快地跑過來,站在厮殺的人群裏,看見被蘇祁和曲威圍攻的蘇祜,不經吓得倒抽一口氣,轉身飛快地找來一把劍,吃力地握在手裏,朝着蘇祁和曲威走去。
“兄長,我來幫你……”小扶搖吃力地握着劍,跌跌撞撞地朝着打鬥的蘇祜走去。
蘇祁手中劍氣飛旋打開,無數把劍刃萦繞在他身旁,他踩在劍身上,手中劍光翻飛,劍氣割傷蘇祜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