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朱濤一招得勢,反擊之淩厲令人歎爲觀止。他在動手之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塌陷,肚子輕輕的鼓着,好像憑借着這一口氣,人的身體像氣球一樣漂浮起來,身法輕盈無比。
這是丹田氣打的功夫。也是真正高手才能用的功夫。
這手功夫是腸子小腹丹田用勁,把力量貫注在中間,手和腳全部放松輕盈,然後在接觸到敵人之後突然爆發。
運起這門功夫之後,朱濤運用的快攻,雙拳快捶,兩腿轉動,繞身旋轉之間,手上的捶勁朝着敵人身上各路要害不要命的招呼着。
快捶在朱濤手上,配合丹田氣打,當真是迅猛如雷,快捷如閃電驚雷。
“當真是難以招架。”
面對如此攻勢,李軍心中立刻的感覺到了一絲招架不住的危機,他心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念頭。
他沉穩如山的腳步被朱濤以挽強弓,開硬腳破解之後,再也保持不住不倒翁一樣地陣勢。面對朱濤的快捶,以及腿下的步法繞來繞去,隻有施展出短手的功夫,盡力接住,同時依舊把力量集中到了腳下,保持穩定的姿态。
兩人拳來腳往,閃電般就是十多個回合。手手見真功夫。
這十多回合之中,朱濤的手上翻滾,腳下更是前,後,左,右,走着圓圈,拳拳暴烈。而李軍卻是始終的站在方圓兩尺見方的地面。竭力的穩定住自己的形勢,最多逼迫不得了,才移動一兩寸距離的步子。
李軍就好像一個十分吝啬移動的人。不到萬不得以,腳下始終不移動,全憑兩手如鞭子一般的防禦。
從表面上看,李軍似乎被朱濤逼入了絕境,每一次的交手,都是險象環生,讓别人看來,下一秒鍾就要被打死。
但是他每一次的險象環生總是能以防禦地手法解救自己的性命。
隻不過是他沒有辦法還擊。全部陷入了防禦的見招拆招之中去了。
不過他的形式雖然越來越落後,但是他的眼睛卻越來越沉穩。裏面蘊含着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綠光,好像是深藏在草叢之中,醞釀攻擊的毒蛇!
砰!
終于,在十多手的快捶并沒有把對方打死之後,朱濤似乎是失去了一些耐性,在一式反臂捶被李軍成功的以手刀格擋開的瞬間,他瞬間變招了。
朱濤腦袋上的頭發豪豬一樣豎立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眼睛裏面也閃爍出了豹子,狼這些兇殘動物突然暴起,捕捉獵物的瞬間光芒。
朱濤身體向後一倒,後腿彎曲到了極點,似乎是一下把臀部坐到了後腳跟上,這個動作是個虛坐的功夫,好像是太祖長拳之中的雀地龍下盤折腿的功夫。
但是在朱濤使來,異常的詭秘,他的後腿下折,前腿豁然一下,貼地探出,好像是一條鈎鐮槍,挂向了李軍的前腿。
就在腳挂住李軍前腿地時候。他的後腿猛然用力,向上一彈,整個人驟然翻起,用另外一條手臂從背後彎曲出來,好像蠍子的尾巴,搭向了李軍的腦袋。
毒辣!
咔嚓一聲,李軍在這一刹那,直接被搭住了腦袋,随後,朱濤手上用勁,李軍的人頭直接被扯了下來。
頓時鮮血飛濺。
而且,李軍的骨骼被朱濤擠碎,整個人也軟了下去。
這一幕,血腥到了極點。
現場頓時呆住,雅雀無聲。
但随後,卻是瘋狂的人們歇斯底裏的呼叫聲。
宋甯臉色煞白。
這樣的血腥,她自小見的并不算多。
陳揚的眼睛卻放出了亮光,這才是真正拳術,國術啊!
本來,陳揚以前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打法。後來經曆的這些人和事,無不是法力至上。他的精妙打法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就跟一匹汗血寶馬來到了大都市,看着那些馳騁的車輛,它的心裏是充滿了落寞和無力的。
但現在,這匹汗血寶馬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突然又有群馬奔騰等等,這個時候,陳揚心裏是有些技癢了,他摩拳擦掌,想要去小試牛刀。
便也在這時,擂台場上,朱濤獲勝。而李軍的屍體血肉很快就被清理幹淨了。朱濤也在主持人的宣布下,正式晉級爲天位高手。
觀衆席上,董川不免問陳揚,道:“千山,你知道你爲什麽會輸嗎?”
陳揚心裏很清楚,你丫的就是運氣好而已。但他自然不會這麽說,而是說道:“在下不明白,想來還是王爺睿智,在下佩服。”
董川微微一笑,對于陳揚這個馬屁,他覺得還是很受容。他一笑,說道:“因爲朱濤和李軍雖然功力相當,但是朱濤是想要晉級的人,他的銳氣更甚。所以,我料定他會勝利!”
陳揚馬上說道:“王爺睿智,在下佩服!”
其實他心裏壓根不贊成,雖然朱濤銳氣更甚,但是李軍若是足夠沉穩,也可以打朱濤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争辯的。曆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
朱濤赢了,董川就有話語權。他說什麽,那都是對的。
此時,場上突然起了變化。
那朱濤成功晉級,正要下場。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朱濤,我要挑戰你!”
就在衆人愕然之間,一名穿紅衣的少年來到了場上。
董川微微一怔,他問旁邊的黑左,道:“這是你安排的嗎?”
黑左馬上搖頭,他說道:“回王爺,這并不是我們安排的。這個少年就是屬下之前說的血狼。”
董川說道:“原來如此。”
黑左說道:“這血狼違反了屬下的安排,屬下這就前去驅趕。”
董川說道:“不必了。”
事實上,這時候也不可能驅趕血狼了。
因爲觀衆已經沸騰了,大家都想要看到這樣的戲碼。若是黑左強行驅趕,肯定會讓觀衆不滿。
對于鬥場來說,觀衆才是上帝!
“千山,你覺得誰會赢!”董川突然又說道。
“血狼!”陳揚說道。
董川一笑,道:“哦?爲什麽會這樣覺得?”
陳揚說道:“血狼的修爲已經到達了化神圓滿,離神通隻有一步之遙。而且,他的殺氣很重,我看着鬥場上,不止是朱濤不是他的對手,應該說沒人是他的對手。”
董川眼神微微一凜,說道:“這麽嚴重?”
陳揚的血液已經在沸騰,這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的感覺。他說道:“若是不使用法力,隻怕王爺面對他,也沒有一合之敵。”
董川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他說道:“未必吧?”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王爺隻管看下去便知道了。”
董川當然也不會那麽小氣,因爲陳揚這一句話而生氣。隻不過他自個也是心高氣傲的主。
這時候,朱濤與血狼已經對峙起來。朱濤眼神淩厲,道:“你就是血狼吧?我聽說你了,沒想到你今天居然主動前來找死,那爺爺就成全……”
“咔嚓!”便在這時,血狼突然動了。他的身形如電,一閃而過。
随後,朱濤的眉心上出現一抹殷紅。
接着,朱濤倒地而亡。
“你的廢話太多了。”血狼淡冷說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過不猝不及防!
觀衆們都沒看清楚,那強絕一時的朱濤便已身亡。
這一瞬,陳揚和董川其實看得分明的。那血狼的速度很快,一爪抓向朱濤的咽喉,朱濤脖子朝後一縮。血狼的鷹爪化作指劍,瞬間點中了朱濤的眉心。
這一手的變化,已經說明了血狼不止是修爲高深,更是打法中的絕頂王者!
董川這時候也就明白了陳揚所說不虛。因爲董川本來就不是個打法高手,他一向都是專注于法力修爲的。
這武道上的打法,對于董川來說,都是小道而已。
擂台場上,血狼并不下去,他還要繼續挑戰。這個少年,真的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狼一樣,隻有殺戮才能讓他感受到快樂。
董川還是在淡淡的看着。
黑左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對董川說道:“王爺,屬下要去安排一番了,就此告退!”
董川淡淡說道:“你打算安排誰上場來對付這個血狼?”
黑左有些緊張,因爲這事态已經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他說道:“回王爺的話,屬下打算讓天位第三高手沈德出場。”
“爲什麽不幹脆讓連城出場?他不是第一高手嗎?”董川問。
黑左說道:“回王爺,屬下覺着沈德可以應付血狼。連城畢竟要保持神秘感,再則若是連城萬一出事,那會是我們鬥場的巨大損失。”
董川說道:“你讓沈德出場,沈德肯定不是對手。那又何必要先讓沈德去送死呢?直接讓連城出場吧。”
“若是連城也出事的話,那今天就沒人能對付血狼了。”黑左擔心的說道。
董川淡淡說道:“那你就讓主持人公布血狼爲天位第一高手,由他取代連城好了。”
黑左說道:“王爺,這血狼不服管教,心高氣傲,隻怕不會留在鬥場啊!咱們也不能強行留下他,而且,他是來打擂台賽的。每赢一場,我們都要付出高額的費用。他前來就像是爲了賺錢和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