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理會父親,更懶得理會母親。
牧塵看到牧念星這副鬼樣子,頓時火大得很,道:“小畜生,你擺這副嘴臉給誰看?我告訴你,這次也就是你遇到了狠角,遭了報應,老子才沒有繼續懲罰你。不然的話,老子也要将你打成殘廢。你都在做些什麽東西?這天下間什麽女人不能碰,你偏要去碰原金衣的兒媳婦。是,你看原金衣現在不得勢是吧?以爲咱們可以任意欺辱?可你個蠢貨,你别忘了,人家到底也姓原……現在原家對咱們很是看重。可有一天,若他們不需要咱們了呢?也就是你母親将你給慣壞了,才會讓你這樣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惹下這樣的大禍來!”
“還有你……”牧塵又怒罵顔妮:“這個時候哭哭啼啼有什麽用?早前無數次跟你說,不要那樣護着他,你聽了嗎?現在搞成這樣,難道不是遲早就該想到的事情嗎?”
顔妮亦是世家之女,修爲不凡。
她的父親顔日阙也是星域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也正是因爲此,顔妮才能嚣張跋扈,跟自己的丈夫也敢對着幹。
此時,她也惱火起來,道:“牧塵,你平時就會在我們母子面前威風。你兒子,你弟弟被人都打成這樣了,你不去給他們報仇,卻在這裏指責我們?你真是好威風,好英雄啊!”
牧塵一聽顔妮這話,徹底繃不住了,忽然擡手,一耳光抽在了顔妮的面龐上。
啪的一聲,顔妮的半邊面頰頓時紅腫。
雖然她修爲很不錯,可也是不如牧塵的。再則,她也不相信牧塵真的敢打她,所以這一下是完全沒有防備!
顔妮不可置信的看向牧塵,淚水頓時盈眶:“你居然,你居然打我?”
牧塵怒聲道:“我何止要打你,我還要休了你。留你這樣一個人在我牧家,遲早是要惹出大禍來。”
“父親……”牧念星這才發覺不大對勁,心中也生畏懼,更知道父親是動了真怒。
牧塵氣得身子發抖,道:“顔妮,你說我慫是吧?我告訴你,原境大長老都來了,大王子也在這裏。他們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去找那人的麻煩。你就是巴不得要我先沖上去是不是?你真的是覺得牧家這顆大樹活的時間太久了是不是?”
顔妮頓時說不出話來。
牧塵看向兒子,心終究還是軟了下去,眼眶也是一紅,道:“念星,以前你闖多大的禍,爲父都幫你頂着。可現在你總該明白,也有爲父頂不住的時候吧?好好的一個家,難道因爲父親和母親生你一場,愛你一場,最後就要被你毀于一旦嗎?”
牧念星紅着眼跪了下去,道:“父親,我知道錯了,孩兒從此以後,不管修爲是否能夠恢複,都要好好做人,絕不再給您惹麻煩!”
牧塵連忙前去抱住兒子:“以前不管你犯什麽錯誤,就是這樣一哭,一認錯,再大的過錯,父親都不忍再怪你。這一次,也是一樣。隻是希望你能夠真的知錯……”
牧念星道:“孩兒是真的知錯了。”
顔妮見到這一幕,也似有所悟,便軟下聲音道:“夫君,對不起,我……我以後也會好好約束自己和念星的。”
牧塵看向顔妮,眼神深處閃過複雜神色。
當年他也有自己的喜愛的人,可在利益權衡下卻選擇了顔妮。
如今想來,那卻應該是大大的錯了吧!
長歎一口氣,道:“好了,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也就是在這時,守衛疾步而來,在門外道:“啓禀城主,小人有要事彙報!”
牧念星連忙擦拭眼淚,起身,恢複常态。
顔妮也運法力将臉上的紅腫消去。
一家人很快就正正常常的了。
這個時候,顔妮才去開了門。并對那守衛蹙眉道:“冒冒失失的,到底有什麽事情?”
那守衛畢恭畢敬的道:“回禀主母,外面來了一人,自稱原神機,要見城主。”
“神主?”牧塵吃了一驚,當下便顧不得其他,快步迎了過去。
城門前,牧塵快步而來,見了原神機,立刻單膝下跪:“屬下參見神主,神主遠道而來,屬下卻未曾遠迎,罪該萬死!”
原神機看向牧塵,微微一笑,道:“我是突然而來,你何罪之有,快快起身!”
牧塵這才站了起來。
原神機對牧塵也很是親厚,上前拍拍牧塵的肩膀,笑道:“牧兄,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牧塵受寵若驚,忙道:“全賴神主庇佑!”
原神機哈哈大笑,道:“我可什麽都沒做。”
說話之間,便與牧塵朝裏走去。
這時候,城主府裏都得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