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蕾呆了一呆,似乎是沒想到尋天荒對自己會是這個态度。馬上委屈巴巴的道:“師父,您怎麽了?您在懷疑我什麽嗎?”
尋天荒一字字道:“你還沒回答我,你爲何會來到此處?又怎會知道我在這裏?”
貝拉蕾紅着眼,想說什麽,忽然忍不住噴吐出一口鮮血來。
她居然受了很重的傷!
尋天荒見狀也是吃了一驚,道:“你這是怎麽了?”
貝拉蕾道:“師父,師兄……”
“阿拉天?”尋天荒眼神一寒,道:“他怎麽了?”
貝拉蕾哭出聲來,道:“師兄他……他背叛了您。他找我要走了我身上那份蟲洞粒子,然後通過蟲洞粒子向陳揚傳訊。他和幸長老串通一起,想要陳揚将您殺死,然後好取而代之。幸長老和師兄暗中已經查清楚了元胎的情況,您活着,他們不敢進元胎。他們就是想要殺了您,然後再進元胎之中修煉。”
“是嗎?”尋天荒并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被貝拉蕾幾句話就給忽悠住了。當下便道:“以幸軒和你師兄的本事,要殺你并不難。若真是如此,你怎會有命來到這個地方?”
貝拉蕾看向尋天荒,又是震驚,又是委屈,道:“他們背叛了您,弟子千辛萬苦前來報訊,您第一個懷疑居然是弟子嗎?弟子爲了救您,假意與他們合作。師兄一直對弟子心存愛慕,我假意示好,說幸長老不值得信任。等到您真的出了事,到時候幸長老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們。所以,弟子與師兄一起聯手偷襲了幸長老。幸長老當場被我們殺死……後來,我又偷襲了師兄。師兄重傷……我不忍殺死師兄,便想着先來跟您報訊呢。是他們告訴我元胎的事情的。”
“師兄很是生氣,弟子在偷襲師兄時沒有下死手,導緻師兄也将弟子打了一掌。眼下弟子五髒六腑皆已錯位,傷重難忍。師父,您居然還不相信我?”貝拉蕾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叫一個楚楚可憐,梨花帶雨,顯是委屈到了極點。
尋天荒見此情狀,心下有些不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過分了。
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覺得眼下怎麽都不能信任每一個人。
他絕不會聽信貝拉蕾的一面之詞,當下眼珠子一轉,溫聲道:“好了,蕾兒,不要哭了。是爲師的錯,錯怪了你。這幾日裏,爲師遭遇了太多事情,所以多疑了一些,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來來來,讓爲師看看你的傷勢……這元胎有療傷奇效。爲師給你探查清楚後,便用元胎爲你療傷。”
貝拉蕾見師父相信自己,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毫無戒備的探出手,道:“弟子對師父您的忠心,宇宙可鑒。您若不相信我,随時都可以殺死弟子。但您絕不能懷疑弟子,弟子甯死不願背負這種委屈。”
她這般信誓旦旦,尋天荒心頭不由已經信了她七分。
尤其是她毫無戒備的探手出來,尋天荒更是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小人之心了。心想,若是此劫能夠順利度過,以後對這小弟子要更好一些了。
當然,他本來對貝拉蕾就是很寵愛的。
且說這時,尋天荒來到貝拉蕾面前,探手爲貝拉蕾把脈。
他的法力順利的進入貝拉蕾的體内,立刻察覺到她的五髒六腑真的已經移位,的确是受了很重的傷。
而就在他準備收回法力的時候,忽然,一種難以覺察的危機感升騰出來。
尋天荒的臉色頓時一變,察覺到危機來自貝拉蕾。
而貝拉蕾的臉色也跟着變了,本來還是楚楚可憐,忽然就變得殺機凜然,面孔猙獰。
“可惡!”尋天荒暗罵一聲,迅速發動殘餘法力,要将貝拉蕾殺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貝拉蕾體内忽然湧出一股恐怖的法力來,這些法力呈現血紅之色,血紅之中暗藏黑色的咒語之力。
這股法力猶如無數的觸手,閃電般纏繞上了尋天荒的法力。
尋天荒察覺不妙,就要斬斷在貝拉蕾體内的那股法力。可是已經遲了一步,這種法力的傳輸太快了……尤其是尋天荒還是在準備殺死貝拉蕾的情況下……
血紅法力迅速侵入到了尋天荒的體内……
尋天荒隻覺這股血紅法力奇寒入骨,且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怨毒法則。
他的身體被這血紅法力占據,頓時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