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凝擺擺手,說道:“我不吃,也不餓,你多吃點吧。”
陳揚說道:“咱們這是野外求存,你這麽嬌氣可不行啊!”他頓了頓,又說道:“話說回來,難道你沒修煉成精的時候,吃的東西不是生的嗎?”
喬凝白了陳揚一眼,她說道:“按你這個說法,人類是原始人的時候也是吃生肉的。”
“所以我現在也吃生肉啊!”陳揚說道。
喬凝說道:“我不吃。”
陳揚也是莫可奈何,他也就由着喬凝了。這妮子現在是還不餓,等她真正餓到了極點,不怕她不吃。
陳揚茹毛飲血的吃了一頓兔子肉,吃完之後,他整個身子變的熱乎乎的。這是補充能量之後的感覺。
喬凝在一旁有些無聊。
“現在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奇怪?”陳揚笑着問。
喬凝都快愁死了,她說道:“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陳揚說道:“不笑難道還一直哭啊。哭也哭不出個所以然來啊,再則,我覺得咱們應該不是法力被廢了。法力被廢,身體會有感覺。但現在,并沒有那種真正乏力的感覺。”
喬凝說道:“可眼下這一切,該怎麽解釋呢?”
陳揚說道:“不知道怎麽解釋,而且這裏荒野無人。我們去海底是個秘密,應該是沒人跟過去的。而且,在火山爆發的時候,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有人暗算咱們。”
喬凝說道:“你這麽一說還是有些道理的。”
陳揚說道:“本來就很有道理!”
喬凝說道:“火山爆發之中,怎麽就突然會到了這麽奇怪的一個地方。大草原和大海,這是多少距離的事情?咱們本來是在深海之中。“
陳揚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火山爆發炸開了位面空間,咱們剛好鑽入到了這個奇怪的空間裏來了。”
喬凝說道:“鑽入位面空間?位面空間的形成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不是幾率事件,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件。你說會不會是有大神通者将咱們抓了進來,然後廢了咱們的功力?”
陳揚說道:“有這樣的大神通者嗎?就算有,他幹嘛要廢你我的功力,然後又将我們丢在這裏放任不管,這說不通啊!”
“是啊,如果是要殺我們。那他不需要出手,我們也就死定了。如果另有所圖,也不至于要将我們丢在這裏。”喬凝說道。
陳揚說道:“我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運氣好一些。而如果真有這個大神通者的話,他需要我辦事,斷然就不會廢掉我的法力。”
“你分析的沒錯。”喬凝說道:“而且,我現在隐隐感覺到不是法力失去了,而是似乎冥冥之中,這裏的空間将規則給改變了。所以才讓法力失效了。”
陳揚說道:“我懂你的意思。”
陳揚忽然想到了大千世界裏的網絡遊戲,遊戲的制作者制造規則,在這個地圖裏,你們就是不能用法術。
這時候,喬凝和陳揚不由自主的擡頭看向天空。
兩人不禁在想,什麽人能夠來改變這個空間的規則呢?
喬凝說道:“我們的法力,乃是契合天地的,縱橫各大空間,位面,這種法力都是通用的。”
陳揚說道:“就好像是黃金,黃金在任何國家都通用。但保不齊,這個國家的國王就是腦袋抽,禁止了黃金的通用性。”
“但這不代表黃金就失去了價值。”喬凝眼睛一亮,她說道:“你我法力還不夠,所以改變不了這個規則。但如果是神帝,還有雲化影他們那樣的高手至尊來了,隻怕這規則束縛不了他們。他們依然可以使用法力!”
“道理的确是這個道理!”陳揚說道。
喬凝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隻希望咱們的推斷是正确的,這樣的話,咱們還可以想辦法離開這裏。一旦離開了這裏,法力也就能夠恢複了。”
陳揚說道:“但我不希望,咱們來這裏是背後有人在耍陰謀。”
喬凝說道:“但是不管怎樣,咱們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揚點點頭。他随後又想到一個問題,臉色有些古怪,說道:“你現在沒有了法力,離開水會不會化爲原形啊?”
陳揚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抽了,居然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果然,喬凝沒給陳揚好臉色看。她說道:“你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我什麽原形?銀鲨嗎?我從銀鲨之身修煉到人形,乃是經曆了蛻皮脫骨之痛的。我身上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并非幻化。這人身就是我的原形,懂嗎?就算我懷孕,那也是生小孩,而不是生小銀鲨。”
陳揚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就開個玩笑,你别激動。”
喬凝乃是豁達之人,倒不會真的跟陳揚生氣。
這一夜,就這般過去。
這裏的天氣變化與天洲并無二緻。早上,一輪朝陽從東邊升起。
晨曦灑照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晨風吹拂,這空氣之中都帶着絲絲的甜味兒。
早上的大草原和大海一樣,那都是極爲美麗壯觀的景色,忍不住令人流連忘返。
而陳揚和喬凝則在晨曦的照耀下繼續踏上了征途。
在陳揚和喬凝心裏,這裏就是個鬼地方。
在這裏,騰不得雲,駕不得霧,讨厭到了極點。
陳揚和喬凝就像是兩個富二代,天天名牌跑車開着跑。現在将他們丢在了山旮旯裏,隻能靠着兩條腿走路了。
而且,陳揚強悍的恢複能力也下降了太多。似乎是靈兒給他的腦核也被限制住了。
當然,陳揚的血妖血脈還是存在的,所以他的武道力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無匹。
他體内氣血奔騰,腿上的傷經過一夜修養之後,已經恢複了兩成。再過個五天左右,便能完全痊愈。這種恢複能力已經算是超級強悍了,但對比以前,卻又是天差地别。
陳揚和喬凝就這樣相互扶持着一路前行,途中遇到水窩,裏面便有清澈的水源。
喬凝就對陳揚說道:“看吧,不用那麽野蠻人吧?這水不喝,喝什麽兔子血。這不是有病麽?”
她說完就喝了幾大口水。
“要是以前,直接就用法力攝拿了,還需要彎腰去喝水這麽麻煩。”喬凝忍不住吐槽。
陳揚說道:“這水也不比兔子血強,不知道多少小動作在裏面拉屎拉尿了,還有一些魚也在裏面吃喝拉撒呢。”
“你……”喬凝無語,她接着就胃部翻湧,然後便嘔吐起來了。
“哈哈……”陳揚不由大笑。
喬凝吐完之後,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懶得理你了。”
但是她說歸說,之後還是扶着陳揚繼續前行了。
陳揚其實挺害怕這種情況的,當初在迷失大陸的時候,被困在雪域之中那可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曆。
不過,草原終歸不比雪域。
陳揚和喬凝在下午的時候,終于看見了前面有蒙古包了。
當然,這裏的這種帳篷可能不叫蒙古包。
但是陳揚腦海裏是浮現出的蒙古包。
“那裏有人!”喬凝忍不住歡喜。在這種時候,能見到活人都是一件值得欣喜之事。
陳揚說道:“有些古怪,你别那麽高興。”
“什麽古怪?”喬凝問。
陳揚說道:“一般草原民族都是群居的,那裏有這麽一個孤零零的蒙古包立在這裏的道理。”
喬凝說道:“你這什麽毛病,太疑心了吧。那就不許有人就是喜歡離群索居的啊?”
陳揚說道:“咱們對這裏都不太清楚,還是小心爲上吧。”
喬凝說道:“那你在這等我,我一個人去。”
陳揚說道:“那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喬凝戲谑的說道:“那怎麽行呢,萬一有危險,你不是要扯我後腿。”
陳揚說道:“我靠,不是哥跟你吹牛。就咱們現在這種沒有法力的狀态下,哥就是兩條腿都斷了,那戰鬥力也比你強。”
“你牛都要吹到天上去了,還說不是吹牛。”喬凝不屑的說道。
不過不管怎麽說,喬凝還是帶上了陳揚去了那蒙古包。
蒙古包的帳篷大門是開着的,喬凝帶着陳揚出現在大門前。兩人朝裏面探去,那裏面卻隻有一個小姑娘正在釀制羊奶酒。
小姑娘約莫十五六歲,她看見陌生人出現,也是吓了一跳。這小姑娘長相普通,臉蛋紅通通的。這顯然是冬天被凍過之後的後遺症。
小姑娘穿着草原服飾,她的眼神帶着一絲怯,下意識的居然就抓了旁邊的彎刀,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說的話便是天洲的語言。
雖然小姑娘的話有很重的口音,但陳揚和喬凝還是聽懂了。
陳揚忙說道:“小妹妹,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在草原迷失的過客,而且你看我的腿還受了傷。我們隻是想進來讨杯水喝。”
小姑娘仔細打量兩人,大概是看到陳揚确實受了傷。又看喬凝是個女流之輩,于是戒心也就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