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始至終,陳揚始終面色淡漠,穩穩的掌控着局面。他的真氣當真便像是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高晉這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他再次跨前一步,一步到了陳揚的面門處。接着,手寒光閃現,卻是一口新型的三角毒刺匕首!這種匕首劇毒無,沾血立刻封喉。而且,三角毒刺刺身體後,鮮血便再無可能止住。而且這種三角毒刺還能自由伸縮長度。高晉浸淫這口三角毒刺十餘年,一口毒刺在手,鬼神莫測。
高晉手寒光下翻飛,劍劍毒辣迅捷,專刺陳揚的下要害。他的毒刺舞得風雨不透,根本不給陳揚任何回擊的機會。而且,他的毒刺越殺越快,便是要将陳揚斬于劍下!
陳揚的身形迅速閃動,他像是花蝴蝶一樣,身法玲珑。
高晉劍劍落空,但卻劍劍緊閉!
陳揚腳步連退,每退一步,都自有一種韻律。在高晉越攻越猛,越攻越快的時候,陳揚眼寒光一閃,突然點出一指!這一指劍氣直接點在了高晉的手腕。
高晉的速度很快,陳揚卻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他要麽不出手,一出手是一擊必殺!一指準确無誤的點,這一瞬,高晉隻覺得一股寒冰真氣竄入他的體内,他的手迅速凍成了冰雕,那毒刺也掉落在地。高晉立刻運轉真氣化解手真氣,但是剛一化解開,陳揚淩空一掌已經拍來。高晉駭然,再也躲避不開。
“砰!”高晉身一掌,便覺五髒六腑移位,他摔飛出去,猛吐一口鮮血,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陳揚并沒有下死手,他下死手,高晉是死路一條。
那四名紅衣主教見狀再次駭然,他們迅速來到高晉身邊,并将高晉扶起。這群人,便想着此離去。
“我讓你們走來了嗎?”陳揚冷冷說道。
紅衣主教們呆了一呆。
段浪和鳳凰也是不解,包括陸華,雷淩他們也是不解。
陳揚看向高晉。高晉咬牙,他說道:“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陳揚不由一笑,說道:“剛才你以爲我已經力竭,于是招招逼命。我将你打敗了,你問我想怎樣?按照江湖規矩,我問你,我應該怎樣?”
“你敢殺我不成?”高晉冷笑一聲。
陳揚說道:“你還真别激我,這世,還沒有我不敢殺的人。”
陳揚的話說的淡淡,但是卻讓高晉後背發寒。
高晉頓時語塞。
陳揚随後說道:“高晉先生,你要留下來。你是我的俘虜,至于要如何才能放了你。那要看你的師父願意出什麽代價了。”
他接着對那四名紅衣主教說道:“我的話,很清楚了吧?如果清楚,你們可以走了。”
“這……”四名紅衣主教面面相觑。
陳揚說道:“再不走,你們可全部都走不成了。”
四名紅衣主教眼生出畏懼之色,他們相視一眼。其一名紅衣主教對高晉說道:“大主教,您看……”
高晉沉聲說道:“你們走吧。跟我師父說,說我對不起他老人家,事情辦砸了。”
那紅衣主教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會想法來營救大主教您,您千萬要保存有用之身!”
說完之後,四名紅衣主教離去。
陳揚對身後的段浪和鳳凰說道:“将他架到車去吧,好生看管。”
段浪忍不住說道:“先生,抓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愚蠢!”陳揚呵斥:“抓與不抓,早已經是在漩渦的心了,還怕什麽?”
段浪與鳳凰微微一怔,随後醒悟過來。先生之語,乃是一語道破真理啊!
“先生英明!”段浪馬說道。
當下,他便和鳳凰将高晉給抓到了車。
陳揚的眼神到了雷淩和善忍和尚的身。兩位大師都受了傷,但并不緻命,修養幾天便可痊愈。
陳揚當下也直接說道:“賭局,我赢了。兩位收拾一番,随我走吧!”
雷淩和善忍和尚相視一眼,兩人一起點了點頭。随後,雷淩向陳揚說道:“小友的修爲,讓我等汗顔。賭局既然已輸,自然應該願賭服輸!不過,我們一大把年紀了,卻還要去受人驅馳,這等侮辱,我們受不了。那麽,輸了沒錢給,還命總是不違背江湖道義!”
雷淩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和善忍老友這條命,今日在此自裁!”
“師父,萬萬不可!”一旁的陸華駭然,連忙抓住了雷淩的手。
“滾開!”雷淩大手一甩,便将陸華震開。
雷淩和善忍和尚是真心生了死志,善忍和尚也吟一聲佛号,兩大宗師便要當場自裁。
便在這時,陳揚淡淡說道:“兩位真的以爲,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便可以擊敗你們嗎?”
雷淩和善忍和尚聞言,心頓時一個激靈。
最讓他們心灰意冷的便是,擊敗他們的乃是一個十八歲少年!而陳揚的這句話,瞬間激發了他們的求生欲望。
陳揚繼續說道:“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打娘胎裏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戰勝二位大師的聯手。兩位大師,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妨跟我回國。”
“我們不爲任何人效力!”雷淩還是搖了搖頭。
“哈哈……”陳揚仰天長笑,說道:“雷大師,你真是好骨氣啊!不爲任何人效力,傲骨铮铮,我是不是還要爲你鼓掌啊!與你相,那軍神甘爲朝廷鷹犬,多沒氣節。你才是江湖義士,對吧!”
“我看是狗屁!”陳揚破口大罵:“你在海外,海外之神?你身流的是什麽血?是華夏的血。家國非一人之家國,爲國效力,從來都不是可恥的事情。當年家國有難,錢學森等一批科學家,放棄國外優厚高薪,誓死回國,爲振興家國而努力,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你空有一身本事,在海外仗着點本事,妄稱海外之神,眼見家國有難,袖手旁觀,我呸!”
陳揚曆經滄海世事,但一顆赤子之心,卻是從未變過。
雷淩何曾被人這般指着鼻子罵過,但此刻被陳揚如此大罵,卻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連你身的武功,修爲,那骨子裏的傳承,都是華夏給你的。你以爲你在海外,能跟華夏沒有關聯?你覺得華夏辜負了你?你爲華夏做過什麽?”陳揚再次質問雷淩。
雷淩深吸一口氣,說道:“閣下語鋒犀利,但是……人各有志。你的意願,願望,也無權強加到他人身。”
陳揚說道:“冥頑不靈!”他心裏也清楚,自己這番話,去罵罵年輕人,也許年輕人熱血湧,那還會聽。但是雷淩和善忍和尚這種,都是老狐狸了。不可能頭腦一熱,于是肝腦塗地了。
陳揚再次說道:“人活一世,不容易!家國我跟你們不談了,也談不好。但是,兩位真甘心爲了所謂的一口氣,便此死去?人死便如吹燈拔蠟,這火一滅,肉身腐朽,靈魂化作漫天虛空磁場分子,便再無思想,再無輪回,再無做人的可能。在此時,在此刻,便踏向盡頭,真甘心?”
雷淩和善忍和尚沉默着。
陳揚又繼續說道:“況且,跟着我,斷不會虧待你們。國士之禮待之,我所會的,也會沒有保留的傳授給你們。我想,你們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再往走一步,有多艱難,你們心裏應該有數。話,我隻能說到這裏了,如果你們還是要選擇自盡,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陳揚出手,絕不會空手而歸,如果真的不能收服這兩位大師。那麽,按照賭約,他們自盡,那也是他們的選擇。
這個時候,陳揚不會選擇仁慈。
慈不掌兵,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雷淩和善忍和尚陷入了沉思。
“我們需要商量。”雷淩随後說道。
“好吧,明日早,你們要麽送人頭來見外,要麽跟我回國。”陳揚直接說道。
“好!”雷淩應了。
陳揚說道:“告辭了!”
他轉身走了,很快車。
雷淩和善忍和尚目送陳揚離開。
陳揚車的時候,高晉在車後座,鳳凰陪着。陳揚見狀,也坐在了副駕駛。段飛開車!
高晉現在生死不能,在車也是一言不發。
陳揚更是懶得理會高晉,閉目養神。車子在夜色裏駛了出去……
回到酒店後,陳揚将高晉丢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段飛和鳳凰出去的時候,段飛忍不住問陳揚:“先生,我們什麽時候走?”
陳揚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明早走!”
段飛說道:“意外?”
陳揚說道:“今晚也許不會平靜。”
段飛和鳳凰臉色一變,鳳凰說道:“您是說,教廷可能會出手?”
陳揚說道:“誰知道呢,不過你們警醒一些,有任何問題,立刻到我這裏來吧。”
“是,先生!”段飛說道。他和鳳凰都是有些惴惴不安,但最後還是各自回了房間。三個房間,都是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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