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農村的樓房,也都做的頗爲不錯,鱗次栉比。
陳揚看到那其中一處的陽台上晾曬了不少衣服。雖然是在暗夜中,但他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于是隔空施展法力,将那些合适的衣服給抓了過來,順便還找到了一頂草帽。
陳揚快速将自己的上衣脫掉,然後換上一件寬大的格子襯衫,又找了件黑色的衣服,将那衣服撕成一大片布條,然後将臉蒙得嚴嚴實實,隻露一雙眼睛出來。
他在臉上布了一層輕微的法力,如此一來,任憑陳亦寒眼生電芒,卻也是絕對看不透他的真容。
之後,陳揚又穿了一條破舊的黑褲子。
整個人看起來着實是不倫不類,奇怪得很。
而且這還不算完,陳揚又将個人的氣息隐藏起來,包括說話的聲調也都徹底改變。
做完這些後,便發足狂奔,朝陳亦寒的車輛追去。
他的速度很快,有了法力的加持,當真是疾如電閃。
過不多時,陳揚終于追上了那兩輛車。
他身形一閃,人也沖上虛空五米處,接着轟的一下落在了陳亦寒的車輛前方五米處。
車子開的并不快,林河吃了一驚,急速刹車。
車燈的照耀中,他們便見到了一個類似農戶打扮,頭戴草帽,臉上罩着黑布的怪異家夥。
洛天瑤和秦雲霜本來已經是徹底絕望,此時見到有人攔路,頓時歡喜無比。
不管怎樣,這都是絕望中的一絲希望啊!
陳亦寒也看向了前方的怪人,頓時皺起眉頭。
林河向陳亦寒道:“少主,這人有些怪,屬下去解決他。”
陳亦寒沉聲道:“這人是刻意來攔路的,隻怕不是泛泛之輩!都下車吧!”
那後方的薛瑩和劉欣也跟着停了車。
一行人很快就全部下了車,來到了陳揚的面前。
洛天瑤和秦雲霜緊緊的牽着手,此刻,眼前的怪人就是她們的唯一希望。盡管她們也不知道這怪人是誰……
不過很快,她們心裏就騰出了另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人該不是南宮老爺子派來的吧?
一旦這般想了,心中就萬般肯定了。
畢竟,這是現實的人生,沒那麽多的電影奇迹橋段。
陳亦寒看向陳揚,皺眉說道:“何方鼠輩,在本少爺面前藏頭露尾?有種就露出真面目來。”
陳揚聲音僞裝得有些蒼老,桀桀怪笑,道:“小崽子,憑你也配看爺爺我的真面目?”
陳亦寒頓時暴怒,這麽多年了,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這般無禮?
“你找死吧!”陳亦寒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恨不得立刻出手将對方殺死。但他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心裏也清楚,此人敢來攔路,又如此無禮,必然有所依仗。
他雖然嚣張狂妄,但卻并不是個無腦的莽夫!
陳揚哈哈大笑,道:“小崽子,你不要以爲你老爹是魔帝,就可以爲所欲爲。”
“什麽?”陳亦寒頓時駭然,道:“你知道我爹?”
陳揚說道:“魔帝陳天涯,我豈會不知。他當年就是因爲胡作非爲,所以才會被陳淩和神帝一起鎮壓在泰山之上。你這小崽子這些年倒是可以,比你老爹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你到底是什麽人?”陳亦寒咬牙切齒。
陳揚說道:“你不必管我是什麽人。”
“藏頭露尾,說明你還是怕我父親。”陳亦寒道:“但你以爲,就這樣藏起來,我們就追查不到你嗎?”
陳揚說道:“你少廢話,我對你的底細一清二楚。今日既然敢來,就不怕你的老爹。剛才你做的一切,我都看見了。你不是打了三場,立了賭約嗎?現在,我也來跟你立個賭約,我一個人跟你的人打三場。你可以任意派人來與我一戰,隻要我輸了一場,便算你赢!”
“我輸了如何,你輸了又如何?”陳亦寒咬牙問道。
陳揚道:“很簡單,我輸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輸了,你的命就是我的。”
陳亦寒沉默了下去。
陳揚一笑,道:“你不要以爲,我是怕你們一起上。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修爲在你之上,那麽你們其他人的圍攻就是個笑話。我今日做這些,就是純粹要惡心你這個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