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害怕會牽連櫻雪妃,但如今,卻是沒那麽在乎了。
在未到宙玄之前,他面對裁決所的審查是真心感到害怕的。
但如今,他已經有信心去面對這一切。
信心是男人的壯陽藥,擁有了信心之後,便可以昂首挺胸,卻無懼風暴。
明知夏在見過滄海岚之後,也對陳揚表示驚訝。
她說:“我不明白,你從未到過宙玄,何以如此肯定自己一定能入宙玄。我更不明白,爲何你沒有虛弱期。而且,還這樣的強大?這是爲什麽?”
陳揚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因爲這一切都是源于他對整個天地的理解,永恒星域裏的人所了解的隻是這一片星域。而陳揚了解的是星域之外的宇宙……他雖然不敢說了解全宇宙,但卻明白宇宙中大部分物質的運行規律。
他有自己兩世的經驗,也有靈慧和尚的經驗。
他擁有這麽多的智慧和經驗,所以他才有這樣的戰鬥力。
換句話說,如果他在這個星域裏,擁有如此多的知識和經驗卻不能超過這裏的人,那他等于白活了。
他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
在年輕人裏面,說他是第一人,這一點都不爲過。
牧君正在星域的年輕人裏已經算得上是絕對的出類拔萃了。
陳揚都必須承認,如果自己不是借助了前世智慧與經驗,他絕對沒有牧君正這樣厲害。
甚至,不如明知夏,不如華小域,不如牧小離!
也許,連櫻雪妃都是不如的。
明知夏眼神灼灼的看着陳揚,期待着他的回答。
每一個天才在見到陳揚之後,似乎都會有些懷疑人生。
就像是這人本來是班裏的學霸,本以爲自己不說天下第一,也算天下第二了。結果,陳揚出現之後,完全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有些時候,真不能怪他們不聰明。
因爲誰能想到,眼前的這個家夥是帶了外挂進這個遊戲裏的呢?
陳揚沉吟半晌後,對明知夏說道:“學姐,以前我說什麽,你可能不會相信。但現在,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們眼前是一條充斥了無數障礙的賽道,我們要向超越對手,除了自身要跑得快,還要看的遠,要了解賽道的障礙。我們在對戰時是吸收宙力,但宙力是每個高手都能吸收的。你要充分的理解宙力,然後才能征服宙力。換句話說,你需要很多的知識。你不能隻看眼看,可能你想的是整個星域到底有多大,宙力有多麽無窮。而我在想,宙力外面是什麽。宙力與外面世界的聯系,宙力爲何會産生?我們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如果我們對他一無所知,如此,他兇,我們就會害怕。因爲,最可怕的是未知。未知是充滿變數的……”
“當你對你的敵人了如指掌的時候,那麽他做出什麽舉動都不能擾亂你的内心。你要強大,那就多了解宙力,了解宙力的本質,了解宙力和星域的關系。了解星域和外面宇宙的關系!人隻有站得高,如此才能看的遠。”
“學姐,你能走多遠,取決于你能看多遠。你眼裏隻有死海星,那麽你就得束縛在死海星裏。我們都會以爲自己與常人不同,我們比他們看的更遠,但……實際上,從宏觀的角度來看,我們所能了解和看到的依然不過是滄海一粟!”陳揚最後說道。
明知夏聽的很認真。
陳揚這番話在常人聽來,确實是充滿了假大空。
都說的什麽玩意兒啊!
但,明知夏不是常人。
而且,陳揚也用這一套理論達到了這個高度。
那麽,這就不由得明知夏不深思一番了。
陳揚又道:“我在體悟宙力和星域的關系中,也發現了裁決所強大中的另一種力量。這種力量,等于是秘術。而且,審判院裏也有高手是會的。”
明知夏道:“什麽力量?”
陳揚道:“審判的力量,生命法庭的力量。這種審判的力量并不是我們對凱瑟人以及次一級宙力的那種審判。我們的那種審判在真正的審判面前,連兒戲都談不上。”
明知夏道:“審判,生命法庭?這些都是傳說中的東西。你認爲,你能掌握這種力量嗎?”
陳揚道:“暫時還不能。”
明知夏苦笑,道:“我們前面的路,确實還很長!”
她頓了頓,又道:“隻是我不大明白,你小小年紀,路走的也不長。也未去過星域外面,卻爲何會懂這麽多?”
陳揚一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
有顔如玉,書中自有萬方天地!”
明知夏一愣,道:“黃金屋和顔如玉是什麽?”
“這些不重要,你記住最後一句就行!”陳揚是故意說黃金屋和顔如玉的。這兩個字眼在地球之外是沒人知道的……他希望,明知夏在記憶恢複中能想起這些,然後,她就會明白他是誰。
陳揚和櫻雪妃離開了審判院的天空之城。
陳揚帶上了仙酒,然後和櫻雪妃到了一處僻靜的海灘。
此時已是天黑,這裏的晚上并沒有月亮,但卻有一輪法器發出如月光一樣的光芒。
皎潔的銀光映照在海面上。
陳揚和櫻雪妃喝酒,櫻雪妃笑着說道:“我略微聽說了你今日的決戰,很驚豔,你不僅打敗了牧君正,還打敗了雷少淩。弟弟,你真了不起。姐姐以你爲榮!”
她心中也有一絲酸楚,準确的說,是對她自己怒其不争。
當初她的修爲還在陳揚之上,可如今,陳揚已經遠遠的将她甩在了後面。
陳揚正欲說什麽時,侯建飛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揚接通。
侯建飛卻也是聽說了的。陳揚在電話裏連聲道歉,說道:“師父,千頭萬緒,一時之間忘了給您打電話報喜。”
侯建飛在那邊笑呵呵的說道:“不妨事,不妨事的。”
師徒兩人相談甚歡,至于裁決所将要對陳揚展開審查這事,侯建飛卻是不知道的。
挂了電話後,陳揚很是鄭重的對櫻雪妃說道:“姐,以前你總是對我欲言又止。現在我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幫到你了……等此間事了,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盡管與我說來。”
櫻雪妃點點頭,道:“的确是有事情。”
陳揚道:“你說。”
櫻雪妃道:“櫻家你有所了解嗎?“
陳揚道:“有所了解,你們櫻家是在北天星上,是一個頗不錯的大家族。而且和黑暗教廷的關系很不錯,效忠于黑暗教廷。你當初不肯說,我也猜到了一些。知道你最大的心願大概就是和家族有關!”
櫻雪妃道:“當年我父親是櫻家的大家長,我和我弟弟都是受盡榮寵的。可是後來,我母親勾結了櫻家旁系的一個畜生。他們一起合謀害死了我父親……我弟弟也因此慘死。我如果不是因爲一直待在學院,也難逃厄運!”
“這……開什麽玩笑。你母親勾結外人還是你父親,還害死你弟弟?這怎麽可能呢?天下怎會有如此狠毒的母親。”陳揚聽得瞠目結舌。
他對櫻家了解的不多,隻知道如今櫻家的家主叫做櫻天正!
這種大家族的秘辛本就不會與外人過多的說什麽的。
“我想,這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你多久沒回過家裏了?”陳揚問。
櫻雪妃沉默半晌後道:“你知道我爲什麽知道這些嗎?”
陳揚搖頭,道:“不知道。”
櫻雪妃道:“父親臨死前幾日,給我發了一組通訊。那組通訊有加密,隻有我知道解密的方式。父親是通過外人發給我的……父親告訴我,他已經命不久矣。是我那畜生不如的母親勾結了櫻天正,他們兩人勾搭成奸,并且已經懷了孽種。父親說,他已經中毒了,是母親親口承認了這些的。父親告誡我,在我沒有實力之前,不管北天星上發生什麽事情都千萬不要回去。”
陳揚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後來,我爹爹死後不久,我就收到了弟弟也慘死的消息。之後,就是櫻天正成爲了家主。我母親與櫻天正成婚,并且生下了一個兒子。你說,這事情還用得着懷疑嗎?這些年裏,他們很多次都想騙我回去,母親寫過很多信,言辭懇切的求我回去一趟。但我知道,隻要我一回去,他們就會殺死我。我活着,他們就不痛快!”
陳揚久久難以回神,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狠心的母親。
這已經不是狠心了,這是真正的豬狗不如啊!
陳揚道:“找個時候,我陪你回去。”
“可是,光憑你,隻怕不夠!”櫻雪妃道。
陳揚道:“也不要緊,我可以找知夏學姐幫忙。”
櫻雪妃道:“我的事情,也不着急。畢竟都這麽多年了……當初剛發生的時候,我日日夜夜的想要報仇。如今,這份心思還在,但我沒那麽急了。你知道嗎?我最想的就是自己學得本事,然後親手報仇。”
陳揚道:“也不難,我讓你親自動手。”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憑自己的本事打敗櫻天正。”櫻雪妃說道。
陳揚道:“這……這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