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氣吸入身體内,頓時,他覺得全身舒暢到了極點。
這是久旱逢甘霖的舒暢。
司徒炎老爺子與吳伯一直在岸邊看着,這時候,老爺子微笑着問道:“有什麽感覺?”
老爺子的聲音很輕,但卻準确無誤的傳到陳揚的耳朵裏。
陳揚馬上回答道:“爺爺,雖然我還沒感覺到音節的玄妙,但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好處。”
司徒炎點點頭,贊許道:“不錯,不錯。”
陳揚道:“我繼續練了。”他說完再深吸一口氣,又猛地紮了下去。
這次還是猛紮到底。
不管是外在的寒冷刺骨,還是缺少氧氣的悶疼,陳揚一律将其鎮壓。
不過,他還是無法将所有音節都念出來,扭成一股力量。
這是因爲陳揚的肺活量還不夠。
他必須要在不停的鍛煉中,讓肺活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如此才可以在水中将音節全部念出來。
兩個小時後,陳揚覺得人也有些頭暈腦脹了。
他浮出水面後,司徒炎老爺子說道:“好了,陳揚,上來吧,今天就到這裏。”
陳揚說道:“是,爺爺!”
随後,他上了岸。
這一上岸,冷風吹來,他身上那叫一個冰寒刺骨啊!
不過好在他能閉住毛孔,守住元氣,所以也還能支撐。
“走吧,上車回家。”司徒炎老爺子說道。
他說完就朝車上走去。
陳揚跟在後面也上了車。
吳伯開車,載着兩人回司徒公館。
路上,司徒炎老爺子也沒問陳揚練的怎麽樣。
陳揚也就不說,隻是細細體會。
不過在半個小時後,司徒炎老爺子想到什麽,忽然一笑,說道:“陳揚,你絕不覺得這個世界很有趣?”
陳揚愣了一愣,不明白老爺子爲什麽會這麽說。
司徒炎老爺子繼續說道:“天生萬物以養人,人需要空氣,于是有空氣。人需要有食物,于是就有食物。人需要勞動,就有靈巧的雙手,需要奔跑,就要靈巧的雙腳。包括各種動物,兇獸,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一環扣一環,組成一個完整的世界體系,生物鏈體系。就好像一切都是精妙的設計一般。你看那魚兒就能在水裏呼吸,鳥兒就能在天上飛翔。”
司徒炎老爺子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道:“但是說到底,人才是萬物之靈祖,是上天的寵兒。”
陳揚用心的聽着,并不插話。
司徒炎老爺子接着說道:“打個最明顯的比方來說,蚊蟲被藥物打多了,它們身體裏會生出抗藥性來。将北極熊放到溫暖的南方來,它們要麽是不适應,死掉。要麽就是調節自己的身體機能,适應南方的氣候。所以,我說身體裏是有一套神靈系統的,這套系統如果調節得當,可以在必要得情況下,讓人在水裏呼吸,讓人飛上天空等等,這些未必是不可能。就看環境是不是在逼迫。”
陳揚隐隐明白了什麽,說道:“您說的是進化系統,人與動物的确都會進化。”
司徒炎微微一笑,說道:“對。”他又道:“所以,你在水裏練習,如果可能的話,你的進化系統會讓你逐漸适應。第一件事,進化系統會讓你肺活量變得更加兇猛,你的氣血之力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也能得到鍛煉,壓力越大,動力越大。當然,如果承受不住,也可能就會死掉。”
陳揚道:“我明白了,爺爺!”
司徒炎說道:“好好練吧。”
“是,爺爺!”陳揚恭敬的說道。
回到司徒公館後,陳揚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上幹淨的衣服。
司徒靈兒并不在司徒公館,應該是出去逛了。因爲那輛法拉利也不在家裏。
陳揚自然也不用擔心司徒靈兒的安危,更不用擔心司徒靈兒是否會紅杏出牆。他并沒有繼續練習鎮魂歸神。因爲有些東西,你需要多想,而不是多練。
這樣一來,陳揚倒有些無聊了。他有些想去找秦墨瑤聊天。但這個想法一生,他又有些猶豫。畢竟現在自己是結婚的人,總是去給秦墨瑤希望,那對秦墨瑤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和自私?
這樣一想,陳揚就斷了這個念頭。
以前在濱海,他是未婚,所以可以有太多的肆無忌憚。但現在,不行的。
說來也巧,這時候,秦墨瑤卻打過來了電話。
陳揚心裏還是有些期待歡喜,于是馬上接通了電話。
秦墨瑤在電話裏說道:“她們今天早上坐最早的航班回濱海了。”
陳揚微微一怔,随後說道:“嗯!”
秦墨瑤又說道:“你還好嗎?”
陳揚道:“挺好的,你呢?”
秦墨瑤說道:“我能請你和你妻子吃頓飯嗎?”
陳揚微微一呆,随後苦笑,說道:“她好像出去了。”
秦墨瑤說道:“可以打電話約的
。”
陳揚有些不解,道:“墨瑤,你爲什麽一直都想拉上靈兒來吃飯?”
秦墨瑤說道:“那你爲什麽一直都不願意帶上她?”
陳揚微微苦澀,說道:“有些東西三言兩語也說不好。”
秦墨瑤說道:“那你出來吧,咱們邊吃邊聊。”
陳揚說道:“好吧!”
随後,兩人約定好了地點。
接着,陳揚出門。
司徒公館裏還是有好幾輛豪車的。陳揚開了一輛雷克薩斯出門。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很有格調的咖啡廳。
對于秦墨瑤來說,她不是想糾纏陳揚。也不是想跟陳揚發生什麽。
隻是因爲,她愛陳揚。同時也心疼陳揚。
秦墨瑤覺得在陳揚這場婚姻裏,陳揚是一個犧牲品。而且,每次一說到要陳揚帶司徒靈兒出來時,陳揚就會推三阻四。
那麽秦墨瑤就覺得,司徒靈兒肯定很不給陳揚面子。
在秦墨瑤心裏,陳揚是那麽一個傲骨铮铮的大英雄。她真的見不得陳揚受這樣的委屈。
咖啡廳的名字叫做暖暖。
暖暖咖啡廳!
這時候是下午一點,咖啡廳裏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
秦墨瑤穿着深紅色的大衣,戴了墨鏡,抹了唇膏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的頭發打理成了波浪卷。
這樣一看,她卻是那樣的性感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