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支線事業


外界的沸沸揚揚很難影響到李約的心緒,更何況,事情發展到最後,已經沒李約什麽事了,所有人的目光的焦點都放在了煤體是否濫用話語權的問題上。這種問題一但上綱上線,就會湧入大量湊熱鬧的人,把事情鬧大。尤其是美國人,特别擅長把事情鬧大,最好能鬧成一場理念的倡導運動,他們才高興呢。而不象中國人一樣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約在家悶了一周,把劇本捋了一遍,改得已經差不多了。再添加點細節,大約需要一周時間就能全部完成。稍稍歇了口氣,本來隻請了兩天的假,但事情一出來,再加上挂心劇本的修改,傑西卡剛上任就遇到這種事,也有些緊張,李約索性就又加請了一周。

一家人在一起讨論了讨論那幾百萬的問題。以李父的土地情結來說,他還是想買地,無論是農場牧場還是葡萄園都好,其餘三人都沒意見。李母是習慣于這種大事由丈夫出頭,再說,她也是農民出身,對于家裏能多出個農場來,也是高興的。至于李約,對此完全沒想法。本來就是給父母想讓他們高興點的,他們不願花在自己身上,非要買地,她也沒意見。李翰嘛……他是沒話語權的。再說,李約上次給他的攝影費用,足有五十萬呢,他連零頭都沒花完呢,真的不打算在姐姐可怕的目光下向父母要錢。

于是,結果就是要買地。李約把當初買圓湖農場的中介電話給了父母,上次的買賣很愉快,李約就把這人給記下了。至于其餘的她就不操心了。

等事态漸漸發展,無人再關注她了,早上起來和父親弟弟一起練了拳,吃了早飯,送爸媽和弟弟坐車離開,自己也該上學了。

學校裏,李約成了名人,誰見着都打招呼,李約也客客氣氣,一點也沒表現出壞脾氣的模樣,倒也不招人讨厭,慢慢地大家也就習慣了在校園裏看到這個有點出名的女生。把人設資料交給了大頓巴,餘下的事就是聽聽專業課,繼續磨劇本,李約的生活突然從緊張變得悠閑了起來。

劇本打磨好之後,做了注冊,才快遞給了迪卡普裏奧。結果,這位先生第二天就興沖沖地打了電話過來,和她讨論角色。啰嗦了半天,甚至還提議另一配角的配音人員,可惜,李約沒答應。他提名的人,都是很貴的,李約真心不想把《奧羅拉2》的成本提得太高。他的出現已經是意外了。

最後約定了七月份的配音時間。還有四個月呢,時間還早,真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麽。

李約以爲她可以一直閑到四月底《主角》的上映,卻不料傑西卡突然打電話過來:“時尚雜志拍照,要不要接?”

“什麽主題?”李約這麽問純粹是最近太閑了,偏偏爲了上課她不能回家,隻能困在洛杉矶,她有點無聊了。

“你的服裝和飾品,對方還希望能戴幾套新的去。”傑西卡頓了一下:“我覺得你可以接下來,這個不需要訪問什麽,純粹是照相。”傑西卡這麽說,是擔心李約有什麽心理陰影,其實,李約對那個什麽格林的事,早就放在腦後了。

“新的?多少錢啊?”

傑西卡一頭黑線,這種在時尚雜志上露面的事,多少女明星恨不得自己貼錢上呢,這位竟然問付多少薪!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傑西卡算是對李約的個性有了小小的了解,耐下性地解釋道:“夠你吃頓飯吧。不過,你最近不是很閑?多點工作,也能保持一下狀态。而且,還有些工作方面的事,等拍完照之後,我再和你細說吧。”

“哦。”李約挂了電話,回頭打開自己空空的衣櫃,無奈地從地下室搬出當時拍《主角》時特地爲舞蹈演員們買下的舞裙,因爲是特别設計的舞蹈場面,沒有舊例可循,沒處租去,隻能現做。結果,結束後就都堆在了李約公寓的地下室裏,現在終于用得着了。畢竟變形術不是憑空變,而是需要有最初的介質。這些棄而不用的舞裙最合适不過了。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李約的審美稍稍有些與衆不同。她不是設計師,沒接受過什麽美學訓練,想不出什麽新鮮樣子,她想到的樣子全都是她生活了三百年的魔法世界的風格,頂多是爲了将就現代社會,做一些簡化,但總體風格是不會變的。沒辦法,時間的魔力,潛行默化。李約也毫無辦法。

一下午,連變了六套,當然,全是裙子,做爲魔法師的她不習慣穿褲子示人,雖然理智知道這已經不是魔法世界,但下意識裏還是覺得,穿褲子示人的那是武者。

而且,每變完一套裙子,還給配着變出造型非常魔幻的飾品。這也是魔法師的習慣,各系魔法袍配各系飾品,一分都不會錯,不然反倒會消減魔法效果。

傑西卡來接她的時候,看見這六套衣服,眼睛都綠了:“老闆,你這些衣服都是誰給你設計,在哪裏做的?”

“自己做的。”

“啊?”傑西卡的嘴張得老大,好一會兒:“老闆你還會做衣服?”

李約自顧自地收拾,嘴上卻很平常地解釋道:“我手巧着呢,不但會做衣服,還會做首飾,變魔術,操縱木偶,打鐵,做藥,打雷閃電下雨刮風,就沒我不會的,你老闆我還會飛呢。”

聽李約這麽胡吹亂侃,傑西卡撇撇嘴,真不知道老闆竟然會一本正經地開這種一點笑點都沒有的玩笑。

實在無法附和,傑西卡直接上前摸着那些裙子,啧啧地感歎:“看這裁剪,看這針腳,手工真是太好了!而且,質料也好,又輕又軟還不皺,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老闆,你就算不會拍電影,也是世界級的頂級裁縫啊。真不愁沒錢啊。”

李約瞪了傑西卡一眼:“怎麽不愁錢?愁死了。要是不愁錢,我還找你幹嘛?你不知道老闆我真想拍大片啊!把那些兩千萬俱樂部的演員全請來,拍一部天上地下翻滾不停所有人死光光的災難片。哼,現在這點錢隻能拍拍都市劇,連曆史劇的錢都花不起啊。”

傑西卡看着李約:“其實,《奧羅拉之死》已經算是災難片了吧?”

“哼!”

兩人就這麽驢唇不對馬嘴地吵吵着到了攝影棚。等李約從包裏拿出一整套完全自制的彩妝用品之後,傑西卡徹底把自家老闆定位在了“技術宅”的稱呼上。看着李約和同樣熱愛diy的某位化妝師熱烈地讨論着有用哪種花什麽工藝調色,顔色更接近7号色,不由地在心裏想到,也許,剛才老闆說的是真的?會打鐵?會做藥?會……飛?

哦——算了吧!傑西卡,你真是夠了,竟然陪着老闆一起發瘋!

總之,這一次的拍照日程很順利,順便用新套裝和自制彩妝品俘虜了化妝師三名,造型師兩名,攝影師一名,連道具師都給李約留了電話。

“老闆你要是一直這麽随和,根本不會鬧出上次那麽大的事。”傑西卡忍不住好奇,問李約:“你就這麽不喜歡記者?”

“沒有。”李約搖搖頭,笑起來,看着傑西卡:“我隻不過是想訓練一下你,也許在律師事務所面對的都是含着惡意的人心,其實,充滿惡意的人心哪裏都有。逃避是沒有用的。别以爲進了娛樂圈,就能平躺下來過日子了。”

聽了李約的話,傑西卡一直沒有表情地開車。一直到進了公寓,她突然道:“其實,最充滿惡意的人是你吧?!老闆?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我的電話都被打暴了啊?!不但有肆意謾罵還有威脅電話!讓我出門小心點。你知不知道?!”

“後悔了嗎?”李約一邊洗臉,一邊不以意地道:“所以,我才給了你三個月的試用期啊。娛樂圈嘛,鬧風鬧雨是必須的,天天平靜,才是等死的行爲呢。如果你連這點考驗都過不去,就不用再做下去了。”

傑西卡一噎,李約已經洗好臉,打開冰箱,探頭探腦準備補食了,完全沒在意她剛才的那點發洩。

看着這樣的李約,傑西卡有些洩氣。

過了一會兒,李約拿了盒酸奶,遞了一盒給她,微笑着問:“怎麽樣?想好了嗎?還做不做?”

“當然要做!”傑西卡恨恨地咬了一大勺,塞進嘴裏。

“那你就要知道我。”李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很任性的。你可能需要更堅強的神經面對随時可能出現的雜事。另外,我是你的老闆,所以,不要因爲我比你小,就置疑我的決定。這樣的行爲,我很不喜歡。并且,不要随便爲我做決定。這一點,到現在爲止,你做得都還不錯。”

傑西卡越聽臉越綠,就聽見李約突然停了一下,說道:“對了,你剛才說要和我說什麽公事?”

“老闆,你的服飾最近很受矚目,要不要趁此機會,開一時尚品牌?要是我們早點的話,上次《奧羅拉》的周邊就不用分給别人了。”

李約一愣:“我可不是設計師,并不會設計衣服,這些隻是閑暇之餘的樂趣作品而已,我隻喜歡拍電影。而且,那些矚目更多的是因爲诽聞。”

傑西卡擺擺手不以爲意:“誰也不讓你做設計師,你擔個創意總監的位置,再招幾個合适的設計師,這樣沒什麽機會出名,甚至沒什麽機會做設計的設計師多的很,再買兩個工廠,就行了。如果走高端,連工廠都不用太多呢。再招兩設計師就是了。品牌最重要的是什麽?名聲名氣!老闆,我覺得這些你都有。下個月,我再幫你接幾個時尚雜志的工作,完全可以當我們品牌的宣傳嘛。”

李約有些吃驚地看了傑西卡一眼,想了想:“做個可行性報告上來吧,預算一起做了,我看了再說。”

“是。”

結果,下面的這一個多月,本來以爲是悠閑的日子,也被傑西卡的這個計劃搞得李約馬不停蹄,光雜志就拍了五個,還要求是不同的衣服和飾品。這下恐怕全美國都覺得她有一個大廳一樣大的衣櫃了吧?

終于,r.l.(圓湖)品牌的雛形建得差不多了,福克斯的布朗先生也打電話過來說:《主角》要公映了!同時推出的還有汀布萊克的新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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