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劍鳴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說不出的那種感覺!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踐踏他的尊嚴。
他商劍鳴,從小就是被衆星捧月着。他的天賦也非常不錯,他是天之驕子,他認爲自己喜歡苦紫瑜,那都是苦紫瑜的福氣。
可如今,苦紫瑜居然說嫁給乞丐都不嫁給他。
商劍鳴雙眼陷入血紅。
這一晚,他和邀梓潼還有尼一墨約着出了學院。
不到周末,不能出學院。
但這個規矩卻約束不了他們。
在一家會館裏,商劍鳴找了一位美麗的妞兒瘋狂了一整夜。
他需要發洩,他将那美妞兒想象成苦紫瑜。
然而,當發洩完畢之後,他并沒有感到滿足,反而是越發的痛苦,不甘。
随後,商劍鳴在天亮之前将那美妞兒趕走。
早上,商劍鳴還在睡夢中。
那尼一墨,邀梓潼過來敲門。
商劍鳴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接着伸手隔空一揮,那門便就此打開了。
尼一墨,邀梓潼進來。
兩人随手關門,然後來到床前坐下。
“劍鳴,你這樣可不行啊!美人兒都已經無法解決你的憂愁了嗎?”尼一墨說道。
邀梓潼笑笑,道:“不是美人兒無法解決劍鳴的憂愁,隻是,能解憂愁的美人兒不懂風情啊!”
尼一墨道:“我看啊,這苦紫瑜和雪霜绛都是差不多的德性。劍鳴,要不還是老樣子,就像我對雪霜绛那樣來對苦紫瑜。你看雪霜绛,現在乖巧得緊呢。”
商劍鳴皺眉,道:“我一直都覺得苦紫瑜不同。”
尼一墨道:“我以前也覺得霜绛不同呢。”
邀梓潼道:“不過話說回來,苦紫瑜的身份的确是有些不同。我們就是把雪霜绛給殺了,那也出不了大問題。苦紫瑜卻是不同,她的父親可是光明議會裏的二号人物。”
尼一墨道:“這倒是!”
商劍鳴沉默着。
如果得罪他的不是苦紫瑜,對方早已經被百般炮制了。
偏偏苦紫瑜的身份極其特殊。
好半晌後,那尼一墨沉聲道:“其實,即便苦紫瑜身份特殊一些,我們也是有辦法的。”
商劍鳴眼睛一亮,道:“什麽辦法?”
尼一墨道:“讓宗寒來約,讓宗寒下藥,最後,劍鳴你來享用。隻是這次,我們不錄像,不留痕迹。事情追究起來,我們不承認。宗寒是替死鬼……如此一來,你們說光明議會又能怎樣?他們不能動無名之火吧?我們原始學院也不懼怕他們吧?到時候把宗寒交給他們,不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嗎?更何況,苦紫瑜對宗寒有意思,更大的可能性是,她會爲了保全宗寒,從而委曲求全。”
邀梓潼馬上道:“好計,好計!”
商劍鳴也覺得這個計劃可以,但他馬上道:“宗寒也不是傻子啊!”
尼一墨道:“給他條件!隻要這次他按我們的吩咐辦事了,那麽以後,我們不找他麻煩。苦紫瑜這個破鞋,也就給他了。”
“不,不行!”商劍鳴道。
他還是不能接受。
尼一墨道:“劍鳴,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苦紫瑜不可能喜歡你的。以你的條件,身份,将來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呢?玩過,擁有過就可以了。你還搞什麽深情啊!那雪霜绛,我玩一段時間就會丢掉的。重要的是,咱們也得給宗寒希望,不是嗎?給宗寒希望,給苦紫瑜希望。這樣,這件事就能隐秘下去。”
邀梓潼道:“說的有道理!”
商劍鳴一言不發。
尼一墨道:“反正我就是提議,怎麽做,還是要劍鳴你來決定的。”
商劍鳴考慮了半個小時後,同意了尼一墨的提議。
邀梓潼道:“這件事,要和候老大商量商量嗎?”
尼一墨馬上道:“還是算了吧,侯老大有時候假正經的。咱們還是别去自讨沒趣!”
邀梓潼道:“那倒是!”
商劍鳴已經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于是,當天下午,在學院一層樓的一家會館裏。
商劍鳴吩咐尼一墨去和陳揚談話。
這種事情,當事人肯定是不便出面的。
就像平時,商劍鳴也有作威作福的心。但他不會去親自做,而是讓爪牙大永去做。
會館的包廂裏很是隐秘,安靜。
陳揚站在尼一墨的面前,恭恭敬敬的。
尼一墨道:“先把你身上的通訊設備拿出來。”
陳揚
依言将生活卡,通訊機,徽章全部取出。
尼一墨檢查完畢之後,接着以宙力掃射陳揚的身體。
确定沒有任何竊聽設備之後,尼一墨才開始說話。
“宗寒,我就不跟你兜兜轉轉了。劍鳴喜歡苦紫瑜,這你是知道的。但苦紫瑜一向不給劍鳴面子,這種幼稚的遊戲,劍鳴也不想玩下去了。給你一個機會,将苦紫瑜約出來。然後把上次我們下的那種藥,以及符陣布下。讓苦紫瑜喝了……之後,劍鳴來享受。享受完畢之後,苦紫瑜就是你的。我們以後不會再爲難你,至于你要怎麽說服苦紫瑜,則就看你的本事。”
尼一墨道:“如果你不答應,後果是怎樣你應該清楚。”
陳揚聽完後,臉色毫無波瀾,道:“我不幹!而且,這事我還要去告訴院長,告訴苦紫瑜,告訴侯少。”
“你……”尼一墨不由急了,道:“你是想找死嗎?”
陳揚冷笑,道:“是你想讓我死,怎麽,難道還要我客客氣氣嗎?”
尼一墨道:“你的話,空口無憑。你出去說,誰也不會相信你。但是,你想過後果嗎?你是要徹底将我們得罪完嗎?宗寒,我們有一百種殺死你的法子。你最好莫要逼迫我們!”
“不是我逼你們,而是你們在逼我。”陳揚說道:“就算我依了你們,以後你們要反悔,我又能如何?這種保證,一點營養都沒有。”
尼一墨道:“……”
“除非,你們立個血契!血契的内容也很簡單,那就是保證以後再不找我麻煩,也不找苦紫瑜的麻煩。血契立個時效,比如說三天後開始生效。這樣一來,我不怕你們耍賴,你們也不怕我耍賴。同時,血契上不說明任何情況,隻做保證。如此,也不存在洩露……”陳揚一字字說道。
“哈哈!”尼一墨笑了,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接着,尼一墨說道:“成交!”
血契,是永恒星域裏獨有的一種誓言。
并不是如地球上那種空口無憑的牙疼咒。
以祖神原天衣和原始宙力爲證,保證誓言的真實性。
血契需要一個錦盒,同時制作符陣,将手指血印上去。
手指按在錦盒上,跟着起誓……
誓言完成之後,收回手指。
日後一旦違誓,就會面臨因果反噬,宙力反噬。
這種反噬并不是立竿見影,但會對立誓之人造成一生的影響。
所以,血契一旦立下,幾乎沒人敢去違背。
陳揚讓尼一墨等人立誓在三日後生效,如果陳揚不按照他們的計劃辦事。他們可以在血契生效前,拿回錦盒,毀掉血契。
尼一墨這邊很快就去和商劍鳴還有邀梓潼商量。
接着,他們便來找陳揚。
因爲陳揚交代了尼一墨,他的通訊機被監聽了。所以,有事不要在電話裏聯系。
尼一墨帶來了血契。
“這個周末,事情辦成。如果辦不成,我們會拿回血契。現在,血契你收下!”
陳揚點頭,表示同意。
他檢查了血契,确定血契沒有問題,如此才算放下心來。
接着,陳揚約了苦紫瑜在一層樓的某個隐蔽會館談話。
全程沒有通過通訊機。
苦紫瑜本不想理會陳揚,但陳揚說道:“有重要的事情。”
苦紫瑜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在會館的包廂裏,苦紫瑜也不落座,面色冷淡,道:“有話就說吧。”
陳揚道:“這個周五,我想約你去北城區的閑來音樂廳。”
“爲什麽?”苦紫瑜問。
陳揚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但我需要你來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彼此的麻煩都不會少。”
苦紫瑜道:“商劍鳴讓你約的?”
陳揚沉聲道:“沒錯!”
苦紫瑜頓時臉色煞白,她的美眸中閃過憤怒,道:“我看錯了你。”
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
陳揚攔住了苦紫瑜的去路,然後道:“我要解決一些事情,必須你來配合。我有我的計劃,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憑什麽相信你?”苦紫瑜問。
陳揚說道:“他們立下了血契,過了周五,就不再找我麻煩。但他們怕事情敗露,所以在血契裏沒有标明任何事情。你看……”
陳揚将那些血契拿了出來。
苦紫瑜檢查了一番,發現的确如此。
“你想要我怎麽做?”苦紫瑜來了興趣。
她的确是想幫陳揚。
陳揚道:“到時候,我會調包他們給的藥。你服下之後,開始會有反應。但很快就會恢複……你找機會,出手制住商劍鳴。等到淩晨一過,事情就算是完成了。”
“這……可行嗎?”苦紫瑜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