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揚的回答注定要讓善靈月失望,他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時間很緊,接下來應該會去深淵古爐裏修煉一趟,之後就要趕緊回地球了。”
“啊?”善靈月的眼中難掩失望。不過她馬上又問道:“那以後您還會來這裏嗎?”
陳揚說道:“當然會來,不過什麽時候來就不一定了。你可要加緊修煉哦,到時候,如果你修煉的過關的話,你可以到地球上去幫我的忙。我們地球十幾年後會有一場大劫。”
善靈月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她重重點頭,說道:“嗯,師叔,我一定好好修煉,不給你丢臉。”
陳揚想起什麽,便又拿出了一件戰甲來。他說道:“這件戰甲叫做逆亂戰甲,裏面有逆亂光耀能源,你以法力催動,可以擁有很強大的力量。”
“啊?”善靈月馬上也就知道了這戰甲的貴重,她說道:“師叔,這我怎麽能收呢?”
陳揚說道:“戰甲雖好,但你不到逼不得已不要施展。你還在修煉的關鍵時刻,若太沉迷于法器之中,對你修煉沒什麽好處。”
善靈月便就收下,随後又露齒一笑,她笑得明媚而陽光,道:“那您還送給我?”
陳揚一笑,說道:“不是說了嗎?生死關頭才能用。也許,關鍵時候能保你一命呢。”
善靈月歡喜的起身,下一秒,那戰甲便穿到了她的身上。
戰甲能夠和人的身材貼合,這逆亂戰甲是銀色的。
善靈月穿上之後,頓時就是飒爽英姿,尤其是長發束起,更是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善靈月的法力立刻滲透到了逆亂戰甲裏面,她馬上就感受到了戰甲的宏大與不凡。裏面乃是一個非常之大的空間,空間裏面陣法密布,隻需要法力就可催動。
而且在中心地帶,逆亂光耀之力如一個巨大的湖泊一樣!
善靈月驚喜莫名,她也就知道,師叔這随意一送的戰甲,實在是寶貴到了極點。
“多謝師叔!”善靈月向陳揚深深一揖。
陳揚笑道:“不必多禮。”他又拿了一套戰甲出來,說道:“這套戰甲,留給心兒。不過要等她功力大成之後,你再給她。”
善靈月微微一怔,随後接過,收好。她說道:“好,我知道了。師叔,您放心,我會盡心來教她們。”
陳揚說道:“我對你自然放心。”
他随後又起身,說道:“好啦,我看見你們都很好,也就放心了。”
“您這就要走?”善靈月說道:“要不留下來一起用餐吧?”
陳揚說道:“不啦,你們殿主還準備了晚宴呢。”
善靈月頓感失落,同時也覺得無可奈何,自己豈是能和殿主相比的呢。
陳揚之後也就和尚連心兒幾個孩子打了招呼,送了一些丹藥。之後便就離去。
而讓陳揚沒有想到的是,帝非煙準備的晚宴也邀請了善靈月一起過來用。
當日晚宴,并沒有外人。
就是帝非煙,善靈月,秦東,還有陳揚和靈兒。
就在降神主殿的缥缈殿中。
晚宴很豐盛,瓊漿玉液,仙酒佳釀!
善靈月也正式見到了靈兒。
在見到靈兒的一瞬,善靈月呆了許久,那一瞬,她的心思複雜而酸澀。
她早聽陳揚說過,她長得像他的妻子。當初也是因爲這一點,所以給予了她很多。
陳揚對她說,這也算是一種福報。
善靈月當初聽了還不以爲然,但今日一見,卻是不由得信了。尤其是當她看到靈兒比她還要漂亮,修爲又如此高絕,她更加感到自卑。
這種心情的複雜程度,簡直是難以描述的。
晚宴的時候,陳揚跟帝非煙提出,他想和靈兒一起進深淵古爐裏修煉。
帝非煙說道:“當然沒問題,想進去多久都可以的。”
陳揚一笑,說道:“多謝!”
這場晚宴很是舒暢,惬意。至少對于陳揚來說是如此的。
他沒有去太在意善靈月的心
路曆程,也向靈兒介紹了善靈月。靈兒也向善靈月表示了善意。
當晚,陳揚和靈兒在華清宮裏住下。
陳揚打算明日一早,便進深淵古爐。
帝非煙在降神主殿裏給陳揚傳遞意念,約陳揚單獨出來談談天,也算是老友相聚的一種方式。
陳揚答應。
之後,兩人到了東岚神山之外,找了一處山巅落坐,其時明月在天……
帝非煙先問陳揚:“後來一直沒和輕塵聯系嗎?”
陳揚微微一怔,然後說道:“沒有!”
帝非煙說道:“怎麽一直不聯系呢?”
陳揚苦笑,說道:“我說太忙了,你相信嗎?”
帝非煙說道:“我相信,但如果你對她足夠想念,也一定可以去看看她。或則讓她跟你在一起!”
陳揚頓時感到無言以對。
他和夢輕塵共患難過,恩愛過……但過後,陳揚也知道,那當中就如當初和宋甯一樣,夾雜了太多的感動在裏面。
所以,當夢輕塵提出要去多瑙星的時候,陳揚反而覺得有些解脫。
不是夢輕塵不好,而是陳揚總覺得自己似乎太荒唐了。身邊隻要再增加一個女人,似乎就是在給其他的女人帶來傷害。
他想要去享受那種歡愉,卻又不願意去傷害身邊的女人。
這種思想,其實很卑劣。
就像大千世界的一些男人,又想家裏紅旗不倒,又想外面彩旗飄飄一樣。
但,人生來如此!
都會有欲望,會被美好的事物與人所迷。
不同的是,有人受到的誘惑少。比如有些好丈夫,他自身并不算優秀,一輩子沒被女人勾引過……可真當一個氣質好的美女,或明星主動送秋波過來,身爲男人,又有幾個真能扛住呢?
這是人性!
陳揚同時也覺得頗對不起夢輕塵,夢輕塵和宋甯一樣,都是爲了他可以付出性命的。好在的是,如今宋甯已經有了好的歸宿。而夢輕塵,她素來是個堅強的女子。
陳揚也覺得,自己有時間是得去找找夢輕塵了。
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逃避。
這個時候,陳揚忽然轉換了話題,說道:“别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現在情況很不錯嘛!”
帝非煙一笑,說道:“隻是後來想通了很多東西。”
“哦,想通了什麽東西?”陳揚感興趣的問。
帝非煙說道:“我所在意的親情,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隻有我真正能夠握住的東西,才是真實的,其他的,是虛幻!”
陳揚若有所思,說道:“握住的,才是真實?”
帝非煙說道:“你不贊成嗎?”
陳揚說道:“什麽才算是握住的?比如這降神殿?比如你到達造化神王境六重,這些才算是握住的,對吧?”帝非煙點頭,說道:“可以這麽認爲吧。”
陳揚說道:“那,你我之間的友誼,算是虛幻的嗎?”
帝非煙說道:“當然不算,但我不能把未來依靠在友誼上。就像你也是一樣,你不會把你的身家性命寄托在我的身上。最後,還是自己的實力才是最真實的。”
一時間,陳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覺得帝非煙說的好像也沒錯,但似乎,帝非煙真的變了。
也許,這是一種成熟吧!
當初的帝非煙,滿懷對生命,生活的熱情。相信親情,相信友誼,相信很多東西。
但如今,她似乎隻相信她自己了。
這就是成年人的真正生活方式嗎?
陳揚沒有再繼續和帝非煙辯論這個問題,辯論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兩人聊了一會,緬懷了下往事,之後,便一起回到了降神殿。
當晚,陳揚與靈兒濃情蜜意自是不必多說。
靈兒很開心,她沒有在意善靈月的存在,隻是變得啰嗦了一些,總是會說感到開心,這樣在一起真好等等之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