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貞道:「難道就這樣隔岸觀火?」鴻蒙陳揚道:「當然不是,第一,我們現在動不了。第二,即便能動,也不能這樣貿然出手。」
黑衣素貞道:「動不了?」
鴻蒙陳揚道:「唯一能動的就隻有怨氣之主的那一圈猩紅怨氣了。」黑衣素貞嘗試觸碰外界,頓時就發現外界所有的怨氣都形成了一個世界,世界一動不動,全部靜止。
她和鴻蒙陳揚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房子裏,這個房子的四周乃是用幾個太陽系來組成壁障的。
别說她和鴻蒙陳揚現在法力大損,即便是全盛時期,也難以撼動分毫。
察覺到這個情況後,黑衣素貞駭然失色。
她連忙問鴻蒙陳揚應該怎麽辦。顯然,現在鴻蒙陳揚就是她的主心骨,她本來是很有主見的人,就是不知道爲什麽,一旦在鴻蒙陳揚和主宇陳揚的身邊,那點智慧就好像不夠用了。
鴻蒙陳揚道:「先靜觀其變。」
黑衣素貞道:「就怕來不及。」
鴻蒙陳揚道:「怨氣之主在動真格,她不惜利用本源,并且将所有的怨氣世界鎖死。看來是想侵蝕你丈夫的腦域……」
「侵蝕腦域?」黑衣素貞再次失色。
鴻蒙陳揚道:「簡單的說,她是想要破掉你丈夫的怨氣道心,然後再将他徹底吞噬,吸納。到了那個時候,怨氣之主又能恢複到巅峰狀态。不過,你丈夫現在也不同凡響,他們之間還有一番惡鬥。我們要在他們力量變弱時,再行出手。」
黑衣素貞緩過神來,道:「他們力量變弱時,也是壁障變弱之時,對不對?」
鴻蒙陳揚道:「不錯!不過即便壁障變弱,咱們也出不去。」
黑衣素貞一愣,道:「你還是不要賣關子了,若真是出不去,咱們還不如放棄掙紮呢?」
鴻蒙陳揚一笑,道:「眼下沒辦法,不代表永遠沒辦法。你要知道,世間的一切都是充滿變數的。就算這個黑暗墳場靜止了,但宇宙中的萬事萬物還是在運動的。」
黑衣素貞回過神來,覺得有鴻蒙陳揚在,便安心了很多。
又不禁會想從前……
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古世界的時候……那時候,自己覺得人生無望,一心求死。後來被大士殺得隻剩一縷殘魂。原本以爲必死無疑,沒想到在那樣的絕境下,他卻絲毫不放棄,陪着自己一路闖關斬将。
黑衣素貞忍不住唏噓,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眼前的鴻蒙陳揚到底是誰呢。
世事就是那樣的奇妙,鴻蒙陳揚當初就是陪着她的知心愛人。
但現在,鴻蒙陳揚又成爲了另外一個人。
人生的際遇之奇妙複雜,就算是說書人也想象不出。
就在這時,鴻蒙陳揚和黑衣素貞感覺到了主宇陳揚身上出現了變化。
兩人看到了圍繞着主宇陳揚的猩紅光圈出現變化,猩紅光圈放大,主宇陳揚的腦域裏釋放出了無數的電波。那些電波形成了主宇陳揚的模樣。那電波形成的主宇陳揚一襲白衣出塵,已經恢複到了以前君子如玉的模樣兒。
主宇陳揚來到了猩紅光圈裏面,猩紅光圈裏乃是一個世界。
鴻蒙陳揚和黑衣素貞将這一切看的分明。
「這是什麽情況?」黑衣素貞吃驚:「好像他的魂兒都被勾了出去?」
鴻蒙陳揚道:「肉身如果是船的話,魂就是船裏的人。你丈夫這艘船堪稱巨無霸,所以要在船裏幹掉他,太難了。于是,怨氣之主就想要将他給引出船身,讓其進入大海,再随意蹂躏。」
黑衣素貞道:「真是魂兒被勾走了?」
鴻蒙陳揚道:「倒也不是。」接着又道:「你丈夫的神魂極其強大,沒那麽容易被全部勾走。隻能說是,勾走了一部分意識與神念。怨氣之主将你丈夫全身禁锢住,所以你丈夫的所有注意力都會在被勾走的那一縷神念之中。」
黑衣素貞道:「然後呢?」
鴻蒙陳揚道:「然後讓你丈夫的神念在她的幻境中信念動搖,崩潰,最後就能将你丈夫徹底戰勝。這種幻境已經不是普通的幻境……普通的幻境,對高手沒有什麽影響,也無法傷害其身。但是現在,你丈夫的神念被勾走,那神念是會被真正傷害的。所以,這種幻境,即便是你丈夫也無法勘破。會非常的真實,逼真!」
黑衣素貞道:「這可真是大大的糟糕。」
鴻蒙陳揚道:「确實糟糕,原本以爲他們會龍争虎鬥,非常兇險。到時候也會給我們機會……可若你丈夫被輕松解決了,那我們就很難尋到機會。」
黑衣素貞臉色沉了下去。
這可不是在看戲,這是關乎自家丈夫生死的大問題啊!
而此時,主宇陳揚來到了一個風光秀麗的世界裏。
鴻蒙陳揚和黑衣素貞看到那個風光秀麗的世界并不是别處,正是歸元城,且就在那中央大山裏。
中央大山裏有一門派,正是先前所見過的一頁天宮。
一頁天宮中門人衆多,人聲鼎沸。
鴻蒙陳揚見到這一幕,便對黑衣素貞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一頁天宮是怨氣之主所在的門派。她的很多事情,應該就在一頁天宮之中發生的。」
一頁天宮氣派而恢弘!
主宇陳揚走在其中,卻發現大家都看不到他。
他就像是遊離在一頁天宮的孤魂一樣。
很快,主宇陳揚的視角就被一頁天宮中的一名少女所吸引。
此時的主宇陳揚,遊離其中,人像孤魂,也沒有多少自我的思想,就這樣觀看着這一切。準确的說,像是普通人在做夢一樣……
在一頁天宮的後山處,有一小溪。
小溪邊,白衣少女正在盤膝打坐。
白衣少女名叫鳳清池……
跟着鳳清池一起打坐還有同門師姐妹,一共有八人。
大家相處的都算融洽!
不過很快,這份融洽就被打破了。
因爲現場之中來了一名男子。
男子長得極其英俊,且氣質卓越。
他來到了鳳清池面前,送上了一個玉瓶:「鳳師妹,這是我采的先天雨露,對你修行很有幫助,你收下吧!」
鳳清池臉蛋一紅,睜開眼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其餘的師姐妹都看向了她。
其中大師姐歐亞雯眼神格外難看……
簡直就是嫉妒欲狂。
鳳清池本來還在猶豫,但接觸到歐亞雯的眼神後,立刻推開了男子的玉瓶,道:「我不要,你拿走吧!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
男子叫做雪白衣。
一頁天宮裏分爲一頁宮和天仙宮……
鳳清池屬于天仙宮的,天仙宮裏皆是女弟子。
一頁宮裏皆是男弟子,雪白衣在一頁宮裏,也是非常優秀的存在。
人稱玉面清風!
雪白衣被鳳清池拒絕,有些尴尬,有些不甘心。
他想了想,将先天玉露放在了旁邊,然後說道:「你要是不喜歡,就丢了吧!」說罷之後,轉身就走。
等雪白衣走後,大師姐歐亞雯帶着一群師妹們圍了過來。
歐亞雯拿起那瓶先天玉露,問鳳清池:「白衣哥哥給你的東西,
你怎麽不要呢?這麽不識擡舉嗎?」
鳳清池小聲道:「我不喜歡!」
歐亞雯一個耳光甩在她臉蛋上:「爲什麽不喜歡?這麽清高嗎?」
鳳清池眼中含淚:「大師姐,上次我收了白衣哥哥的東西,你很生氣。所以我……」
「白衣哥哥也是你喊的?」二師姐殷紅一把抓住鳳清池的頭發,啪啪兩個耳光甩了過去。
鳳清池明明修爲很是不錯,但她卻至始至終不敢還手。
整個人畏畏縮縮……
黑衣素貞看到這一幕,不由義憤填膺:「這幫女人,怎地這般過份?」
鴻蒙陳揚道:「看起來很像地球上的校園霸淩,沒想到的是,在銀河系之外,遙遠的地方,一個仙門之中也會發生這樣相似的事情。果然,隻要有人存在,就會做出許多相同的事情。整個宇宙,其生靈的自私本性是絕不會變的。」
又一個師姐問鳳清池:「剛剛你喊白衣哥哥什麽?」
鳳清池嗫嚅:「白衣哥哥……」
「還敢喊?」那師姐一腳将鳳清池踹進小溪裏。
鳳清池狼狽不堪。
師姐上前一腳踩在鳳清池的頭上,鳳清池頓時噴吐一口鮮血出來。
「喊什麽?」師姐又問。
鳳清池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哭泣。
大師姐歐亞雯一把将鳳清池提到了岸上,罵道:「就你最會假哭,掉眼淚,楚楚可憐。就是你這一套才将白衣哥哥給哄騙了去……」
她又将那先天玉露倒在地上,對鳳清池道:「你将地上的先天玉露舔幹淨,一滴都不許剩!」
鳳清池呆住,沒有動。于是衆師姐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後鳳清池便像狗一樣去吸附地上的先天玉露……
就這,還有一名師姐不解氣,又蹲在哪兒小便一番。
鳳清池停下,眼淚嘩嘩。衆人又是将其一頓暴打,最後鳳清池傷痕累累将地上的髒物舔舐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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