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7
這應該是預料中的結果不是嗎?甚至比預料更好,至少江在铖沒有直接否認。可是林夏卻還不滿足,她繼續咄咄逼人一般地不依不撓,甚至帶了幾分幸災樂禍:“怎麽?被我說中了?那林初呢?”
多想多想,這個男人能說出一句:林初嘛?與我何幹……
這樣惡劣的想法,其實林夏存了很久。
隻是某人并沒有如她的願,似乎江在铖不想在這樣一直被林夏屈于被動,他似乎也生氣,也許還有别的因素,總之是翻臉了,沒有剛才缱绻的聲音,變成了林夏不喜歡的冰冷:“你未免太自作多情,沒有你,我的遊戲沒有辦法繼續,你是替身,忘了嗎?你這張和林初一樣的臉,多少還是有點誘惑的。”
真是這樣嗎?她是替身?
這是這樣嗎?隻是遊戲?
真是這樣嗎?這是因爲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真是這樣嗎?隻是她自作多情?
她眼神直直看着江在铖,似乎要問道他心底裏,她逼視:“真是這樣?”
如果是,那她輸了,那這麽久的取代根本沒有一點收獲,隻是她不相信隻是這樣,因爲不是夢,真的,江在铖喚了他一句‘小夏’,不管出于什麽原因。
所以真的隻是這樣嗎?這是一個男人經不住誘惑,經不住這張相似的臉所帶來的迷亂,如果是這樣,那她又該怎麽辦?利用這張臉?
這個女人似乎很執着,總要一個确切的答案,卻總不說出一個确切的答案,真是個狡猾的女人,江在铖怎麽不知她的狡猾,所以他不答,反問:“不然呢?”
其實江在铖也問了自己,真的是這樣嗎?隻是因爲這張與林初一模一樣的臉,所以他被迷惑了嗎?他已經不得不承認,他被迷惑了,譬如昨晚,他抱着她,不知道爲什麽,不記得了,反正他抱了她,那種感覺本應該是對着林初才有的,可是他卻有了,心動,慌亂,甚至是歡喜……
所以,真的是這樣嗎?
不然呢?他心裏也正是這樣回答的,他找不到别的說法了,所以才找出了這最模棱兩可的三個字。
不知道爲什麽,江在铖不想再去追究這個‘不然呢’,也希望林夏也不要去追究,隻是會越來越混亂而已。江在铖還是第一次覺得那句沒有用的話也有些這裏:有時候,清清楚楚不如不清不楚。
林夏也不再追問,隻是笑,似乎有什麽很開心的事一般,笑得居然明媚,突然,她眨着眼,有些魅惑,似乎蠱惑一般,說:“江在铖,不如我們背着林初假戲真做吧?你不說我這張臉多少有些誘惑嗎?”
假戲真做吧?現在會不會有些早,還有許多沒有謀劃好的,還有許多需要考慮的,雖然林夏一開始便做了這樣的打算,卻也沒有料想到自己這麽快便說出口的了,居然還是未經大腦。
她怔怔地看着江在铖,蒼白的臉居然出現了一點绯色,江在铖同樣是一愣,似乎絕沒有想到林夏會說這樣的話,一時竟驚慌失措了。
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該死地荒唐極了,更該死的荒唐的是,他自己居然在某一個時刻心跳得很快,但也隻是一刻,他自己也容不得他這樣恍惚,這個女人太聰明了,一個恍惚,他便沒有退路,一敗塗地了,所以江在铖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沉淪恍惚,不能。
江在铖久久不說話,林夏眼裏聚焦的亮光一點一點散去,突然江在铖卻将手覆在林夏的額頭上,試探了一番,才漫不經心地說:“沒有發燒,怎麽還不清醒。”
林夏笑,笑裏有細微的牽強不易被察覺:“真有些不清醒,現在還有些恍惚。”
真是不清醒了,現在怎麽是時候呢?這個遊戲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呢?林夏,清醒點。可是腦袋亂得很。居然止不住的想,萬一江在铖說好了呢?萬一這樣說呢?要真的開始嗎?然後呢?将林初狠狠踢出局,然後呢?在狠狠自己摔出局?這樣嗎?
不好不好,還是要從長計議,這個萬一實在不和林夏的心意。
林夏有些眩暈,擡頭看看藥瓶,點滴似乎有些快了,她覺得難受,卻真是抿抿唇,江在铖發覺了,将速度調慢了一些,林夏便揚起了唇角,這是無意識的。
正覺得好多了,不太難受了,江在铖卻突然說:“林夏,記住你的本分,不然,我不介意早點結束遊戲。”
隻是本分啊?不能忘了的的本分,需要這樣提醒嗎?她也沒有忘記啊。莫名其妙的男人,讓人窩火。
怎麽又有些難受了?還是沒有調慢?林夏又不由得抿着唇。一會兒,才牽扯了嘴唇,扯出一個冷冷的笑:“你不會的,江在铖,你不會結束的,隻能由我結束。但是不會遠了是嗎?”
林夏一早便說過,隻能由她結束,确實隻能由她結束。至少現在所有掌控權,似乎都在她手裏。
不會太遠了,這樣的遊戲臉林夏自己都有些開始厭煩了,所以她不會拖太久的,如何江在铖配合的話。
江在铖沉默,不可置否。
江在铖一語不發了一會兒,轉身,說了一句:“還是病着的時候溫順,哪像現在一身的刺。”
林夏本來就是隻刺猬,對于這一點。林夏不可置否,而且欣然接受,一身的刺有什麽不好,至少受傷的是别人,總比受傷的是自己強。
江在铖覺得林夏這隻刺猬隻有閉上了眼才會像貓咪,溫順的很,讓人想好好疼溺,可是一醒了,就有能氣死人的本事,幾句話便讓人無處遁形,累得很啊,難應付的很啊,還是乖順點好。
但是江在铖想着病了還是不好,還是要他來操心,不省心,所以還是不要病得好。
雖然這麽想着,卻沒有說出來,真怕他要是說了一句‘不要生病了’,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又會自作聰明一番了,萬一她有說什麽愛上她之類的話,他不是又得說什麽不然呢,麻煩。
江在铖轉頭,幹脆走了,管他所以然。卻聽到裏面林夏重重的一聲冷哼,好似故意的,江在铖卻笑了,笑得格外開懷。
走出了門,江在铖合上門,才自嘲一般地說:“小夏?我真是瘋了。”
真是瘋了,而且會瘋的不清,居然喊她小夏,那個厲害的女人,他都快要不是對手了,下次定要小心,千萬在如此抽風了。
小夏,初初……江在铖腦中不知爲何突然反複的出現這兩個名字。
突然想起十年前,荼靡樹下,他也是這樣念着那個名字:林初……
林夏,如果念的是這個名字呢?
江在铖笑了,怎麽會有這樣可笑的如果,他嘲弄地斂了笑,便轉身走了。
其實人生本來就有很多可笑的……誰都有。
林夏醒了當天江在铖就去了公司,似乎兩天,總之江在铖每天都很晚回來,林夏也不問,每天很閑,便開始琢磨着做飯,她不太會,以前一個人生活總是湊合,随便吃點,這樣正式做飯,到真實頭一回,江在铖那個難伺候的主居然也沒有挑剔,平時看他對吃的很挑剔,卻乖乖吃飯,林夏做什麽他便吃什麽,林夏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問好不好吃,因爲她自己也吃了,确實有點……難以下咽,連林夏自己也嫌棄了,吃不下去,準備倒掉之時,江在铖卻道了一句可惜,便面無表情地吃了,林夏駭了好一陣,這厮不怕拉肚子嗎?
林夏一開始起了玩心,便每餐都做,想想整整江在铖,可是那幾餐的飯江在铖居然頓頓不缺席,好生奇怪,卻也什麽都不說,林夏隻是笑着樂得自在。
其實林夏不知道,那兩天,江在铖吃了好幾包胃藥,還被秦随風狠狠罵了幾句不知死活的。
這些林夏自然不知道,林夏還不知道,江在铖那兩天之所以會忙,是因爲之前兩天在家照看昏迷的林夏,林夏還隻以爲是每天晚上才管管他,萬不知道是整整一天,沒有人告訴她,這種掉面子的事,江在铖肯定不會傻到自己告訴她。
林夏養了兩天便又開始上班了,她擔心了好一陣,畢竟專訪也搞砸了,還無辜缺勤了這麽久,可是她一到臨江台長大人卻對她熱情的很,又是望聞問切,又是噓寒問暖的,反而讓林夏一陣不自在,問了才知道原來是江在铖給她輕了假,那天的缺席也以病假告之,還承諾了專訪可以以後再做安排,難怪台長大人态度那麽熱情,原來是江在铖都給她打點好了。唯一林夏覺得遺憾可惜的便是,她的獎金被扣了,雖然台長大人表示不介意,還叫她好好養身體,都當是‘工傷’。但是卻絕口不提獎金的事,自然林夏也不好意思說,這就是小小的缺憾了。
林夏覺得這場病還是挺值得的,隻是有些事也要開始着實了,比如林志誠,她給林志誠的承諾,雖然林夏很想反悔,但是程叔叔卻還被扣留在中央局,所以,林夏不做這樣的打算,老老實實地着手準備。
這日,林夏便來了江在铖的公司,美名:商讨生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