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些人一起歡呼尖叫,很快我和金格中間的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把我和她推在了一起。
我看着她那張美麗的臉,眉毛一挑。
她對着我,嘴角一勾。
我和她什麽也沒說,然後我吻向她的唇。
不要跟我說她是什麽什麽大明星,多有名,對于我來說,她就是一女人,我左言最不怕的就是玩,一個吻而已。我和她都是演員,這就和演戲差不多,要是連吻戲都不敢拍,還當什麽演員?
我自認爲自己已經身經百戰了,可金格似乎比我更勝一籌。
不愧是影後,演戲方面,她是我的前輩。
一分鍾很快就過去了,金格的唇離開了我,她轉過身,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倒上一小杯紅酒,然後把杯子遞給我。
我接過紅酒,把酒杯放在鼻底聞了一下,然後細品,動作優雅而高貴。
這就是左言,扮得了流氓,裝得了高貴。
未來的某天,要是不給我頒發個奧斯卡影帝都對不起上帝。
紅酒的醇香在我的口中蔓延,是正宗的法國拉菲。
自從家裏破産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這種上流的味道了。
自始至終,我和金格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小子,今天賺了吧。”濤子在送走其他人後拍拍我的肩膀說。
“确實賺了,法國拉菲的味道不錯。”我一邊說一邊朝酒吧外面走去。
濤子沒有和我一起離開,作爲酒吧服務員,他還需要留下來收場。
我一走出酒吧,一股寒風就向我吹來。
“嘀……嘀……”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我面前。
車的窗戶慢慢向下,看清了車裏面的人的臉,是金格。
她轉頭看向我,對我一笑:“上車。”
美女的邀請,自然不會拒絕。
我挂上我招牌式的壞笑,打開前座的門,坐上了她旁邊的座位。
“去哪?”她問我。
我以爲她已經想好了地方。
“當然是回家。”我說。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隻是剛剛想着要回去,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
金格開車把我送到了沈依真住的居民樓。
“不請我上去坐坐?”金格說。
“我的小廟,可請不起你這尊大佛。”
“呵呵,是嗎?”
她這一笑,讓我看迷了。
“請。”我把手指向樓上。
她跟着我上了樓梯。
我拿出鑰匙打開門,沈依真這房子布置得很簡單,讓人看不出是女生的房子。
她把手上的包随手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坐在沙發上,我坐在她旁邊,但彼此之間有一段距離。
“在此之前我見過你。”她從包裏拿出一盒女士香煙,抽出一根,點燃。
她的這句話讓我驚訝。
“我不記得我拍的哪部電影你是女主角。”我實話實說。
“諾諾薇爾的服裝代言。”她也不讓我猜謎,很直接得告訴我。
“原來是這個。”我一笑,“要不要喝點什麽?”
“有紅酒嗎?”她問道。
“有龍井。”我回答。
沈依真不喝紅酒,現在的我買不起那種高檔的東西。
“來杯果汁吧。”她把這當酒吧還是冷飲店?
最後,我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想出名嗎?”她說。
“誰他媽的不想。”
“相不相信我可以幫你。”她把煙灰彈進煙灰缸。
“不信。”
“爲什麽?”
“應該是我問你爲什麽。”
“呵。”她輕笑,然後身體向我傾來,臉靠近我,然後擡起她纖細的手,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龐,“這張臉,不紅多可惜。”
“爲什麽要幫我?”對于她越靠越近的那張美麗的臉,我也勾起嘴角。
“因爲我喜歡。”
喜歡?喜歡什麽?這張臉?
她說完,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然後朝我緩緩吐出。
隔着煙霧,她美麗的臉越發迷離。
她轉身,喝了一口我放在桌上的水杯,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這種氣氛,還是酒精的味道會更好。”
她欲轉身拿包離去,我立馬抓住她欲拿包的手,使勁把她一拽,拽到我面前,讓她看着我。
在她面前,始終都是她占主導,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另一隻手,拿過她手中的香煙,熟練地抽了一口,然後将她的腰往我身上一勒,然後吻上了她鮮紅的唇。
口中還沒有吐出的香煙在我和她的口腔中蔓延。
我将她攔腰抱起,走進了房間。
我被刺眼的陽光喚醒,我睜開眼,看見金格坐在窗台上抽着香煙,一地的煙灰。
清晨的風吹得她發絲淩亂,她身上穿的,是我的襯衫,襯衫有些透明,可以隐隐約約看見裏面,修長的雙腿就這樣彎曲放在窗台上。
她的頭看向窗外,沒有發現我在打量她。
看着她,我的注意力漸漸模糊,我突然想起另外一個坐在這個窗台上的人,同樣是女人,可她們給我的感覺卻是不同的,沈依真是脆弱讓人心疼,而金格,确是讓人不敢靠近。
“你醒了。”在我慌神的時候,金格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頭來了。
“你在幹嘛?怎麽坐在窗台上?”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隻能沒話找話。
“看日出。”她回答。
“好看嗎?”
“不錯。”她說完又把頭轉了過去,對着窗外說,“去洗個澡吧。”
我沒有說話,而是坐起身,裹上毛巾,然後走向浴室。
我把花灑的水放到最大,讓水流遍我的全身,讓我不能睜不開眼睛,讓我不能呼吸,就這樣幾分鍾後,我突然聽見浴室外有争吵的聲音。
我把花灑關掉,仔細一聽,是金格和沈依真的聲音。
她不是要明天才回來嗎?
當我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的一幕是金格坐在地上,沈依真蹲在她旁邊順着她的後背。
“依真,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面對這樣的情況,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這句話說得也很白癡。
我以爲她會對我大吼大叫,她會像抓到有外遇的老公和小三一樣一頓發潑,或者對我流淚哭泣。
可是都沒有。
她很冷靜地問了我一句:“她有沒有帶包?”
我沒想到她問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硬是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這才注意到金格的臉色不對,然後我想起早上我在房裏的椅子上看見了金格原本放在客廳沙發上的包,然後我點了點頭,說:“包?有,在房裏,我去拿。”
我從房裏把包拿出來,遞給沈依真,她将包的拉鏈一拉開,把裏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從裏面找出一個大大的藥瓶。
“藥有沒有換?”她問金格,那語氣,好像兩人很是熟悉。
我看着金格搖了搖頭,再看着沈依真把瓶子裏的藥倒在掌心,然後挑出幾顆喂給金格,金格也很聽話地一顆一顆吞下。
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料,我沒有想到情況會是這樣。
藥喂完之後,沈依真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平靜,無波無瀾,她說:“左言,你穿好衣服,我們送她去醫院。”
我除了說“好”,我還能說什麽?
可金格卻不願意。
“你他媽的以爲現在我還會聽你的?我說去醫院就去醫院!”沈依真突然對着金格大吼,這樣的她是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我見過高傲的她,冷清的她,柔弱的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霸道的她。
金格卻沒有因爲沈依真對她大吼而生氣,最後竟然同意了。我去房裏換衣服,沈依真也幫金格換衣服。
我心中有種感覺,我感覺她們是認識的,一定是認識的,可我卻看不出來他們的關系到底是好是壞。
把金格送去醫院後,她問我是留下來照顧金格,還是跟她回去。
我終于在她的話語裏找到一絲吃醋的氣息了。不然以她那種淡淡的口氣,我真的會懷疑我在她心中是否重要。
可是,放我和她回到宿舍後,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知道我沒吃早餐,問我要吃什麽。
對于我和金格的事,她絲毫不提。
我當然不會白癡地認爲她不知道我和金格之間的事,她不是傻子。
我能看出她在我面前強顔歡笑,但卻什麽也沒問。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我和她之間這樣的氣氛,既然她不問,那就由我來說。
我抓住她的肩膀,讓她與我對視。
“我和金格上床了!”
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所以呢?”
她問,而我卻回答不了,是啊,所以呢?
“我是該痛苦流涕,還是像個怨婦一樣罵你,還是該去扇金格兩個耳光罵她’賤人‘,然後高傲的罵着‘狗男女’和你分手?”
她說。可她說的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正當我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時候,她接着說:“我做不到,左言,我做不到和你分手,我做不到離開你。”
我總認爲我的甜言蜜語說得很好了,可在她面前,我總是敗下陣來。
她說她做不到和我分手,做不到離開我。
這樣的女生,我該如何面對?
吻她,我情不自禁。
當我抱她進房間之後,我把她放在床上,可她卻突然一把把我推開,然後立馬從床上起來,反過身,将床上的床單一把掀起,最後竟然扔向了窗外。
說到底,她還是介意。
我看着那床單在窗外散開,然後下落。
她就這樣一直站在窗戶邊,很久之後,她蹲下身。
看着她這樣的背影,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而我左言,偏偏是不會爲了哪一個女人而停留。
我會暫時停靠在哪棵樹上,可我還有我的森林。
對,是這樣的。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我又想起了我的那個夢境,她現在已經開始被我的火焰灼傷,在她滅亡之前,我還是離開這個可憐的姑娘吧。
想到這,我轉身,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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