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說道:“最主要的是,貧僧也想見見小施主。”
陳揚說道:“這一次,天地浩劫。您乃是大神通者,您在這裏面,到底會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呢?”
圓覺說道:“貧僧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也隻能順其自然。殺劫殺劫,既然是殺劫,自然不能插手太多。該去的去,該留的留。”
陳揚想了想,說道:“靈尊在太空之,還有帝國天舟。他們将來若真是一旦成害,後果不堪設想。大師,我們現在若早做準備,豈不是能爲人類道統增加一絲勝算?”
圓覺說道:“小施主,貧僧剛才說過了,貧僧隻能順其自然。”
陳揚說道:“若是每個人都順其自然?”
圓覺說道:“你也可以的,沒有人會來責怪你。”
“可……家國興亡,匹夫有責。”陳揚說道。
圓覺說道:“好啦,貧僧也見到小施主你了,貧僧該告辭了。”
“大師……大師留步!”陳揚不由急了。
圓覺看了陳揚一眼,說道:“小施主,貧僧并非大師,更不能爲你解惑。你所有的疑惑,都需要你自己去解。”
陳揚說道:“晚輩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若是順其自然,仍由靈尊發展,那将來?”
圓覺說道:“順其自然,不代表要仍由靈尊發展。你要知道,每一個時代都會有傑出的英雄。貧僧的時代早已過去,所以,貧僧不能胡亂插手,貧僧要維護的是自然的發展。如果貧僧真的依你之言去糾集諸多高手攻打白垩世界,那又如何?帝國天舟還在太空之,真正的力量還未降臨。有些東西,貧僧不能做,不代表你不能做。貧僧和小施主你即便是去做同一件事,但所引發的結果都會不同。”
陳揚怔住,他突然有些懂了。
“當年大師您手握天道筆,也曾是星空下的英雄。”陳揚說道。
圓覺說道:“英雄?貧僧怎稱得英雄,亦不過是匹夫。”
“匹夫有責!”陳揚不禁大贊一聲,說道:“好一個匹夫!”
“貧僧告辭了。”圓覺說完之後,便消失在了當場。
天台之,頓時空曠一片。
“靈慧和尚?”陳揚馬喊道。
靈慧和尚跳了出來。
“你全盛時期和圓覺大師起來,誰更厲害?”陳揚問靈慧和尚。
靈慧和尚馬說道:“那不能的,圓覺乃是與多寶道君,鴻鈞道人這些古聖人齊名的存在。圓覺一己之力封住神魔戰場,讓諸多神魔戰死,從此讓大千世界永享安甯。這是莫大的功德,他的能力,貧僧隻怕遠遠不如。”
“那看來,你也沒有多牛嘛!那天道怎地如此忌憚你,還要直接出手封住你?”陳揚說道。
“哈哈,這個道友你有所不知了。”靈慧和尚說道:“貧僧輝煌燦爛的時候,正是神魔大戰之後。貧僧從仙界歸來,當時整個地球,幾乎沒什麽人是貧僧的對手。圓覺也消失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而且,算圓覺在,貧僧也不怕。因爲陳天涯是功夫特殊,貧僧體質更特殊,幾乎是不死之身。天道若是任由貧僧再發展下去,整個地球都能被貧僧給弄沒了。所以這種情況下,貧僧突然感到天道磁場變化,最後堕入到了時空亂流之。在時空亂流之,貧僧又失去了肉身。這才搞到後來那個地步。當時,貧僧也有偏執思想,認爲人類才是真的寄生蟲,是病毒。貧僧想要将所有人類都消滅,爲此還弄出了很多寄生蟲來控制人類。現在想想,當時的思想真是可怕。”
陳揚說道:“額,你現在思想也沒被我的大雷音普渡法控制了。你怎麽突然大徹大悟,不堅持你的理想了呢?”
靈慧和尚說道:“大徹大悟,往往隻是一瞬之間。也許,是因爲道友你的友誼呢?”
陳揚整個人一愣,随後,他鄭重的說道:“靈慧,人性的确有醜陋的多面,但也有美好的一面。相信我!”
靈慧和尚說道:“貧僧自然相信道友你。”
陳揚咧嘴一笑,說道:“這麽說起來,我還是感到很榮幸的。”
靈慧和尚說道:“也是貧僧的榮幸!”
陳揚又說道:“我希望,将來我能成爲圓覺大師這樣的人。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家人,也能爲這個地球做一些事情。”
“圓覺大師可沒老婆!”靈慧和尚馬補刀說道。
陳揚頓時一頭黑線。
“可惜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圓覺大師,關于天道筆的事情。”陳揚想到什麽,又說道。
靈慧和尚說道:“那也沒什麽好問的了,天道筆的情況是沒有了器靈。等你以後到了一定的程度,或是機緣巧合,遇到合适的東西可以鍛造器靈,貧僧會告訴你,怎麽鍛造器靈。”
陳揚說道:“那我放心了。”
“對了。”靈慧和尚想到什麽,說道:“你有沒有怪,爲什麽圓覺會帶着一條狗?”
“出家人養了一條狗!”陳揚說道:“是有些怪,但也不算很怪啊!”
靈慧和尚微微一笑,說道:“那條狗是不是很兇?”
陳揚頓時想起那條狗龇牙咧嘴的樣子,于是說道:“的确很兇!”
靈慧和尚哈哈一笑,說道:“那是因爲,那條狗是天布魯!”
“我靠!”陳揚說道:“你開什麽玩笑?”
靈慧和尚說道:“這有什麽不可能,貧僧要是全盛時期,也能把天布魯變成一條狗。何況這還是圓覺!”
“我……勒個去,搞了半天,我摸的那條狗是天布魯啊!”陳揚的臉頓時再次布滿了黑線。
天布魯的危機解除之後,陳揚很是開心。
他也相信,靈尊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麽大的動靜了。
陳揚想了想,便下去見了喬凝和沈墨濃。他決定去辦事了,于是讓喬凝先回少威府算了。他則去找另外兩件至寶。
喬凝還是想要和陳揚一起,陳揚嚴詞拒絕了。
喬凝最後無奈,也隻能答應了陳揚。
在曼城小區的房子裏過了一夜,第二天,便是各奔東西。喬凝回天洲,陳揚去尋至寶。
沈墨濃依然待在燕京,養育小念慈。
燕京的早,下起了雨。
噼裏啪啦的冬雨拍打下來,寒風呼嘯。
外面的行人都穿起了厚實的外套。
陳揚和喬凝與沈墨濃,念慈揮手道别。
陳揚先将喬凝送往大興安嶺那邊的傳送陣,大興安嶺已經下起了大雪。但這對陳揚和喬凝的行程一點都不影響。
八卦陣在雪地裏顯出金光來,喬凝進入八卦陣。
“我辦完了事,會盡快去找你。”陳揚向喬凝一笑。
喬凝眼眶紅紅,她說道:“要不還是……”
“不行!”陳揚言辭拒絕。
喬凝無奈。
之後,金光越發的濃烈。
很快,喬凝消失在了金光之。
這時還是早八點,大興安嶺這邊又下起了鵝毛大雪。
北風呼嘯。
這裏的山林延綿起伏,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白皚皚的雪景。
這讓陳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首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陳揚在樹海面行走,感受着這樣的嚴寒。
四周都很安靜。
陳揚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的沉澱一下。
在四方位面空間待久了,會想念大千世界,想念大千世界的繁華,想念大千世界的霓虹閃爍。
但是在大千世界待久了,便又會想念那位面世界的殺伐征戰,異域風情。
人真實怪而又矛盾的動物。
“前方的路,靈慧,你說好走嗎?”陳揚問靈慧和尚。
靈慧和尚在風雪之長成一棵粗壯的樹。他身的藤蔓将四周牢牢抓緊。
靈慧和尚看向前方,說道:“路不好走,好走的路都是給死人走的。”
“哈哈!”陳揚一笑,說道:“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出家人了,說話還會給我打機鋒了。”
靈慧和尚說道:“世人都有三千煩惱,道友你雖然也有煩惱,但你的煩惱不必爲蠅營狗且的生計去煩惱。有人賣掉尊嚴,隻爲了一處幾十平米的房子,隻爲了有一個窩在。而你的煩惱,起碼要大氣多了。”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你還真會安慰人啊!”
他随後說道:“起碼他們不會丢掉性命!”他接着說道:“我眼前的煩惱,靈尊之事,我先不說了。光是能不能在這一年之内,找到我大哥,二哥,那都還得另說呢。”
靈慧和尚說道:“想那麽多幹什麽,找不到算了。反正你還有一次機會,這一次找不到,完不成任務,也不會冰封你。藍紫衣雖然從衆星殿解脫了,但那個名額還是有作用的。”
“這倒是!”陳揚說道。
“别動不動感慨了,你已經很幸運了。”靈慧和尚說道。
陳揚說道:“好吧。”
他随後開始感應至寶!
之前已經尋到了至寶的氣息,現在是要确定具體的方位。
“兩件至寶居然在一起,哈哈,省了我很多功夫啊!”陳揚随後大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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