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浪一看是宋醫打過來的電話,臉色微微一怔,心想着這都大半夜了這家夥給自己打什麽電話?難不成那些所謂的失足少婦後半夜的擠破了他那間小藥房?
“喂,醫生,這麽晚了還有閑情給我打電話?”葉浪接電話後笑了笑,又說道,“還是說那些找你取藥看病的少婦排成了長隊你忙不過來叫我過去幫忙?跟你說,要是這樣你丫得給我小費。”
“浪子,聽我說,大熊出事了……”
電話中,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又着急的聲音,并沒有理會葉浪此前的調侃。
葉浪聞言後臉色一怔,雙眼驟然冷縮,兩道寒芒宛如那驟然出鞘的利劍,森冷尖銳。他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後沉聲說道:“你剛才說什麽?大熊出事了?出了什麽事?”
如果喬娜與蘇小小能夠看到此刻葉浪的臉色那麽将會難以置信,此刻的葉浪與深深地定格在她們腦海中那副吊兒郎當而又懶散無恥的形象大相庭徑,他的臉陰沉森冷,雙目閃動着的寒芒犀利如刀,看着竟是有點冷血殘酷的感覺。
“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我接到消息,大熊在酒吧那邊出了事。似乎是惹到了幾個公子少爺,那幫狗犢子叫了不少人過去圍住了大熊,這還是酒吧中那個小妹秀兒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目前我正開車過去,然後給你打了個電話。”電話另一邊的宋醫語氣低沉而又平穩的說着。
“是在夢幻酒吧裏面嗎?”葉浪問道。
“不是。夢幻酒吧後面不是有條小巷子嗎?那幫人喊了人過來堵住了大熊,具體情況如何我還不知道。你也知道大熊的性子,逼急了他是玩命的,對方人多,我擔心大熊的火爆脾氣控制不住。”宋醫說道。
“他娘的!你過去之後穩住大熊,如果發生沖突那麽盡量拖延時間,一切等我過去再說。”葉浪開口低沉說着,便是直接挂了電話。
葉浪轉身拉開了房間的門口,這一刻,他那雙平時渙散的目光竟是凝聚而起,如刀芒般的犀利,眼中寒光閃閃,更是帶着一絲的殺氣!
“喬娜,小小,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經過了大廳時看到喬娜與蘇小小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葉浪抛下句話便是走了出去。
“葉浪,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葉哥哥……”
喬娜與蘇小小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看向大門外,然而回應她們的則是大門門口“砰!”的一聲關上了。
喬娜臉色一怔,她那張彙集秀麗與柔美的臉悄然間閃過一絲擔憂之色,平時沒事的時候葉浪不是叫她小喬就是叫她包租婆,而有什麽急事的時候都會喊她名字,這個習慣也是她跟葉浪相處久後才發覺的。
因此剛才葉浪出去時直接喊她名字,她心中不免泛起了一絲的擔憂,這與她平日裏對葉浪那副針鋒相對的态度還真的是不同。
“娜姐,葉哥哥什麽事啊?都半夜十二點過了還出去……”蘇小小忍不住開口問着,明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蘊含着一絲的憂慮。
“不管他,這個混蛋就是這樣……”喬娜口中沒好氣的說着,待到坐回沙發的時候手中拿着遙控器卻是一個頻道一個頻道的換着。
蘇小小看在眼裏仿佛是明白了什麽般,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之餘想起葉浪這麽晚了還出去又不免換上了那深深地憂慮。
………
葉浪走出了小區門口,目光左張右望,看到前面開來一輛空着的出租車之後一個箭步竄上去攔下了這輛出租車,上車後說道:“去夢幻酒吧,最快的速度開過去!”
這名司機應了聲,車子便是嗖的一聲朝前飛馳而去。
葉浪坐在車内雙眼漸漸眯起,想不透大熊在夢幻酒吧到底是跟什麽人起了沖突?對方還叫人過來堵住了大熊?
大熊是葉浪與宋醫對楚天雄的稱呼,楚天雄最近在夢幻酒吧當酒保,憑着他那副魁梧高大的身體條件,在夢幻酒吧當酒保倒也是很配稱。隻是讓葉浪想不明白的是,楚天雄曆來不會主動惹事,怎麽會跟一幫公子哥發生沖突起來了?這幫公子哥又是什麽來頭?倘若隻是一個小誤會,過後卻是招呼來一大幫人堵着楚天雄是不是過于嚣張跋扈了些?
對于過于嚣張的人葉浪一貫來都是視而不見,不是因爲怕,而是不想惹事。但倘若真的有什麽嚣張的家夥騎到他或者他身邊兄弟的頭上,他不介意露出自己猙獰的一面,讓所謂的嚣張者都像隻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
由于是深夜,并沒有多少車在路面上開着,自然也就沒有堵車的情況,一路上紅燈又很少,因此差不多二十分鍾後,車子已經是停在了夢幻酒吧的前面。
葉浪看了眼計價表,顯示的是二十二塊錢,他掏出三十元顧不上那位司機找零便是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他并沒有走進夢幻酒吧,而是朝着酒吧後面的那條小巷子跑了過去,随着他的跑動,身邊那呼嘯的風聲淩厲尖銳無比,可見那速度是如何的驚駭人心了。
夢幻酒吧的後面是一條小巷口,深夜之後極少有行人走過,隻是一些車子開過的身影。
不過這時候,這條小巷口上卻是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票人,有将近三十個臉色兇狠的打手手中拿着棒球棍、水果刀、厚背砍刀等兇器圍住了場面上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中一個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左右,身體魁梧高大,全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他那張膚色黝黑的國字臉此刻閃動着憤怒之意,怒目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那幫虎視眈眈的打手;在他的身邊則是一個身材略顯單薄的年輕男子,他戴着一副眼鏡,面相文靜秀氣,但那雙眼睛此刻卻是爆射出一股殺伐堅定之意。
這兩個人都是葉浪的兄弟,身材高大魁梧的那個叫楚天雄,他身邊那個戴着副眼鏡斯文秀氣的男子自然是宋醫。
“醫生,你丫怎麽過來了?不好好在你的藥店拯救一些失足少婦你過來幹什麽?”楚天雄濃眉大眼瞪了眼宋醫,說道。
“接到秀兒的電話說你出事了,我就過來了。媽的,對方是什麽人?竟然如此嚣張?”宋醫開口說着。
“管他媽的是什麽人,上一個老子幹一個,上兩個老子幹一對。”楚天雄冷冷說着。
“不行,大熊你受傷了。對方人多,先不要急躁,一會兒浪子就過來。”宋醫低沉說着。
“什麽?浪哥知道這事了?”楚天雄聞言後臉色一怔,這時右側一個打手偷襲般的一棍子朝着他砸過來,楚天雄怒吼着直接擡起一腳将這人連棍帶人的踢飛了出去。
然而,這個動神作書吧卻也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勢,竟是看到他腰側、後背、大腿處都留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不過對方中卻也是有着十幾号人直接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朋友,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談?非要這樣不留三分餘地嗎?”宋醫這時開口說着,目光盯向了前面被一群打手擁簇的三個衣着光鮮的年輕公子哥身上。
那三個公子哥目光玩味的看着楚天雄與宋醫,中間那個俊美得偏于陰柔的公子哥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劉連峰在江海市已經是多年沒有遇到一個膽敢跟我頂嘴還罵我渣滓的人了。很不幸,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就第一次吃了螃蟹。所以我很好奇,有這份勇氣的多少有點能耐吧?這不,我這不是叫人過來試探一下他的能耐嘛。你是他的朋友吧?如果就此滾出去那麽我可以放你一馬。”
宋醫聞言後冷冷一笑,說道:“是嗎?要不要我感謝你的寬宏大量?如果我兄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那麽我來當第二個吧。在我眼中,你也的确是渣滓一枚!”
“哈哈,劉少,剛說那個大塊頭傻帽呢,轉眼間又蹦出來一個。”劉連峰右邊的一個公子哥李傑開口笑着說道。
劉連峰左邊的另外一個公子哥陳旭更是肆無忌憚的笑着,說道:“在江海市多年,還真的是很少遇上這樣傻帽的家夥,姑且是看場戲也不錯。”
“全都給我上去,給我往死裏打!”
劉連峰目光一沉,開口冷冷的說了聲。
圍着楚天雄與宋醫的那将近三十号打手聞言之後全都目光一冷,一個個朝着楚天雄與宋醫沖了過去。
他們對于楚天雄還是有點犯怵,畢竟剛才楚天雄可是赤手空拳的打倒了他們這邊十幾号人,不過楚天雄也是受到了刀傷。
饒是如此,楚天雄面對着沖過來的幾十号人眼眸中的那股血性戰意卻是絲毫沒有減弱,更沒有一絲的畏懼。
宋醫身體雖說單薄,給人的印象屬于斯文秀氣一類,但他骨子裏同樣是具有血性的男人,面對着沖上來的人他一咬牙,說道:“你我背對背,殺出去!”
話剛落音,對方的人已經是殺了過來,手中拎着的兇器朝着楚天雄與宋醫合圍而來。楚天雄與宋醫毫無所懼,兩人聯手将最先沖上來的對手給打倒,将他們手中的武器奪過來,便是開始對峙着。
這個過程中,楚天雄身上再度添傷,宋醫也是被對方的人手拿着棒球棍掃中身體,但他那張白皙的臉上仍是一股淩厲的血性戰意。
楚天雄與宋醫在對方人多勢衆的圍攻之下不斷的後退,眼看着已經是退到了死胡同裏面,然而這時——
砰!砰!
前面的路口處傳來了沉悶的轟然之聲,數聲慘嚎之聲在那寂靜的夜色中回蕩着。
劉連峰他們三人臉色一怔,皺了皺眉,回頭一看,便是看到前面路口處他們安排放哨守着的四個彪形大漢的身體直接飛了起來,而後一道身影氣勢如龍般的沖了過來,沖卷而來的還有那股攝人心魂的深沉如獄般的殺氣!