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還有些不太确定獨孤琴的狀況究竟是怎麽樣,不過現在看來貌似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事情好像有些脫離了他們之前的認知。
了解了這個情況之後,梁聖哲再一次的跟陌邪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不僅一次看到兩人做這樣的動作,獨孤琴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梁聖哲,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花妹妹可是之前跟直接的跟對方表達了愛意的呀。
現在是怎樣?!居然跟一個陌生男子眼神暧昧,還是當着她的面,真的是叔可以忍嬸也忍不了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有什麽話就直說,不停的在這裏眉目傳情是幾個意思?朝顔公子,你别以爲花妹妹不在就可以當着我的面明目張膽的偷吃!”
一拍茶幾,獨孤琴站起來指着梁聖哲大聲的警告着,尤其是眼神掃向陌邪的時候,就像是在說:哼,不要臉的人!
看的陌邪一臉的無語,而梁聖哲在被獨孤琴把自己給扯到了陌邪的身上這一點也是非常的不爽,不管怎麽說,怎麽看他與陌邪都不像是那種關系吧,居然還說偷吃,這種詞語。
現在的女孩子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先是花子,現在是獨孤琴麽?
“獨孤姑娘,我想這件事是我的錯……”梁聖哲話還沒有說完,獨孤琴就直接丢了個視線過去:那還用說嗎?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
雖然獨孤琴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光是看她的眼神,梁聖哲就能夠明顯的看出她那眼中暗含的意思。
梁聖哲沒有要跟獨孤琴争論的意思,繼續接着自己的話說:“這位是花子的師兄,巫山的掌門人,陌邪公子。”
這介紹一說完,獨孤琴眼睛就睜大了,感情這還是熟人作案?!會不會太過分了呀?這要是讓花子知道的話,不是會很受打擊嗎?!
本來以爲獨孤琴在聽到陌邪的身份後,多少會正常一點,不會把他跟陌邪的關系想成那種奇怪的,結果哪裏知道獨孤琴在聽了梁聖哲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憤慨了,明顯這誤會不但沒有解除,還被加深了的趨勢。
“在下經常聽師妹提起獨孤姑娘,聽師妹說她與獨孤姑娘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你們二人卻一見如故,情同姐妹,今日一見果然與師妹有些許的相似之處,難怪能夠那麽合拍。”
陌邪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且見對方這樣說,獨孤琴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打量着陌邪,見這個男子雖然白發紅眼看着怪怪的外貌,但是這性格還有那笑容都很溫柔。
抓了抓頭,獨孤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呵呵,果然不愧是花妹妹的師兄啊,說話還真是一針見血,我與花妹妹确實有很多相同的興趣愛好,兩人性格也比較接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會覺得特别的親近。”
自己剛才特意的說了那麽多,結果獨孤琴還一直往奇怪的方向去想,現在不過是陌邪說了那麽一句話而已,居然就馬上變了臉色,梁聖哲難得的第一次用佩服的眼神看向陌邪,難怪花子總是很聽陌邪的話,原來這也是要看人來的。
“獨孤姑娘真是有趣,果然跟師妹說的一樣,跟獨孤姑娘真的是很有趣呢。”
陌邪眼睛彎彎,笑的很好看,讓獨孤琴一時間看的有些呆愣了,而坐在兩人一旁的梁聖哲,則默默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茶水已經冷了,自然不好喝,隻是抿了一口,梁聖哲就把茶杯給放下了,眼睛忍不住的朝着獨孤琴還有陌邪身上去瞄,獨孤琴那副癡态,梁聖哲自然是全部都收在眼底,心中不禁暗想,原來這美人計,不僅僅隻限于女子,男子也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呀,真的好好的上了一課呢。
“對了,其實我會來這裏,也是因爲師妹拜托我來,具體的情況的話,我看就由梁公子來詳細說明一下吧。”
陌邪見梁聖哲一個人低着頭安靜的坐在那裏,未免太過于清閑了,想到這件事可不單單是他一人的責任,不能自己在這裏幸苦的聊着天,而梁聖哲兩手甩甩當甩手掌櫃呀,因此,馬上就笑着對獨孤琴把話題給扯到了梁聖哲的身上。
“梁公子?”
對于這忽然出現的稱呼,獨孤琴臉上滿是疑惑,不知道陌邪在說誰,陌邪見狀愣了一下,才想起梁聖哲從之前開始就一直都是用朝顔這個名字的,想必獨孤琴也還不知道他的本名。
“呐,梁公子就是那位。”伸手朝着梁聖哲的方向指了指,獨孤琴的視線立刻就看向了梁聖哲。
被人用視線盯着,即使不火熱,也能夠感覺的到,梁聖哲因此擡起頭來笑着看向獨孤琴,解釋道:“嗯,全名叫梁聖哲,朝顔隻不過是我随便取的假名而已。”
“爲什麽?!”
顯然單純的獨孤琴無法理解爲何朝顔要隐藏自己的真實姓名,所以當聽到的時候,順口就問了出來,說完後,獨孤琴自己則是捂住了嘴巴,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确實是有些奇怪。
梁聖哲跟陌邪則是沒有想到會有人這樣問,一般人不說自己的真實姓名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麽會有人還特别問爲什麽?
“那個,你不用回答我的問題……”擺了擺手,獨孤琴想要趕緊彌補,尤其是當看到陌邪與梁聖哲臉上那奇怪的表情時,更是恨不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呵呵,其實沒有什麽,隻是之前的時候對這個名字有很大的排斥心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想讓人叫這個名字罷了。”
梁聖哲輕笑了一下,滿臉不在意的跟獨孤琴解釋着,獨孤琴大概是沒有想到梁聖哲會跟自己說,所以當聽到梁聖哲的話時,臉上滿是驚愕的神色。
“哈哈,果然獨孤姑娘真的很有趣呢。”陌邪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在坐位上,有些誇張的大聲的笑着,那畫面真的可以用花枝亂顫來形容了。
獨孤琴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有男子可以把豪放的大笑演繹的如此完美的,因爲笑的幅度過大,陌邪的銀發也随着身體顫動着,像是雕刻一般的容顔,更是因爲笑容,而變得非常的柔和。
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唯美的美男圖,讓獨孤琴也忘記了剛才的那種尴尬,跟着陌邪輕笑了起來。
“好了,現在還是來說正事吧,不然的話,估計花子都要醒了。”梁聖哲掃了一眼獨孤琴,再這樣繼續下去,獨孤琴肯定會爲陌邪而着迷的,如果說陌邪心中沒有其他人的話,這或許會是一件喜事。
可是現在陌邪心中有人,之前的事情,不僅僅隻有花子看出了陌邪的心思,梁聖哲比花子要心思細膩的多,自然早就已經有所察覺了,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梁聖哲才會爲獨孤琴感到擔憂。
被梁聖哲的話打斷,獨孤琴總算是回過神來,咳嗽了一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然後再喝了一口,梁聖哲本想要提醒對方茶水是冷的,但是看獨孤琴那個樣子,似乎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隻好罷手。
等獨孤琴總算是冷靜下來了,梁聖哲才開始開口說重要的事情:“獨孤姑娘,現在我們已經距離從暗河出來有十天左右了。”
“啊!”獨孤琴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她想了很多梁聖哲要跟自己說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而且看梁聖哲這樣子貌似還很嚴肅。
有些不确定的朝着陌邪看了一眼,陌邪的表情也從剛才的放松變成了現在的嚴肅,看樣子自己似乎是真的失去了十天左右的記憶。
但是轉念一想,不過是十天而已,應該沒有什麽大礙才對。
“話我先說在前面,獨孤姑娘這失去的十天,并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在我們出現的時候,獨孤姑娘忽然拿着劍,把在暗河出現的那個巨大的母蟲給殺死,然後便暈了過去。”
想了下,梁聖哲還是覺得這件事要從頭開始說起,而獨孤琴則在聽到他說這個的時候,整個人都處在懵懂的狀态:“你是說,我?殺了,殺了那個怪物?”
光是想起來,自己都心有餘悸,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回想起自己究竟是用什麽來把對方給殺死,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怪物呀,在場那麽多人,包括自己的父親都在,都對那個怪物束手無策,自己不過是一個武功平平的盟主女兒罷了,怎麽可能有那個能力!
不要說獨孤琴不相信,若不是親眼看到獨孤琴一人就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困住的情景的話,陌邪也會對梁聖哲的話,産生懷疑,然而事情卻是真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場面是獨孤琴想都沒有想過的,左右看了一眼陌邪跟梁聖哲,兩人眼中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獨孤琴便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