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飛兒則說道:“恭喜陳揚兄,終于将這大麻煩給解決了。”
陳無極抱拳,道:“好說”
善重信說道:“這屍體,要埋嗎”
陳無極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他與我出自一脈,雖然他入了歧途,但我怎也不能讓他暴屍野外,成爲動物的口中餐。”
随後,他就地以青鋒劍挖坑。
他挖的頗深,之後便将那屍體全部掩埋了進去。
做完這些之後,衆人便即離開。
連續三天三夜的追殺,衆人都是累了。
便就近找了客棧歇息下來。
當晚,陳無極和黑衣素貞之間,彼此還是少話。
黑衣素貞已經不和陳無極住一個房間了。
陳無極洗完澡後,換上了黑色的長袍。
他在房間裏打坐的時候,黑衣素貞前來了。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關上了房間門後,黑衣素貞問陳無極。
陳無極陷入了沉吟,好半晌後,他苦澀說道:“暫時,我沒有任何的打算和想法了。毫無頭緒,一點頭緒都沒有。”
黑衣素貞說道:“我也一直在想,無永生真的就對我們這般恨之入骨嗎他隻是單純的要殺死我們嗎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可談的嗎”
陳無極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更想談,但我想什麽,都于事無補。”
黑衣素貞歎了口氣,她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陳無極忽然說道:“你真的沒有燒毀全能符嗎”
黑衣素貞身形一頓,随後嬌軀微微顫抖。
她眼中有難以掩飾的怒火,但她最後還是強行壓了下去。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然後,離開。
第二日,善重信與善飛兒便跟陳揚這邊分道揚镳。
冼星河還是跟着陳無極還有黑衣素貞。
等善重信兄妹走後,陳無極等人也跟着上路,各自騎馬而行,卻又漫無目的。
這是早上七點左右,晨曦微照。
陳揚與黑衣素貞并辔而行。
冼星河跟在後面。
陳揚對黑衣素貞說道:“眼下去往衛龍都,隻是主動進入虎口。無永生會派更多的高手過來。”
黑衣素貞并不答話。
陳無極說道:“我經曆過太多的絕境,但我從來不會放棄。這一次,我卻完全不知道該朝什麽地方去使勁。“
“要是我沒有燒全能符,便就好了,對嗎”黑衣素貞忽然微微一笑。
陳無極一怔,道:“你你承認了”
“哈哈,你一直不都是這麽想的嗎沒錯,是我燒了。”黑衣素貞說道。
陳無極臉色頓時顯得扭曲,他壓制不住怒火,道:“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黑衣素貞說道:“你不是知道爲什麽的嗎”
她說完之後,縱馬而去,放聲大笑。
陳無極呆在原地。
那冼星河騎馬趕了過來,他微微一歎,說道:“現在看來,全能符是最後的希望了。眼下,域主已經想到了辦法,就是派二重天,三重天這些高手下來,咱們也是敵不過的。”
陳無極冷哼一聲,道:“他要殺我,也沒那麽容易。”
随後,他也催馬而行。
冼星河無奈,便跟在後面。
這一晚,陳無極,黑衣素貞還有冼星河錯過了客棧,露宿在野外山林之中。
夜晚的風很大,後來還下起了瓢潑大雨。
陳無極,黑衣素貞,冼星河他們很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黑衣素貞此一生都未曾像眼下這般狼狽過。
篝火也被大雨淋濕。
黑衣素貞也不肯到樹下躲雨,她就站在那大雨中,任憑雨水沖刷。
冼星河老實的待在另一邊,不惹事。
陳無極來到黑衣素貞的身邊,他拉住她的手,道:“走吧,去樹下躲會雨。”
“放手”黑衣素貞眼神冰寒,說道。
陳無極的手僵住,他并沒有放手,而是說道:“現在一切都如你願了,我們都走不出這個鬼地方了。我一直都在試着理解你,你到底還要我怎麽樣”
“你滾”黑衣素貞勃然大怒。
她用力想要甩開陳無極的手。
就在她甩開的那一瞬,陳無極忽然一巴掌甩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夜空,黑衣素貞頓時愣住。
她的半邊臉頰紅腫。
“你居然敢打我”黑衣素貞捂住臉頰,好半晌後才回過神來。
陳無極也呆住。
許久後,他也暴躁起來。
“我受夠了,白素貞,這天下沒人受得了你的這種臭脾氣。你從來都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黑衣素貞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好,好,從現在開始,我們恩怨兩斷,從此以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與虧欠。”
“行”陳無極點頭,他随後說道:“我再也不要忍受你了,你滾吧,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所有一切,都去他媽的吧。”
黑衣素貞轉身,迅速進入那雨幕之中。
“這次真的不追了嗎”冼星河來到了陳無極的身邊,問。
陳無極淡淡一笑,說道:“爲什麽要追”
冼星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說道:“你有些奇怪。”
陳無極說道:“是嗎怎麽奇怪了”
冼星河說道:“你不是陳揚。”
陳無極哈哈一笑,說道:“你的眼力不錯。”
冼星河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眼中閃過不寒而栗的表情。“陳揚被你們殺了,你就是那個傀儡”
陳無極說道:“你何必還要演戲呢你難道不知道嗎”
冼星河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過是派過來送死的,然後僥幸,我居然一直沒死。我早已經想明白了,域主就是怕我洩露出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什麽都沒跟我說。一切的算計,我都被排除在了外面。”
陳無極說道:“好了,我對你的死活也不關心。我隻想要快點離開這裏,我要做的,已經都做完了。”
他跟着就走向馬匹所在之處,解了系于樹上的繩索,然後翻身上馬。
冼星河跟着也上了馬。
“現在去哪裏”冼星河問。
陳無極說道:“行吧,帶上你,去見你們的人。”
冼星河顯得有些緊張,他說道:“我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你可要爲我作證”
陳無極冷笑,說道:“你的死活,關我屁事”
兩人很快也縱馬進入到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