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陳揚離開了神農世界。
昨夜幾度銷魂,天翻地覆,人間不知幾何……
瘋狂過後,卻滿是離索。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充滿了理智與克制。
黑衣素貞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孩子。瘋狂過後,她便将一切都分的很清楚。
陳揚自也是識趣的。
離開神農世界後,陳揚并沒有立刻去跟藍紫衣等人彙合。
他來到了中央世界,找了一個海島,就坐在山崖上,看着正午的太陽慢慢的降落到了海岸那邊……像是被大海所吞噬了一般。
夜風吹拂而來,寂靜之中傳來不少鳥獸蟲叫。
他在想,人活着,是爲了什麽?
爲什麽,總是會感到莫名的孤獨。
無論身處鬧市,還是其他地方,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孤獨襲來。
這一次與黑衣素貞歡愉過後,這種孤獨感格外的濃烈。
他忽然想起了當年在永恒星域的時候,那龜農老人跟他所說的孤獨。
他問過龜農老人,孤獨,可以一直忍受嗎?
龜農老人說,不忍受,又能如何?
陳揚知道自己爲何孤獨,因爲所有的愛人已經離自己而去。
于是,以自己這樣滄桑的心态,再難有其他人可以走進自己的心。
這個宇宙的夢輕塵,黑衣素貞都是清醒而驕傲的人,不肯來做這個替代品。陳揚覺得自己也應該感謝她們的清醒……
因爲一旦她們決定和自己在一起後,時間一長,自己肯定也會覺得不對勁。
天亮之後,陳揚回到了天洲。
藍紫衣出來與他相見,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海島。
吹着晨風,喝着美酒。
陳揚講了自己去找黑衣素貞的經過,包括發生關系等等都說了出來。
也說了黑衣素貞是想要那個孩子白小甯降臨。
藍紫衣聽後,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惱恨陳揚的坦誠。
“你今日在這裏,将這一切告訴我是想表明你問心無愧嗎?”藍紫衣淡冷一笑,道。
陳揚道:“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失去了所有的愛人和親人之後,我看到你們就想将你們抓在手中。但終究,你們不是我所擁有的那些愛人和親人。”
藍紫衣道:“所以你終于想通了,是吧?”
陳揚道:“這種感覺,很孤獨。我覺得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孤獨。”
藍紫衣身子一震,這一刻,忽然又理解了陳揚。
“你常說,要向前看。”藍紫衣忍不住寬慰。
陳揚點點頭,道:“是,要向前看。”
藍紫衣微微一笑,道:“那你就當咱們是剛認識的,咱們重新開始做朋友,如何?我是藍紫衣,但并不是主宇宙的藍紫衣。你是陳揚,也不是主宇宙的陳揚。”
陳揚精神不由一震,心情頓時也好起來了一些,道:“你好,藍姑娘!”伸出手去。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次日,一行人乘坐九街沉香辇出發,前往焰陽星系。
陳揚這次決定重新集結焰陽星系,然後再去永生之門裏一趟。這次再去永生之門,自然不會像以前那麽麻煩……
他要以雷霆掃穴之态,将一切搞定。
九街沉香辇的内部琉璃玉壺中,陳揚和風踏雪等人開會。
會議上,陳揚說道:“以我如今的實力,加上你們的幫助。要搞定整個焰陽星系,那是輕而易舉!但本質上,我并不想稱王稱霸,更不想破壞你們焰陽星系的生态平衡。我也怕大家将你們當做賊逆,引來外敵入侵自己的家園。這個名聲,你們背負不起,我也不能讓你們背負這樣的惡名。”
貝拉蕾,風踏雪等人确實有這樣的擔憂,眼下陳揚将話說開,她們心裏是很感激的。
藍紫衣則是說道:“但這很矛盾,大家非親非故的,若不強迫,誰會願意前來幫忙?焰陽星系的那些絕頂高手,也不是什麽小恩小惠可以打動的。”
風踏雪道:“不錯!”
陳揚道:“所以我今天的意思就是我們首先要商量好,商量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來。”
藍紫衣道:“如今看起來,似乎地球的事情與其他星系無關。隻是時間線已經大大的改變,如果我們不能妥善處理好地球的事情。時間線上的問題會更大,到時候,隻怕其他星系也無法獨善其身。”
貝拉蕾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們這幾人也都明白。隻是,我們卻無法拿這個理由去說服其他人。”頓了頓,道:“話說回來,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他們現在怎麽看我們,都不要緊。以後,曆史也會給出評判。再則,焰陽星系并不是幾個大佬的星系,江山代有人才處,處理了他們,下面的人才好出頭呢。也許星系裏的其他高手,還要感謝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