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華人女孩兒年方十六,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她的血液是最純淨的美味,所以,這是我們歡迎貴客的一種方式。”
陳揚看向聲音傳來處,卻是在餐廳左邊的側門處,華爾萊茵扶了一名穿明黃袍子的老者。
那老者須發皆白,臉上滿是皺紋,他佝偻着背,老态龍鍾而來。
陳揚可從來都不敢小看這樣的老家夥,當初的司徒老爺子就是給他上的生動課程啊!
“這是我們的索羅爾親王殿下。”華爾萊茵上前便朝陳揚介紹。
陳揚看了這位索羅爾一眼,心中暗暗吃驚。他知道親王在血族之中,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雖說當初處于洛杉矶的血族領袖克爾斯汀也是名親王,而且最後在淩前輩手下一招就落敗。
但這并不代表克爾斯汀不夠厲害啊。
當初四大高手圍攻淩前輩!
隻有克爾斯汀是依靠自己的能力逃走的,其餘的人,要麽死,要麽被淩前輩放過生路。
這也就說明了一名親王的強大啊!
所以此刻,陳揚面對索羅爾親王,絲毫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他很紳士的行了一禮,抱胸而作揖,道:“索羅爾親王殿下,很高興見到您。”
索羅爾親王微微一笑。
這位親王笑的時候,臉上如仙鶴爪子一般顔色的皺紋便擠壓到了一起,讓人看的毛骨悚然。
“陳揚先生,您是貴客,請上坐!”老親王用流利的英文說道。
這幫血族,M國才是他們的發源地,所以英文才是他們的母語。
陳揚也淡淡一笑,說道:“不知道克爾斯汀親王還好嗎?”
索羅爾與華爾萊茵都是吃了一驚。
索羅爾做了個請的姿勢,他先落座,陳揚便也跟着落座。
索羅爾親王壓抑住心中的震驚,慢條斯理的切開一塊人肉。這人肉血淋淋的,他就這般送入嘴裏。
茹毛飲血,當真就是這般了。
索羅爾親王吃了一口之後,随後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接着才道:“陳揚先生認識克爾斯汀親王殿下?”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當然認識。當初克爾斯汀親王聯絡了幾大高手圍攻我師父的一尊元神,結果被打的望風而逃。”
這下,陳揚是借了淩前輩的威風。他暗想,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淩前輩高風亮節,應該不會跟自己計較的。
索羅爾親王與華爾萊茵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這話卻是從何說起?”索羅爾親王不動聲色的說道。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從何說起?當然是從克爾斯汀親王說起啊!這事應該還是蠻丢臉的,想必克爾斯汀親王應該沒跟别人說過的。不過那一次,我和我師父剛好在香山大道上,所以對于其中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
“令師是……?”索羅爾親王忍不住問。
他心裏已經犯嘀咕了。
陳揚心裏很清楚,這一次索羅爾親王就是來探自己的底子的。
如果讓索羅爾親王認定自己沒什麽實力,那麽索羅爾親王肯定容不下自己這群人猛龍過江的。
眼下,摩羅還沒來。
就算摩羅來了,也有些勢單力薄。
所以陳揚要先給自己造造勢。
當下,陳揚便說道:“家師姓陳,單名一個淩字!”
“什麽?”索羅爾親王與華爾萊茵再也忍不住,兩人均是失色。
他們黃金血族對陳淩這兩個字太敏感了。
陳淩給黃金血族的陰影太深了。
“你真是陳淩的徒弟?”索羅爾親王問道。
陳揚并不正面回答,隻是說道:“我說什麽,親王未必相信。反而,你們會覺得我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大可以去問一問克爾斯汀親王。”
索羅爾親王沉默一瞬後,他說道:“這件事,我們之後會有所了解的。不過據我所知,如今陳淩已經不在地球之上,他的修爲到達了元神遨遊天外天,照見虛空,穿梭過去未來地步。所以,陳揚先生你到博爾州來,想必是自己的主意吧?”
陳揚說道:“我師父如今早已不管世間俗事,來博爾州的确是我的主意。不過在來之前,我并不知道各位血族的前輩們也在這邊。”
“那麽這次陳揚先生來的意思?”索羅爾親王毫不避諱的問。
陳揚說道:“當然是圖發展,博爾州這個地方很不錯。這一點,我相信親王殿下是知道的。”
索羅爾親王便說道:“但是博爾州已經是我們血族的天下,也就是說,博爾州是我們到手的肥肉。陳揚先生,你這次來,難道是要在我們嘴裏奪肉吃?”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話不是這麽說的。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同,我覺得咱們合作,經濟共享才是最好。吃獨食,總是不太好。”
索羅爾親王說道:“血族雖然不是狼,但卻也有狼性。這裏是我們的領土,是我們到手的肉。誰如果敢來觊觎,我們就要撕碎他,這也是我們血族男兒的尊嚴。”
陳揚說道:“既然如此,那似乎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了。”
索羅爾親王混濁的眸子中散發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厲光來,他很好的隐藏起來。随後,他微微一歎,說道:“年輕人,總是氣盛。我勸陳揚先生你,還是退出博爾州來的好。”
陳揚看了索羅爾親王一眼,他的心裏很清楚。眼下自己的回答很關鍵,如果自己答應退出,那就會讓索羅爾親王認定自己沒什麽底蘊,從而會引發一場危機。那就是索羅爾親王不會讓自己離開。
自己必須表現出強勢來。
越強勢,就越能讓索羅爾親王忌憚。
如此才能拖延時間,等待摩羅到達。
陳揚當下也就逼視向索羅爾親王,他說道:“我絕不會退出博爾州,除非是我……死!”
索羅爾親王注視陳揚。
陳揚也就注視向索羅爾親王。
氣氛一時之間卻是有些尴尬和僵硬。
便在這時,索羅爾親王忽然一笑,說道:“請用餐吧。”他切一了根手指頭送入嘴中,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随後,他又喝了一口高腳杯所盛的鮮血。
他喝完之後,看向一動不動的陳揚,好奇的問道:“陳揚先生怎麽不吃?難道是不合胃口?”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人和狗的區别在于,狗會吃狗肉,但人不會吃人肉。”
這句話就等于是明着來罵索羅爾了。
索羅爾眼神陰沉下去。
華爾萊茵卻是怒了起來,他直接說道:“陳揚先生,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咱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站了起來,說道:“今晚謝謝老親王您的款待,我要告辭了。”
“隻怕你走不掉!”華爾萊茵擋住了陳揚。
陳揚淡淡的看向華爾萊茵,說道:“盛意款待,原來是場鴻門宴,來的去不得。這就是你們堂堂血族的做事風格嗎?”
華爾萊茵冷笑一聲,道:“你來的時候不就已經猜到了嗎?”
陳揚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要殺就殺好了。這裏是你們的老巢,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他顯得很是坦然。
随後,他又頓了頓,說道:“華爾萊茵,你還真是會變臉。不過,既然我猜到了,還要來。我就不會沒有準備。我敢跟你們保證,要是我在這裏掉了一根汗毛,你們黃金血族從此雞犬不甯。”
“空口白話,就想威脅到我們嗎?”華爾萊茵說道:“血族千年底蘊,會被你一個黃口小兒吓到?”
陳揚說道:“懶得跟你扯了,想殺就殺,廢話什麽?”
陳揚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華爾萊茵頓時語塞。
“陳揚先生,你可以走了。”就在這時,索羅爾說道。
陳揚淡淡一笑,向華爾萊茵說道:“可以讓開了嗎?”
華爾萊茵迫不得已的讓出了一條道。
随後,陳揚便揚長而去了。
他一走,華爾萊茵便向索羅爾道:“親王,爲什麽要放他走?我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
索羅爾親王說道:“他的确可能是虛張聲勢,但是華爾萊茵,他既然敢來博爾州,還敢明目張膽跟我們作對,他手上不可能沒有依仗的。”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道:“在我們沒搞清楚他的底牌之前,先不要貿然動手,明白嗎?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前我們已經在華夏手上吃過一次大虧,當時若不是老祖宗出手,我們已經萬劫不複。所以現在,咱們跟華夏人打交道,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華爾萊茵沉默下去。
索羅爾親王接着說道:“這個陳揚,你們繼續盯着。我們并不用太着急,他現在是在投資階段,等摸清楚了他的底牌,然後将他趕走。那麽他的資産就會是我們的。另外,你幫我緻電克爾斯汀親王閣下。我要跟他通話。”
“是,親王!”華爾萊茵恭敬的回答。
過不多時,華爾萊茵跟克爾斯汀親王取得了聯系。
華爾萊茵将電話遞給了索羅爾親王。
“索羅爾老哥哥,聽說你有事情找我?”克爾斯汀在電話裏顯得很是客氣和熱情。
索羅爾親王微微一笑,說道:“老弟啊,你現在還好吧?咱們好像已經有十年沒見面了,你要是有空,就到咱們這兒來遊玩一趟嘛!老哥哥我一定會爲你準備最鮮美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