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頁的日記内容,到這裏就斷了,我沒有急于去翻開第三頁,因爲看到這裏,我的内心,已經泛起了波瀾與震撼。看到館長餘溫目睹自己的母親跟那生産隊長楊炳懷在草棚裏的過程的時候,我的内心之中激蕩起一種莫名的憤怒。
同時,也感到一絲悲涼。
雖然我沒有經曆過六十年代的生活,可是我小時候的時候家裏也特别的窮,窮得連火柴都買不起。晚上點煤油燈,也隻敢點一小會兒,然後就得滅掉。
我想餘溫的母親,也是爲了餘溫的将來。
才會忍受那些屈辱吧?
沉澱了一下自己思緒之後,我這才慢慢的又翻開一頁。
爲了最大限度的能還原館長餘溫的過去和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因此我還是按照日記本上他的原述來叙述。
《上接第二頁》
從那之後,我總是有意無意的偷偷的看我姐姐睡覺時的樣子,我家很小,是那種典型的農村小戶房子,牆是夯土牆,上面蓋的是稻草。房子裏的結構是一分爲二的,正廳的兩邊是房間,左邊是爸媽的,右邊的是我跟我姐姐住的。
雖然我姐姐已經十六歲,我也已經十四歲了。
可是我們家窮,房子又小,所以我十四歲了還跟姐姐睡一張床。
以前睡覺的時候,我跟姐姐睡在兩個不同的方向的,我的腳挨着她的頭,她的腳挨着我的頭,就在那天過後的第二天,我把枕頭搬到了姐姐那頭,跟她并肩睡。
我姐姐長得很漂亮,她就跟我媽媽年輕時的樣子一樣。
是我們村遠近聞名的美人。
雖然我姐姐才16歲,但是說親的媒婆,卻已經來了不知道多少批了,農閑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會有媒婆來爲張三李四說媒的。但是爸媽都不同意,因爲姐姐還小。
最近我老愛偷偷的看她,尤其是她在背着我換衣服的時候。
姐姐睡覺的時候穿的是那種比較薄,長袖的睡衣。
以前都沒怎麽注意,我姐姐身體竟然發育的這麽好,看着她凸起的部位,我的身體之中,就會有種不安分的力量在躁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它可以讓人呼吸困難,口幹舌燥。
這是一種我說不清楚的感覺。
前天晚上,躺在姐姐旁邊一直難以入睡的我,等她睡着之後,我輕輕的把手放到了她的胸上。在我隔着衣服觸摸到姐姐那柔軟富有彈性的胸部時,我整個人就仿佛觸電了一般。
1963年9月2日,晴。
好像有好多天沒有寫日記了,今天是開學的第二天,我發現坐在我前排的女同學,長得很好看。她喜歡穿裙子,看樣子,是個鎮上有錢人家的孩子。
中午的時候,我去主動跟她講話。
她看了我一眼罵了我一句窮鬼,然後就不理我了。
她的那句窮鬼,讓我很傷心,所以趁着沒人的時候,我把墨水倒在了她的凳子上,下午上課的時候她那白色的裙子到處都是墨水,她很傷心,去班主任那裏告狀。
但是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加上初一都是新生,相互之間都不認識,所以肥得跟豬一樣的班主任沒有發現我。
看着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心中很開心。
誰讓她罵我是窮鬼呢?
下午下課後,跟昨天一樣,姐姐老早就來到學校門口,中學在鎮上,距離我家有十幾裏地,我來報道的時候是媽媽跟姐姐陪我來的,由于下課得晚,我又交不起住宿費,所以隻能每天回家。
在離開學校的時候,我買了兩分錢的瓜子給姐姐。
然後兩個人打着火把回家。
月3日,小雨。
最近很忙,所以沒有寫日記,今天是星期天,我要寫下我的一個秘密,那就是昨天郊遊的時候,我摸了前排那個好看的女同學的胸。她當時紅着臉,哭了,還說要告我耍流氓。
我當時很害怕,可是到了下午,老師都沒來找我。
看來她沒有去老師那裏告狀。
于是傍晚下課之後,我偷偷的尾随她,一直跟着她到家門口,她家在學校不遠處的一棟筒子樓的二樓。
我不知道我爲什麽要摸她的胸,也不知道我爲什麽要跟蹤她。
自從上個月在山上的草棚裏目睹了媽媽的秘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變了。開始注意我見到的每一個女人。尤其是年紀跟我相仿的少女。
我最近都不開心,姐姐好像知道了我晚上偷偷摸她的事。
所以現在她都不讓我跟她睡在一頭。
可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對女孩身體好奇的我,昨晚深夜之後,我又悄悄的去摸了姐姐的胸。而且還摸了别的地方,她當時醒了,吓了我一跳但是姐姐卻沒有說話。
隻是,她的呼吸變得很急促,臉部也發燙。
我當時離她很近,所以能感覺得到。
姐姐不說我,我的膽子就越來越大,然後直接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最後,她伸手按住了我的手,不讓我再動。而我當時腦子已經空白,雙手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身體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湧動一樣,我隻想找個突破口發洩。
于是我把身體緊緊的貼在姐姐的身上。
腦子越來越混亂,呼吸也越來越亂,直到最後,不知道怎麽的身體忽然就跟觸電了一樣渾身都顫抖了數下。然後,一種我從來沒有過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充斥着我的身體,腦子與靈魂。
“小弟,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壞了?”
在我感到酣暢淋漓,自己的靈魂都在飛升的時候。
姐姐小聲的在我耳邊,罵了我一句流氓。
然後轉過身去背對着我不再說話。
過了很久,我忽然發現自己心跳加快,臉上開始冒冷汗,耳邊一直回蕩着姐姐的話。我在想,我怎麽就變壞了?我真的壞了嗎?想着自己對姐姐做的一切,我也覺得自己變壞了,可是我卻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月6日,小雨。
上個星期忽然一場暴雨,襲擊了我們村,一場突如其來的山洪,從我家經過,卷走了我爸爸。我跟媽媽還有姐姐幸免于難,這場暴雨引起的山洪奪走了群裏十幾個人的生命,然而,它卻沒有奪走楊炳懷的命。
最終,他們在山下,找到了村裏被山洪卷走的人。
也找到了我爸爸的屍體。
原本就家徒四壁的,在安葬了爸爸之後,被山洪沖垮了一半隻剩下一間半房子的我們家,窮的連麥面都沒有。連着吃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冬豆子葉碾碎了煮的湯粥,我就感覺自己身體瘦得厲害,媽媽跟姐姐也一樣,都出現了貧血的症狀。
一坐一會兒一起身就感覺天旋地轉的。
因爲山洪沖斷了出村的路,加上爸爸過世,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去學校,天天縮在家裏。大雨一直持續到了昨天才慢慢的變小。昨天下午我跟姐姐兩個人在漏雨的房間裏蜷縮着睡覺的時候,生産隊長楊炳懷來到了我家。
他送來了一些吃的東西。
然後,在大廳裏,又強行跟我媽媽做那種事。
我跟姐姐兩個人躲在房間的門背後不敢出聲,就那麽偷偷的看着,看着媽媽兩眼含淚,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我跟姐姐心裏都很難受,但是卻又不敢出去。
不知道楊炳懷是知道我跟姐姐在家,還是他無意的,在他趴在媽媽身上動了一會兒。他便讓媽媽站起來,他站到媽媽的背後頂着媽媽的身體,然後讓媽媽走到我們的房間門口,雙手撐着木門。
媽媽雙手撐住木門之後,害怕她發現我們在門後,所以我跟姐姐就側身躲到了牆角。不知道爲什麽,躲在牆角的我,心中很憤怒,同時心跳也變得很快,腦子莫名的變得混亂起來。
然後情不自禁的将手伸進了姐姐身上穿的用媽媽的老舊棉褲改小的褲子中。被我吓了一跳的姐姐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她一隻手按住我那隻伸進她褲子裏的手,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用一種祈求和驚悚的眼神望着我,對我搖頭。
最終,我克制住了自己,把手給縮了回來。
可是我的身體依舊感到無比的燥熱和難受,在天黑之後,我一個人悄悄的來到了山上,想淋淋小雨,吹吹冷風,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摸黑到了山上候不久雨就大了起來,害怕衣服濕透而感冒的我,跑進了那間還沒被山洪卷走的草棚。
走進草棚,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氣的我。
腦子裏立刻想起了兩個多月前的那個下午,媽媽在這草棚中跟楊炳懷做那事的時候的畫面來。一想起來我的腦子就又變得混亂起來,一開始畫面裏隻有媽媽,接着是姐姐那迷人的胸和身材,然後是班裏的那些女同學,還有那個坐在我前排叫‘王蕊’被我摸過胸的女孩子。
慢慢的我的腦子越來越亂,呼吸越來越急促。
身體也開始發熱,感到口幹舌燥的。
就在我感到身體極度不舒服,想要找個突破口發洩的時候,忽然一條狗跑到了草棚裏來,這條狗我認識,是楊炳懷家的母狗。它也認識我,以前我給過它吃的,所以它見到我沒有叫。
而我卻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和混亂,然後神使鬼差的将他喚了過來然後抓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的砸在它的腦袋上,第一下的時候它‘嗷’的叫了一聲,然後就倒地了。
連着砸了它好幾次,直到它一點兒也不動了我才停手。
轟隆!
我把生産隊長楊炳懷家的狗砸死之後,剛站起來,天空忽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就好像它就打在我頭頂一樣,一聲雷響之後我地面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是刺眼的閃電,照亮了整個草棚。
同時,也照亮那條還在冒血的狗的屍體!
不知道爲什麽,借着閃電的光,看着地上的那條狗,我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可怕又邪惡的念頭。然後身體不受控的走向了它。
昨晚,是我14歲的噩夢。
在那雷雨交加的夜晚,在那草棚裏。
我強奸了一條被自己砸死了的母狗!
很瘋狂,很瘋狂,一直到我自己沒有力氣,一直到,那驅動着我身體的力量消失,直到我不再迫切的需要發洩了才停下來。在我對那條狗做出連我自己現在想着都還恐懼的事情的時候,我的腦海裏,滿是我媽媽,姐姐,女同學的身影。
最多的就是楊炳懷的身影了!
想着楊炳懷的時候,我就特别的有力,因爲我心中對他有恨,恨他蹂躏我媽媽,恨他讓我挨了一耳光。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大卸八塊,殺光他的全家,讓他不能在村裏作威作福。
事後,我把那條狗給埋在了山裏。
然後回到了家中,我蹑手蹑腳的回到家裏的時候。
姐姐已經睡着了,輕悄悄的爬到已經被姐姐暖好的被窩裏的我,腦海裏滿是在草棚裏的畫面。一想到我把楊炳懷的狗給打死了還蹂躏了它一番,我就特别的後怕。
一夜沒睡,然後天不亮我就又悄悄的上山。
仔細的翻找了一遍,确定沒有留下什麽痕迹之後這才放心的回到家裏睡覺。
1964年5月15日,晴。《餘溫中間好像有半年多沒寫日記,所以從他殺了楊炳懷的狗之後就沒在寫,再看,日記是1964年了。》
今天是我15歲的生日,媽媽用肉票去換了一斤肉,還用去年存下來的布票,去換了布料給我做了一身新的衣裳。
我已經有半年多沒有吃肉了,因爲我知道我家很多的東西,都是媽媽從楊炳懷那裏拿來的,自從我殺了楊炳懷的狗,并且蹂躏了它之後,我就基本不再吃肉。
但是今天媽媽跟已經越來越漂亮,發育越來越好的姐姐,非要我吃一塊,于是我就吃了一塊,可能是太久沒有吃肉的緣故,所以吃了沒多久我的肚子就不舒服起來。
這半年多的時間裏,我其實也吃肉的,就是不吃豬肉。
媽媽跟姐姐都不知道我平時說出去玩,就是去山上找青蛙跟蛇烤着吃,慢慢的我喜歡上了這些沒有油膩的野味,所以我總是偷偷的出去,下午下課放學之後,我回家也越來越晚。
因爲我回家會經過一座山,山下有條小溪。
我經常到小溪邊抓魚,青蛙這些來吃。
所以回來的很晚,媽媽跟姐姐問起,我就說自己在學校看書,所以才回來的那麽晚,由于我從小不愛撒謊,她們也就信了。
1964年5月22日,晴。
晚上十一點我才回到家裏,一身都是泥,被媽媽說了很久。
她問我爲什麽這麽晚回來,她跟姐姐都擔心死了,我說去幫老師幹活了她才沒追問。今晚,我又要寫下一個個秘密爲了不讓姐姐跟媽媽發現,所以我等他們睡着之後,偷偷的出來,借着月光,坐在我家背後的橘子樹下,寫下這個秘密。
今天其實我們沒上課,也沒去給老師幹活。
而是去山上幫學校所在的公社在荒山上除草,我們全班36個同學全部都去了,爲了調動我們的積極性,老師分組,兩個人一個組,相互比賽,最後赢了比賽的前三組都能獲得一包糖。
一聽有糖,大家都很高興。
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爲了緩解我跟一向不合的王蕊的隔閡,所以他把我們分在了一組。到了傍晚的時候,老師讓我跟王蕊去喊公社的人上來驗收,當時公社的人在很遠的山腳下。
下山要走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能到,我說我害怕。
于是他就讓王蕊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