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寒聞言,頓時震驚不已。
陳天涯說道:“說起來,你母親之所以在生下你的時候難産而死,也與那賤種和賤種的母親有莫大的關系。”
陳亦寒眼中立刻閃過恨色。
“你不會怪爲父吧?”陳天涯問。
陳亦寒垂下頭去,說道:“孩兒不敢!”
陳天涯微微皺眉,說道:“咱們父子之間,哪有什麽敢與不敢?你也知道,爲父心中從來都隻有你母親和你。”
陳亦寒深吸一口氣,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意義。隻是父親,您突然來跟我說這件事是有什麽事情嗎?”
陳天涯說道:“的确是有事情。當年,我已經将那賤種的母親親手殺了。但是那賤種,與我有血脈關系,我卻是不能動手。殺子不祥,你明白嗎?”
陳亦寒點點頭,說道:“雖然我也恨這位大哥害死母親,但是他終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也并不主張您殺他。”
陳天涯說道:“但我對他來說,卻是有殺母之仇。”
陳亦寒不由一凜,道:“父親,難道他已經能夠威脅到您了?”
陳天涯說道:“笑話,天下之間,有誰能威脅到我?”
陳亦寒不由松了一口氣。
陳天涯說道:“隻不過,那賤種被我發現,乃是最強的一個天命者。你也是天命者,但你的命格也不如他。而且,我算出他将是我最大的魔劫!”
陳亦寒眼中閃過殺意,說道:“您殺不得他,我去殺了他。爲了父親您,我不在乎會有什麽後果。”
陳天涯說道:“亦寒,你也不能殺他。”
“爲什麽?”陳亦寒不解的道。
陳天涯說道:“當你想要去殺他的時候,那就說明在你心中還有恐懼。一個心中有恐懼的人,怎麽成就無上大道?”
陳亦寒不由一呆。
“魔劫又如何?”陳天涯說道:“任何劫難背後的本質都是一個機會。雷劫對于元神來說,是生死大劫,但你也該知道,一旦度過了雷劫,那就是質的飛升。所以,魔劫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您的意思是?”陳亦寒問道。
陳天涯說道:“我們雖然知道了那賤種是魔劫,但我們也不能說任其發展,束手待斃。你得去做好萬全的準備。”
陳亦寒馬上也就懂了父親的意思。
“父親,您想要我做什麽?”陳亦寒問。
陳天涯說道:“天地殺劫來臨,群魔亂舞。那賤種又是天命者,必定會有屬于他的勢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我要你正式入世。”
陳亦寒說道:“是,父親。”
陳天涯說道:“我已經與神帝的元神溝通了,他答應讓你進入神域。你此去神域,可直接成爲師尊。到時候,你将神域一切都掌控在手裏。神域就是最大的資源。”
陳亦寒馬上說道:“父親,神帝應該知道,我們是他最大的威脅。他爲什麽還要允許我進入神域?”
陳天涯說道:“很簡單,因爲我們同樣也是他的魔劫。他更不會害怕!”
陳亦寒恍然大悟。
第二天,陳揚離開了明宇縣那個小村莊。
他給那位伯爺留下了一些錢财。
至于王青,王青也不願意離開那裏。
他說他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甯靜。
陳揚也不勉強。
王青最後說道:“别忘了,每年都來給你母親上一炷香。将來有了孩子,媳婦,一定要過來。”
陳揚點頭,說道:“一定會的。”
王青又說道:“師父等着看你将來把陳天涯帶過來給你母親磕頭謝罪。”
陳揚眼中閃過堅毅之色,他說道:“一定會的。”
随後,陳揚和沈墨濃離開了明宇縣。
回到燕京的時候是上午八點,晨曦灑照在燕京這片繁華大都市裏。
陳揚想回家了。
他别了沈墨濃之後就回司徒公館。
一個小時後,陳揚回到了司徒公館。
司徒老爺子還是老樣子,他看見陳揚後非常高興。
陳揚就陪着司徒老爺子說了一會話,之後,陳揚才去見司徒靈兒。
司徒靈兒和艾麗微住在一起,兩人相處的很和諧融洽。
艾麗微看見陳揚後,歡快的喊道:“叔叔!”
而司徒靈兒見到陳揚後,她甯靜的眸子裏也閃現出歡快的情緒來。
盡管這絲情緒看起來還是很平靜,但陳揚卻捕捉到了。
司徒靈兒從來都很心安,她愛着陳揚。她更知道,不管陳揚在外面多久,他都會回家。
因爲這裏是陳揚的家,是陳揚的港灣。
這一天,陳揚都陪着司徒靈兒。
夜裏,卧室中。
&nb
sp;司徒靈兒舒服的蜷縮在陳揚的懷裏。
陳揚驚喜的發現,司徒靈兒也進入到了化神之境。
陳揚不由問司徒靈兒怎麽做到的。
司徒靈兒的回答讓陳揚跌破眼鏡。
“不太清楚,反正就突然突破了。”
陳揚錯愕了一會,随後也就釋然了。靈兒本就是這樣一個清心寡欲的性子。
“靈兒,我找到了我的父親,還有我的母親。”沉默半晌後,陳揚說道。
司徒靈兒是他的妻子,陳揚覺得自己應該跟她說。
司徒靈兒微微吃了一驚,她卻是敏銳的看出陳揚的情緒不夠高。當下,她握住了陳揚的手,問道:“那你怎麽不開心?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陳揚當下便将自己父母之間的事情完全說了出來。
司徒靈兒聽後不由也是呆住了。
她想不到這樣殘忍,聳人聽聞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了陳揚的身上。
司徒靈兒緊緊的抱住了陳揚。
在司徒公館裏待了三天。
陳揚随後去了一趟濱海市。
他心頭淤積,還想見一見蘇晴。
濱海市一直都是晴朗的好天氣。
陳揚是乘坐飛機過去,下午五點到達的濱海。
陳揚沒有通知蘇晴,直接就到了幽靈主題酒吧。
幽靈主題酒吧已經開始營業,這時候,酒吧裏就已經有不少客人了。
陳揚一進入酒吧,很快便在吧台立面看見了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