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若是沒人發現,自己便是一直處在危險中的。
一想到這裏,皇帝頓時氣急,手下的人真是廢物,放了這麽一個蒙面人進來都不知道。
二皇子也是心驚不已,自己剛才同皇上說的話,對方怕是都聽到了。
此人,不能留。
皇帝和二皇子眼裏的殺意突顯,葉萱萱一眼便瞧出來了。
她突然笑了起來,扯着諷刺的笑意說道:“在下不過是江湖人士,至于何名何姓,倒是不必提起。”
說着,頓住一秒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二皇子這麽心急着逼宮,怕如今算得上是亂臣賊子了吧?”
說完,瞬間,皇帝和二皇子臉色都變了。
葉萱萱卻不給他們兩人任何機會,突然一擺手,身後的五人迅速朝着門口的位置去了。
瞬間慘叫聲,刀劍撞擊是聲音,伴随着淡淡血腥味兒傳來。
“大膽,來人啊!給朕将這個賊人拿下。”皇帝話語剛落,便發現沒有動靜。
他冷着眼望向二皇子,二皇子頓時心驚。
自己早就将父皇的守衛全部控制,此時......
想到這裏,二皇子突然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人怕是早有預謀的吧!
棋差一招,自己居然做錯了。
葉萱萱冷眼看着有些慌亂的人,往前一步一步走進。
突然,她腳上的腳鏈鈴铛又能響了。
她走得極慢,可是外面的厮殺聲卻一聲比一聲大。
仿佛,此時此刻面前的紅衣人,不是在做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是在自家屋裏一般。
對于她的冷峻,皇帝和二皇子突然站起身來。
若是此人武功高強,怕是要與她對打一陣了。
這是二皇子的想法。
葉萱萱笑了笑,腳步突然快了,皇上卻感覺,她那步子不是踏在華麗的地闆上,而是踏在他的心上。
那種揪心的疼痛傳來,就連二皇子都能看出皇帝的異常。
一抹冷汗在二皇子背後升起,他卻還是緊張的喚了一句:“父皇,你怎麽了?”
他父皇如今的模樣,有些吓人。
似乎疼痛得青筋凸起,面部有些猙獰。
皇上抓着胸口的位置,喘着粗氣。
葉萱萱已然到了他面前,不過一米的位置。
“皇上,這揪心的滋味兒如何啊?”她淡笑着,突然又靠近些。
皇上說不出話來,疼得汗水直落。
指着葉萱萱半天不吐一個字。
葉萱萱用的不過是巫族獨有的牽心蠱,但凡她要對方痛一分,便痛一分。
而那鈴铛,則是媒介。
“你到底想怎麽樣?”二皇子已經沒有耐心了。
這人有備而來,自己不得不防。
葉萱萱見有人打攪,頓時冷了臉色。
她側頭看向瞪着眼睛的二皇子,厲色道:“我同你的帳,待會兒再算。”
說着,便聽到外面聲音小了些,葉萱萱笑了笑。
似乎是故意刺激兩人,大聲說道:“外面的人悉數被抓,你們别想有人救得了你們。”
說完,朝着二皇子走去。
雖然不知外面是何人相助,可是到底解決了自己麻煩。
不論今日離不離開,她要的便是這面前兩人的性命。
看着步步緊逼的對手,二皇子突然拔出腰間的軟劍,随即朝着葉萱萱攻了過去。
葉萱萱皺了皺眉,手裏的雙刀一揮,一道銀色的亮光閃過。
兩個人突然打在了一起。
皇帝卻因爲葉萱萱腳步的挪動,鈴铛動靜更大,所以人也更加難受起來。
還未過十招,葉萱萱一個擡腿踹在二皇子胸口。
那功力足足的十成,直接将二皇子踹飛出去幾米。
趴在地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想來是踹出内傷了。
皇帝見此,頓時眼睛瞪大,擔憂得不行。
他忍着痛楚,一拍龍椅的把柄。
突然,自龍椅身後出現兩道小門,十個黑衣人自後門走出來。
隻見皇帝并未說些什麽,隻是一擡手,那十人突然飛快朝着葉萱萱攻擊。
手法熟練,而且拼盡全力。
一看便是死士。
葉萱萱不敢輕敵,幾個還能對付,十個就怕生出意外。
與這十人對打,葉萱萱還有些心驚。
對付功夫不錯,差不多屬于秦翔宇那種級别了。
集中精力對付那十人,而解決完門外的手下突然進來。
幾十人全都在,居然沒有一個留下命的。
不過,倒是有不少人受傷了。
葉萱萱沒時間看那裏,倒是手下看葉萱萱那邊不少人圍攻,突然朝着這邊相助。
有他們幫忙分擔,葉萱萱也輕松不少。
一對十自然沒有多大勝算的。
正殿裏正打得火熱,突然,外面一陣喧嘩。
待大皇子帶着人過來,便見皇帝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二皇子在角落裏,而且面前的地上還有血迹。
再看正打鬥的人,似乎是兩隊人馬。
有一對黑衣人穿的明顯是宮裏的衣裳,看來是父皇的人了。
葉萱萱也聽到身後的動靜,她一刀揮過去将近身的黑衣人逼退,然後轉過頭看向門外。
待那對熟悉的眼眸盯着自己的時候,葉萱萱感覺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
她此時此刻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種如同失而複得的喜悅,如同重獲新生的喜悅,充斥着她的心裏。
還未反應過來,對手再次襲擊,蕭玉恒眼裏帶着狠辣,快速飛身一個旋轉将葉萱萱帶進自己的懷裏,然後一揮手。
身後的人立即纏上那些死士。
有人相助,自然快了很多。
待所有黑衣死士除去,葉萱萱的手下看着主子的樣子頓時沒有動作,隻是爲首的人朝着蕭玉恒點頭後便帶着人離開了。
葉萱萱呆呆的望着環抱住自己的人,自己熟悉的人。
她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墜痛,眉頭緊皺,人再次昏迷過去。
這一下,連同蕭玉恒都吓住了。
連忙打橫抱起她,顧不得同大皇子說些什麽,便冷着臉帶着葉萱萱離開了。
左右此時已成定局,無需他做些什麽。
可是,若是葉萱萱有個三長兩短,他定要這皇家陪葬!
蕭玉恒帶着葉萱萱來到宮外,直接去了白家。
神醫白晨是他找回來的,就怕這次進宮會有閃失,所以才千方百計留他在上京。
而蕭玉恒闖進白家,白晨顧不得說他什麽,便幫忙看病了。
把上脈搏,白晨眼神不自主的瞟了蕭玉恒一眼,頓時心裏轉了轉。
不過片刻便收回了手。
“怎麽樣?萱兒爲何會昏迷不醒?”蕭玉恒此時眼睛都紅了,緊張得難以自持。
白晨看着失态的蕭玉恒,突然笑了起來。
蕭玉恒氣得不行,打又不能打。
看他那副模樣,白晨擺擺手道:“好了,不笑你了。她不過是身懷有孕,動了胎氣罷了。”
這話一說出口,蕭玉恒愣神一秒,随即笑了起來。
不過,也就片刻又拉着臉問道:“那該怎麽辦?需要吃什麽藥?她何時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