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沒有生命危險的日本政治中樞,最終低下了高貴的頭,向中國軍隊的現場指揮官白強司令員投降。
天皇,前原,率領殘餘的日本政府高官,名流顯要,财閥之類,步出了荒涼殘廢的青森城,左臂受傷了的前原大臣,勉強代替天皇,将其佩劍交給了白強。
在城市滾滾的硝煙中,在嗆人的戰火氣息中,在可怕的斷壁殘垣裏,在莊嚴的軍旗獵獵的風采裏,一千名中國新軍官兵,排成了兩列整齊有序的隊伍,将日本的投降隊伍環了進來,其餘部隊,則分散在各處,有的拱衛在軍官的後面,有的監視和監督着日軍。有的在戰火中搜索。天空中,直入雲宵的煙塵漸漸消失不見,浩瀚的天湖裏,湛藍清澈,些微的雲絲在來回飄逸,而十餘架中國戰機的矯健身影,不時地以品字小分隊的陣勢,一遍遍地犁過美麗的天空。
前原的臉上,一片煙塵熏陶的痕迹,眼淚在滑動,嘴角在抽搐,破破爛爛的日本政治中樞和軍隊的行列,在蠕動,在哭泣。[
前原一連鞠躬九次,算是變通了的中國人認可的三叩九拜的大禮儀。
天皇的佩劍鞘身,精美華麗,雕刻着細膩而繁複的花紋,當抽出劍身來時,更讓所有的人都歎爲觀止。
一束逼人的鋒芒在劍尖上綻開,當和陽光構成更爲和諧的角度時,這束光芒愈發地絢麗多彩了。
十月一日,上午十點一分,這令人難忘的一幕在東京灣内的東京城裏再次上演。曆史的風景沒有定格在小小的青森,戰場臨時的投降,法替代作爲這次中日血腥戰争的最高總結。中國新軍的最高統帥栗雲龍,端坐在日本皇宮最豪華最莊嚴的宮殿裏,接受了日本政府官員的投降之禮。
鈴木還是日本的首相,前原還是日本的禦前大臣,他們代表日本政府,代表天皇,代表日本大本營和各軍事系統,向中國新軍投降。
這一天,對于中國新軍來說,是極其輝煌榮耀的一天,也是日本極其黯然痛悔的日子,反差之大,迥然天地。
中國新軍邀請了世界各列強的外交官來觀禮,爲了能夠使他們在十月一日這一條都及時地趕上風景,甚至免費使用了飛機和軍艦。在天津的世界各國的官員,論英國,德國,法國,俄國,美國,法國,意大利,奧匈,荷蘭,比利時,奧斯曼突厥,等等等等,隻要還是獨立的國家,隻要在天津一帶有外交機構,都被邀請到了,甚至,就連非獨立的亞洲某些國家,如在法國控制下的安南,在美國控制下的菲律賓,都被邀請了政府人員,自然,朝鮮政府是中國新軍的第一盟友國,得到的不僅僅是觀禮的機遇,還有在主席台上一同接受日本投降的榮譽。
那一天,東京的皇宮裏,張燈結彩,彌漫着中國人過新年才有的獨特氣氛,屋子裏的陰霾氣息被燈燭雪亮地掃清,寬闊的大殿裏,彩色的幔帳半遮半拉,一盆盆的花卉堆積成各種各樣的造型。而居中橫貫,閃爍着古色的紅木巨桌,橫亘在日本代表的面前。。。。。。
勝利的禮炮奏鳴了九十九響,那是中國人理想裏的最高最大數目。炮聲,将舉行儀式的宮殿震撼得似乎搖搖欲墜。
十萬中國新軍主力,八萬朝鮮盟軍精銳,五萬日本新軍官兵,團團包圍在東京城的東半,因爲戰火減小了一半的東京,自然是擁擠了許多,也因而豐富和沸騰了許多。
“二十萬軍齊振奮,槍林臂雨遮天半。”這是中國新軍中服役的國内友軍,袁世凱北洋新軍某位标官(團長)先生發自肺腑的暢快和詩意。
在美光燈的閃爍裏,在千萬大軍的歡呼聲中,在世界各國各種複雜的目光中,投降儀式順利地舉行了。
兩名日本高官,十名日本将軍,八名文職人員,将象征着日本政府,軍隊,其他各機構權利和威信的物件,一一呈上,由精神抖擻的中國禮兵接過,轉交給栗雲龍。
中國新軍的三巨頭都到了。
栗雲龍端坐在中央的位置,政委趙陽剛在左側,參謀長歐陽風在右。其餘各軍長師團長等向着左右兩翼撒開,或者向後面一列列地排下去。共同組建成了受降的主席團。
那一天,按照法國駐清公使的說法,實在是莊嚴壯烈極了,三個中國新軍的高級軍官,一個個威嚴肅穆,他們專門制作了禮服,栗雲龍穿的是仿歐洲的樣式的大元帥服,其他兩位也是,将星和勳章在他們的胸膛上閃閃發光。
“我真不知道,這個身材很普通的中國人,怎麽能夠在那樣莊嚴的會場上,保持着令人顫栗的威嚴,說老實話,我看見他時,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渺小,好象塵土一樣,他既不是滿清的皇帝,也不是内閣總理大臣,卻有着帝王一樣的風範,他的眼睛犀利如刀,傲慢而智慧,讓人不敢仰望。”
“這個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他來自于哪裏?怎麽會突然帶着數十輛世界上最先進的,其他國家還沒有的坦克構成的軍團闖到我們已知的生活裏呢?難道,他真的是義和團民所說的,是中國的神派遣的,拯救中國的使者嗎?”
“曆史真是弄人,十年前,日本還是小小的,正在奮力崛起和追趕,在經濟和軍事上振興的落後國家,卻沉重地打敗了龐然大物的滿清帝國,奪取了巨多的财富和權利,十年以後,中國東北一隅的軍閥勢力,卻以罕見的魄力和武勇,狠狠地報複了日本,以強大的坦克軍團,從朝鮮戰場到東洋戰場,橫掃了日本列島。先後殲滅了二百多萬的日本軍隊,将日本逼到了滅亡的絕境上。現在,中國軍隊在曆史上第一次來到了這個東方島嶼國度的都城裏,成爲他們的主宰。不知道,這是不是曆史的輪回。還有沒有下一個。”[
美國的代表亨利公使也是感慨萬千。在日記裏些道:“我親眼見到了那個傳說裏比神仙還厲害的中國人,他叫栗雲龍,身材不過一米六九,在美國和歐羅巴人種裏,簡直是個殘廢,可是,他長得極爲壯實,面貌也很符合中國人的英俊标準,他的平頂軍帽非常漂亮。”
“日本人慘了,被迫向中國新軍投降。向十年前的宿敵投降,因爲曆史的原因,這個曾經的學生,終于再次拜倒在他的老師腳下。不知道中國新軍将來怎麽錘煉日本,但是,我敢斷言,日本想要争取真正的獨立,最起碼也需要四十年。那時,長壽的栗雲龍死了以後,才有可能。”
“這個場面真是壯觀,我會一輩子都記憶猶新的。”
“但是,有一點我很高興,削弱了的日本國家,将不會以其咄咄逼人的擴張勢頭,對我們在亞洲的利益發展造成障礙和威脅了。”
“可是,又有一點兒,我不明白,在英國和德國的援助之下,日本的軍事勢力明明已經占據了上風,其結果卻會這樣,實在是匪異所思啊。看來,中國新軍的崛起,在軍事指揮的藝術和智慧上,又給日本,也給我們世界各國,上了生動活潑的一課,今後,我們一定得好好研究下。”
英國外交官和德國外交官,俄國的使臣,目光都很憂郁,他們參加這個投降的儀式,與其說是來參觀,還不如說是受審判,内心世界的煎熬與倫比。作爲實際戰争中的一員,他們都有限的幹涉和參與了,還付出了極大的物資資源,甚至将兩國的主要艦隊和最新式的武器,飛機坦克之類,都轉交給了日本使用,可是,這個不争氣的家夥,還是争取來了在東京皇宮裏這麽難堪的一天!
英國公使撲第糠心想:“中國新軍實在太可惡了,太可惡了。他們簡直是一群妖魔鬼怪,誰的帳也不買,哼,美國佬亨利還在得意洋洋地扭晃着西部牛仔丫的大屁股呢,他們就不想想,美國人調停,被中國新軍拒絕了,日本按照中國新軍的意思投降,還有什麽可驕傲的呢?好象他們美國打勝仗了似的!”
“現在的亞洲,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這個狂妄的,強悍的國家匪幫,下一個的打擊目标會是誰!”
“哼,我們一定要支持清朝政府,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我們大英帝國,絕對不會承認失敗的,你們不要太得意了!”
“也許,明天,滿清軍隊就開始向滿洲進攻了!”
德國政府派遣來的代表不僅僅有駐華公使,還有幾名武官,這些畏畏縮縮的德國大漢,好象披着華麗威武軍裝的病人,隻要往主席台上掃視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号稱世界上第一陸軍強國的他們,自從對法國的普法戰争大勝以後,。已經目空一切好久了,現在,他們才明白,不光他們的國家可以輕易地擊敗另外一個國家。創造軍事上的奇迹。更讓他們難以自安的是,本來,他們是中國新軍的好朋友,可是,政治投機性讓其喪失了這一資格,現在反倒實際上成爲中國新軍的對立面,看着中國軍隊的成功,内心裏很不爽啊。
“我們應該向中國新軍學習很多,特别是在坦克戰的戰略和戰術上,較真的說,日本的失敗就其實是我們德國的失敗,因爲日本人在使用了我們德國的坦克飛機等軍事裝備的時候,也接受了我們關于現代戰争的理論觀念,日本軍隊,就是另一版本的德國軍隊,日本的失敗,驗證了在中國新軍面前,即使我們德國擁有軍備的優勢,也将是不堪設想,不堪一擊的!想到這裏,讓人恐懼啊。”
“可是,我們的政府怎樣才能夠向中國新軍示好呢?”
俄國公使的臉上,倒是波瀾不驚,日本失敗于中國新軍,在他們看來,是太現實太可能的結果了。早在開戰之初,俄國就不看好日本,“中國軍隊果然是瘋子。”懷着異常複雜的心情,勃爾金中将,這個俄國曆史上罕見的将軍公使,因爲主動和清廷接近,終于有資格來到了天津,也有幸被清廷來到了東京。
“和中國新軍做鄰居,真是俄羅斯的厄運啊。”
“不知道将來,中國新軍支援的俄羅斯革命黨人,還會在遠東地區幹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的。也許,向中國新軍妥協,才是理智的決定。”
朝鮮軍的統帥李完用興高采烈地簇擁在中國新軍的軍長級别的将領裏,感到十分榮幸,“啊,太幸福了,太美裏,朝鮮國依靠中國新軍,終于打敗了東方的仇敵,以後,我們更要緊緊地團結在中國新軍的周圍,好好地服務,永遠做他們的盟友。團結?這詞彙兒陌生啊,我看還是跟随貼切些,朝鮮國跟随大清帝國幾百年啦,大清就是俺的宗主國,這一點,俺算是看透了,也跟對了!”看首發廣告請到品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