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很高傲,從來都是想要憑自己的本事來辦成每一件事。
她覺得她完全可以不用依靠家族。
可如今,陳揚卻當衆說她全是靠家族才能威風。這她如何能忍呢?
就像是一個人的父母是大富翁,但他卻是全靠自己本事掙得億萬家産。所以,他就會很介意别人說他掙的錢是靠父母來的。
陳揚的這些話實在是對牧小離最大的否定與打擊。
顯然,陳揚是故意這麽說的。他深知人心與人性,自然也知道說什麽話最能刺激牧小離和牧君正。
牧小離立刻紅着美眸向陳揚說道:“我要跟你決鬥!”
陳揚還沒說話。
牧小離又咬牙切齒,道:“單打獨鬥!”
陳揚淡淡道:“你不是我對手,你和你哥哥一起上,還有些可能。别逞強了,你不行的。你自認你比華小域強過多少?你覺得你真的可能是我的對手嗎?”
“我……”牧小離道:“不過是你比我癡長幾歲而已,你用不着得意。你十九歲的時候,連無爲境都不是。如果我現在對戰十九歲的你,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殺了你。所以,你又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慚。”
她總算不是太笨,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陳揚說道:“哈哈,這可真是太好笑了。我從小在英雄成長司裏長大的,名師,沒有!資源,很差。你從小是什麽環境?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臉啊!你讓着她吧,她天天蹬鼻子上臉,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你跟她打吧,她又扯自己年紀小。明明是靠着家族提供的各種優勢才勉強有了些本事,偏要标榜全是靠着自己的本事。”
“你……”牧小離再次氣得漲紅了臉蛋兒。
牧君正的眼神快要殺死人了,他沉聲沖陳揚說道:“我不跟你扯别的,十天之後,我與你在空間裏決戰。你赢了我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向你下跪道歉!你輸了……”
陳揚說道:“我輸了,你說怎樣就怎樣。無論你提什麽苛刻的條件,乃至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要我自殺,我必定自殺。但是……今日華小域必須跪下道歉!不然的話,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東西。總之,無論你是要和你妹妹一起出手,還是其他怎樣,我都沒問題。前提是,華小域今日就必須跪下道歉!”
“好!”牧君正答應了下來。
之後,他轉身對華小域說道:“這也算是對你人生的一個教訓,希望你以後記住。道歉吧!”
華小域萬沒想到牧君正居然不幫他了,頓時又驚又怒又怕,接着擡頭看向陳揚,咬牙道:“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絕嗎?”
陳揚冷笑一聲,說道:“做絕和不做絕有區别嗎?就算我現在跟你道歉認錯,他日你這個垃圾一樣會打擊報複。别人柏俊生被你一腳踢在地上,任你侮辱,然後向你道歉,你原諒他了嗎?所以,别廢話了。以後,你有什麽招沖我來,我都給你接着。現在,你不下跪道歉,我會繼續揍你。學院的規矩我記着,不會給你造成緻命傷,但我會讓你終生難忘。比如,扒光你的衣服,不算緻命傷吧?比如,給你喂點大糞,不算緻命傷吧?比如,切掉你的……你懂的,這不緻命吧?”
“你……”華小域此時終于真切的感受到了陳揚的恐怖之處。
“别跟我廢話了。”陳揚說道:“我從一數到三,三字落音,就代表你不願意下跪。那麽,到時候,你就算是想下跪也不行。”
“我跪!”華小域忽然一咬牙,說道。
他眼中閃現瘋狂之色,道:“今日之辱,我會牢牢記着。”
陳揚忽然隔空甩出兩巴掌。
啪啪!
華小域的雙頰頓時一片血腫。
這一下,華小域呆了,愕然擡頭,不可思議的看向陳揚。
陳揚冷淡道:“沒什麽别的意思,你不是說要牢牢記着嗎?我是怕你記的不夠深刻,所以給你加深點印象。還有,不要當面威脅我……你再多嘴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華小域感覺自己要哭了。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作威作福都是小兒科,眼前的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大魔鬼。
華小域什麽都不敢說了,接着就是下跪,向陳揚誠懇的說道:“對不起!”
陳揚倒也沒堅持讓華小域必須向花解語還有柏俊生道歉!
因爲這家夥的道歉,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受得住的。
等華小域道完歉後,陳揚輕描淡寫的丢下兩個字:“垃圾!”然後轉身就走了。
花解語,苦紫瑜跟在了陳揚後面。
在外網上,陳揚再度獨領風騷。
全校師生都覺得陳揚這次太帥了。
但同時,也有人擔心陳揚之後會受到報複。
不過也有同學說道:“我看大家就少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了,當年我們宗寒班長十五歲,修法期下品的修爲。當時侯明學他們都沒奈何了毫無背景的宗寒班長。如今宗寒班長
修爲已然無爲境中品,背後還有侯院長。而且大家别忘了,他的好朋友苦紫瑜身後也是有人的。”
這些年裏,學院裏非常平靜。
在侯建飛經曆了院長之位危機後,陳揚就成了學院裏的一哥。
他這個一哥是春風細雨,潤物無聲的。從不仗勢欺人,也不喜歡别人仗勢欺人。
所以,陳揚一直都是很得人心的。
自從牧君正幾人出現後,學校裏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牧君正幾人的傲氣,霸道,都是爲人所不喜的。
陳揚出關之後,同學們本來是存了一些歡喜的。
但後來,他的一再忍讓也讓支持他的同學們失望透頂。
仿佛是心中的希望之火被澆滅了一般。
可是,今日,陳揚的一系列手段再次向所有同學們證明了,他依然還是一哥。
雖有菩薩心腸,也有雷霆手段!
陳揚三人出了食堂。
早上的晨曦灑照在一層樓的各種建築上。
林蔭之間,有白色紙屑一樣的陽光傾瀉下來。
陳揚三人出來後便看到盧娜走了過來。
“姑姑……”苦紫瑜立刻迎了上去,并說道:“姑姑,剛才的事情你都看見了嗎?”
盧娜點點頭,說道:“前因後果我都了解了。”
陳揚和花解語也走了過來。
兩人都向盧娜喊道:“盧老師!”
陳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的一吻。
盧娜和陳揚目光對視的時候也是忍不住臉蛋一紅。
她隻覺芳心加速跳動了一下。
苦紫瑜說道:“姑姑,如果之後他們背後的家長來找麻煩,您……”
盧娜溫聲說道:“放心吧,這次宗寒也是爲你才惹的麻煩。我們議會不會那麽不知道好歹的。我之後會和你父親講明白,這件事,我們絕對是高度支持你們的。”
苦紫瑜聞言一笑,這才放寬了心。
盧娜以前對苦紫瑜的感情并不深,但自從苦紫瑜甘願替她一死之後,她對苦紫瑜已經是當女兒般疼溺了。
“我們邊走邊說吧!”盧娜随後又道。
衆人點首。
一路朝前行去。
盧娜又問陳揚:“牧君正這個人非常自負,但也是真有本事。他選擇十日後來跟你決戰,你可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陳揚漫不經心,道:“這太明顯了,他知道我是他的勁敵。所以想借助我給他的壓力來幫助他突破到無爲上品!”
花解語和苦紫瑜頓時吃了一驚。
花解語失聲道:“他真有可能會到達無爲上品嗎?”
陳揚說道:“應該是很有可能的。”
苦紫瑜不由擔心,道:“那你呢?你也能快速突破嗎?”
陳揚哈哈一笑,然後說道:“突破的問題不算很大,就是怕你姑姑啊!”
盧娜俏臉再次一紅。
這些年裏,陳揚是沒少揶揄她的。
她早已經不懷疑陳揚了。
苦紫瑜一愣,道:“怕我姑姑作甚?”
陳揚說道:“你問她咯。”
盧娜白了陳揚一眼,對苦紫瑜說道:“你别聽他瞎說!”
苦紫瑜卻也不傻,馬上也就明白了陳揚是在挖苦姑姑當年對他的懷疑。
花解語見陳揚表現的很輕松,便松了口氣,說道:“看來你很有把握。”
陳揚說道:“嗯,這麽說吧,我在煉體術上,隻要是同級别的對手。我不認爲這天下間有比我厲害的存在!在宙力術法上呢,隻要是同級别的,我同樣也不認爲有人會比我厲害。當然,宙玄這個境界我不懂,不能算在裏面。牧君正嘛,我從沒怕過他!”
花解語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苦紫瑜則是有些自責,道:“說起來,這個事情還是我惹出來的。”
陳揚笑道:“怎麽能這麽說呢,這事情就華小域惹出來的。他這般作威作福,遲早是要遇到治他的人。我本不想做這個人,奈何,命運還是選擇了我,哈哈!”
他顯得很是樂觀!
就在這時,陳揚接到了侯建飛打來的電話。
“到我家裏來一趟!”侯建飛直接說道。
陳揚應了。
他看向盧娜三女,知道她們也是擔心,當下一笑,道:“不用多想什麽,我做事向來都會深思熟慮,既然做了,就不怕後果!”
苦紫瑜說道:“一切小心!”
陳揚點頭,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