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貞微微一怔,随後便想到了當初,她似乎也隻是和世尊的元神交戰過。
“原來如此!”黑衣素貞說道:“當初那佛界世尊的元神出手,累死了我的妹妹。這筆仇,我一直都記着。如今既然确定了世尊的真身已經不在,說不得,那佛界,我得給他們撕開條口子,給點教訓。”
黑衣素貞隻是嘴說說,其實她并沒有報複的打算。她若真想報複,連圓覺都不會怕。更别提佛界世尊了。
當初妹妹的死,她心裏很清楚,一切都是因爲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累死了妹妹才是真!
圓覺倒是沒将黑衣素貞這番話放在心,他說道:“白姑娘如今已經可以在地球縱橫馳騁了,隻要不做出違反地球規則的事情,其他的,一切貧僧都不會管。想要報仇,自然可以!”
黑衣素貞看了眼圓覺,她說道:“你還真不是和尚,從來也不見你勸人向善。準确的說,你是個冷酷的執法者!”
圓覺說道:“貧僧本是執法者,世間一切,緣起緣落,生生死死,又有什麽關系。貧僧所關心的,隻有地球的命運。”
黑衣素貞想了下,說道:“這樣吧,我幫你。但作爲交換條件,你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圓覺說道:“不做。”
黑衣素貞這個氣啊!“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你也太有恃無恐了吧!”
圓覺說道:“白姑娘,你是要貧僧救醒靈兒姑娘,對吧?”
黑衣素貞說道:“是!”
圓覺說道:“誰都可以救她,但貧僧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你救她,等于犯規?”黑衣素貞能夠想的清楚。
圓覺說道:“你們都在棋,貧僧卻是在棋盤之外。你們不明白自己的命運,貧僧看的清楚。其他人出手,是命運。貧僧出手,則是不妥。之前,羅峰的家人出世,貧僧強行出手幹預了一些。如今,這因果也降臨到了貧僧的身,而且……”
“而且什麽?”黑衣素貞吃了一驚,問。
圓覺歎了口氣,說道:“而且,改變不了什麽。隻不過是,貧僧将那件惡果推後了而已。這樣,才能給地球一些時間來先應對外敵。至于内患,以後再消化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羅峰的妻女是救不活的,對嗎?”黑衣素貞說道。
圓覺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衣素貞,他随後選擇了沉默。
“這些東西,你不應該告訴我。”黑衣素貞随後又是一驚,說道:“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白姑娘你在問?”圓覺淡淡說道。
“但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你從來不說,也不做。”黑衣素貞說道。
圓覺說道:“既然說了,便可明白,此乃可以說的。”
“我看,這其有深意。也許,你說的惡果,是與我有關系。你在隐晦的提點我。”黑衣素貞說道。
“阿彌陀佛!”圓覺幹脆三緘其口了。他不承認什麽,也不否認什麽。
黑衣素貞是何等聰慧之人。
羅峰承受的痛,黑衣素貞是感同身受的。
“難道将來……天人五衰嗎?以羅峰的性子,他絕對有這個決斷。難道,我也會跟他一起?如果,妹妹可以活過來,其他人的死活,我真的會在意嗎?”
黑衣素貞問自己的内心。
“什麽時候行動?”黑衣素貞沒有陷入回憶,她接着擡頭直接問圓覺。
圓覺說道:“行動之時,貧僧會通知白姑娘你。近段時間,呆在地球行。”
“好!”黑衣素貞應了一聲。随後,她也告别了圓覺。
回到神農世界後,黑衣素貞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放心。她于是再次進了大千世界。
“白姑娘,爲何去而複返?”圓覺馬問黑衣素貞。他們是隔空相問。
黑衣素貞說道:“靈兒昏迷着,我思來想去,此行跟你走太過危險,得将她安置好。她若出了問題,我怎也對不住陳揚。放在燕京,有祖龍之氣護佑,倒是最安全的。”
她頓了頓,說道:“你不會阻攔我吧?”
圓覺說道:“燕京你也進不去的。”
“那正好,你幫我送進去。”黑衣素貞說道。
圓覺說道:“不能!”
黑衣素貞無奈,她也是習慣了圓覺的狗脾氣。
圓覺跟着說道:“你如今的修爲,不适合待在大千世界。先前會談且不算,眼下,給你五分鍾時間。超過五分鍾,貧僧要強行驅逐了。”
黑衣素貞雖然是狗脾氣,但她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也知道圓覺的使命和職責,所以也沒有發作。更沒有威脅圓覺,說之後不幫圓覺了。
一是一,二是二。對地球的責任感,她黑衣素貞還是有的。圓覺所求之事,并非是爲了自己。
黑衣素貞倒也沒有太過爲難,她直接電話聯系了在燕京的沈墨濃。黑衣素貞和沈墨濃是素未謀面的,但彼此都聽過彼此。因爲間有個陳揚在。
陳揚給黑衣素貞留過沈墨濃的電話,那是爲了以防萬一的。
黑衣素貞自然是沒有手機的,但她通過念頭神經元,直接入侵到了信号系統裏,然後……沈墨濃的手機響了。
燕京的天氣正是五月,三月已經春暖花開,五月正是百花齊放。
陽光很好。
但沈墨濃卻很是忙碌,她和袁星雲一起掌管國安,處理華夏的諸多隐秘疑難雜事。
此時,在國安總局裏面,沈墨濃正在和在外國的一名特工通話。袁星雲坐在沈墨濃的對面。
那些外國特工盜竊華夏的國家機密,簡直是無孔不入。華夏這邊自然也采取了反制措施。
人與人,國與國之間,全都是一樣的關系模式。
其的陰險狡詐,鬼蜮伎倆,數不勝數。
但也有哥兩好的國家。
在這時,在辦公桌,沈墨濃的私人手機響了。這個私人手機是專門跟陳揚聯系的,還有,陳揚的一些朋友也知道這個号碼。這個号碼不是常規号碼,能打進來,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于是,沈墨濃馬和那名特工結束了通話。
袁星雲問沈墨濃:“需要我回避嗎?”
沈墨濃擺擺手,說道:“不用!”
沈墨濃接通了電話,她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沈墨濃?”那陌生女人的聲音平靜蘊含着浩瀚至理。普通人聽來還不覺得有什麽,但沈墨濃聽來,能感覺到其的深不可測。
這個陌生的女人,自然是黑衣素貞。
沈墨濃之所以能感覺到深不可測,卻也是因爲,她與黑衣素貞的修爲差距太大,所以,簡單的一句話都能讓沈墨濃感受到威嚴。
“我是!”沈墨濃凝重無,說道:“請問你是?”
黑衣素貞說道:“你不用緊張,我是陳揚的朋友。我叫做……白素貞。眼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去辦,所以想要将靈兒放在你這裏。靈兒昏睡的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
“我的确知道。”沈墨濃說道。她心感覺古怪而震撼。
白素貞,她聽陳揚說過。
她最早聽到白素貞三字,自然是從魯迅的那篇論雷峰塔倒掉。後來又從影視劇裏看到,戲劇裏看到。
當她聽陳揚說起時,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眼下,當這樣一個傳說的人物和她通話時,她覺得還是有那麽一些震撼和不真實的。
“怎麽了?”那邊黑衣素貞的時間不多,倒是有些急了。這姑娘怎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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