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第750章 示弱

出師不利,軍事會議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

多铎忍受不了會議壓抑的氛圍,起身陳生言道:“陛下,咱們大金統兵三十餘萬,而東瀛也派十幾萬大軍來助陣,此時李棟手下的兵力最多五萬,秦軍雖然犀利,但是秦軍的騎兵從陝西調到北直隸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而他們犀利的火铳兵更是需要大量的物資支持,行動也更加遲緩,所以我料定,此時李棟掌控的定然不是什麽精兵。陛下如果相信我,我願意立下軍令狀,另一支騎兵,從上遊渡河,襲擊他們側面,陛下從正面金軍,一舉消滅李棟沒有任何問題。”

作爲多爾衮的兄弟,多铎在軍中素有威望。在皇太極的嫡系受到了極其慘重的損失之後,他跟多爾衮兩個人的嫡系的中堅力量卻保存下來。

此時聞之李棟手下的部隊隻有五萬左右,他們有心打敗李棟手下的一群散兵遊勇。到時候輔佐兄長入主中原,自己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聽了多铎的話,門外傳來了一聲冷哼,原來是豪格從前沿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多爾衮明顯不重視自己,這麽重要的會議根本就沒有叫自己來參加。

如果不是自己在多爾衮身邊安插有眼線,就算是他們出兵了,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緊趕慢趕,總算趕了回來,結果剛到門外,就聽到多铎大放厥詞。他素來不喜歡多铎這種狂的沒邊的人。

自己又在李棟手下吃過虧,所以更有發言權。

他地位甚高,就算多铎是多爾衮的兄弟,也不用懼怕。他也不跟這些人搭話,徑直落座,就跟多爾衮談起了前線地軍情。

軍議開始的時候,多爾衮地眉毛就有些皺在一起,現在聽了豪格這麽一說,卻越的擰在了一起。

雖然他凡事要提防多铎,但是毋庸置疑,多铎在軍事上,還是頗有一番能力的,而且他本人也跟李棟多次交手,對李棟的能力,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

小澤十二郎則是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桌面,嘴裏傳來模模糊糊地聲音:千牛寨,千牛寨……

軍議以後,金軍還是照樣前進。可行軍的序列卻是不斷的變化。以娘娘廟爲軸心,部隊不斷的離開官道向兩翼展開,後續部隊不斷地補充上來,而金軍的精兵,則開始向官道方向靠攏,大軍已經放棄了行軍隊列,轉入了作戰狀态。不過,這樣提前的展開,大量的部隊必須要在野地裏前進。行軍的度越的慢了。

金軍的前鋒是豪格、鳌拜率領的四萬餘人,多爾衮和小澤十二郎帶着大軍跟在其後,他們從沿河南下,甚至能看見河對岸有騎兵往返跑動,顯然是官兵的探馬,這時候情勢明朗,卻也懶得管這些探馬了。

反正雙方是堂堂正正地開戰。李棟已經擺了個決戰的局,而金軍也必須要應子了。看官兵的動向,也沒有什麽提前截擊或是埋伏的動作,好像是在養精蓄銳,安心的等待正面開戰。

金軍的大将鳌拜。資格老得很,别看在議事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地模樣,平時也是蔫吧蔫吧的,那可是跟着多爾衮縱橫數省,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狠角色,到了這大戰之時,狀态卻要精神機警很多,不過他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謀劃和帶兵打仗上,比這豪格實在是差的太遠。事事都是以這豪格爲主。

可豪格臨戰時的狀态卻頗爲地奇怪,原來多爾衮帶着屬下孤身十幾騎的時候,豪格尚且是勇猛萬分,信心十足。

金軍的大将,唯一能讓他們忌憚的兵馬,也就是當年李棟和李衛率領的西北率領的秦軍,可是如今李衛在四川,陝西的親兵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到達戰場。

而小澤十二郎彙集了如此多的日本軍人,其中有大量的武士,戰鬥力絕對沒有問題,他們的部隊中,還有一支紅毛雇傭軍。

兩軍合流之後,金軍的各大将都是信心大漲,後金最有實力的軍隊已經是在自己的手中,東瀛人也是能征善戰的,橫行北直隸已經不是什麽目标,天下也就在眼前了。

有這樣的實力在手,還有什麽可以畏懼的,此時李棟也在這裏,不如趁這個機會一口氣吞下來,豈不是大好的事情。

從靠近對方這陣地開始,鳌拜的安排是讓騎兵在北岸沿着淺水和岸邊快推進,等到達陣地的時候直接上岸沖擊,這樣總比涉水而攻,讓對方布置好防禦,再動進攻要好太多。

但豪格卻否定了這個想法,距離河岸一裏,探馬在十裏的範圍内搜索,緩慢的前進,即便是到了這岸邊,也要距離岸邊有一定的範圍紮營,并且要預先的把後路選好。

鳌拜知道李棟的厲害,但卻沒有把對方想的太過厲害,上一次闖賊都能讓李棟難過了那麽久,這一次李棟能夠是金軍的對手?

看着豪格在後面布置陣地,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安排兵馬的防禦已經是有些變态的地步了

鳌拜是巴圖魯,但豪格的勇猛和狠辣是他望塵莫及的,可今日的表現讓鳌拜卻有些火大,對面又不是天兵天将,何必小心成這個樣子。

他索性是不理會還在那裏安排防禦的豪格,自己帶着十幾名親兵跑到了河邊的陣地上張望。

潮河因爲大軍的取水和上遊的大批人馬來回經過,已經從清澈變爲了土黃的混濁,盡管對面地官軍比自家早到了四天,可這北河岸邊。以及水中看着并沒有什麽工事的布置,不要小瞧幾十萬人馬在上遊的取水和飲用,這千牛寨一帶的潮河,徑流已經是頗爲地小。有些不大的石塊已經是露了出來。

他領着十幾名親兵在這邊觀察,本也是小心翼翼,但看着對面卻沒有什麽動靜,隻有幾名騎兵在河邊兜了一圈,又轉了回去。

看到對面的布置,鳌拜心裏也是暗罵,确實是棘手的地形,對岸能展開野戰的區域已經被官軍占據了,金軍要是進攻。還要涉水,過這條河總歸是不能維持正常的步和陣型,到時候對方就可以以逸待勞,迎頭打擊。

如果不是對方工事的密集和奇怪,鳌拜這邊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對面有個坡度,潮河差不多有百步寬,在百步之外。上岸二十步左右的距離上開始有明國兵馬的工事。

地确是奇怪,本來應該是挖壕溝和設置一丈高的羊馬牆,但明國兵馬卻隻是用倒置的三角木栅欄,差不多齊人高的木架。

這樣的簡易木栅,隔着一定的間距。就擺放一列,除卻第一列之外,其餘的中間都是有通道,差不多在第五列地位置上能看到堆了四個土台,土台上面放置着火炮,能看到在這木栅欄的後面隐約有拿着長矛士兵走動,木栅欄差不多有十幾列,一直到最上面,按照大旗的位置來分析,營盤應還在更後面的地方。

看見那些木栅和長矛。鳌拜差不多能想到手下的士兵沖過潮河,到了那個倒置地三角木栅欄前面,想要攀爬或是搬開,裏面的官兵拿着長矛攢刺出來,無數士兵倒在那前面,更不要說這有十幾列的木栅。

不過鳌拜卻也覺得舒了一口氣,和敵人遭遇,不怕敵人守。就怕敵人對攻。攻擊的手段五花八門,必須見招拆招。而對方守,自己攻,那就可以玩出許多的花樣了,反正對方隻能是被動挨打。

而且這攻守的态勢,也是軍隊勇氣的一種反應,“夫戰,勇氣也”

戰勝戰敗的關鍵,并不是看裝備如何的完備,而是看這士兵們的勇氣,先到達幾天,卻一直是所在潮河地北岸,連在北河岸設置工事都沒有設。

說明這明國的兵馬根本沒有出戰的勇氣,隻求攔住自己這邊的進攻,這樣的膽怯和懦弱,好像并沒有豪格說的那麽可怕。

鳌拜看到這邊,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忙碌的豪格,覺得豪格的銳氣是不是都被這突然變好地日子消磨地差不多了,對面這麽個縮手縮腳的兵馬,怎麽還怕成這樣子,看來自己在金軍之中可以朝前挪動下了。

“珂睃,你叫些弟兄地把這個河趟一遍,看看有什麽問題,小心些,莫要被對方打到!”

他的一名親兵在邊上聽到了命令,大聲的答應下來,既然是金軍大将的親兵,膽子都是不小的,那名珂睃小心翼翼的涉水朝對面走去。

那邊明國陣地的反應還是死氣沉沉,還是幾名騎兵到了岸邊張望了,也不做什麽動作,本來這些過河的金軍士兵已經是做好了戒備,但看見這幾名騎兵的動作,膽子卻立刻慢慢的變大起來。

這些兇殘的金軍士兵,特别還是這些骨幹,本來心中就沒有什麽顧忌,看見對面這麽畏縮,馬上是大聲的鼓噪嘲笑起來。

鳌拜則是盯着他們的趟河親兵的腳下,看他們落腳雖然是小心翼翼,但卻沒有什麽磕絆,潮河最深處不過是到膝蓋左右,對面那幾名騎兵也沒有什麽動作,後面的官軍工事也沒有什麽反應。

那十幾名親兵一直走到距離北岸邊四五步的距離,在岸上的那些騎兵就算是撿起塊石頭砸也打的到。

珂睃這些人不敢再向前了,前面這四五步的距離也能大概分辨的清楚,的确不會有什麽據馬的工事。

現在北河岸那邊站着的鳌拜身邊已經多了幾個人,其中一位正是豪格,他看着對面層層疊疊地工事,臉色陰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而在鳌拜下的,卻正是那名差點擊潰金軍馬隊的那名鄂爾奇。

“河裏面沒什麽傷人傷馬地東西,鄂爾奇你當時那幾百人馬也是直接過河吧。麻煩不。”

聽到鳌拜這麽問,這名軍将肅聲的說道:

“河不深,水底也頗爲的平坦,當時來回很是便捷,不過這已經是四五天的時間,不知道有什麽變化。”

那珂睃一行人也是見好就收,在水中跳躍着跑了回來,這樣看,水中的确沒有什麽布置。鳌拜嘴角已經是帶上了笑意,這麽淺的河水,對騎兵和步卒沒有什麽影響,相當于雙方之間有百步距離的平地而已。

“這官兵如此布局,倒有些引我們去攻的意思,咱們千萬要慎重,莫要上了這些官狗的惡當!”

豪格甕聲甕氣在邊上說道。鳌拜微微皺眉,豪格地見識和狠辣,這以往的印象在他心中已經是淡化了許多,但豪格說的也有道理,官軍的大營面對面的這一塊設置的極爲有層次和完備。如果硬攻的話,肯定會有不小地傷亡。

但對面這樣沒有戰意的敵手會有多餘的心思去做這麽個局嗎?要知道和豪格的戰鬥,據說這明國兵馬一直是壓着豪格進攻,怎麽今日就龜縮起來了。想了半天也隻能是想到對方怯于金軍的幾十萬大軍。

這數量上地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對方不敢進攻,隻能是據營而守。

豪格的氣餒,讓這幾萬前鋒軍的主導權明顯是由鳌拜掌握,鳌拜看看對面官軍大營的兩側地形,的确不适合渡河作戰,戰場被對方牢牢的抓在手中。

正觀察的期間。一直沒有出聲的鄂爾奇卻冷聲的說道:

“咱們金軍人多,不怕死。”

聽到他的這句話,鳌拜和豪格對視一眼,禁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五十萬人馬,能被稱爲核心的軍事力量差不多也就是十幾萬人,八旗的精銳,各部的骨幹底子。剩下的人都是壯聲勢的炮灰。

跟随金軍。這些高麗的炮灰自然是有口飯吃,但既然被稱爲炮灰。

鳌拜和豪格都是心存大志的人物,而且高麗又不是他們的族人,這等冷血涼薄,自然不會有什麽憐憫之心。

第二天上午,金軍的大軍到達了千牛寨的對面,秦軍的諸将和李棟一起在坡頂看着對面的布置。

金軍不大舉沖鋒絕不開火,這是給下面火器兵的死命令,看着河對岸的幾匹馬停駐,也看見那些大笑挑釁渡河的金軍士卒,但除卻幾名擺出去裝裝樣子的騎兵之外,秦軍一直是隐忍沒有反應。

“這麽等着,實在是窩火,主公,咱們又不是打不過這些流賊,何必這麽忍着,不如來一個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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