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邀梓潼沉聲道:“我們可以發誓,發誓不追究。而且,也不追究宗寒和苦紫瑜,是不是,劍鳴?”他看向商劍鳴。
“哈哈……”商劍鳴大笑起來,笑畢之後,英俊的臉蛋上滿是猙獰,他沖陳揚說道:“宗寒,你就是我的一條狗。你敢殺我嗎?來啊!我借給你一百個膽子,來殺了我。如果你敢殺了我,我敬你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陳揚并沒有被商劍鳴激怒,他笑笑,道:“殺你,我的确不打算殺你。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會殺你。除非是沒有退路了,沒有退路之後,我會讓你死的凄慘無比。”
他頓了頓,道:“商劍鳴,你父親商朋的确是有分量的人物,所以我不想殺你。不過,尼一墨,邀梓潼你們就不同了。之前,你們怎麽侮辱的我,我都記在心裏。現在,到了還債的時候了。尼一墨,邀梓潼,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跪下來求我。同時,掌嘴一百個耳光,越重越好。我不說停的時候,你們不許停!第二個選擇,死!”
尼一墨和邀梓潼對視一眼,随後,尼一墨冷笑道:“宗寒,你别裝模作樣了。你敢殺我嗎?想要我給你個雜碎下跪,永遠沒這個可能。”
“所以,你選擇第二條路,是不是?”陳揚說道。
尼一墨猶豫一瞬,大着膽子道:“是!”
“好,夠種!”陳揚提起暗月之刃,便朝尼一墨走來。
“别!”苦紫瑜吓了一跳,連忙拉住陳揚的手臂,道:“你别沖動!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哈哈!”尼一墨大笑起來,說道:“别演這種苦肉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吓唬誰呢?你們以爲小爺我是吓唬大的嗎?”
陳揚懶得理會苦紫瑜,他甩開了苦紫瑜的手。
接着,他來到尼一墨的面前。
不過,他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對櫻雪妃說道:“姐,拜托你将苦紫瑜先帶到樓上去。眼下,有些太血腥,你們都不方便看。”
櫻雪妃點點頭,道:“好!”
随後,她就拉了苦紫瑜,道:“我們上樓去吧!”
苦紫瑜想要掙開櫻雪妃的手,她說道:“我不去,這樣是真不行的。我們應該好好坐下來談論一個可行的方案。沒錯,以前尼一墨,邀梓潼,商劍鳴的确是對宗寒很不好。但冤冤相報何時了,今日宗寒如果也照樣還回去,那他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别呢?”
“錯了!”陳揚回身對苦紫瑜道:“這中間有很大的區别,我告訴你,苦紫瑜……你很善良,我很喜歡你的善良。但善良過頭,就是聖母之心了。你知道什麽是聖母之心嗎?就是對什麽人都關心,同情。但事實是,有些人不值得關心,更不值得同情。我和他們的區别就是,我從不會主動去淩辱任何人。而我還擊,就是因爲惡,就得有惡報。你去想想雪霜绛吧,你當時也很憤怒的。你去想想,如果我今天沒有一些手段,他們是怎麽對你的吧。你去想想,之前他們是怎麽侮辱我的吧。如果這樣我都不還擊,那我覺得做人就完全沒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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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苦紫瑜道:“可是……”
陳揚道:“還有,今日如果商劍鳴真把你給……睡了。并且拍下了視頻威脅你要服從他,那你還能說不需要對等回報嗎?你沒經曆過雪霜绛的痛苦,也沒經曆過我所受到的侮辱。在食堂裏當衆當闆凳,你知道那是什麽滋味嗎?所以,你可以閉嘴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是我送給你的話!”
苦紫瑜頓時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之後,櫻雪妃半拉半拽的将苦紫瑜帶上了樓。
櫻雪妃将苦紫瑜關進房間之後,她就站在了二樓的欄杆處,靜靜的看着樓下,看着陳揚和商劍鳴這一行人。
陳揚站在了尼一墨的面前。
尼一墨依然冷笑。
他認爲陳揚是在裝腔作勢……
陳揚一劍下去。
不過并沒有直接殺了尼一墨,而是将尼一墨的一條手臂斬斷。
頓時,鮮血如注。
尼一墨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來。
陳揚臉色冰冷。
他不是不敢殺尼一墨,而是不想就這麽幹脆的殺尼一墨。
“現在你跪下來磕頭,還來得及。”陳揚冷冷對尼一墨道:“在你侮辱我給你們當闆凳的時候,我當時心裏就說過,當日所辱,百倍償還。不過一百倍還是有些過了……尼一墨,跪,還是不跪?再砍你一隻手,你可就真廢了。你這點修爲,雖然以後還能長出手,但血一直流下去,那是會死的。”
尼一墨想要辱罵,但話到嘴邊時瞥到了陳揚森冷的眼神。
他打了個寒戰。
實際上,也不是他打寒顫。
這個時候商劍鳴和邀梓潼也是慫了。
眼前的宗寒,那真是心狠手辣,幹淨利落啊!
這一刻,在他們内心深處,他們有些後悔。後悔得罪了宗寒,更後悔既然得罪了,爲什麽不直接殺死宗寒呢?
但這世上,那裏能有後悔藥可吃呢?
尼一墨捂着斷臂,卻捂不住鮮血狂湧,但他還是跪了下來。
“很好!”陳揚冷酷說道:“掌嘴吧!”
尼一墨立刻掌嘴,他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擊潰了。
他下手非常狠。
連續扇了自個十個耳光後,他顫抖着看向陳揚,道:“宗寒爺爺,可以饒我一條狗命嗎?”
陳揚大笑。
笑畢之後,他眼中綻出寒光,并從牙縫裏崩出兩個字來。
“不行!”
尼一墨不禁駭然。
陳揚手起劍落……
尼一墨的人頭飛了出去,鮮血如泉水噴湧出來。
接着,尼一墨倒地,其頭顱也飛了出去。
“你,你……”那商劍鳴和邀梓潼目睹此番情狀,不禁神魂顫抖,恐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