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記得陳揚交代的,要多拖延一些時間。陳揚當時并沒有說,不許透露他的行蹤。所以雄飛元眼下就是要做到兩方都滿意。
他這是在刀尖上跳舞,沒辦法的事情。
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盡管,他也覺得心裏窩囊,好歹他也是一城之主,而且修爲通玄。奈何,今日遇到的這兩個大佬,那一個都比一個兇。
陳揚對東荒秘獄是做了了解的。
離開了千星城後,便直奔東荒秘獄。
東荒秘獄在深海裏的一座洞府。
這個地點并不是什麽大秘密……
陳揚闖入其中的一片海域,然後朝海底潛去。
在海中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别看海面上霧氣缭繞,但海裏卻是與正常大海并無二緻。
海裏生物衆多,五花八門的生靈在大海裏形成了另一個世界。
轉眼之間,陳揚就來到那海底萬米深處。
同時,也看見了那座秘獄洞府!
在那一片浩瀚無邊的海底之中,海底的平面上,無數的海藻,已經各種怪石嶙峋。
乍一看去,若是沒有這海水的存在,這裏便像是一座廣袤的荒山!
那前方有一座大山,大山下面有一洞口。
洞口上有個大大的獄字。
整座洞府上面被蒙上了一層結界。
這層結界極難破開,就算是破開了結界,也會面臨光明議會還有裁決所的鎮壓。
陳揚來到秘獄的洞口處,依照雄飛元給的口訣默運宙力。
随後,他的手心處就出現了一個奇妙的符印!
再朝那洞口的結界一印!
陳揚立刻就感知到了裏面的情況,便立刻虛空穿梭。
下一瞬間,陳揚已經到了秘獄裏面。
這洞府裏面卻是别有天地和乾坤,乃是無數個微小的世界組成。
本來外面是暗無天日的,但這裏面卻是風和日麗,陽光燦爛。
放眼看去,有湖泊,亭台,樓閣……
另外還有無數的小結界!
小結界裏面的世界是看不到的。陳揚知道這些小結界裏都是屬于一個單獨的監獄。
秘獄之中,并沒有什麽人看守。
說到底,裁決所也不怕這些人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好好聽話,也許這些秘獄裏的人還能去秘獄之外生活。不聽話,下場就會很慘。
之前有兩個老魔忍不住逃了出去,但直接就被苦嘯塵鎮壓,殺死了。
陳揚在這洞府世界裏快速穿梭,找尋血刀老祖的位置。
依照雄飛元的說法,血刀老祖在整個秘獄裏都是響當當的存在,沒人什麽人能比得上血刀老祖了。
陳揚按照雄飛元的指導的方位快速找尋,不多時後就來到了一個小結界之前。
那小結界裏面就是一口水晶棺材!
棺材裏面,躺的就是傳說中的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身穿血袍,頭發,胡子都是亂糟糟的。
他此時閉着雙眼,像是一頭沉睡猛獸一般。
陳揚自也是不怕這血刀老祖的,便敲了敲那結界。
那沉睡的血刀老祖猛然睜眼,别看他整個人像是沒有精氣神的糟老頭子,但這一睜眼,那雙眸中的銳利殺意便如百獸之王出現。不,準确的說,是萬界之王!
陳揚被血刀老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過他素來都是沉穩的性子。所以雖然内心訝異,但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雙眸更是波瀾不驚!
血刀老祖見到眼前的年輕人面對自己居然如此淡定,不由也感訝異。
“你是什麽人?”血刀老祖開口問。
陳揚發現自己根本聽不到血刀老祖的聲音,但血刀老祖的話一出口,立刻就形成了字符。
所以,陳揚也能知道血刀老祖在表達什麽。
陳揚也立刻就如法炮制,說道:“我叫宗寒!”
他的話也形成了字符。
血刀老祖眼神一變,道:“你就是那孤獨斜陽要找的宗寒?你來找我做什麽?”
陳揚道:“我不知道您跟孤獨斜陽達成了什麽交易
,但我知道,您将秘術的方程式交給了他。而我來,也是跟您做交易的。”
“跟我做交易?你憑什麽?”血刀老祖冷笑,道:“你不用跟我多費唇舌,我已經應允了孤獨斜陽,不會再跟你多說什麽。你可以走了!”
陳揚道:“我當然可以走,不過我若真走了,那是你的損失。”
“滾吧!”血刀老祖卻是不願意多理會陳揚。他自然也不會中了陳揚這卑劣的激将法。
陳揚歎了口氣,道:“血刀老祖,你果然是個蠢貨。難怪你有這樣一身修爲,卻依然被困在這個方寸之地,動彈不得。真是可悲可歎!”
“你找死!”血刀老祖頓時大怒。
陳揚哈哈一笑,道:“我找死?我把脖子伸長了給你,你有這個本事殺嗎?”
“哼,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把秘術交給你。我殺不了你,但是孤獨斜陽可以殺了你。你這小賊,太過可惡了。”血刀老祖怒氣沖沖。
陳揚道:“你在這裏,忒也寂寞。現在有個人陪你說話,想必你也不該嫌我煩。我就索性跟你多說幾句……爲什麽我說你蠢呢?因爲你居然相信孤獨斜陽。孤獨斜陽是什麽人?一個被裁決所驅逐的蠢貨,不蠢怎麽會被我抓到把柄,讓他被驅逐呢?另外,他不止是蠢,而且還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他先前就哄騙了城主雄飛元,讓雄飛元和他一起對付我。他根本就沒管雄飛元的死活……所以,你覺得他和你感情深,會在意你的死活嗎?他想通過我拿到祖神寶藏。可他也不動動腦筋想想,即便是我有祖神寶藏,便是在裁決所追查,審判院也想得到這寶藏的情況下,我會将祖神寶藏帶身上嗎?”
“寶藏不在我身上,他就算是抓了我,一旦離開東荒,以他的犯的罪行。多的是人來找他的麻煩……我的老師滄海岚就不會放任這個情況。所以,他不可能得到祖神寶藏。”
“你到底有沒有祖神寶藏?”血刀老祖忍不住問。
陳揚道:“我當然沒有,不過是他懷疑我有。我若真有,早交給我老師了。”他頓了頓,道:“我再跟你說點别的,孤獨斜陽今年多少歲了,你知道嗎?”
血刀老祖道:“九百三十五歲!”
陳揚道:“你覺得我多少歲?”
血刀老祖道:“你應該不到七十歲。”
陳揚一笑,道:“果然眼光毒辣,實話告訴你,我今年不到五十歲。”
血刀老祖吃了一驚,道:“當真?”
陳揚道:“當然是真的。如今,我是要拿戰神杵去挑戰燕孤鴻的,等我挑戰成功後,我就會成爲審判院戰神司的司長。我們院長雷鬼力捧我,是因爲他看到了我的巨大潛力。他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夠讓審判院去和裁決所分庭抗禮。當然,這個理想太遠大了,不一定能實現。但我覺得,我還是有那麽一線希望的。如果有一天,我足夠強大了,我就來找血刀老前輩你,讓你帶着秘獄的這幫老弟兄加入審判院。咱們一起跟裁決所叫叫闆,你說這個計劃怎麽樣?”
血刀老祖眼中立刻綻放出希望之光來,甚至,還有些興奮。
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又黯然了下去。
“這是不可能的!”血刀老祖帶着一絲沮喪說道。
陳揚道:“确實有些難,甚至不大可能。但雷院長存了一絲希望,所以我覺得你也可以存一絲希望。畢竟,種下希望,才有收獲的可能。假如今日你不幫我,倒是可能種下麻煩的希望。大不了,我不要這戰神杵了,先行離開東荒。等出了東荒,孤獨斜陽還敢如何?”
“還有,我将來就算不能與裁決所分庭抗禮。但我優秀,崛起是必然。搞不過裁決所,來找找前輩你的麻煩,這應該不難。”陳揚說道。
血刀老祖道:“你以爲,我會怕嗎?我在這個地方,一直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着不如死了!”
陳揚道:“你已經被困了這麽多年……也不在乎再多忍忍。我會加快崛起,也許,不過百年時間,我就可以接你出去。我甚至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建立自己的勢力。可以超越審判院,超越裁決所的勢力。你可以說,我是在癡人說夢。但,你不妨等我百年。因爲,你畢竟也是第一次見到五十歲的小孩能夠打敗裁決所的孤獨斜陽。”
血刀老祖沉默半晌,後哈哈一笑,接而眼中爆出精光來:“好,我要你立誓!”
陳揚便就立刻起誓:“百年之内,我定然營救血刀老祖離開秘獄,得還自由之身。前提條件是,血刀老祖要幫我得到秘術!若是我得了秘術,将來不履行誓言,便叫我也被封禁于此,生生世世與老祖作伴!”
血刀老祖對陳揚的這個誓言很是滿意,他便對陳揚說道:“這秘術我可以教你。不過,時間不能長。到一定的時間後,我必須收回秘術。因爲這對于裁決所來說是違規的。他們追究起來,我承受不住。而且,我還能收了孤獨斜陽的秘術。”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你未必學得會秘術。因爲我無法真真切切的來傳授你。這封印,封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