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的男子,很俊俏的,粉面朱唇,卻又英氣勃發,是個帥氣的小夥!
他若是賊,那也太埋汰這幅相貌了!
遂笑道,“既然是疑似犯人,那就小心去辦事,千萬别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是!謹遵太子妃命令!”
下人們匆匆離去,言彤雖是怒氣難平,可在舒樂樂面前,她到底還是隻能忍着氣,半點沒敢将那日的事情說出來。
隻因爲再過幾日就是鳳逸塵的登基大典,此刻大家都忙着呢,她怎好意思讓舒樂樂再操心她的小事,這件事情嘛,她自己處理就好了。
和舒樂樂閑聊了一陣,送走了她,言彤才重新出門。
也是巧了,她剛剛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就瞧見了那日的那賊人。
他惡習不改,居然又在拿人錢袋!
言彤冷聲一笑,提着皮鞭就走了上去,倏然抓住他伸向别人腰間的手,笑道,“可算是抓到你了!”
賊人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被言彤緊緊抓住,邁不開腳步。
那險些被他偷了錢袋的人自然很生氣,上來就給了他一巴掌,然後作揖感謝言彤,并說要把此人送官。
正好一個甯王府的侍衛從此經過,言彤招手叫他過來,“這人是個慣偷,把他送到衙門去!”
“是!”
哼,有了甯王府這塊招牌,言彤就不信官府不好好辦事!
不過,那楚臨風沒有找到,始終是個遺憾!
言彤踢着地上的石子,悶悶不樂的往前走,忽然,前面有個影子一閃而過,可不正是楚臨風!
不過,他跑得好快!言彤急忙提步跟上,終于在一個小巷子裏把他堵住了。
“楚臨風,别來無恙啊!”言彤陰測測地笑道,嬌俏的小臉蛋上,滿是憤怒。
楚臨風見是她,才恍然大悟一般,“哎呀,姑娘不好意思哈,我前幾日有事離開京城了,今日才回京,你放心,那賊人我一定會去抓的,絕對不會食言!”
哼!離京?今日才回?
編吧!你就狠狠地編!
言彤冷冷逼視着他,絕美的小臉蛋,因爲憤怒,不免有些微微變形。
她猛地掏出小皮鞭,沖楚臨風劈頭蓋臉打了下去,“騙子!我叫你騙我!叫你戲耍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言彤!”
楚臨風避開,嬉皮笑臉道,“原來姑娘叫言彤啊,這名字挺好聽的!”
“好不好聽關你什麽事啊!你隻管受死就是了!”言彤咬着唇瓣,又要揮鞭上去。
楚臨風自知理虧,隻一昧的避讓,并不還手,所以幾招下來,就落在了下風。
言彤的鞭子,忽然就落在了他的身側,把地面都打起了一條好大的鴻溝。
天!小姑娘這麽大的怒火!
萬一被那鞭子打中,可不是好玩的。
當務之急,隻得做一回癟三了。
楚臨風忙舉手投降,道,“姑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隻要把你的鞭子收起來,怎麽懲罰我都可以!”
“那你想我怎麽懲罰你?”言彤眉毛一挑,問道。
“随便啰,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心腸一定不會壞到哪兒去,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你了。”
“······”此人真是厚顔!
不過,經此一鬧,她的怒氣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言彤眼珠轉了轉,忽然計上心頭。
“喂,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麽,你都照做啊?”
“當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好!我現在就命令你脫下褲子!”
“什麽?”楚臨風大吃一驚,要不要這麽喜劇哦?
遂小心翼翼地問道,“言彤姑娘,你真确定要這麽做?”
“當然,本姑娘話不說第二遍,轉過身去,脫!”
因爲有皮鞭逼着,楚臨風隻好慢吞吞地轉身,解下了腰帶,可是,當着一個大姑娘的面,他還真不好意思脫下去。
“姑娘,可不可以換一種懲罰方式?”
“不能!快點,本姑娘沒那耐煩心了!”
“那是全脫呢還是隻脫一條?”
“啊······”言彤鬧了個大紅臉。
她剛才一沖動,隻想着讓他光着腿丢臉,居然沒想到他是男,自己是女,他若是真的什麽都脫了,那吃虧的還是自己。
幸好這小巷子現在沒人!
遂恨恨一咬牙,道,“自然是全部脫了,你脫下來後,把它們扔到院牆上,然後光着腿在大街上跑一圈,我就放過你!”
說完這些話,言彤迅速轉身,拔腿就跑了。
楚臨風聽着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小姑娘,太有趣了!
既然她都離開了,那這個懲罰自然也不作數了,楚臨風這麽安慰了自己一陣,立刻就系好了腰帶,轉身也往外走。
在大街上轉悠了一圈,沒找到那賊人,倒是有一人認出了他,并好心告訴他,,那賊人已經被那日的那位姑娘抓住,送到衙門去了。
楚臨風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姑娘以後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了。
遂哼着愉悅的歌兒,回家去。
剛一進楚家的大門,一個碗就抛了過來,“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回來給老娘收屍嗎?”
楚臨風汗,他真是時運不濟啊,剛在外面擺脫了一個兇巴巴的言彤小姑娘,回家就遇上老娘在發脾氣。
隻得急忙接住那碗,彎着腰,賠着笑臉靠近,“娘,你這是怎麽了?你這麽帥氣的兒子回來,就用這種方式迎接嗎?萬一劃花了你兒子的臉,可怎麽給你讨個漂亮媳婦回家啊?”
“那漂亮媳婦呢?在哪兒啊,你倒是帶回來我瞧瞧啊!”随着聲音的響起,一個中年美婦從屋内走出來,粉面含怒,眼神帶喜。
楚臨風知道,今日這關算是順利通過了!
遂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摟着他娘的胳膊,笑道,“娘,這媳婦兒還在她娘家養着呢,不着急,待養得千嬌百媚了我們再去娶回來。”
“你啊,就知道貧嘴!快老實交代,這幾日又去哪兒了?小心你爹回來打你的闆子!”
“還不是我那個師兄啊,他膽小,非要拉着我和他去拜見他未來的丈母娘,我不願,他就綁着我去了,哎,真是交友不善啊!”
“于合子也該是時候娶媳婦了,談得怎麽樣,何時娶親?”
“這個嘛,”楚臨風狠狠的喝了一口茶,才回答道,“日子定在三個月後的十八,娘,我們這次得準備份大禮送去!”
“那是自然,誰叫我們兩家是世交呢?不過,你也得抓緊時間,早點給我找個媳婦回來!不然我就要爲你做主了!”楚夫人笑盈盈的,眼神中卻滿是算計。
楚臨風吓了一跳,忙道,“娘,千萬别!我的媳婦一定要自己找的,不然就不給你生孫子!”
“臭小子,又威脅我!讨打!”
“别打!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啊!娘,你兒子餓了,有吃的嗎?”楚臨風索性歪到了他娘的懷裏,涎着臉嘻嘻笑。
楚夫人真是拿他沒轍了,隻得命下人去準備飯菜。
楚家,也算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商,又隻有楚臨風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因此上一直是當做寶貝一般來撫養。
不過,楚家的門風正,所以這楚臨風雖說自小嬌慣,倒也沒有什麽壞品行,隻是喜歡玩鬧,不喜求取功名而已。
他吃飽喝足之後,就回自己的小書房去了。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今日特别想作畫,且揮筆就是一張巧笑盼兮的絕世容顔。
然後嗎,他望着那張畫像,微微一笑,“言彤小姑娘,我畫得不錯吧?不對,這裏還差個東西!“
他又提起筆來,在她的發間添上了一枚漂亮的珠花,這才滿意地擱下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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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王府,言彤自外面回來後,一直坐在窗前想着心事。
那個叫楚臨風的,總是不經意的閃進她的腦海,讓她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跳加速,臉發燒。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卻又甩不掉。
就這麽過了幾日,鳳逸塵登基大典的日子也來臨了。
舒樂樂也進宮了,鳳逸塵許了她一個隆重的婚禮,并親手把皇後的鳳冠戴在了她頭上。
大典那日,言彤等人自然也親臨了現場,見證了兩人甜蜜幸福的時刻,這個時候,她才忽然覺得,自己過去對鳳逸塵 的那種感覺,似乎隻是一種崇拜,和一種習慣。
而楚臨風給她的感覺,卻是心跳。
待忙完了這陣,舒樂樂也不回甯王府了,隻在皇宮和美人莊園跑,言彤便住在甯王府陪伴老夫人。
無雙自然也經常跑回甯王府來看望老夫人,她來的時候,舒樂樂也偶爾跟了來。
這日,幾人相約着要上街閑逛,買些小吃回來解解饞。
言彤走在最前面,舉着一串糖葫蘆,正吃得有勁,忽然,一張笑臉出現在她面前,“言彤小姑娘,别來無恙啊!”
楚臨風!
震驚之餘,拿在手裏的糖葫蘆忽然落地,言彤尖叫起來,“楚臨風,你賠我的糖葫蘆!”
······什麽情況?
後面的舒樂樂幾人都驚呆了,這人是誰啊?
看那情形,他和言彤似乎認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