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的老師怪腔怪調的念道:“遠看一棵樹,兩個大枝丫,做個大彈弓,打下黑烏鴉。真是亘古未見的好詩呀!”
“有那點不好,押韻了,也符合你說的什麽起承轉合之類的。”王仁嘟嘟哝哝說。
“我沒有說你寫的不好呀。你看看人家寫的。”王仁的老師說。
說完,王仁的老師就把手中的一疊稿子擲在王仁的面前。
王仁打開别人的草稿,隻見:
亭亭南軒外,貞幹修且直。
廣葉結青陰,繁花連素色。
天資韶雅性,不愧知音識。
蕭疏桐葉上,月白露初團。滴瀝清光滿,熒煌素彩寒。
風搖愁玉墜,枝動惜珠幹。氣冷疑秋晚,聲微覺夜闌。
凝空流欲遍,潤物淨宜看。莫厭窺臨倦,将晞聚更難。
“這些詩好是好,就是太文雅。”王仁說。
“你仔細看看,我圈了的一些詩句。”王仁的老師說。
王仁就讀那些被紅筆圈過的詩句。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睡起秋色無覓處,滿階梧桐月明中。”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梧桐葉上三更雨,葉葉聲聲是别離。”
“寒月沉沉洞房靜,真珠簾外梧桐影。”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斷香殘香情懷惡,西風催襯梧桐落。”
“卧聽疏雨梧桐,雨馀淡月朦胧。”
……
王仁不讀了,因爲他雖然不怎麽懂人家的詩句,但感覺那種文卷氣撲面而來。
王仁讀了人家的詩後不是知恥而後勇,而是更加自卑,不願下功夫去急起直追,反而更加堕落,放棄追求了。
後來,王仁就經常借故逃學躲課。這時他遇見了曹風錘。
曹風錘也正在找有縫的蛋好下蛆。見王仁經常在外遊玩,不去上學就先請他喝酒。
酒這個東西很是奇怪,人和人之間很容易因爲酒做潤滑劑而拉近距離。
曹風錘請王仁吃飯喝酒,兩人就成了忘年交,曹風錘又會迎合,王仁就有相見恨晚之意,并在第二天回請曹風錘。
兩人一來二去,形影不離。
有天晚上,兩人喝了酒後無所事事,曹風錘就對王仁說:“我們去玩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