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老人靜靜的聽着。
好半晌後,老人才說道:“後來呢?”
艾瑞雪思說道:“高晉向弟子坦白了一切,他的确是被陳揚給抓了。隻是後來,雪師妹去将高晉給救了出來!”
艾瑞雪思接着說道:“弟子也覺得此事古怪,弟子知道雪師妹乃是百年難遇的武學才。但她能夠在陳揚手底下救走陳揚,這弟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陳揚出現後,弟子在觀察他,此人行事,果斷狠辣,絕不拖泥帶水。按照他的行事習慣,雪師妹貿然前去,也會落入到他的手。”
艾瑞雪思彙報完畢後,老人沉默半晌,然後說道:“這個的原因,我知道。你不用去揣測了,現在是什麽狀況?”
艾瑞雪思說道:“高晉師弟,雪師妹等人正在乘坐飛機回來。”
“陳揚呢?”老人問。
艾瑞雪思說道:“還在舊金山!”
老人再次陷入沉默。
許久之後,老人說道:“啓動第二個計劃吧。”
艾瑞雪思吃了一驚,不過她馬肅然道:“是,師父!”
老人對艾瑞雪思繼續說道:“此次計劃,讓見雪爲總負責人。教内一切力量,聽她調派!”
“是,師父!”艾瑞雪思怔了一怔,這一瞬,她心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老人淡淡一笑,說道:“雪思,我知道你的想法。我這麽安排是因爲其有你不知道的原因。”
艾瑞雪思聰慧無,馬想到了什麽。她想到了雪師妹在陳揚手救回了高晉的事情。
艾瑞雪思便知道,這其一定還有她不知道的隐秘。
“師父,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全力輔助師妹!”艾瑞雪思說道。
“嗯!”老人說道。
第二天的早,陽光明媚。
陳揚在酒店裏等來了雷淩和善忍和尚。
套間裏,雷淩說道:“陳小友,我們可以随你回國。但是我洪門内的力量,不會任你調派。”
陳揚說道:“我對他們也沒興趣。”
雷淩聞言松了一口氣。
善忍和尚則說道:“小施主,貧僧很是好,你到底想做什麽?”
陳揚看了雷淩和善忍和尚一眼,說道:“當然是對付教廷,我等皆爲華夏之人。身流淌的是華夏之血,如今教廷禍亂天下,背後的野心更大。任何破壞家國穩定的敵人,我們都應該将其消滅。我們有越大的能力,該爲了家國背負更大的責任。我有一腔熱血,也願二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雷淩不由苦笑,說道:“家國……家在前面,我雷某的家一直都在海外。”
“沒有國,何來家?”陳揚說道。
雷淩說道:“陳小友的話,我知道有其道理。如果你是個十八歲的尋常少年,在我面前這番侃侃而談,我隻會認爲是個笑話。但你這等修爲,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雷某隻能說一聲佩服,因爲陳小友你初心未忘,這很難得。而我與善忍老友,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初的熱血和激情,早已消散在了歲月之。”
陳揚說道:“所以,這也是爲什麽,你們不是我對手的原因。”
“哦?”善忍和尚和雷淩頓時驚訝,并一起相問。
雷淩說道:“願聞其詳,還請小友解惑。”
陳揚說道:“自古以來,一個王朝的建立,或則一個偉大的企業建立,必定是因爲一種志同道合和非常強大的責任感,使命感。如,爲免蒼生離亂,爲消弭戰禍。如果隻是爲了建功立業,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這樣的使命感是無法建立一個偉大王朝的。而一個企業的開始,隻是爲了賺錢,爲了自己好的生活,那麽這個企業也是無法做大的。初心越強,越偉大,取得的成會越大。兩位都是當世的宗師,大師。我相信兩位當初習武入道,也是有偉大的使命感的。而一個王朝和企業的衰落,衰敗,也必定是因爲他們忘了初心,忘了來時的路,忘了自己的使命感!”
雷淩和善忍和尚聽的很認真。
他們細細的琢磨陳揚的話。
許久之後,雷淩說道:“陳小友,你的話,我明白。你說的道理,我懂。我們能夠修煉到這一步,對于武道的精神,感動,錦繡章都是明白。我們對于真氣的運用,也是入微入化了。細緻入微,這我們是可以做到的。隻是,你是如何能夠做到真氣如此綿綿不絕的?是如何做到如此的雄渾無匹的?這一點,我和善忍老友怎麽都想不明白!”
“道理都懂,隻是慢慢的,剩下懂道理,卻不去遵守道理了。”陳揚說道:“你們認爲你們什麽都懂,像是你們看那些淺薄的人兒,都以爲自己無所不知,但在真正的天地宇宙面前,不過是一無所知。當我覺得我自己可以的時候,我可以。肉身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真氣的盡頭在那裏,說實話,我還沒看到。所以,我的真氣盡頭在何處,我不知道。你們以爲你們看到了真氣的盡頭,那是最大的錯誤。再往前一步吧!”
“再往前一步?”雷淩和善忍和尚身子劇烈一震。在短暫的和陳揚談話之,他們似乎覺得已經觸摸了一絲的光明。但具體的,又說不來。
人是個很怪的東西。
當你竭盡全力也無法突破一個壁壘的時候,你覺得這壁壘是你的極限了。
但是後來有人接二連三的突破了這個壁壘,你會重新燃起鬥志突破這個壁壘。
突破之後,你自己都會怪,怎麽之前會覺得這麽難呢。
陳揚又對雷淩和善忍和尚說道:“我們回到燕京後,有時間再細細的談吧。這個事情,不是能夠一蹴而的。需要慢慢的悟,到底能不能開悟,也要看你們自己,更要看機緣!”
“多謝小友點撥!”雷淩和善忍和尚對陳揚已經心悅誠服。
陳揚随後一笑,說道:“我的真實年歲也不及你們大,不過我在這世也大概至少活了五十多歲了。具體的,以後再說吧。十八歲的少年,是不會懂這些的。而且,我所經曆的東西,你們要更豐富,那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他頓了頓,說道:“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是想讓你們别太郁悶了。因爲,輸給我,這是很正常的。這并不是恥辱……”
雷淩和善忍和尚聞言,頓時暗暗稱,同時對陳揚更加的好了。
他們心裏也的确舒服了很多。
之前兩人聯手輸給一個十八歲少年,這對他們來說,的确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啊!
陳揚之後召集了段浪和鳳凰,同時,也召集了雷淩和善忍和尚。
“我有預感,馬教廷要對我出手了。”陳揚說道。
雷淩等人吃了一驚。
雷淩馬說道:“我和善忍老友一定竭盡全力。”
陳揚擺擺手,說道:“這個不必,不是拼死之戰。拼死之戰,咱們這幾人也不可能打赢光明教廷。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目前不能乘坐飛機了,一旦在空被他們空襲,我們即時跳傘也會墜入大海之。那滋味可不好受。”
“那先生的意思是?”段浪問。
鳳凰,善忍和尚,雷淩都緊緊的盯着陳揚。
陳揚說道:“嗯,雷大師,善忍大師,你們将段浪和鳳凰先帶回洪門總部。免得他們對你們出手,我會獨自外出,給他們出手的機會。”
“您要一人應戰?”衆人頓時大吃一驚。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放心吧,能殺我陳揚的人,還沒出生呢。”
“這麽定了!”陳揚随後說道。
“額……先生……”段浪忍不住說道:“您的話,我相信。您的能力,我們也都不敢懷疑。但是……萬一昨日那女子對您出手呢?我覺得她會成爲最大的變數!”
陳揚呆了一呆,他的眼神頓時複雜了一些。
他的确是至強至剛,無所畏懼。隻是……女兒的确是他唯一的軟肋啊!
陳揚深吸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能應付!”
“女子?什麽女子?居然還能對小友産生威脅?”雷淩聞言不由感到怪萬分。
段浪和鳳凰欲言又止。
陳揚苦笑一聲,說道:“那女子,你們也不用瞎猜和多想了。我此番到這個世界來,是爲了她。她是我留下的女兒……”
段浪和鳳凰頓時駭然。段浪說道:“她是一諾小姐?”
鳳凰立刻恍然大悟。
而雷淩和善忍和尚則是一頭霧水。
陳揚微微一歎,說道:“十三年前,教廷動手,我女兒此下落不明。便是被那教皇收爲了弟子。昨日我一見她,心便很清楚,她是我的女兒,這種感覺,是誰都無法欺騙我的,也是絕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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